一晃眼半个月就过去了,而在这半个月,钟晚晚出奇的没有再出现在顾诗阳面前,因为她要考试了。♀
钟晚晚应该对考试不感冒啊,为什么钟晚晚这次却这么在乎,原因就是这次她如果可以拿到年级前五名的名次,便可以离开伯林,离开这该死的大学,重新回到她以前自由写意的生活。
但,怎样才能考好是一个很让人苦恼的问题。
摄影系三年级(7)班。
一声被打败的惨叫,可同学们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依旧忙着自己手下的东西,任凭那声惨叫一声比一声高。
“到底怎么搞的,英语怎么这么烦人,不学了!”
钟晚晚火暴地推开自己桌上的英语试卷。
祝悟能的表情一反以前的软弱,伸手又把试卷重新摆回钟晚晚的面前,语气坚决。
“不行,你必须得学,否则你会不及格的。”
“不学,说不学就不学!”
“必须得学,英语是走向国际的必要前提,不学英语就顶如自杀,钟姐…!”
钟晚晚被逼急了,一双眼睛狠狠地瞪着祝悟能,如果他还要说下去,她一定会一拳打破他的脑袋。
“我说了我学不会,我对英语根本就不来电!”
“钟姐,英语不及格你会挂科的!”祝悟能担忧地看着钟晚晚。
钟晚晚翻个白眼,她其它也不及格好不好,哪止就英语一门。
“钟姐……?”
“停,停,停……停!”钟晚晚双手做着“停止”的姿势,祝悟能停来,只见钟晚晚把试卷卷成一叠,一把都塞进他怀里,“你学吧,我就听天由命,在考场上‘抄’长发挥就ok了,明白”
祝悟能愣住,什么意思,‘抄’长发挥?难道她要抄袭?
钟晚晚满意地看着祝悟能脸色越来越僵,拍了拍手,“你沉默就说明你明白了,那本小姐就先走一步了!”
清醒过赤,祝悟能对钟晚晚的背影大喊一声,“不行啊钟姐……!”
钟晚晚已经转过教室门口,消失。
新府路,一辆红色哈雷飞快地急驰,伴随着一阵阵刺耳的轰鸣声,只见一个黑色的女生嚣张的坐在机车上,一头亚麻色的头发狂熬的飞扬在空中。
好嚣张的年轻女孩子啊!
路上的行人纷纷侧且惊呼,有几个正在过马路的男人竟险些被疾驰而过的红影挂倒。
“没长眼睛啊!”
……
缓过神来的一个男人冲着消失的红影咧开嘴就大骂,可惜机车主人听不到,只留下一段白白的尾气形成一条白线,飘在马路上。
机车上的钟晚晚唇角高高挑起,好久没体验的感觉啊,任由风在脸上肆虐,让每一片的衣角都盛满风的气息,然后穿越每一片空地,不管什么烦恼都被吹散在身后,这是一种熟悉的、属于钟晚晚的释放。
可惜,竟然有些人不知趣的将这一切打破。
“呦,哈!这不是我们的钟大小姐吗?瞧瞧,瞧瞧这许久不见便又漂亮了几分!”
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轰响,只见面个骑着蓝色机车的光头少年一个瞬间便冲到了钟晚晚面前,与钟晚晚并行,而身后则跟着几个以光头少年为首的机车少年。
钟晚晚挑眉。只见这个光头少年长像清秀,穿着一身海滩服,神情痞痞地看着钟晚晚,钟晚晚冷笑。
“桑仁野?又是你。”
桑仁野勾起唇角,银色的耳钉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茫,“怎么,钟小姐似乎很意外的样子。”
“切,是挺意外的,意外你居然还有脸出现在我的面前。”不屑的语气,钟晚晚撇起嘴角。
桑仁野握着手把的手握紧,语气阴冷:
“不要太嚣张,上次你赢了我只是运气而已!”
“运气?莫不是你今天还想和我比一场?”
“确有此意,钟小姐,运气并不是每次都站在你那边。”
哧——
尖利的刹车声,钟晚晚将车停在公路旁。
桑仁野等人也纷纷停下来。♀
钟晚晚靠在机车上,微微眯眼,语气嘲讽,“上次你输了我二十万,这次你跟着我赌什么?”
桑仁野冷哼,“五十万怎么样?”
钟晚晚摇头。
桑仁野挑眉。
“钱,我还看不起。如果你输了……钟晚晚玩心大作,唇角挑得老高,“如果你输了,你便顶着乌龟壳,在伯林学院里绕一圈,边绕边喊,“我是钟晚晚的奴隶。”
钟晚晚盯着桑仁野逐渐变阴猥的目光,“你赌吗?”
桑仁野沉默,一旁冲出来一个红头发的女生。
“野,不能和她赌这个,她简直是在羞辱你!”
钟晚晚宛尔,只见红发女彺个箭步冲过来,用食指指着钟晚晚,娇煞的面孔满是气愤。
“我不同意这个赌约!”
桑仁野皱眉,“绿瓶,回去!我的事不用你管!”
叫绿瓶的女生顿时眼泪汪汪,“野……”
“我跟你赌,但是,如果你输了呢?”
“呐,你定。”
桑仁野的双眸闪过一道光彩,
暖暖地春风,桑仁野的声音飘过每个人的耳朵。
“如果你钟少爷输了,便当我的女朋友一个月,并且——”
众人拉长耳朵。
“在伯林的广场上,亲我一下!”
桑仁野身后的少年们都瞪大了眼睛,他们没听错吧?
“不行,我不同意,野!!!”叫绿瓶的女生大叫。
钟晚晚冷笑,就你也配让本小姐献吻?
“成交!”
目的地为市中心的爱和平广场的喷泉下。
上海郊区外,ax公路。
绿疶一头火红的长发在阳光中闪耀着刺目的光茫,一阵暖暖的春风吹过来,轻轻地掀起那高关的右手中的红色丝带。
钟晚晚和桑仁野坐在各自己的机车上,侧头,屏息凝视对方。
“三!”
“二!!”
空气里静静浮动的微尘,众人轻缓起伏的呼吸。
绿瓶怨恨地瞪着蓄势待发的钟晚晚,喊起最后一声。
“一!”
红色丝带抛起。带着血色的激烈,在空气里仿若失重般的飘落。
钟晚晚只感觉到自己热血在那一瞬间,倾刻被点燃,烧遍了整个身体。有汗珠从额角渗出。
桑仁野看着钟晚晚,眼神依旧沉冷,却有种另人不易察觉的细细柔光。
在下一刻,丝带的一端无力地落地!
轰鸣声响起,仿佛来自天边的两只野兽的咆哮,在下一秒便冲到了另一边。
“加油,野——”
绿瓶率领着其余的七八位少年冲桑仁野的背野呐喊。
路上缓慢行驶的车辆纷纷上路,存两辆针锋相对的机车吼叫的从路上划过,可以看得出,这场比赛激烈的过份!
你以为你真的很行吗?钟晚晚眼角撇过同样与她齐头并进的桑仁野,笃然加速!
哗——
红色的哈雷震惊的睁大眼睛,立刻与蓝色机车拉开一段距离,忽然,前面出现了一个因前几天下雨而形成近两米的大坑!
桑仁野震惊的睁大眼睛,他不知道这里会平白无故出现一个这么大的坑,而红色的哈雷已经像打上了兴奋剂一样冲到距大坑不到二十米的距离。
“钟……”
桑仁野瞪大眼睛。
只见红色哈雷像一团火焰一般朦空跃起,白色的尾气伴随着尖锐的轰鸣声,形成一段漂亮的抛物线,然后!
哐!——
稳稳落地!一阵刺耳的摩擦音响起!
桑仁野的眼神重新变得冰冷。
钟晚晚,你以为就你行吗?
一阵急切的加速,蓝色的机车也凌空跃起,飞越走过了大坑!
两辆机车一前一后,一红一蓝,老虎和狮子的角逐大赛开始了!
很快,两辆机车便冲进了市内,街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让开,让开!”
路上的行人纷纷躲闪到一旁,只见其中领先一步的红色哈雷的速度再一次加快,像被喷射的烟火一样一下冲也好远。
天啊,这是市内好不好,这个钟晚晚居然还敢加速!
果然,一个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的男生从一旁的超市走出来,直接走上人行道,而红色的哈雷正向这个方向疯了一般冲来!
顾诗阳?
虽然只是看了一眼,但钟晚晚还是一眼认出那正是令她恼火的顾诗阳。
似乎是大脑神经下达的第一指令,钟晚晚立马拉紧刹车闸。
哧——!
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顾诗阳抬起头,却看见了这一幕。
一旁停在草坪上休憩的白鸽信若受到了惊吓,凌乱地扑腾着翅膀飞起。一辆熟悉的红色哈雷磨着马路不断地向他这边划过来。
红色哈雷的机头笃然转过,机车因失重而倾斜,终于一声巨响,机车狠狠地滑倒进一弯的草坪里,而车上的钟晚晚被摔倒在草坪外。
顾诗阳急忙走上前去。
“哇,该死!”钟晚晚怒火冲冲的骂道,蹲在她身边的顾诗阳立马收起表情,还能骂人,看来没什么大事。也不需要他关心了吧。
钟晚晚见顾诗阳居然对她不闻不问,枉她刚刚还想心撞到他,立马刹车让自己摔了一个肚皮朝天,语气立马变得更坏。
“顾计阳,你刚刚没带耳朵啊!怎么听不见我机车的声音!”
顾诗阳看了一眼钟晚晚气红的脸,语气平淡,“市内步行街上不允许开车,你难道不懂吗?”
钟晚晚气得眼睛直瞪。
“你……你!”钟晚晚用食指指着顾诗阳气极,“你简直是反咬一口!你害我打赌输掉了,你知不知道!”
顾诗阳皱眉,看着钟晚晚,“我不知道。”
这下,钟晚晚连气也生不起来了。因为这也着实怨不上顾诗阳。恶狠狠地瞪一眼顾诗阳,钟晚晚站起身来扶起哈雷,一瘸一拐地向远走云。
顾诗阳看着钟晚晚流了血的膝盖,心突然被这春风吹得满满的,像帆一样。
“我帮你吧。”一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接过哈雷。
钟晚晚落在空中的胳膊有些僵硬,看着顾诗阳在树影下清瘦的背影,突然有些莫名的小欣喜,神不知鬼不觉的掏出手机,对着那撒着树影和点点碎光的背。
咔嚓!
被定格了。成为永久的回忆。同时也成为令钟晚晚彻底沦陷的导火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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