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打赌钟晚晚并没有输,因为桑仁野说——
“意外因素赢的结果我不稀罕,钟晚晚,我希望和你重新公平的竞争一次!”
可是,钟晚晚还是死皮赖脸地纠缠着顾诗阳。
“顾诗阳,你害我赌约输掉了,你必须赔偿我!”
林荫大道上,顾诗阳冒火地看着挡住处自己去路的钟晚晚。
“你到底要怎样,钟晚晚我快要迟到了!”
“不行,你不能走,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说着,钟晚晚厚脸皮的上前,一把拉住顾诗阳的书包带。
顾诗阳气的青筋跳。那天下午神经兮兮的帮了钟晚晚就是他最大的错误,这个不懂得感恩回报的女疯子!
“不许你再拉着我!”顾诗阳低吼。
“不行,必须拉着你,不然你会跑的!”
有三三两两的同学用暧昧的眼光看过来、
顾诗阳脑羞成怒地转头就走,而拽着书包带不放的钟晚晚硬是一真跟在身后,像一共牛皮糖一样粘得紧紧的。
“喂,顾诗阳你慢点!”钟晚晚累的大叫,她第一次发现顾诗阳可以走这么快。
顾诗阳脸板的极其难看。步于越走越快,仿佛有意与钟晚晚作对。
终于到了设计系楼下,顾诗阳突然猛地一个刹车,钟晚晚仅应不及,直接便撞到了顾诗阳的背上。
啊,好疼啊。
钟晚晚模着碰得直发酸鼻子,一通冒火,“喂,顾诗阳你突然停下来干什么?”
顾诗阳表情淡淡看着对面白发斑斑的男人,微微点了一下头。
“李教授好。”
目光扫过钟晚晚顾诗阳马上一皱眉,示意钟晚晚不要再闹了,而钟晚晚竟出乎顾诗阳的意外的没有继续吵,而是安静地站在顾诗阳的身旁,看着脚下的方格。
嗯,也算是配合吧。
“顾同学啊,怎么今天来的有些迟了,上面可快开课了。”李教授关怀的问,慈详的目光落在钟晚晚的身上。
“这位同学也是我们系的吗?”
顾诗阳脸上掠过一道尴尬,看着抬头不知所以然的钟晚晚,对李教授说:
“她……不是我们系的,我的一个朋友,来问我取设计图册看看。♀”
钟晚晚睁大眼睛,她什么时候成了顾诗阳的朋友了?
李教授微笑,一脸了然,看着钟晚晚。
“同学很喜欢设计?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系”?
钟晚晚眼里滑过一道狡黠,唇角扯开大大的微笑,装她还是会的。
“是啊,我很喜欢设计,经常有问顾诗阳借书看的,我都有点后悔当时没有选设计而选了摄影。”
李教授点头微笑,眼角的皱纹一道道叠起。
“嘿,很好的一个孩子啊,你们快上去吧,课快开了,以后好好相处啊。”
好好相处?
钟晚晚侧头看向顾诗阳。
和他吗?
钟晚晚唇角大大的挂起,心里顿时像是被温水从里到外淋了一遍,说不上的舒爽和愉快,她决定了,从今天开始喜欢这个设计系的老教授。
而一旁的顾诗阳听着钟晚晚的话直皱眉,待李教授走后,用眼看淡淡地扫一眼微笑的诡异的钟晚晚,语气淡若如水。
“钟晚晚,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钟晚晚立马收了笑容,凶神恶刹的瞅着顾诗阳。
“什么事?当然是有事了,没事我干嘛一早上跑来找你!”
“什么事!”顾诗阳加得语气,这个钟晚晚脑袋是不是被……!其种动物踢过,这么简单的问题也答不到点上。
钟晚晚咬咬嘴,狭长的眼睛看着顾诗的眼睛里满是星光璀璨。
“顾诗阳,拜托了,考试时放放水。”
放放水?直白一点就是:顾诗阳考试时候把答案扔给我!
后果怎么样呢,当然是以失败告终,但钟晚晚会放弃吗?只见钟晚晚正瞪着甩开她走进设计楼的顾诗阳,举起拳头在空中挥了挥。
“顾诗阳,帮也得帮,你不帮也得帮!”
嘿,她反正也豁出去了,留点脸皮也没用,就彻底平面好了!哼哼,顾诗阳,本小姐就打定你的主意了。♀
这一晚,顾诗阳一直复习到很晚,但是效果并不是很好,因为他总是在某个英文单词上看到某人张牙舞爪的样子。
第二天,他刚刚进入考场,忽然看到那张骚扰了他一晚上的脸,原本有点疲态的脸立刻变得冰封万里。
钟晚晚笑得一脸灿烂的脸见得不到应有的回复立刻塌了下来。语气凶巴巴,“喂,干咳啊,看见我有那么不高兴吗?”
顾诗阳自动忽略,拉开椅子坐下,开始准备考试的东西。
“喂,顾诗阳!”
钟晚晚低声地叫着,用钢笔截着前面顾诗阳的背,“等一下别忘了教我啊。”
顾诗阳沉默不语,仿佛不认识钟晚晚一样,很快语文卷子便发下来了。
除了作题的沙沙声,考场上一片安静。
钟晚晚咬着笔头,拼命地旋转脑细胞,可依旧不时的有拦路虎瞪眼的跳出来。
“该死!”
钟晚晚低声咒骂,又用笔在一道题的前面标上代表“暂且不会”的叉号,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了,钟晚晚再次伸出钢笔,戳了戳前面的背。
“顾诗阳,(hu)寒的(hu)怎么写?”
顾诗阳的笔尖顿了顿,没有理会钟晚晚。
“顾诗阳!你听到没有,(hu)寒的…”
“咳!”
一声暴咳,钟晚晚被吓了一跳,只见讲台上的马脸女教授警告性的扫过来一眼,便又打盹去了。
天,差点被发现。该死的顾诗阳半天也不往回传答案,钟晚晚此时恨不得一把推开顾诗阳的身体,再夺过他的试卷,狂抄一通!
向上偷偷瞟一眼,只见马脸教授正在靠在椅子上,仰面朝天的睡的正香。
钟晚晚大喜,直接伸出胳膊,用手点顾诗阳的脊梁。
“顾诗阳,答案!”
“顾诗阳,老舍的原名是什么?”
“顾诗阳……”
“顾……”
顾诗阳简直快要疯了,只觉得耳边不断有只惹人烦的大苍蝇绕来绕去,绕得他心气直浮燥。
“钟晚晚,不许你问我题!”
一个纸条扔了后来,原本以为是答案的钟晚晚火急火撩的打开,却是字体干净的九个字,钟晚晚看得火直往上冒。
你不让问就不问啊,凭什么啊!
于是,更猛烈的进攻开始了。
春天的阳光懒洋洋的,顾诗阳的眉越皱越深,只感觉到一只可恶的手指不停地在戳着自己的背,不疼,却中以让人心烦意乱。一种莫名的湿度从指尖不断地从白色的衬衣外透进来,渗过皮肤,一直骚扰着心脏,连带着大脑也有些不灵活。
“顾诗阳……”
“顾诗阳!”
或恐吓,或哀求,或威逼,顾诗阳,觉得耳背后不断地响着钟晚晚的声音。
渐渐地,声音弱下去了,一直戳顾诗阳的手指也不工作了,顾诗阳松了口气,终于死心了吗?
顾诗阳赴全部实力答题,很快便到该收卷的时间了,马脸女教授打着哈欠下来收卷。
“休息十分钟,我们考英文。”
马上便走到了顾诗阳这里,顾诗阳递过卷子,转身的瞬间,目光不觉老师向后瞟去。顾诗阳缄言,只见钟晚晚正一头枕在左臂上睡得香甜。
“喂,同学?收卷子了!”这个女教授可对这个在考场上左顾右盼的女学生印象不太好。
睡梦中的钟晚晚眉心扭成一片。
“唔…该死的臭马脸!我丫抽死你……”
马脸女教授的脸变得极其难看,一旁的顾诗阳的嘴角也很有嫌疑地抽了抽。只见马脸教授一把扯过钟晚晚几乎可以聘美中国地图的语文试卷,扔在试卷堆里,踩着高跟鞋去收另一排去了。
而后,钟晚晚也真的很牛,竟一直睡到英文都进行到一半时还没有醒。
有些同学停下酸痛的手,羡慕的看着钟晩。在考场上依旧能这么安然入睡的人或许也只有钟晚晚这么一个异类。
终于,临近收卷还有二十分钟时,钟晚晚从臂湾里抬起头来,睡眼唏松的瞅了一眼讲台,表情变得有些疑惑,再低头一看试卷。
瞪大眼睛。
英语试卷?
她没看错吧,什么时候语文变成了英语,她怎么不知道!
慌乱间看到墙上的钟表,时针和分钟已走到临近英语收卷的时间,钟晚晚这下真的着急了。
“顾诗阳……顾诗阳?”
一开始的折磨又重新开始了,顾诗阳把笔放在桌子上准备立马交卷。
“老师!”
钟晚晚突然站起来,讲台上的中年男人从报纸里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钟晚晚。
“老师,这是你的车钥匙吧?我刚刚看你掉在教室外的!”
只见中年男人先是很疑惑,后来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板直的脸瞬间秒懂,随即变得万分柔和。
放下报纸,走下讲台,拎起钥匙。
“嗯,确实是我的,谢谢这位同学了,可是帮了我大忙了……”说着,拎起钥匙的中年男人径直接走过钟晚晚,然后走出教室。
哗——
在众目睽睽之下,钟晚晚立马伸手向前一捞,趁顾诗阳不注意把答题卡抢了过来。
顾诗阳惊住,“钟晚晚你——”
周围埋头苦干的同学纷纷也全抬起头来,张口结舌的看着这位胆大包天的学生。
太惊憾了!
反应过来的顾诗阳冷眼看着钟晚晚以每秒五道题的速度扫荡着整张卷子,待钟晚晚抄完后才伸手取回卷子,冷淡地说了一句:
“不会有好结果的。”
面对整张密密麻麻的答题卡正得意忘形的钟晚晚抬起头来,嘴角笑得快裂开,“顾诗阳,你的英文应该可以将我的语文分拉起来吧?”
顾诗阳冷冷地瞟了一眼钟晚晚的试卷,转身将试卷放在讲台上,走了出去,而钟晚晚立马随其台。
哈哈,她钟晚晚的自由日快要来临了,再见吧,该死的顾诗阳!
此时,有两只蚂蚁又顶着两只光环正躺在草地上。
“哎,女人是不是真的很笨哎?”蚂蚁a说。
“或许吧,很久以前人类的老祖宗可是取了男人类身上的一根助晕才创造出来的女人。”蚂蚁b。
“唔……但那这个女人笨的过于了吧?不过蛮有钱的。”
蚂蚁b想了想,很有哲学的说:“唉,上帝给你开了一扇窗的同时也给你关了一扇门。”
蚂蚁a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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