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霉起了头而已,**在后。♀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想来想去,坐地铁回家是我错误的决定。但回过头细思量,又归咎于命运,有些错难免不错,错过之后,生活能另有精彩的留影,算万幸。我就当那是历练,理解老天如此眷顾我宠幸我,我的邻座被赐给了一个猥琐的骚扰男,来考验我的社会生存能力,测试我的除恶心智是否生成。
毫无疑问,这是个铁定的惯犯,我看得出来,他表现平静稳定不急不躁不慌不忙,很有为鼠的做派,显然丰富的经验成就了这位鼠人。起初我们比邻而坐,相安无事。大概过了一个站,他开始试探性地做动作,一只脏手先在我的大腿外侧有意无意地模索,很快过渡成蹭来蹭去。缺乏安全感的我,警惕性还算不差,各类异样的风吹草动逃不开我敏感的细胞。我大动作扭头,用马尾辫横扫了他一下,他随即停止动作,装木头人一动不动,我又盯着他看了几秒,他故意扭了扭腰,胳膊肘自然地撞了我一下,假装摆弄着手机。我厌恶地向远离他的一侧挪了挪身子,算一次无声的警告。
他这种货色是糟烂透了,所谓不见棺材不掉泪,见了棺材也会胡搅蛮缠。♀我深知他会不死心,隐约预感到他的脏手在继续追踪,会再次触碰到我的身体。我犹豫要不要大喊“抓**”,但有顾虑,如果被他倒打一耙抑或对我施暴,加之旁观者事不关己冷眼看戏,我只有吃哑巴亏的险境。
事实上,我无法让步的是,我不会纵容他脏恶的灵魂在我的面前再一次肆无忌惮地壮大。我在他逼近我的恰当时,还是选择了保守的讨伐方式,先起身,然后冲他厉言,“你都挤到我的座位上了,一个位置不够你坐,我的让给你。”说罢,我便高傲地把怒视他的眼神收回,向前挪了几步,站到了挨近车门口的扶手栏杆边。
周围的人在看我,也在看他,他们心里多少有数。我觉得光荣,唯一遗憾的是这仗打得不够轰轰烈烈。知道这鼠人甚至不敢看我一眼,只是怯怯地蹭着屁帘上的裤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我遗憾之感愈发强烈,庸俗之人多如此,只有真正了不起的人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我的段位不够,不至于人云亦云没有自我,但也受“恃强凌弱”风气的影响,看鼠人怂包样子,好像激增了好大的英勇能量。我在想,他若对我恶上加恶,我或许只剩尽早下车逃离的思想了。
我腾出了我的位置,离座较近处有两位女士,她们暗晓风向,无人上前落座,一个无动于衷地修着指甲,一个忘我地玩着手机。隔着三四米的通道口站着一位二百来斤重的胖哥,胖手端着ipad,打扮后现代,n多破洞设计的黑骷髅t恤出卖了他超越现实的个人追求。**爆的莫西干头,挂在脖颈上待命的雷朋黑超,小腿外侧纹上的梦露性感头像,还有那一双最新款三叶草运动鞋,这一切都能亮瞎贫民我的眼睛,就连他呼哧呼哧的喘息声都透着超越“土”进入“豪”的重金属味道,我寻思,看人下菜碟儿的人,大概不会讨厌与他做朋友。他走过来,一稳投,把座位的空隙都填满,俩腿舒舒服服地岔开,顺便把鼠人挤到了三分之二的座位里。这算剧情反转吗?实在大快人心。
结果,反转又反转,鼠人又填一项恶心,能狗眼看人低的毛病臭到我。似乎只瞧我是个能欺负的主儿,他的恶意再次向我袭来。他离开了座位,眨眼间又站到我旁边。我被迫进入紧急戒备状态,我的各种预案在脑子里设计启动,总之不能坐以待毙,这是有关勇气的战争。
突然,一堵足有一米八的高墙横在了我与鼠人之间,天赐般给了我安全的堡垒。我需抬头仰望他,一张清秀稚气的脸,从与我短暂对视的角度,扭转到了另一面,他有很长的睫毛,留着发,扎成一个发鬏,酷寒冷峻的表情,还是掩饰不掉他小男生的青春,下搭的眼角有暖暖的光流泻。一个好人,可是不应该这么年轻,害我做梦的希望都泡汤了,我遇救兵的激动心情慢慢冷却,以为是骑着黑马来的王子,小说里的浪漫浇到我头上,就成了稀巴烂的现实。
但良心说话,我没有忘恩负义的毛病,真心实意感激小男生的“见义勇为”。碍于鼠人退后旁观的现实,不想挑起鼠人与小男生的战争,我都没能开头道谢。想用微笑传递感激之情吧,人家只盯着手里的书,又不给我眼神交流的机会,我就只能静观其变了。
天朝,早晚高峰期,坐地铁都没有立脚之地,前胸贴后背,人跟人就是串起来的羊肉串,随身携带实体书的人还真不多见。这孩子真是欧派做法,让人耳目一新,画面还有励志效果,不过其实践性,看来要错过上下班高峰期才可行。我在等待答谢机会的匆匆时光里,大致看清了小男生的全貌。英伦范儿的举止与气质,加上好人好事这一点睛之笔,一个人突然让整个车厢亮了起来。我开始羡慕小男生的父母,我要是有这么拉风的儿子,他想做什么,为娘我绝无废话。
热闹,看到中场刚刚好,鼠人在地铁入站停驶时,跳窜出人群,匆忙地逃出了令他难堪的战场。很多人大概都料到他会这样做,所以并不惊讶。一阵心有灵犀的躁动与讥笑之后,小小的不快,很快烟消云散,就像一次烹饪中加多盐,放些糖补救过,味道又找了回来。
危机解除,勇敢的小男生也离开了我的视线,他回到我的原位,在车厢连接门处,找了个可以倚靠的角落,继续看他的书。我做了一些思想斗争,在地铁到达下一站之前,走到小男生跟前,开口说了声“刚才,谢谢你啊”。
小男生冷漠地看了我一眼,疑惑?无所谓?莫名其妙?他的眼睛里有我之前从未想象过的情感。我的感恩之心仿佛成了笑话,他淡然地收回眼神,一声不吭地继续看书,印证了我的可笑是真实的。我局促地回到我自己的位置,脸冲着车门,等待地铁快速进站,我决定提前下车。下车后,在擦肩而过的人群中我终于无需保护面子,受伤的自尊心出来讨说法了。一路记恨着小男生的冷漠态度,谁要他帮我挡驾,连一句“不用谢”都不会说,谈什么好人好事。我改变了主意,我可不希望有这么个儿子。
我对此没有耿耿于怀的“不放手”,只是重提,为配合故事的跌宕起伏,我的心情也难免不作出波峰波谷状。能拿来回忆的事情,魅力大概就在此,消失的东西,证明存在过的理由,它便是依然能左右你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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