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汗血宝马可是世上最古老的马种之一,价值不菲,古时帝王专属的坐骑,又称为天马,在她那个时代,汗血宝马可是已经不多见了,市场上的汗血宝马价格相当昂贵,身价高达数千万美元,数量更是珍稀!
她也曾见过真正的汗血宝马,当真是俊美无匹,姿态英气勃发,然而却怎么也想不到,在古时只有帝王才能尊享的坐骑,如今在这个男人手里,竟然就这么随意地套了遛街玩儿!
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啊,想汗血宝马日行千里,本应奔驰在浩瀚的草原亦或者征战沙场,想当初成吉思汗征战沙俄公国时,一路环境险恶,死了多少战马,直到最后也唯有汗血宝马才能够驰骋在那样冷峻的高山雪域。
然而如今这样的宝马却被套了车杆子行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市,不是屈才是什么?简直大材小用!这等同于将一锭金子拿来垫桌角!
她渐渐的信了传闻了,看来这个天下第一公子莲,当真是有富可敌国的身家的!
慕容云歌想到这里,不禁以一种凉凉的眼神打量着他,容卿见她这般打量着自己,不禁有些微怔,拧眉问道:“怎么了?”
“你不觉得你这行为很可耻吗,上等的汗血宝马用来遛街?不觉得很浪费很可惜吗?”
“你喜欢?”容卿挑眉,随即笑了笑,显得很大方,“那就送几匹给你。”
慕容云歌听了,险些一口血喷溅而出。
这么大方?
这人的家里难不成还真的堆着金山银山?一匹价值足足千万黄金的汗血宝马竟随口说送就送,一送还连着送几匹,抢难不成他府上还养了一群不成?
见她面色铁青,容卿轻轻地眨眨眼睫,似是对她的反应颇感不解,眸光微动,“怎么了?”
慕容云歌脸色不大好的摆了摆手,闷的有些说不出话来。“我不想跟你说话。”
心中气闷,她顿觉口干舌燥,想也不想的便挪了挪位置,挤到了他的边上。矮桌上尽有一只白玉杯,她伸手就从桌上拿起了那精致的酒杯,看也不看他一眼,便兀自地斟了一杯酒,仰头便一饮而尽。
这酒,入口柔,入喉却烈如火烧,清洌余香。
她啧啧惊叹道:“唔!这酒是什么酒?又香又醇又烈,如喉细滑,真是好酒!”
容卿淡淡道,“九酝古井贡。”
九酝古井贡?倒是没听说过这名儿,她向来对酒文化没什么研究,最多也不过尝过茅台酒,滋味一般,不过尔尔,倒是这古井贡味道当真是不错的,她心里琢磨着,择日便让人去备几坛子来。
心里这么想着,云歌便又拎起酒壶,兀自斟了一杯,畅快地一饮而尽。
身侧的男人有些诧异地盯着她,眼神有些迷离,那是他的酒杯,上面甚至还沾染着他的唇息,也只有这么个不拘小节的女人才会不介意吧?
容卿不禁微微颦眉,静静地望着她的红唇抵在了杯沿,晶莹的酒液沿着唇缝淌下嘴角,她随意地用袖子拭去,许是喝了酒,面颊竟微微泛起来,别有几分矛。
一想到她与他变相地唇息接触,他的心下竟莫名滋生出异样的情愫来。
以往,他向来对其他人的亲近感到不甚反感。无论是他的御驾,他的寝卧,他用过的东西,都见不得其他人的触碰,即便是最贴身的婢女,他也向来有讲究。然而却见她便懒洋洋地挤坐在他的身爆随意地夺过他用过的酒杯,径自得斟酒自酌,喝得畅快,他竟无一点抗拒的感觉,甚至……
甚至是感到一丝难能可贵的温暖。
容卿扬起俊眉,薄唇翘起一抹弧度,眸光潋滟。
十几年来一直冰冷如坚冰似的毫无温度的心,竟起了一点儿融融的温暖。
这种感觉,说不太清亦道不明,就好似让他感觉到在这个世上,他并非是独自一个人。
这般久违的温暖,在母妃离世后的十几年里,他都不曾再有过。那十几年中,他的心里早已被仇恨蒂蔓紧紧绞缠,那份蚀骨的恨意,早已刻进了骨髓,融入骨血,难以分离。他也愿以为,他的心里除却仇恨,便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东西。
而她,竟然让他产生了这样亲近的情愫。
云歌见他就这么看着她,循着他的视线低眉看了一眼手中的玉杯,暗暗月复诽,这男人,难道敢情是有洁癖?所以见不得别人碰他的东西?
她这才讷讷地方才放下酒杯,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容卿望着她,忽然清浅的笑出了声。
“呵呵……”
云歌怔了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漂亮的凤眸微微弯了个美丽的弧度,掩着袖半遮唇畔,轻笑声清润如磁,低雅清冽,一如澄澈的溪流,恍若天籁之音。
莫名的,她竟被他这一份迷人的笑容所感染,心中的阴郁顿时一扫而空,他笑起时的容颜当真是极美的,不同他微蹙眉宇时的那老成,微笑时,俊美的脸上平添几分温柔,这份柔情,足以打动世间任何铁石心肠,叫人不禁迷醉!
饶是她也不禁恍惚了许久。
慕容云歌恍神了片刻,这才收敛了心神,这才转移了视犀皱着眉冷声道,“……你笑什么?”
容卿止住了笑意,说道,“你喝酒的模样,倒挺讨人喜欢的。”
云歌闻言,面颊竟莫名一烫,随即很快便又恢复了清冷之色,傲慢的看也不看他一眼,冷笑道,“骸不用你说,我无论什么时候,都很讨人喜欢。”
“哦。”容卿又慢悠悠地开了口,“那太子缘何避你如蛇蝎?”
提起纳兰辰,云歌便由心底的感到厌恶,甚至提也不想提起这个人的名字,因此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冷嗤道,“那是他有眼无珠,早晚有一天,他会后悔。”
说着,她又反嗔道,“他不是东西,你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
容卿听了,眼中却是波澜不惊,眸光微闪,清幽涟涟,沉默片刻,反而很中肯地点了点头,似是很认同她这句话,轻描淡写道,“你说的对,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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