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天荒 63.忍者神龟(4000票)

作者 : 浅浅烟花渐迷离

私以为,自从小白来了后,它的地位在赶超我。♀这回出了这事,那它的地位上升速度犹如那火箭冲天,我的地位则是滑铁卢,一落千丈。

回到公寓后,某人连个眼神都没给我,径自抱着小白前前后后的忙,那体贴劲看得我眼红又心酸。什么时候我也能得他这般照顾一回,那我就乐了。可从小到大,基本上连个感冒都少有,身体素质好的没话说,天生天养就这幅强健体魄。

砰的一声,打断我偏离的思绪,扭头看了看,不见人影,往门边看他的鞋子还在,那就是没出门。盯了眼卧室紧闭的门,他进房了?忽然想到什么,我小跑到狗窝那边,往里头一看,空的,再在屋子里四处寻了一圈,洗手间和阳台都没放过,最终哭了。

他把小白带房间里去了!真是半点机会也不留给我与小白独处啊。

我悄悄扒在门边侧耳聆听,里头没有一点动静,试着转动了下门把,松了口气,还好没有锁门。可门一开,我就凌乱了。我家大人坐靠在床沿,手里拿着什么杂志在看,他的腿上垫了条毛毯,小白大咧咧地躺在上面,享受着我家大人的**。

那毛毯,正是初来乍到的那日,某人提议让我裹着睡阳台的那条,如今却沦为小白的睡眠场所了。为嘛不让它裹着毛毯去阳台睡?这待遇真是天差地别啊!我羡慕到眼红,又没办法,只能咬牙切齿着。

清凉的视线扫过来,也不说话,就这么直直看着我,短促的神经觉模出了点淡漠味道。

“子杰,小白今晚要睡这?”硬着头皮发问,他这个样子当真是慎人,还宁可他朝我怒斥,命令我做什么来惩罚。♀他收回了目光,低下头甩了一句话过来:“没听到医生怎么说?”

兽医说什么了?仔细回想,好像临走前交代要留意小白夜里还会不会呕吐,若严重需立即送医院。这个医嘱也太那个不负责任了。也就是说,今晚他打算亲自监护,这里势必是没我什么事了。飘了眼我的卧铺位置,悲恸的很,那里势必要被小白给代替了吧。

垂头丧气地退回了门外,还没骨气的给关好了门,拖着脚步窝进沙发里。

睡到半夜,连连打喷嚏,揪了揪身上的男式外套,将胳膊掩进里面,可外套太短,遮了上面难遮下面。深觉后悔,为啥觉悟那么高,把又软又舒服的地儿让给小白,自己却窝在**的沙发上。那让就让吧,就当是我照顾不周对它的补贴,可怎么着也得把毛毯给我啊。

如此一想,不由愤愤然,决定明天起早!

去买毛毯

除了这还能怎么着,我得为长远打算,指不准明天还是窝沙发的命,且看我家大人的怒火有没有消了。咕噜噜呃,模了模肚子,饿了。

这才想起昨儿个晚饭都没吃,本是打算等了子杰回来一块去楼底下搓一顿,调和调和最近凝滞的气氛。哪知调和不善,直接崩了。

反正凉意阵阵也睡不着,于是就起身跑厨房去。十分钟后,一碗香喷喷热乎乎的面出锅,里头还特意加了两个鸡蛋。呼溜了一口汤,嗯,鲜美!加了特配的鸡汁,就是味道不一样。端起大碗准备去外面桌子上吃,转过身就被吓了一跳。♀

只在厨房开了盏昏黄的小壁灯,外头客厅是黑乎乎的,突然那暗黑里冒出个人影来,能不吓人么。透过微薄的光亮,看清那颀长的身影是许子杰后,惊跳的心变成了惊疑,他这是半夜出来尿尿吗?可房间里也有洗手间啊。

定格了大约两秒,他从暗影中走出,脸上神色莫名。我心中忐忑,不晓得他怒气尚存呢,还是怒意未消呢,还是呃,手上一空,他转身,端走了我的面!

这是什么情况?我从愣神中醒过来,跑进客厅,就见这么一副画面:某位大人端着我的面坐在餐桌前,呼溜呼溜地吸,他的脚边小白吧唧吧唧吃着狗粮。吃得可叫人狗尽欢!

可那是我的面啊!

叫屈声压在嗓子里,只能是无声的抗议。哀怨地转身,重回厨房,上下翻找冰箱,刚最后两个鸡蛋都打在那碗里面了,可怜见的,最终我只能吃白水荒面。可等我再次端着面走进客厅时,那里已经空无一人,除了桌子上放了只空碗,还有一双孤单的筷子。

我混不是滋味地坐下,白水面到嘴里淡得一点味都没,勉强吞咽了几口,还是作罢。正要起身去倒掉,突听一声冷哼传来:“浪费可耻。”我的动作僵住,慢动作似的缓缓扭头,声音来源自小白的狗窝位置。

果然,那处凝立了一黑影,正是我以为带着小白回房去了的某位大人。

我又坐回了位置,埋头继续与白水荒面抗战,静谧的空间全是我吸面声,吃到后来我脸皮再厚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可面这东西,不比其他,就是吃东西优雅如子杰,也还是得用吸的,那声音总归是不雅观。

尴尬就在这不雅声中持续,等到一碗面下肚,嘴里寡淡,心头惶惑,余光忍不住往那处飘。他似乎半蹲在地,不知道跟小白腻呼什么,因为灯没全开,整个就陷在昏暗里,难怪之前没发现他。

心不在焉地收拾碗筷,手上一滑,乒乓声起,直接来了个自由落体,两只大碗全砸地上,四分五裂不说,那剩下的面汤还全洒我身上了。欲哭无泪,这人衰起来,诸事不宜。脚步声传来,我赶紧蹲下埋头捡碎片,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学那韩剧,“一不小心”划破了手指,血涌出来,男主角一脸焦急地拉起手指放嘴里吸。

一个冷颤打过,太狗血雷人了。这剧情貌似不太适合我,而且那个演的也特假,不知道那样很不卫生么。不过要真能得某人那般“体贴爱戴”,管它狗血不狗血,再雷人俺们也可以干啊。正当我贼心一起,跃跃欲试时,忽听一声轻斥传来:“让开!”

我眸光略转,就见眼前多了一双脚,穿得正是我给买的熊猫拖鞋,当时某人还颇嫌弃,不过还是照穿了。啧啧这品味,多好啊,有没有特别萌的感觉?视线转开些,旁边是簸箕和扫帚,顿时形成极大的反差,两相搭在一起,太不协调了。

半蹲着往后挪了挪位置,却没想后脑重重磕在桌沿上,呃,忘记自个是蹲在桌子旁边了,这也就罢了,头撞桌后引发了连串反应。先是我抬手去揉后脑勺,随后身子没稳固住,往一边踉跄而倒,基于手还在脑袋上,来不及去撑,于是我就用不倒翁的姿势斜摔地面。

那摔一下也没什么,反正皮厚着,最多抚两下就过去,偏偏不巧的很,摔的方位有错。臀部着地时,压那碎了的瓷片上了,于是我悲剧了,狗血了,雷人了!

哎哟!这痛呼声压在嗓子里没敢发出来,我斜躺着身体,正好仰视我家大人,此时他满脸惊愕,左手扫帚,右手簸箕。如果眼睛再瞪圆一点,嘴巴再张大一点,那就是活月兑月兑的目瞪口呆。这种表情,鲜少在他脸上出现,可见我这情形是有多惊悚诡异了。

咬了咬牙,准备自救,手刚撑地,就听他突然沉喝:“别动!”吓得我手上一软,然后臀部二次受创!倒吸凉气,那真叫一个疼啊,我怀疑瓷片穿透衣料扎肉里去了。腰上一紧,身体腾空,然后一路提着到了沙发跟前才被放下。

“趴着!”

我立即麻溜爬上沙发,老实趴躺着。脚步声转了一圈又绕了回来,他手上多了个医药箱,等等,医药箱?!急急伸出爪子拉住他手,干笑着说:“我自己来就好。”

他回头盯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起身走开了。

昨儿晚上还在那肖想他照顾来着,立马梦想成真了,可我却有福不能享。这伤处实在是那个啥,太羞人了!唉,还不如韩剧的剧情,别人怎么着也是手指受伤,大不了没人吸血就自个拿ok绷贴一下,到我这就成了开花!

我独个翻了翻医药箱,突然就犯难了。先不说伤在臀部,这反手上药的难度,主要是那边子杰大人还杵在桌前清扫碎片,声声入耳不容忽视,我这总不能当着他的面宽衣解裤吧。

于是我又默默把药箱盖上,脸埋进沙发里,忍着一阵阵的疼,忍着龇牙咧嘴,忍着面部扭曲。得,发现自己有做忍者神龟的潜能。

清冽气息靠近,头顶传来询问:“干嘛不敷药?”我闷在沙发里回:“敷好了。”翻动声起,接而一记轻拍在我后背,命令道:“抬下腰。”我听令行事,却发现他的手模在我裤腰上,准备那个啥,连忙按住扭头问:“你干嘛?”

他的回话很绝,还带了点黄腔味:“你自己月兑还是我帮你月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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