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红焰!
蓝眸,绝色,以及强悍霸道的气势!
还有这不花钱似的庞大队伍的隐卫!
天底下,也只有皇家有如此大的气派了!
苏嘉良很悲催的意识到,这位黑袍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上!而那个绝色少年,那哪里是少年啊,分明就是皇后娘娘!
而自己的各项罪名,加起来不及劫持皇后娘娘一项来得重!
这一项,不光是要砍自己的头,怕是整个苏家,都要被连累了!
“皇上……”苏嘉良奋力开口。
只可惜,他虚弱的蚊子般的声音,在这样一个萧萧的午后,根本荡不起任何涟漪!更何况,对于他乞讨般的求饶,无论是端木靳还是上邪辰,都一定会选择听而不闻。
……
“玩够了?”林子里的小径上,端木靳搂着上邪辰,轻蹙着眉,“叫你打扮丑点,你怎么就是不听?”
从他听说上邪辰要佯装被抓,他的心里就扑通扑通的跳,生怕出什么意外,一路连马都没骑,直接轻功飞奔而来。
“已经打扮丑了呀!”她明明已经从天下第一美人变成天下第五左右的公子了!
“我说的丑,是指走到街上没人觊觎!”而不是如今天般,走到哪里,哪里就拥挤不堪!
“可问题是,人家明明长得明艳动人,怎么装扮都天生丽质!”上邪辰侧头,俏皮的朝端木靳眨眼。
这样的话,若是被一个长相一般的人说出来,必定会让人觉得厚脸皮加超恶心,不过被上邪辰说出来,就又是另外一番感受了!
细腻的皮肤在阳光下镀着一层柔和的金边,湛蓝的明亮的眸子流光溢彩,端木靳忽有种打不得寵不得的无奈,叹一口气后:“以后不许出来了!”
不许出来了?!上邪辰的眸中顿时涌起一股失落:“那我以后再打扮丑点!”
看着上邪辰这般模样,端木靳终心有不忍,侧头朝飞焰吩咐道:“给娘娘在京城弄个身份!”
上邪辰顿时就雀跃了,双脚踮起,毫不吝啬的在端木靳嘴上使劲亲了一口,腻歪的:“我就知道我家靳靳最好了!”
众隐卫默:矜持!娘娘,矜持啊!您这种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的亲亲皇上,我等来不及回避啊!
端木靳却是微微一笑,真香!自己只稍稍恐吓一下,辰辰就立即送上香吻,真好!
“对了,你怎么知道苏家青楼这么多问题?”上邪辰问。
端木靳一声冷哼:“朝廷百官,有几个干净的?朕平日睁只眼闭只眼,只不过还没到大规模清理的时候。”他顿了一下,“不过今天,他们惹到你了!”
“你打算怎么处理?苏仪好歹也是你的老丈人。”上邪辰笑。
“所以我叫人把苏嘉良送回去了。”端木靳嘴角微扬,眸色一片冰冷。
哼,真是不长眼睛!惹谁不好,居然惹到辰辰身上了!
……
苏府。
朱红的墙壁,玄青色的大门,高高悬挂的“苏府”二字隽秀文艺,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旁边两只石狮威武霸道。
这种豪门大宅平时里通常都紧紧关闭,只老爷夫人小姐们出门才偶尔打开大门,其他下人等都从旁边小门进出。
这一日,原守在大门内侧小屋里的小厮忽听得一声巨响,似是什么重物撞到门上。小厮立即就怒了!这可是当朝吏部尚书苏大人的府邸,平日里在外面高声喧哗的人都没有,今儿个究竟谁这么不长眼睛?!
小厮抓起竖在墙角的木头棒子,又吆喝了两个护院,三个人怒气冲冲的冲了出去。
府外,刹一看,没有刻意滋生事端的祸首,除了正常的来往的行人,最奇怪的就是站在马路中间的那辆马车。
马车是最普通的马车,只奇怪的是,马车车厢有一小半是塌陷的,而拉车的马,双眼被蒙了黑布,在原地各种彷徨,踟蹰不安,而它的额头,还有一个鼓起的淤青的包!
三人对看一眼,齐齐往马车走去。
拉开车帘,只见里面一躺一趴有两个人,躺着的那个显然已经死了,整个月复部衣襟全染红了,而趴着的那个,因趴着的姿势,背上衣服一绺一绺,luo出的皮肤上全是纵横交错的鞭痕!
谁把这么晦气的人丢到苏府门口?!
“我去把车赶走!”一护院开口,便往马匹走去。
“等等!”另一护院眼尖,抓起趴着那人的头发,将整个头扯起。
这不看还好,一看可不得了,这可是府里的二少爷!整个苏家少爷辈中,除了大少爷外,最厉害也最有地位的人!
大少爷从政,这位二少爷却是从商!出手大方,人脉也极广。
那护院忽的意识到自己竟扯着二少爷的头发,心头一慌,原本拉着苏嘉良的手竟猛然一松,“咚”的一声,苏嘉良的头重重落在木板上。
这一撞击,竟把苏嘉良撞醒了,他努力睁开眼睛,便听见耳边是护院和小厮的慌乱的叫喊:“不好了,不好了,二少爷受伤了!”
夹杂着,还有对旁边方大的议论:“这不是方大吗?怎么被人给杀了?”
苏嘉良一阵无语,心里无数次大骂:蠢货,蠢货!这种事情就应该静悄悄的把人抬进去就可以了,这下可好,闹得人尽皆知!
众人七手八脚将人从马车上抬下,用了榻面将人抬了进去!
可巧的是,苏仪和苏家大公子苏泽方刚下朝回来,一听说苏嘉良被人鞭伤送了回来,忙赶去苏嘉良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