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恐怖的事情终于可以告一段落,我们的心情顿时也轻松愉快起来。我调侃着和七爷说之前把我们骗到了黑竹沟,只弄到一张破皮子,再莫要打了眼,做个赔本的买卖。
七爷也笑道不会了不会了,年纪大了有些事情容易搞混,看家工夫也没以前使得好了。这时我把之前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还记得在黑竹沟树林子里听见你和一个陌生男人对话,那是谁喽?”
七爷第一反应是一愣,紧接着拿出半根烟点上,抽了口缓缓说:“有些事情我也不知对你当讲不当讲,这也一直是我心里的疙瘩。”,他果然是有些事情隐瞒着我们,既然话都说到这种份上,我也接着话茬子继续:“哪有啥子事当讲不当讲的,莫要顾虑那么多,说出来,你这一直拖拉在这里,搞得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
“那好,既然你想听,我就和你说。还记得在十里屯我问你家住哪,爷爷是谁不?”七爷此时表情很严肃的对我说,我点了点头说记得。“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你的家底是什么样的,不过这武陵可就只有一个段猫子,你一提他我就知道你是谁了。你爷爷是我父亲的兄弟,具体是什么亲戚关系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从我父辈的口里听说过。你们家和我们家应该很早前同出一源,但之后因为什么原因分为两个家族就不得而知了。我之所以去炎陵县就是要找出这张皮画子。”七爷边说边从内衣里面掏出两张皮画,看起来很是相似,只是图案对称着,一个画在左边,一个画在右边。♀
“其中一张就是在黑竹沟山洞里拿的吧,你带我们来就是为了找这个东西。”我指着他手里的皮画。
“你很聪明,那天在山里和我说话的陌生男子是我的父亲,我去那就是为了要找手里这个东西。”七爷抖了抖手上两张皮,眼神在上面停留很久。
“这到底是啥子东西,为啥一直都没听你说过?”大奎模着脑门,显然七爷连他也没有说实话,要不是我问,他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大奎觉得自己没有受到信任,七爷也没把他当成自家人,有点不高兴。
"大奎,你也别怪七爷,这事你知道的太多没好处,其实到底是什么用我也弄不清楚,只是我爷爷和我父亲开始就一直在找这东西,只知道要弄到六张才有可能得到最后的答案。”七爷拍拍大奎肩膀,安慰他。
“你找什么破皮子我才懒得管哩,现在最重要的是弄到古董宝贝,不然看我们咋回去交代。”李达把我们引导到正题上。也确实没错,现在也管不了什么皮画不皮画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倒个斗挖点东西好回去交差,把瘦子救出来。
七爷是最有主意的人,也只有他知道哪里有好东西,我们都一齐望着他,希望找到答案。七爷这时从包里拿出我之前和他作为交换条件去墓穴的古书拿出来,说想找到好东西就要靠这本书了。七爷翻开叫我们看。我看来看去只是一些怪异的图。他这时把书一页页撕下来,按顺序拼起来顿时看起来就像是一幅精密的画,有弯弯曲曲的道路,也有类似沙丘的形状。
原来这本书还有真这么有意思,我也愣了会儿。他接着说说地图所画的地方比较远,大概新疆罗布泊西北,要去的话就要做好艰苦的打算。我说你是怎么知道在那,他笑着说那可是倒斗的人最想去的地方,是倒斗界的一项空白。只是那风沙很大,极其容易在沙漠中迷失,所以没有人轻易敢去,他的叔父去过后就再也没回来。现在倒好,有了精确地地图,最起码不会担心有的进没得出了。
“那咱还等啥,赶快去撒。”李达拉着大奎往前走,大奎把他拉住说慌啥,还能让它跑掉不成,再说罗布泊那么大,你知道去哪找。
这事还要再请教七爷,话都说到这份上他也不卖关子:“我琢磨着很可能就是消失的楼兰古国。”
“楼兰古国?那可是不知多少千年前的部落,能找到?”我当然也听过关于楼兰国的传说。“既然那里有这么个原始部落,地下肯定就有没被发现的宝贝,这回就可以带你们开眼喽。”七爷有点兴奋,他说做了这么多年的倒斗生意,怎么就没想到这么个好地方,地底肯定有许多宝贝等我们去让它重见天日。
七爷决定的我们也只得同意,离开他我们啥也找不到,如今只能希望这不是痴人说梦。
离开村子我们倒也找着了大路,之后又转回到了峨边,这次我们没有再找七爷那朋友,人家太热情反而觉得欠人家太多的人情不好。我们随便找了个旅店住下,休息了两日就匆匆上路。
由于路途实在太远,从中国南部到西北部相当于纵向跨过了大半个中国,我们也是一路上看见有好风水的地点顺带倒点东西卖掉,维持路费和生活必须费用,我抽空给瘦子和孔雀分别写了封信,大致说了自己的情况,报个平安让他们不要担心。大概辗转两个星期才到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
刚踏入新疆的那一刻,就有一种异样的风情铺天盖地袭来,浓浓的民族风味是我对新疆的最直观印象。基本上老少爷们都头顶礼帽,留着小胡须。到处都是叫嚷着卖烤羊肉串的的商贩,有的是讲着维吾尔族语,有点看见我们这身衣服就操起一口极其别叫的普通话,向我们兜售。
七爷带我们找到当地的旅游咨询所,里面的人很少,坐在一条长凳上的老年男人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七爷走过去就递给他跟烟:“大爷,会普通话?”,他收起手里的报纸,打量下七爷,有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回答:“当然,有什么事可以为你们服务吗?”,七爷说我们是从北京来的游客想去罗布泊游玩,想请他当导游。
老头的脸色有点犯难,好像是要回绝,却又不知怎么开口。“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们另找别人。”七爷先开了口准备离开,没想到老头把我们叫住,说本来这么大年龄了,不想再去罗布泊,可我们是北京来的,就是伟大领袖**的朋友,就带我们去。老头说罗布泊在若羌县境东北部,曾是中国第二大内陆湖,海拔780米,让我们去准备好日常所需用品,第二天他会在这等我们。
新疆是温带大陆性气候,所以七八月份紫外线直射,特别的热,我们恰好赶到这种季节,所以水我们是能多带点就多带点,为了防止在野外露宿碰上蝎虫,就选了个大的自搭帐篷,正好四个人可以住下。
第二天,天还刚蒙蒙亮,我们就动身和老导游会合,想赶在中午之前到达罗布泊。老导游让我们管他叫高子,不是因为他个子比较高,而是对老一辈人的一种亲切称呼。一路上和我们讲解当地的风俗风貌和附近的历史遗迹、有趣传说。
一听到人们讲些不着边际的传说我就来了兴趣,问他罗布泊有啥子有趣传说。他好像莫名的生起一种敬畏,特别正儿八经的语气说:“这罗布泊的称呼可是有来历的,在很久很久以前,出生显赫的蒙古族青年罗布诺尔不愿继承王位,要去龟兹学习歌舞。当时走到塔里木盆地东部边缘时,饥渴劳累使他昏倒在地。三天后,当他醒来时,竞发现身旁坐着一对青年男女。男青年说他叫若羌,姑娘说她叫米兰,他两是风神母收养的同胞兄妹,因忍受不了风神母的残暴虐待抛家到库车学成艺技,不料返回途中在此与罗布诺尔相遇。米兰对罗布诺尔一见钟情。风神发现女儿与凡人相爱,恼羞成怒,便刮起黑风暴惩罚他们,砂石打瞎了罗布诺尔的眼睛。摔断了米兰的双腿之后,风神又将他们三人刮到东、南、西面的荒漠上。哥哥惦念妹妹,米兰思恋着情人。三人哭得悲天怆地,泪流成河,汇集到罗布泊后,变成一望无际的湖泽。后人遂将此地称为罗布泊。”
“高子,那你有没有听说过楼兰古国?”七爷试探性的问着他,可是他好像对这很有避讳,摇摇手说不清楚,就不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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