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大神 凶神附体

作者 : 丶轩雨阁

猫哥看了一眼老头,老头点点头,站起身来,我们随着也站了起来。♀老头跟我和冯雪说:“两位师父,请一定要成功啊!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讲,我一定满足二位!”

我说冯雪怎么跟我说办成这事儿就能收半辆a8呢,看这意思还真差不多。我觉得我现在跟他要一辆a8他都能给我,前提是我得给他儿子看好病。

猫哥开车带我们来到一家疗养院,说是疗养院,其实还是jing神病医院。看看这大铁皮门就知道了,跟监狱也不差啥。不过里面的环境真好,鸟语花香的,到处郁郁葱葱的植物,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猫哥先找到吴青松的主治医生,打听了一下他的病情,大夫摇摇头,说没有好转。这大夫实在,估计也怕说假话得罪猫哥吧!

猫哥让大夫领我们去看看吴青松,大夫深深的看了我俩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跟猫哥说:“我都说过多少遍了,他这是心因xingjing神障碍!你找他们根本无济于事,反而会让病人加重病情!”

“要不怎么说同行是冤家,我还没吱声呢,就让人家给鄙视了,”我小声的跟冯雪说道。冯雪笑了一下,问我:“你也算医生啊?”

“咋不算?我也算巫医吧?”我笑着跟冯雪说。那个大夫一边带着我们去找吴青松,一边还在试图劝说猫哥,看得出,猫哥不讨厌这个人,主要表现为猫哥很耐心的赔笑着。也难怪,他小舅子就在人家手里呢,得罪不得!

大夫带我们走到一个房间门口,门上有窗户,我瞄了一眼,屋子里面就一个骨瘦如柴的青年人,穿着不好对付的jing神病人都要穿着的限制活动的衣服,估计这人就是吴青松。屋子里面除了他,什么摆设都没有,包括床。大夫说他有时会有自虐倾向,所以只能这样。冯雪皱了一下眉头,我心里也挺不舒服的,这绝对比坐监狱都难受。好人都能呆出jing神病来。

我们三个进了房间,大夫本来也要跟进来,但是被猫哥拦下了,领到一边说了几句话,大夫无奈的摇摇头走了。我跟冯雪都没心情知道猫哥跟大夫怎么说的,我俩的目光都被吴青松吸引过去了。

吴青松并没有因为房间里面突然多出来三个人而有所反应,还是自顾自的在屋子里面踱着,视线不离墙壁,好像墙上有什么东西,让他聚jing会神的关注一样。嘴里还念念有词,声音太小,我是没听清。

猫哥叹了口气,跟我说:“小天,你看看吧,好好一个人,现在都成啥样了,再这么下去不完了么!”

我点点头,跟猫哥说:“我想点香看看!”

猫哥为难的指了指头上的一处烟雾报jing器,跟我说:“这东西灵敏着呢!能不能换个办法?”

我正为难呢,冯雪转过身来,跟猫哥说:“猫哥,你看住他,别让他靠近我!邱天,你帮我护法!”

猫哥一听这话,立刻站到了吴青松旁边,吴青松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好像我们三个根本不存在一样。冯雪双盘坐下,双手结三山印,她这是要沟通灵界了。

我在冯雪身边站着,不停的巡视四周,吴青松的病情若是灵界的问题,那么现在应该就有所反应了,冯雪现在正在尝试沟通可能引起吴青松病情的灵界众生,可是等了一会,冯雪自动散了手印,从地上站起来,我看到她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猫哥听见动静,回头看到冯雪站起来了,问她道:“妹子,咋样?看出啥来了没有?”

冯雪喘了两口粗气,然后点点头,猫哥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走过来问冯雪:“看出啥毛病了吗?”

冯雪说:“没有!我得到的结论和你说的那些人的结论一样,根源还是出在那栋别墅上。我刚才尝试沟通灵界,可惜失败了,我感觉到有一个很强的磁场在干扰我,我顺着那个磁场查过去,就看到一栋二层楼的别墅,黑云盖顶,那房子肯定有问题!咱们是不是找到原房主问问清楚?”

猫哥听冯雪这么一说,也叹了口气,说道:“那别墅原来主人把别墅顶账给吴叔之后就自杀了!做买卖赔了个倾家荡产,现在想找都找不到了!要不我领你俩去那儿看一眼吧!”

猫哥转头看看我,有点不好意思跟我说:“小天,要不你再看看?”

我笑了一下,告诉他:“不用了,我跟冯雪的目的是一样的,只不过我的麻烦一点,需要点香,我也是要沟通灵界,最后的结果应该都差不多!咱们还是先去那个别墅看一眼吧!”

猫哥点点头,带我俩从吴青松的病房里面出来,让我俩先在外面等一会,他去找大夫。趁着猫哥去找大夫的时候,我跟冯雪说:“妹子,你发现不对劲儿了么?”

冯雪点点头:“发现了!奇怪就奇怪在这儿,这么明显的问题,为啥之前谁都没说过呢?”

我笑了一下,跟冯雪说:“那谁知道了,我已经让我家兵马在门口守住了,有风吹草动我立刻就能知道!”

冯雪冲我挑了一下大拇指:“干得漂亮,带你出来就对了!你兄弟多!”

我轻轻笑了一下,猫哥领着一脸不高兴的大夫走了过来,走到我跟冯雪身边的时候,大夫还嘟囔一句:“江湖骗子!”

这人真是没救儿了,被科学洗脑了!

大夫检查了一遍病房,然后转身出来把门锁上,我们跟猫哥和大夫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疗养院,路上冯雪问猫哥:“猫哥,没人说青松身上不对劲儿吗?”

猫哥听了反问道:“咋了?妹子看出啥来了咋的?有人说过,说青松丢魂儿了,又是叫魂儿又是作法的,最后还是没整好!”

我轻哼了一声,“放屁一样!”冯雪也要摇摇头,苦笑。猫哥看我俩这表情,有点不高兴:“有啥话就直说不行吗?不知道你猫哥这xing子急么?”

我告诉他:“青松身上不但没丢魂儿,反而还多了一位!很明显跟着一位护法神,刚才冯雪尝试沟通的时候,那个护法神竟然离开了!你说奇怪不奇怪?按理说如果是保着青松的,那应该主动和冯雪取得联系才对,可他却主动离开,这事儿就有点意思了!”

猫哥不解的问道:“为啥离开啊?”

“是啊,为什么呢?”冯雪在一旁若有所思的说:“事情的怪异之处就在这儿呢!我刚刚尝试联系他的护法神,结果那个护法神就返回灵界了。接着就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来干扰我,但是我从那力量里面感觉不到恶意,反而像是引我去那里一样,因为我心里很清楚的感应到那股力量的来源,并且给我显了很清晰的影像!”

我跟冯雪说:“会不会有这么一种情况,假如青松真冲撞了邪神,而护法神又远远不是邪神的对手,只能保得青松不死,却阻止不了邪神对青松的折磨。在你尝试去了解事情真相的时候,护法神主动退去,是不是在告诉你,他的法力远远不如邪神,甚至是说,如果他要是走漏了消息,邪神不会放过他?”

猫哥在一边问道:“我听着怎么跟黑社会一样呢?神仙也这样么?”

冯雪对猫哥说:“那你以为呢,其实那个世界就是黑社会一样的构成,以实力为尊,没有实力就没有权利,没有领地,什么都没有,要么屈居在更为强大存在的yin影里面,要么就消停躲起来壮大自己的实力。”

猫哥听到这话来劲儿了,开玩笑的说道:“要是这样的话,那边还真对我这xing格!”

冯雪没理猫哥这句玩笑话,转过来对我说:“你说的情况也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你有没有想过?”

“那护法神其实就是邪神!”猫哥在一旁插嘴道。

冯雪看了一眼猫哥,说:“护法神永远都变不成邪神,猫哥你想象力太丰富了!不过,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位护法神,并不是一直就在青松身边,所以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要不别人怎么从来没提过青松的护法神这事儿呢?今天他能给我显像,没理由不给其他人显像啊!”

我摇摇头,跟冯雪说:“现在猜什么都白扯,那护法自己不开口,谁都不知道他心思是怎么想的!咱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没想到那个别墅立疗养院倒是挺近,开车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还是个独栋别墅!难怪老头说这里环境清静,确实,基本都看不着人!猫哥按了一下喇叭,从里面走出一个上了点儿年纪的老头,把门打开,猫哥开车进去。

我不禁纳闷的问猫哥:“这儿咋还留人呢?不怕出事儿啊?”

猫哥跟我说:“这老头是在这儿打更的,没儿没女,在这儿有吃有住,这不挺好!吴叔也征求过他的意思,人家不信这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吴叔给他这机会。吴叔那人心软,这不就同意了么!你还别说,他在这儿还真啥事儿没出过!”

我真佩服这老头的八字,肯定刚刚硬!

冯雪让猫哥把车停在别墅门口,要走进去,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观察一下别墅的情况,我也是这么想的,坐在车上很多细节都要被忽略了。

我们三个在门口下车,跟散步似的,一步一步的走向别墅。白莲花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在我心里叫道:“我的天!你来了个什么地方啊?这、这也太乱了!你别往前走了,前面太危险了!”

我停住脚步,猫哥和冯雪也诧异的看着我,我对他俩笑笑,说:“等会儿,我在这儿看看!”

他俩看我这么说了,只好站在原地等我。我在心里问白莲花到底怎么了。白莲花跟我说:“前面那栋房子里面怎么什么都有!”

“这……这怎么了?人家把佛菩萨,神仙都请来了不行吗?”我纳闷的问白莲花。

白莲花跟我说:“屁啊!他家请的哪有佛菩萨,一屋子凶神恶煞,你不信问问胡泽天!”

胡泽天还没等我问呢,就开口说:“弟马,白师妹说的对,前面确实危险,那屋子里面确实没有一尊正神,全是凶神附体,这样的情况太少见了。就好像……”

“好像什么?”我皱着眉头问道。

胡泽天犹豫了一会,跟我说:“这就好像他们特意把所有凶神附体的塑像都搬到一起了一样!”

听了胡泽天的话我心里立刻捕捉到一丝线索,我不禁抬头问猫哥:“猫哥,这别墅里面的这些神像,都是原来佛堂的那些吗?”

猫哥看了一眼老头,老头点点头,站起身来,我们随着也站了起来。老头跟我和冯雪说:“两位师父,请一定要成功啊!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讲,我一定满足二位!”

我说冯雪怎么跟我说办成这事儿就能收半辆a8呢,看这意思还真差不多。我觉得我现在跟他要一辆a8他都能给我,前提是我得给他儿子看好病。

猫哥开车带我们来到一家疗养院,说是疗养院,其实还是jing神病医院。看看这大铁皮门就知道了,跟监狱也不差啥。不过里面的环境真好,鸟语花香的,到处郁郁葱葱的植物,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猫哥先找到吴青松的主治医生,打听了一下他的病情,大夫摇摇头,说没有好转。这大夫实在,估计也怕说假话得罪猫哥吧!

猫哥让大夫领我们去看看吴青松,大夫深深的看了我俩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跟猫哥说:“我都说过多少遍了,他这是心因xingjing神障碍!你找他们根本无济于事,反而会让病人加重病情!”

“要不怎么说同行是冤家,我还没吱声呢,就让人家给鄙视了,”我小声的跟冯雪说道。冯雪笑了一下,问我:“你也算医生啊?”

“咋不算?我也算巫医吧?”我笑着跟冯雪说。那个大夫一边带着我们去找吴青松,一边还在试图劝说猫哥,看得出,猫哥不讨厌这个人,主要表现为猫哥很耐心的赔笑着。也难怪,他小舅子就在人家手里呢,得罪不得!

大夫带我们走到一个房间门口,门上有窗户,我瞄了一眼,屋子里面就一个骨瘦如柴的青年人,穿着不好对付的jing神病人都要穿着的限制活动的衣服,估计这人就是吴青松。屋子里面除了他,什么摆设都没有,包括床。大夫说他有时会有自虐倾向,所以只能这样。冯雪皱了一下眉头,我心里也挺不舒服的,这绝对比坐监狱都难受。好人都能呆出jing神病来。

我们三个进了房间,大夫本来也要跟进来,但是被猫哥拦下了,领到一边说了几句话,大夫无奈的摇摇头走了。我跟冯雪都没心情知道猫哥跟大夫怎么说的,我俩的目光都被吴青松吸引过去了。

吴青松并没有因为房间里面突然多出来三个人而有所反应,还是自顾自的在屋子里面踱着,视线不离墙壁,好像墙上有什么东西,让他聚jing会神的关注一样。嘴里还念念有词,声音太小,我是没听清。

猫哥叹了口气,跟我说:“小天,你看看吧,好好一个人,现在都成啥样了,再这么下去不完了么!”

我点点头,跟猫哥说:“我想点香看看!”

猫哥为难的指了指头上的一处烟雾报jing器,跟我说:“这东西灵敏着呢!能不能换个办法?”

我正为难呢,冯雪转过身来,跟猫哥说:“猫哥,你看住他,别让他靠近我!邱天,你帮我护法!”

猫哥一听这话,立刻站到了吴青松旁边,吴青松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好像我们三个根本不存在一样。冯雪双盘坐下,双手结三山印,她这是要沟通灵界了。

我在冯雪身边站着,不停的巡视四周,吴青松的病情若是灵界的问题,那么现在应该就有所反应了,冯雪现在正在尝试沟通可能引起吴青松病情的灵界众生,可是等了一会,冯雪自动散了手印,从地上站起来,我看到她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猫哥听见动静,回头看到冯雪站起来了,问她道:“妹子,咋样?看出啥来了没有?”

冯雪喘了两口粗气,然后点点头,猫哥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走过来问冯雪:“看出啥毛病了吗?”

冯雪说:“没有!我得到的结论和你说的那些人的结论一样,根源还是出在那栋别墅上。我刚才尝试沟通灵界,可惜失败了,我感觉到有一个很强的磁场在干扰我,我顺着那个磁场查过去,就看到一栋二层楼的别墅,黑云盖顶,那房子肯定有问题!咱们是不是找到原房主问问清楚?”

猫哥听冯雪这么一说,也叹了口气,说道:“那别墅原来主人把别墅顶账给吴叔之后就自杀了!做买卖赔了个倾家荡产,现在想找都找不到了!要不我领你俩去那儿看一眼吧!”

猫哥转头看看我,有点不好意思跟我说:“小天,要不你再看看?”

我笑了一下,告诉他:“不用了,我跟冯雪的目的是一样的,只不过我的麻烦一点,需要点香,我也是要沟通灵界,最后的结果应该都差不多!咱们还是先去那个别墅看一眼吧!”

猫哥点点头,带我俩从吴青松的病房里面出来,让我俩先在外面等一会,他去找大夫。趁着猫哥去找大夫的时候,我跟冯雪说:“妹子,你发现不对劲儿了么?”

冯雪点点头:“发现了!奇怪就奇怪在这儿,这么明显的问题,为啥之前谁都没说过呢?”

我笑了一下,跟冯雪说:“那谁知道了,我已经让我家兵马在门口守住了,有风吹草动我立刻就能知道!”

冯雪冲我挑了一下大拇指:“干得漂亮,带你出来就对了!你兄弟多!”

我轻轻笑了一下,猫哥领着一脸不高兴的大夫走了过来,走到我跟冯雪身边的时候,大夫还嘟囔一句:“江湖骗子!”

这人真是没救儿了,被科学洗脑了!

大夫检查了一遍病房,然后转身出来把门锁上,我们跟猫哥和大夫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疗养院,路上冯雪问猫哥:“猫哥,没人说青松身上不对劲儿吗?”

猫哥听了反问道:“咋了?妹子看出啥来了咋的?有人说过,说青松丢魂儿了,又是叫魂儿又是作法的,最后还是没整好!”

我轻哼了一声,“放屁一样!”冯雪也要摇摇头,苦笑。猫哥看我俩这表情,有点不高兴:“有啥话就直说不行吗?不知道你猫哥这xing子急么?”

我告诉他:“青松身上不但没丢魂儿,反而还多了一位!很明显跟着一位护法神,刚才冯雪尝试沟通的时候,那个护法神竟然离开了!你说奇怪不奇怪?按理说如果是保着青松的,那应该主动和冯雪取得联系才对,可他却主动离开,这事儿就有点意思了!”

猫哥不解的问道:“为啥离开啊?”

“是啊,为什么呢?”冯雪在一旁若有所思的说:“事情的怪异之处就在这儿呢!我刚刚尝试联系他的护法神,结果那个护法神就返回灵界了。接着就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来干扰我,但是我从那力量里面感觉不到恶意,反而像是引我去那里一样,因为我心里很清楚的感应到那股力量的来源,并且给我显了很清晰的影像!”

我跟冯雪说:“会不会有这么一种情况,假如青松真冲撞了邪神,而护法神又远远不是邪神的对手,只能保得青松不死,却阻止不了邪神对青松的折磨。在你尝试去了解事情真相的时候,护法神主动退去,是不是在告诉你,他的法力远远不如邪神,甚至是说,如果他要是走漏了消息,邪神不会放过他?”

猫哥在一边问道:“我听着怎么跟黑社会一样呢?神仙也这样么?”

冯雪对猫哥说:“那你以为呢,其实那个世界就是黑社会一样的构成,以实力为尊,没有实力就没有权利,没有领地,什么都没有,要么屈居在更为强大存在的yin影里面,要么就消停躲起来壮大自己的实力。”

猫哥听到这话来劲儿了,开玩笑的说道:“要是这样的话,那边还真对我这xing格!”

冯雪没理猫哥这句玩笑话,转过来对我说:“你说的情况也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你有没有想过?”

“那护法神其实就是邪神!”猫哥在一旁插嘴道。♀

冯雪看了一眼猫哥,说:“护法神永远都变不成邪神,猫哥你想象力太丰富了!不过,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位护法神,并不是一直就在青松身边,所以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要不别人怎么从来没提过青松的护法神这事儿呢?今天他能给我显像,没理由不给其他人显像啊!”

我摇摇头,跟冯雪说:“现在猜什么都白扯,那护法自己不开口,谁都不知道他心思是怎么想的!咱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没想到那个别墅立疗养院倒是挺近,开车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还是个独栋别墅!难怪老头说这里环境清静,确实,基本都看不着人!猫哥按了一下喇叭,从里面走出一个上了点儿年纪的老头,把门打开,猫哥开车进去。

我不禁纳闷的问猫哥:“这儿咋还留人呢?不怕出事儿啊?”

猫哥跟我说:“这老头是在这儿打更的,没儿没女,在这儿有吃有住,这不挺好!吴叔也征求过他的意思,人家不信这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吴叔给他这机会。吴叔那人心软,这不就同意了么!你还别说,他在这儿还真啥事儿没出过!”

我真佩服这老头的八字,肯定刚刚硬!

冯雪让猫哥把车停在别墅门口,要走进去,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观察一下别墅的情况,我也是这么想的,坐在车上很多细节都要被忽略了。

我们三个在门口下车,跟散步似的,一步一步的走向别墅。白莲花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在我心里叫道:“我的天!你来了个什么地方啊?这、这也太乱了!你别往前走了,前面太危险了!”

我停住脚步,猫哥和冯雪也诧异的看着我,我对他俩笑笑,说:“等会儿,我在这儿看看!”

他俩看我这么说了,只好站在原地等我。我在心里问白莲花到底怎么了。白莲花跟我说:“前面那栋房子里面怎么什么都有!”

“这……这怎么了?人家把佛菩萨,神仙都请来了不行吗?”我纳闷的问白莲花。

白莲花跟我说:“屁啊!他家请的哪有佛菩萨,一屋子凶神恶煞,你不信问问胡泽天!”

胡泽天还没等我问呢,就开口说:“弟马,白师妹说的对,前面确实危险,那屋子里面确实没有一尊正神,全是凶神附体,这样的情况太少见了。就好像……”

“好像什么?”我皱着眉头问道。

胡泽天犹豫了一会,跟我说:“这就好像他们特意把所有凶神附体的塑像都搬到一起了一样!”

听了胡泽天的话我心里立刻捕捉到一丝线索,我不禁抬头问猫哥:“猫哥,这别墅里面的这些神像,都是原来佛堂的那些吗?”

“那当然了!”猫哥不解的看着我:“这不废话么,要请新的还至于费这么大劲儿么!小天,你啥意思啊?”

“那为啥我感觉不对劲儿呢?”我皱着眉头跟猫哥说:“别墅里面的神像……都不是正主儿了!”

冯雪皱着眉头看着我,问道:“邱天。你什么意思?这……怎么都不是正主了?”

“别墅里面的神像都不是正神落座,”我跟冯雪说:“全都是凶神附体!这种情况出现一个两个的还能说得过去,要是一屋子全是这些东西,你不觉得奇怪么?”

冯雪愕然的看着猫哥,猫哥一听这话,也很震惊,连说:“不能吧?这里面的还是以前那些神像,我还进去拜过多少次呢!就搬了个家,咋神仙们都不待了呢?小天,你可别整错了,你这雷达范围多少米啊?这么远别有误差!”

我不解的问冯雪,道:“你难道没感觉出来么?”

冯雪疑惑的摇了摇头,跟我说:“我也不是无线电,二十四小时都开着,你想累死我啊!不过,我还真没发现不对劲儿的!要不我看看吧!”

冯雪说完,原地转身,手上掐三昧金刚印,她这是已经相信我了,要不然不能沟通幽冥教主。我曾经问过冯雪,她到底是修什么的,为什么表法是密宗的东西,冯雪笑着说她是仙体修佛道,什么玩意都修!

冯雪手印一掐即散,转过头对我摇了摇:“我看不到了,这房子干扰太强了!”

我说一屋子凶神的时候猫哥还没啥反应,冯雪这一说,猫哥立刻开始紧张起来了,恨不得把砍袖衫拽成跨栏背心,跟冯雪说:“妹子,那咋整?”

冯雪满不在乎的说:“我只是说干扰强,又没说里面真是一屋子凶神恶煞,就算是一屋子正神我离得这么近,也会受到干扰!邱天的话我还是表示怀疑。上哪儿找那些玩意儿去?都是花高价开过光的,能附在上面的凶神恶煞得强到什么程度?为啥之前没人说里面都是凶神恶煞呢?邱天,我看八成是你出错了!我想进去看看,都到这儿了还能让一屋子神像给吓跑了?”

我听了这话心里也有点画魂儿,是啊,为啥之前那么多高人都没提过说这屋子里面的神像有问题呢?

我问胡泽天为什么,胡泽天很干脆的说不知道,反正里面肯定不是好东西就是了,他是不会出错的!我又问:“我要是进去,你能不能保证我全身而退,别惹到哪个凶神,给自己再交代了!”

胡泽天想了想,跟我说:“那要不你点个教主香,请位教主来坐镇吧!我不敢打保票!”

我让冯雪再等我一会儿,在地上摆上香炉,折了一根教主香插上,这才跟他俩说:“走吧!”

猫哥指着地上的香炉问我:“小天,这是啥意思?”

我神秘的冲猫哥笑笑:“退路!”

冯雪今天有点反常,一听我说这俩字,立刻“噗嗤”一声笑了,是那种很不屑的表情,瞅都没瞅我,径直向别墅走去。猫哥显然相信她多一些,我这进退不定的劲儿估计也让猫哥看不上了,他也把我丢下追着冯雪过去了。我不知道哪儿刺激到冯雪了,人家是财神爷,不能得罪,反正我是来这里办事儿的,又不是搞好关系的,我在心里安慰了一下自己,以免不好的情绪影响到思维,我得保持清醒,我这是头一次接这么诡异的买卖,现在连狐仙都罩不住了,我还是小心点儿好!

教主香青烟刚冒,就有仙家落座,白莲花和胡泽天都从我身上下去,在两旁显出身形,胡泽天长的很清秀,穿的很时尚,胡家像他这么时尚的都少了。我在心里问落座的是哪位教主,没想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你黄哥!”我翻了个白眼儿,黄天酬怎么来了!白莲花和胡泽天对着黄天酬行了一礼,别看黄天酬道行不行,但是人家位置在那摆着呢。

黄天酬显得很高兴,跟我说:“还是当报马舒坦,当教主太烦了!天天一大堆事儿缠着,想透透气都不能,还好你黄哥腿快,见你摇旗我就赶紧过来了,哈哈!”

我无奈的跟黄天酬说:“黄哥,自己来的啊?能不能罩住了啊?胡家和白家可都怂了啊,你一个黄堂教主要是掉链子可丢人丢大了!没多叫点儿兄弟吗?”

黄天酬听我这么一说,桀桀发笑,说道:“你黄哥啥时候打过没把握的仗?今天黄哥让你见识见识咱们黄堂兵的厉害!告诉你,别的堂子里面黄堂才是负责征战的!”黄天酬话音刚落,就捆了我的窍,然后就从我嘴里发出一声很尖锐的叫声,只听得周围沙沙作响,我左右一看,头皮发麻,黄堂兵竟然是肉身过来的,在两旁的树林里面一闪而过,足有好几十只,长的跟大猫似的,有几只毛都发白了。

我麻着头皮问黄天酬:“怎么都是真身来的?”

黄天酬说:“反正有通关文牒,趁机就领着他们过来当旅游了呗!到了才知道,也没看出来哪儿好啊!”

“别瞎说,这儿不比咱那儿空气新鲜!”我说道。

黄天酬不屑的跟我说:“别咱咱的,那是你家,你让这儿跟咱山上的洞府比比?哪个叫空气新鲜?这儿的空气太浊了!”

刚才的尖叫声惊道猫哥和冯雪了,他俩站在前面都愣愣的看着我,我对他们摆摆手,“没事儿,我吹个哨子叫点儿兄弟!”

冯雪“嘁”了一句转头就走,猫哥以为我开玩笑,也没理我。他俩在前面越走越快,我一直在观察着整个别墅,我用眼睛根本看不出来这个别墅有什么问题,也没看见冯雪说的黑云,而且别墅四周很干净,什么灵体都没见到。

我问黄天酬:“你看没看出来这里不对劲儿?”

黄天酬满不在乎的说:“看出来了,要是对劲儿你还至于点香请教主么?这儿也忒乱了,好家伙,怎么什么东西都有呢?”

“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出来呢?”我不解的问道。

黄天酬说:“你那yin阳眼在yin阳分辨明显的时候才管用,在阳气重的地方发现几个灵体,或者再yin气重的地方看见几个大活人,现在这里yin气这么重,你当然看不到了。我帮你开天眼!”

还没等我阻止,黄天酬就帮我打开了天眼,看清楚的一瞬间我冷汗就把后背湿透了,刚才冯雪未必是什么都没看到,她立刻撒开手印也许是怕打草惊蛇。黑云盖顶都让冯雪说轻了,我不懂风水,但是说这地方风水没问题那真是瞎了眼了,目光所及之处好几条犹如黑龙一样的浓浓烟柱直挺挺的在别墅房顶汇聚,黄天酬告诉我这是地底的yin煞被引出来了,不知道什么玩意这么厉害,千万别靠近那些煞柱,有危险!

不用他说我也不敢往这东西跟前儿凑合,这些yin煞在别墅顶上汇聚起来,形成一片翻滚不停的黑云,牢牢的将阳光遮挡住,我只当是周围的树荫让这院子里面这么凉快,现在一看哪是啊,太阳的真阳全被yin煞给挡住了,能不yin风阵阵么!

黑云yin煞下面的别墅隐隐泛着血红se,里面不时的传来阵阵嘶吼,黄天酬告诉我,“里面的那些凶神恶煞都让头上的黑云给刺激着了,都红眼了,你进去的时候一定小心!”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有点焦急的问黄天酬:“这地方咋这么邪xing?”

黄天酬跟我说:“我哪儿知道啊,就这些yin煞就够头疼的了!这可是实质的东西,我们仙家都不愿意碰的!看看里面那些哥们就知道了,他们都不得意这玩意儿!按我看啊,里面的兄弟们未必是自愿待在里面的!”

“啥意思?”我不解的问黄天酬。

“我咋瞅这儿咋像个监狱,里面那些哥们好像是被困住了!”黄天酬若有所思的跟我说:“你最好能阻止一下他俩,没整明白之前最好是别进去,这里面真不是啥好地方!”

废话,好地方还让我们来干啥!我赶紧冲猫哥和冯雪喊了一声,他俩回头看向我,一齐露出诡异的笑容,然后突然分开,俩人向着不同的两个地方跑去,一下子就给我整蒙了,这是玩啥呀?我下意识的拔腿就追冯雪,别看冯雪是个小姑娘,跑起来是真快啊!而且我觉得她肯定已经知道这别墅的问题了,因为她跑的时候也是专挑安全的地方跑,离那些黑云柱子远远的!

按说我要是想追,猫哥那坨儿我追着容易,跑起来身上的肉都跟着扇呼,可我追他干嘛呀?万一他跟我肉搏呢?可冯雪我又一时半会追不上,我让黄天酬赶紧想办法让他的那些黄皮子们把猫哥给我圈拢回来。黄天酬“嘿嘿”笑了一声,跟我说:“他俩有事儿瞒着你,你还管他俩干啥!”

“放屁!”我不满的骂道:“没他俩谁给我报销路费啊?你给我抢钱去啊?”

“老提钱俗不俗?这也就是跟你黄哥说说,要是跟那些老家伙们张口钱儿闭口钱儿的,你看他们收不收拾你!”黄天酬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好歹还是让他带来的那些黄皮子去追猫哥了,我眼睁睁瞅着一个白毛老黄皮子领着俩小黄皮子冲着猫哥方向跐溜跐溜的跑了过去……

我心中发狠,待会我抓住他俩一定要整明白,这到底是玩啥呢!

我真想不明白了,冯雪以前是不是练短跑的啊,我玩儿了命的追都不见距离拉近。我在后面喊她,她头都不回,而且我感觉她对这里的地形太熟了,三拐两拐就是不进死胡同,我正着急呢,从东边传来一声清脆的玻璃碎了的声音,哗啦一声,我一惊,猫哥是往那边跑的,他怎么了?

我这一犹豫,脚下速度也放慢了,冯雪绕过前面的一尊白玉伽蓝菩萨一闪身就不见了,等我追到近前,眼前金光一闪,黄天酬一瞬间就控制了我的身体,猛的一个急停,我前面的伽蓝菩萨复活了……

连给我犹豫的时间都没有,青龙偃月刀当头劈下,黄天酬猛的向旁边一窜,堪堪躲过这一刀。我在地上打了个滚翻身站起来,愣愣的盯着从白玉雕像上面扑下来的那道金光在我眼前跟果冻一样左摇右摆试图成型,金光中不时的幻化出青龙偃月刀和关二爷的头像,就是成不了人型。黄天酬破口大骂:“哪里来的毛神,胆敢冒充菩萨?”

那金光如水波一般涌动不停,并不答话,一步一步的向着我走过来,黄天酬骂了一句:“这他妈是水里头的吧!”

我低头一看,果然,那金光所过之处地上都好像被浸湿了,有一层黏液一样的东西。我在心里问黄天酬:“这也是邪祟附体?”

黄天酬冷笑着说:“那你以为呢,你没看它连身形都幻化不了么,要真是伽蓝菩萨的真神分身,那一刀已经就结果我了!关二爷的刀那不是一般的快!这丫敢冒充关二爷我看它是找死!”

难道关二爷是黄天酬的偶像?怎么黄天酬怨气这么大呢?黄天酬问我:“最近修行的咋样?我二大爷教你的东西学会多少了?”

我顿时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跟黄天酬说:“会是会了,不太熟!”

黄天酬大笑一声,说道:“就没指望过你,来了!”

随着黄天酬一声大叫,我双手结了个我从来没见过的印,黄天酬得意的大笑,自言自语的说:“搞不懂为啥都修佛道,看看我仙家法术吧!”

说着,两手之间凭空出现一团黄光,黄天酬一把就扔了过去,那金光一震,又幻化出青龙偃月刀,直劈黄天酬的黄光,黄天酬扭头就跑。

只听的噗的一声,好像水球爆了的声音。我抽空回头看去,只见那金光被一团黄绿se的气体给裹在里面,逐渐萎靡下去,好像气球慢撒气一样。黄天酬大笑着跟我说:“那玩意废了,一会我让人来收尸,现在咱俩去看看那胖子!”

“不管冯雪啦?”我惊诧的问道。

黄天酬说:“那丫头已经进去了,里面太危险,咱先别进去,胖子还在外面,咱俩过去抓活的!”

黄天酬控制着我的身体一路狂奔,路上我问黄天酬那黄光是什么东西,黄天酬笑着跟我说:“我自创的仙雷!”

“自创的仙雷?”我纳闷的问他:“咋跟想象中的不一样呢?”

黄天酬跟我说:“yin阳五行你知道多少啊?谁告诉你仙雷就一定要跟拿着菜刀砍电线,一路霹雳带闪电似的?我这是毒属xing的,跟你说你也不懂!”

“黄哥,是你种族异能吧?”我满脑子黑线,我就觉得那东西我看到过,这不就是黄皮子的看家本领么,只不过让黄天酬给改良了,换了个位置,还加了一层包装就当做毒气弹了,我真佩服他!

黄天酬“嘿嘿”笑着不说话,一路上不停的有小黄皮子出来给黄天酬指路,黄天酬拐了好几个弯,终于来到了别墅的侧面,只见猫哥正在打八卦游龙掌,那身法和拳法配合的,跟燕小六似的。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猫哥自己在前面抽疯,问黄天酬:“他这是咋的了?”

黄天酬怪笑一声,跟我说:“没看让我黄堂兵给觅住了么?要不然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么,不早就进去了?”

我一看,果然,在猫哥前面还有个小黄皮子上下翻飞,猫哥跟它好像在飙舞一样。我皱着眉头问黄天酬:“你们黄堂的怎么能觅住他呢?他胳膊上的纹身不是专门克你们的吗?”

黄天酬语气不屑的跟我说:“纹身是死的,想对付他的纹身招数太多了,何况都不用我们亲自动手,他就着了道儿了,你看看他胳膊上的纹身还对劲儿么?”

我放眼看去,果然看出点异常,不仔细瞅还真没发现,猫哥胳膊上的纹身原本是青黑se的,现在竟然还有点暗红,我纳闷的问黄天酬:“咋成这se了?”

黄天酬跟我说:“不知道他俩碰上什么东西了,魂儿全被冲出身体了,恐怕一时半会都归不了位,冲出身体的一瞬间就让草仙儿给占了,得回咱们这次带来的兵马都是真身来的,要不然一时半会还不好解决!”

“啥意思?”我没明白黄天酬的话,看样子是这些大黄皮子立功了!

黄天酬没回答我,旁边窜过来两个白毛黄皮子,嘴里都叼着东西,在我前面停下来,把嘴里的东西放到地上,我蹲子,仔细看了看,地上的这俩东西是什么我不认识,反正是虫子就是了,而且都挺大的,最少得有一乍长,现在俩虫子都蜷缩着身子,而且被黄皮子咬得有点破烂,所以具体多大,还真不好说。

我不解的问黄天酬:“这……是草仙?”

黄天酬点点头,跟我说:“这俩东西大补,给你看一眼就得了!”黄天酬说完,那俩白毛黄皮子走过来一口一个给吃掉了,黄天酬看着他俩好像还挺高兴的,跟他俩说:“这回表现不错!继续给我查,就在他们走过的路上,给我查明白到底碰上什么玩意了,这么牛逼,一下子就让他俩一起着道儿!告诉兄弟们都小心着点儿yin煞,别碰到了,再一个,谁都不准进屋子,小心小命儿!”

交代完这俩白毛黄皮子,黄天酬一挥手,他们嗖的就跑没影了,然后才跟我说:“这俩草仙儿绝对不是自己修行的,这俩青头将军只是修出点儿门道,却没被点开神智,显然就是被当作傀儡用的。咱们还是小心点儿吧,能有这本事的,都不是好对付的!”

“青头将军是啥呀?”我好奇的问黄天酬,“让你黄堂兵马咬得都看不出形了!”

黄天酬笑道:“就算一口不咬,摆你面前你都看不出形!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浮的,草稞里蹦的,都能修行成仙,可唯独草稞里面修行出来的草仙,模样会大变,你根本认不出来!”

黄天酬继续跟我说:“这俩青头将军其实就是俩蛐蛐,草仙儿修行更不容易,本身寿命太短,没有点奇遇它们知道修行是啥呀?修不出来什么门道儿的!它们属于外五行仙,很难上堂口!”

我没功夫听黄天酬感慨外五行还是内五行,我也不关心草仙修行出来会变成什么样子,我现在就着急一件事儿,这一次咬死俩草仙儿,那冯雪怎么办?她身上的草仙一死,她魂儿还丢了,那这人咋办?

我把担忧跟黄天酬一说,黄天酬咂咂嘴告诉我:“肉身一破,那小姑娘身上的草仙儿就魂飞湮灭了,那小姑娘现在要么是昏迷不醒,要么就是……”

“就是啥呀?”我焦急的问道。

“夺舍!”黄天酬说:“你就没想过为啥咱们都蹦跶这么长时间了,一个厉害的主儿都没见到么?全是些碎催你不奇怪么?一屋子的凶神恶煞,竟然一个都没出来跟咱们会会,这还说明不了问题么?”

我大脑一片混乱,根本不明白黄天酬的意思,着急的问他:“你啥意思啊?”

“意思还不明显吗?”黄天酬跟我说:“它们出不来啊!但是还想要他们俩的身体,要身体干啥?夺舍了之后跑出来呗!都是塑像,也没腿儿啊!”

一听黄天酬这么说我更着急了,刚才的草仙还好说,要是让里面那些连开光都不在乎的凶神夺了冯雪的身体,那她不就更危险了么,猫哥的**好歹让我保住了,就不知道这魂儿怎么处理。

我指了指猫哥,问黄天酬:“他怎么整?不能一直在这儿画圈儿吧?”

黄天酬跟我说:“那怎么整?让清风找着他的魂儿?问题是生魂指不定跑哪儿去了呢!反正让清风走一趟也行,万一真给堵住了呢?”

“你找还是我找?”我问黄天酬,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指不定找到谁,就看谁闲着或者腿快,我没办法指定目标去寻找,只能在心里念叨哪个堂营来办事儿,没办法具体到单个仙家,因为我肉眼凡胎的不清楚谁有事儿,谁闲着,所以一般我叨咕的时候都是谁离着近,或者谁腿快,闲着呢,就跑过来了。而黄堂专门是负责各堂口之间通风报信的,比我找起来专业,他们将消息传递过去之后,那边会根据具体情况派出最合适的人来。

我以为黄天酬会大包大揽的说他来呢,没想到他跟我说:“你找吧!直接点香请你姑nainai吧!”

我皱着眉头跟黄天酬说:“香炉碗在一进大门口那儿放着呢!让我过去取啊?”

黄天酬一听就急了:“你放那儿干嘛啊?”

“我不是请教主了么,谁寻思能把你请来啊!”我翻着白眼跟他说:“要是直接请到我姑nainai说不定现在这事儿就办完了呢!”

黄天酬悻悻的跟我说:“你真让兄弟寒心,我这巴巴过来还没捞着好了!你就这么埋汰你黄哥啊?”

“黄哥都啥时候了,你就别矫情了!你就直接说要么是我去取香炉,要么你让黄堂兵马跑一趟,看看清风堂谁去地府查查,看能不能看着他们俩,给我领回来!”我不禁有点生气,这都什么时候还跟这儿矫情呢!

黄天酬没理我,低声念叨几句,跟我说:“好了,我已经让兄弟们去通知清风人马了,咱俩也别站这儿干等了,进去把那小姑娘捞出来吧!”

我指了指猫哥,问黄天酬:“一直这么觅着仙家和人都能受了吗?”

猫哥不是火力低的人,阳气很足,只不过是瞬间被吹熄了阳火,灵魂冲出了身体,这样的人黄家要仅仅就是觅住还好说,要是元神出窍,像那俩草仙一样的附身可就不是那么舒服了。因为体内的阳气太足,附身上去的灵体元神会被阳气压制得非常难受。可即使是觅住,对付这样阳气足的人仙家也要格外费力,而且我还不明白为啥还要让他不停的跳舞,就呆着一个地方不动不行么?

黄天酬跟我说:“不这么折腾怕他再被占了肉身!没事儿,兄弟们能顶住!这算啥呀!咱俩还是进去捞人吧,那丫头冲进去没好!”

说完,黄天酬就控制着我的身子大摇大摆的往别墅大门走去。我问黄天酬:“黄哥,我就不明白了,为啥之前那些人来看的时候这儿都没事儿呢,咋我们一来跟捅马蜂窝了一样呢?”

黄天酬跟我说:“你问我,我问谁去?刚才那碎催不还想装关二爷呢吗?要是遇见个白给的说不定纳头就拜了!真以为关二爷显圣了呢!其实呢?就是个碎催,啥也不是的玩意儿!不过可乐的是,连身体都幻化不明白,就能附在开过光的伽蓝菩萨圣像上,你不觉得奇怪么?”

我现学现卖的跟黄天酬说:“不觉得,既然那俩草仙儿都能让人当了傀儡一样用,为啥他们不能整个什么东西附在关圣像上呢?”

黄天酬点点头,“就是这么个意思!现在这里面肯定是有一个牛逼的主儿,也许就在这屋子里面,也许这yin煞就是他整出来的,不管是哪种,我跟你说句实话,我都不想碰上!”

我听了黄天酬这话,故作轻松的跟他开玩笑:“咋了黄哥?害怕又交代一把呀?”

黄天酬跟我说:“你现在今非昔比,我也不是以前的护身报马,我们黄堂兵没死绝之前咱俩是没事儿的,我带了五十八位黄堂兵过来,拿命还能填一会儿呢,何况咱们大部队已经都整装待发了!到时候黄堂兵还没死绝呢,咱大队人马就过来了,啥玩意不给他拿下呀?”

“那你让他们现在赶紧过来啊!”我一听这话来了jing神,跟黄天酬说:“反正屋子里面这么多凶神恶煞,咱俩也制不住,直接让他们过来,把里面收拾干净了不行吗?”

黄天酬笑了一下,“连敌人的影儿都没看见咱们就把大队人马都开来,打草惊蛇呢?再说了,这里面还有你看不到的东西呢,不到万不得已让他们来干啥?”

黄天酬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奇怪,什么叫我看不见的东西和万不得已?我啥经验没有,遇见这事儿还真得听他的,反正他说了,这次兄弟多,不会出事儿,那我就信他一次好了!

来到别墅的正门前,黄天酬趴在门上闻了闻,我心里问他:“黄哥,啥时候改jing犬了?”

黄天酬没心情跟我开玩笑,自言自语的说:“这门上怎么这么重的血腥味?”

我一听黄天酬这话我就急了,冯雪在里面,他说这门上有血腥味,是不是冯雪有危险了?我赶紧跟黄天酬说:“到都到了,别管那么多了,冲吧!把人捞出来要紧!”

黄天酬点点头,跟我说:“这还用你说?不过,这里面情况复杂,咱们随机应变吧!我把你松开,不捆你窍了!我现在全力护住你的心窍,不让你迷失本心!为了防止你中招,我把你心脉闭了,你可能感觉有点累,但是不要紧,气血不足而已!这是怕你的魂儿也被冲出身体,让邪祟给占了去。”

黄天酬说完,就把身体的支配权还给我了,我伸手模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脉,九股全闭,一直都到胳膊肘子都没脉,黄天酬太狠了,我这样要是去医院,估计大夫马上就得下病危通知书。

黄天酬从我身上下去,占住心窍,白莲花占住我的泥丸宫,保证我的天眼一直开启,他们帮我开天眼和我自己开天眼是两回事,他们帮我开天眼消耗的是他们的功力,我自己开,若是功力不足的情况下,消耗的就是我的生命力了。胡泽天也上了我的身,占住灵台,和黄天酬遥相呼应,上下一堵,给我来了个双保险!

我伸手推开别墅的大门,不知道是我的心里作用,还是这大门确实有问题,大夏天的我入手之处竟然感觉寒意逼人,而且这寒气就好像针扎一样,刺入我的手心。

黄天酬在我心里“哈哈”大笑,说道:“看见没,这门果然有问题,这不是咱们这儿的法子,竟然用怨气作绊子,要是没有我们,你这一下就要被冤孽缠上了!闭了你的心脉就对了,这样就给冤孽忽悠过去了,要不然要是让它感应到你的阳气,这还是个小麻烦事儿!”

听了黄天酬我更加小心了,这他妈是什么别墅啊,完全就是个陷阱,怎么到处是危机重重的啊!在外面的时候,我还能听见屋子里面的嘶吼,那些吼叫声里面透露出不甘和愤怒,让人在外面都觉得毛骨悚然。可当我一进来,里面竟然寂静无声,一点声音都没有,而且在外面那些隐隐可见的红光我也没发现,整个别墅里面死气沉沉的。

我一进来就后悔了,早知道我就绕到冯雪进来那个侧门,从那儿进来。因为不知道冯雪是跑到哪儿的时候她身上的草仙被-干掉的,所以现在她是不是趴在哪儿我都不知道。

我只能根据大概位置,先去她进来的那个侧门。我的脚步声让整栋别墅显得特别空旷,路过大厅南侧的一间屋子的时候,我不用天眼就看到透过门缝里面传出来的红光,刚要害怕,黄天酬在心里边说道:“都没人住了,还点什么灯啊,真不怕失火?”

我艹,吓死老子了,我只当是它们已经凶悍到用肉眼都能看到发光了,原来是佛堂里面的灯泡啊!

整的太yin森了!我从佛堂的门前走过的时候感觉头皮都发紧,黄天酬及时的提醒我:“你小心点儿吧,这里面这么安静不对劲儿啊,刚才闹腾那么欢,这回怎么还没动静了呢!”

黄天酬话音刚落,我就听见佛堂里面“砰——哗啦”的声音传出来,好像什么东西被摔在地上,碎了。我真想骂黄天酬,问他是不是跟那些黄皮子合起伙来吓唬我的!

在空无一人的别墅里面冷不丁听见这么大个动静,就算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还是吓的有点麻爪。我强定住神,问黄天酬:“黄哥,是不是你们兄弟淘气碰掉了啥呀?”

黄天酬冷着声音告诉我:“我不是说了么,黄堂兵马不准进来。你去看看吧,八成是找到那丫头了……”

黄天酬说佛堂里面的可能是冯雪,我也不管有没有什么危险了,一脚就把佛堂门踹开。巨大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别墅,我觉得比寂静无声让人感觉好多了。起码不那么压抑。

把门踹开,我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就看到冯雪站在密密麻麻的佛像前面,她前面正对着的佛龛里面是空的,而她的脚下是一堆碎片。

“冯雪!你没事吧?”我对着冯雪大喊。可她好像没听见一样,站在那佛龛前面一动不动。我拿眼睛扫了一圈,真不知道吴青松是怎么想的,把佛堂布置的跟鬼堂似的,大红的帷幔,大红的烛灯,而且真就像老头说的,各式各样的佛像,什么都有,有些我见都没见过,长得青面獠牙的。

我跑过去刚想拽冯雪的胳膊,黄天酬和胡泽天一齐喊了一声:“住手!”吓我一跳!我的手直愣愣的悬停在冯雪的胳膊上面,冯雪缓缓的转过头来,脸se乌青乌青的,好好的白净美女变成了印度小黑孩儿,而且瞳仁也不知道是被灯光晃的还是怎么的,竟然变成了暗红se。

冯雪缓缓的转头来,看到我,呲牙好像要笑,可那表情实在诡异,没给我反应时间,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本来她的指甲就长,这样一抓全抠到我肉里,给我疼的直吸冷气。

想到黄天酬说冯雪可能被邪祟占了身体,我心里暗道一声对不起了,合身就扑了上去。我的本意是将冯雪扑倒,然后把手给抽出来,没想到我这么一扑,冯雪竟然原地一转身,掐着我的手腕一带,很漂亮的一个太极拳的招式,直接给我扔到了摆放那些佛像的架子上面,噼里啪啦——我连滚带爬的撞倒了好几排佛像,还来不及感觉到疼,就觉得浑身上下透骨的寒冷,冷气像钢针一样扎进我的骨缝,就听白莲花在我身体里面喊:“邱天,不行了,快出去!这里顶不住了,好多邪煞!”

听白莲花这么一说,我赶紧低头一看,我身上居然青荧荧一片。跟进了蚂蝗窝一样,死命的在往我身体里面钻,我伸手去打,可惜只能眼睁睁看着两手穿过青光,根本触碰不到实体。

我感觉身子里面好拥挤,胀的呼的难受。那些青光有的已经钻进了一大半,有的只剩一小截在外面露着!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开了天眼都看不到他们的真身吗?难道冯雪就是着了这些玩意的道儿?

我知道现在赶紧跑路是关键,救不救人再说吧!可冯雪就站在我前面,恰好挡住我逃跑的路线,此时她正一脸yin笑的看着我,只是眼神呆滞,要不然我真以为她抹了一脸黑灰要叛变呢!

现在真是左右为难,虽然明知道冯雪被邪祟附体,不是本人,可身体还是她的啊,我总不能抱着佛像砸出一条道儿吧,就她那细皮女敕肉的,那也不禁砸啊!可要是不砸,我这身手还真未必能打的过她,附了她身这家伙竟然还会太极拳,而且我吃亏就吃亏在我没指甲,现在我手腕上面四个小洞还汩汩流血,得回没把我大动脉给切了,要不然我可真是伤不起了!

我站这儿纠结,可冯雪一点都不纠结,嗓子里面发出一声不是人类的低吼,好像猫科动物一样直接向我扑来,我本来就没她灵活,再加上身上这群东西严重影响了我的行动能力,我只能勉强侧身躲过,冯雪竟然直勾勾的从我身边扑了过去,她的目标不是我?

实际上是我想美好了!我刚想回头,就觉得脖子被两只手牢牢锁住,手指冰凉冰凉的,指甲紧紧的扣在我脖子的大动脉上,让我一动都不敢动。这叫活该,没事儿瞎寻思大动脉干什么!我像个人质一样被冯雪从后面牢牢制服,就听她用极度沙哑的声音跟我说:“走!往前!走!”

往前走?她什么意思?这别墅里面现在除了我就是她,她很明显的把我当chengren质,她在防着谁?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能是黄天酬带来那些小黄皮子吧?

人家压根不给我思考的时间,手上稍稍用力,我赶紧迈步向前走去,就这样,我走到门口的时候也已经快被掐的吐沫子了,感觉脑袋都要爆炸了一样。

冯雪掐着我的脖子把我送出门口,自己却在佛堂里面不出来,好像钓鱼一样,她就是那个放线下勾的人,而我就是那个鱼饵。

我感觉时间过得格外的慢,每一秒对我来讲都是煎熬,我总觉得自己再坚持一秒就要被掐死了,这种感觉让我失去了对时间的判断能力,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小会儿,也许就是几秒钟,我就听得一阵清脆的风铃的响声,紧接着,好像外面突然起风了,吹进来的穿堂风在别墅里面呼哨着奔走,而且越刮越猛,那唿哨声离我也越来越近,我明显感觉到冯雪掐在我脖子上面的手微微抖动,而且居然松开了一点,让我可以深深呼吸几口,还没等我将缺氧的脑子充满氧气,我就看到从别墅的东边方向涌进来一股黑雾,好像一条怪蟒一样盘旋进来,像是闻到了猎物的味道,猛然向我冲了过来,这尼玛不是yin煞吗?怎么活了?我前面有yin煞,后面有被邪祟附体的冯雪,我想跑都跑不了,难道冯雪的目的就是让我当人肉盾牌,挡着这yin煞?黄天酬他们都不想碰的玩意我也不想碰啊!

眼瞅着黑雾一样的yin煞就冲着我涌了过来,我心说这回真要交代了,阿弥陀佛地藏王菩萨赶紧来接我吧!

没等我祷告完,冯雪居然在yin煞就要碰上我的时候猛得把我从外面拎了回来,而且嗓子里面不住的哀嚎,好像受到了什么伤害,我回不过去头,根本看不见她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她薅着我的脖子一路狂奔,往佛堂深处跑去,那yin煞在门口涌了一下,就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阻挡住了,试了几次,都没冲进来,只好悉数退散。

冯雪依旧发着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哀嚎,我死死的用手掰住她的爪子,生怕她突然发力给我害了。冯雪在佛堂里面七拐八拐的给我带进了一间暗室,要不是有她领着,我真都不知道这里面还别有洞天。

我只听哐当一声,好像是冯雪把门给撞开了,接着我只觉得周围一暗,就进了暗室,还没等我看清楚暗室里面都有什么,冯雪毫无预兆的将我松开,我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随着惯xing向后仰倒,在我即将摔在地上的时候,我终于知道冯雪为什么会发出那样的嚎叫了……

在我摔倒的一瞬间我终于看清楚冯雪哀嚎的原因了,她原本清秀的脸上现在不单单是乌青的颜se,原本在我身上的那些青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转移到了她的脸上,顺着她的七窍钻了进去,她身上没有仙家占窍来保护,那些青光很容易就钻了进去,并且游走七窍,现在她的脸上就如同被青se的蛛网包裹住了一样,就连眼珠上都有青光游走,原本暗红的瞳仁只有一丝露在外面。

将我摔下之后,冯雪不停的挥舞着尖利的爪子试图切断那些游走在脸上的青光,俏生生的小脸顿时被抓的血肉模糊,我这一看哪能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冯雪自己给自己毁容啊,我不顾身上的疼痛,一个翻身跳起来,冲着冯雪就抓了过去,我得制住她的胳膊!

冯雪看我跳了起来,并且扑向她,也不顾脸上的青光,扭头就跑,可暗室一共才多大?一追一逃,冯雪很快就被我逼入了死角。紧靠着墙角,冯雪喉咙里面发出jing告的低吼,乌黑粘稠的血液从脸上一滴一滴的滴到地板上,吧嗒吧嗒……

眼瞅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在我眼前就毁了容,我愤怒的无以复加,不管她身上的是个什么东西,现在已经完全激怒我了,由于跟我保持对峙,冯雪脸上的青光又开始肆虐,一条条青荧荧,犹如蚯蚓一样的血管肉眼可见的在脸上形成,冯雪痛苦的捂着脸,我却无能为力。

“黄天酬,**是小姑娘养的吗?黄堂教主就这么完犊子了?”我紧握着拳头,发疯了一样在暗室里面嘶吼,我宁愿现在毁容的是我!

黄天酬从我身体里面飞了出来,一脸怒气的看着我,我不甘示弱的跟他对视,最终还是他叹了口气,跟我说:“她现在被占了躯壳我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我给她整这样的,我能在那么多邪煞的围攻下保住你,我还能保住所有人吗?”

我摆摆手,跟黄天酬说:“少他妈的跟我说废话,我现在就问你能不能救她!你们不是治病救人的吗?现在人都啥样了,你们在干嘛?”

黄天酬瞪了我一眼没说话,他也无话可说!冯雪痛苦的样子犹如一根烧红了的钢针直刺进了我的心里,这么长时间以来冯雪对我百般照顾,而且为了我的事儿也没少费心,如果扯到上辈子的事儿那太不实际了,现在这社会,能真心帮你的朋友别说看上辈子的交情,就算这辈子的都少了!所以看到冯雪现在这样,我实在是心如刀绞!

胡泽天也从我身体里面飞出来,还没等他说话,我直接问他:“你有招没有?有就痛快使,没有就别跟我废话,我心情不好会批评你!”

胡泽天像个死鱼一样张着嘴嘎巴两下,最后还是悻悻的闭上了,拉着黄天酬走到一边不知道说着什么。看着冯雪颤抖着双手又要比划着毁容,我赶紧冲过去,想要制住她,可我刚一行动,冯雪突然把爪子伸向我,我抱着两败俱伤也要控制住她的双手,可惜,白莲花不给我这个机会,她在一瞬间就捆了我的身体,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猛然扫开她的双手,然后我也闪到了一边,我这一躲开,冯雪立刻向前冲了出去,我再想追已然来不及了。

可没想到,冯雪刚跑两步,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紧接着就听见冯雪的嘴里传出了黄天酬的声音,“我艹,这么多?!老子受不了!泽天你顶住!我他妈领它们走也!”

话音刚落,黄天酬的身形就从冯雪身上闪现出来,不过他的身上还挂了十多个好像死孩子一样的东西,全都绿油油的,死死的咬在黄天酬的身上。黄天酬正是被这些东西咬的嗷嗷叫唤。黄天酬充满怨恨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疯了一样跑了出去,他动作太快,我甚至等他跑没影了才反应过来,他们是什么时候上的冯雪的身?那些死孩子就是让冯雪发狂的青光?冯雪这算是得救了吗?

我赶紧跑过去扶起冯雪,只见冯雪的表情比原来更痛苦了,整个身体都在不停的颤抖,原本暗红se的瞳孔也快翻的看不见了,我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就听白莲花在我心里跟我说:“胡泽天现在正在跟她身体里面的邪祟抢身体,现在是个好机会,你快带冯雪跑!”

我一听白莲花这么说,赶紧扶着冯雪向门外跑去,刚要出去,就听白莲花在我心里大吼一声:“小心!”

可由于惯xing,我已经刹不住了,还是冲了出去。刚一冲出来,我就知道为啥白莲花要跟我说小心了,外面哪里还是佛堂,完全是一个只能在噩梦里面出现的场景,昏黄的天空没有ri月,只有厚厚的云层,,到处是坟包,有的坟包前面还有破败的墓碑,有的什么都没有,坟头纸被风吹的猎猎直响,放眼望去大地一片黢黑,周围除了坟茔什么都没有。我这是进了坟圈子了!我想退回去,可一回头,门都没有了,我还怎么退回去?我正站在空旷的坟堆中间!

白莲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跟我说:“坏了!这下糟了!”

还没等我问白莲花这是怎么回事,我扶着的冯雪就发出“桀桀”的笑声,我转过头,看过去,冯雪原本垂下的头缓缓抬起,一脸黑se血迹的冲着我冷笑着。见怪不怪了,我紧紧抓着她的胳膊,生怕她又用爪子暴起伤人,然后盯着她的眼睛冲她喊:“胡泽天?怎么回事?”

冯雪听见我的叫喊,笑的更加开心了,身子一扭,就像泥鳅一样从我的手中滑月兑出去,一下子站的很远,yin恻恻的跟我说:“小狐狸味道不错……”

什么?!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冯雪,她这话什么意思?“胡泽天!”我大吼一声,期待着这个胡家帅哥能给我个回信儿,可惜,只换来阵阵yin风。

冯雪看着我摇了摇头,没说话,转身向前走去,我赶紧追上去,这里面东南西北我都找不着,要是让她跑了,我彻底回不去了。可我怎么跑就是拉不近和冯雪的距离,我眼睁睁看着冯雪前方凭空出现一丝光亮,她整个人钻进了那处光亮,就在她完全钻出去的时候,她回头跟我说了一句话:“邱天,你在这等着我吧!桀桀……”

要是冯雪一口叫出我的名字我一点都不惊讶。惊讶的是现在冯雪身上的灵魂既不是她自己的,也不是胡泽天,冯雪的魂儿不知所踪,胡泽天生死未卜,现在从她嘴里叫出我的名字,那说明……她身上的东西认识我?

我站着坟圈子里面举目四望,不知道如何是好。来之前,我本以为我只是个配角,到时候听冯雪的支配就行了,她不过是看上我堂口能过山海关的能力,可没想到我遇到的第一个大麻烦就是她带给我的!

现在我被困在这里,身边就一个白莲花,看来当我报马果真没好事儿!我在心里叫白莲花,她应了一声,情绪不高。这种情况下,情绪高涨的都是jing神病!

我问她:“白姐,现在咋整?这是什么地方啊?”

白莲花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情绪低落的跟我说:“现在看来,落座在神像上面的凶神恶煞基本上都可以确定是什么东西了!”

“是啥?”我问道。

“是恶鬼!”白莲花说:“不是一般的恶鬼,横死的恶鬼带有戾气,冤死的恶鬼带有怨气,这里的恶鬼带的是煞气,比前面两种都要厉害得不是一个等级!”

“比清风厉害吗?”我问了一个比较白痴的问题。

“清风已经不能算作鬼了,已经有仙的本质了!”白莲花说:“我只是拿它在恶鬼里面做比较!你不能拿烤苞米跟大饼子做比较,这完全是两码事!”

“好吧,白姐你继续说吧!”我已经完全对白莲花打比喻的能力折服了!

“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感觉到这里面的都不是正神,可是确定不了是什么来头,刚才黄堂教主救那小姑娘的时候,把邪煞的本体给现了出来,这我才知道,原来每尊神位上面附着的竟然都是婴煞!”

“啥叫婴煞啊?”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涉及到小孩我脑瓜子就疼,我天生讨厌这个物种,尤其是现在这熊孩子横行的年代。

“婴煞的形成有很多种,大多数都是被父母打掉的婴儿形成的婴灵,由于本身的巨大怨气没办法消散,所以进不了轮回。只能在天地间游荡,怨气经过煞气的挑拨,越来越重,最后和煞气融为一体,形成婴煞,”白莲花告诉我:“婴煞是最让人头疼的,因为它们的怨气根本没法化解,怨气不除,煞气不散,婴煞就解不了!若是硬来,那就要担上它的因果罪报,这种纠缠不清的因果债躲还躲不及,谁还想去招惹!所以无论是什么人,看见这些东西都是会头疼!”

听白莲花这么一说,我就更纳闷了,我问她:“那老吴家到底是怎么凑齐这么一屋子婴煞的呢?刚才那意思,它们好像不想在这儿呆着啊,都想跑出去啊!是这么回事儿吧?”

白莲花说:“外面的yin煞是天地间的煞气,和婴煞的煞气相比,也是天地之差。婴煞的煞气就是天地间散发出来的煞气挑拨出来的,是道生一的关系!天地间的煞气就是道,婴煞的煞气可以算作万物了!”

我点点头,白姐确实博学,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其实她要是直接说yin煞是祖太爷,婴煞是玄孙子我也能理解!

就听白莲花接着说:“这栋别墅已经完全被煞云笼罩,煞气四溢,不停的挑拨这些婴煞,让这些婴煞坐立不安,时时刻刻都像是在煎熬中受罪。所以它们才迫切的想逃离这里,可是外面的yin煞已经被什么给控制了,牢牢的锁住这个别墅,就好像是个监狱,把它们都关在里面,还好这里很荒凉,四周没什么人家,否则,时间一长,方圆十里都会寸草不生。生人勿近!”

“这屋子婴煞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凑齐的,根本没办法控制,你看看黄堂教主的惨样就知道了,别看黄堂教主只是被咬掉了几口肉,以为是皮外伤,那些婴煞的嘴里面都有煞毒,这次黄堂教主也肯定身负重伤!”白莲花继续说:“一个婴煞就已经很难对付了,何况这一屋子的婴煞!就好比给你哄一个小孩你能哄了,给你一个幼儿园的孩子,你还能对付得了吗?”

白莲花真是知道我的弱点,幼儿园对于我来讲,那恐怖程度绝对不下于这里。我问白莲花:“白姐,那冯雪身上那个也是婴煞吗?为什么不是青光,是红光呢?”

“我还没说完呢!”白莲花忧心忡忡的说:“一屋子的婴煞,没有个能镇唬住的,那么不等吴家人搬完佛堂就会全部出事,冯雪身上的肯定就是镇唬这屋子婴煞的那个东西!”

“那是啥呀?”我皱着眉头问道。

“母煞!”白莲花说:“多大的孩子最听的都是母亲的话,婴煞也是一样,婴煞只是心中充满怨恨的孩子,因为他们都是没长成,神智根本没有,所以根本就没办法控制,只有用母煞来化解婴煞,布置这个局的肯定是个高手!”

我点点头,“肯定的啊,你看看把我们整的,丢盔弃甲,损兵折将的!”

白莲花摇摇头,跟我说,“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布置这个局的人,一方面用母煞镇唬住婴煞,一边用yin煞挑拨婴煞的煞气。这样此消彼长之下,母煞的威力只会越来越小,但是很显然,已经一年多时间过去,这里还是没出现大问题,就说明这个母煞还是有能力控制住这些婴煞,虽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能说明什么?”我问白莲花道。

白莲花跟我说:“这说明母煞的来头很奇怪!”

“那你能看出来啥来头吗?”我急切的问道:“刚才你也看见了,那母煞怎么感觉好像认识我呢?”

白莲花摇摇头:“我看不出来,只能靠猜测,这个母煞死之前肯定就怨气冲天,一定是被虐杀的,而且一定是个孕妇,只有这样,才能让婴煞感觉到害怕,因为婴煞就是在母体里面被处死的!还有一点,我猜测,母煞的死因很可能是因为肚子里面的孩子,而且这个母煞死的时候的怨气还跟这个孩子有关!所以,母煞才能对婴煞也充满怨恨,这样一来,这个母煞才不会在此消彼长之下失去对婴煞的威慑力!”

“只是可惜,母煞只有一个,就算母煞的怨气再烈,随着那些婴煞的煞气越发浓重,早晚会触碰到一个临界值,超过这个威慑的临界值,母煞就失去了对婴煞的控制力,就算不被反噬,母煞的下场也绝对不好过!”

“但是,母煞是有思维能力的,不像婴煞神智未开,只凭本能行事,这个母煞想必一直在找一个机会,要么摆月兑婴煞,要么……”

“要么咋的?”我追问道。

“杀掉婴煞!”白莲花狠狠的说……

“不能吧?”我难以置信的问道:“虎毒不食子,她变成鬼了就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白莲花叹了口气,说道:“恶鬼无心,你不能按照正常的思维去考虑恶鬼怎么想,而且这些婴煞并不是她的子,她为什么不能食?”

“刚才她先利用你将神像打破,引婴煞进入你的身体,然后将你控制住,送到佛堂外面,目的就是想利用yin煞来破了婴煞,只不过失败了!这就说明,她是抱着置这些婴煞于死地的心才做这件事儿的!这些婴煞的虽然没有神智,但是它们还存在本能,躲避危险的本能救了它们,也引起了母煞被反噬!要不是黄天酬,估计婴煞母煞还有那个小姑娘他们就同归于尽了!”

“只不过我想不明白一件事!”白莲花说道:“我想不明白为什么yin煞冲不进佛堂,进来的时候我们并没发现门口有不对劲儿的地方!”

听白莲花说这么说我也明白个差不多了,只是不知道这个被虐死的母煞到底什么来头,怎么会认识我呢?

我怔怔的想这问题,白莲花忽然急切的跟我说:“不好了,咱们得赶紧想办法从这里出去!”

我下意识的月兑口而出:“出去干嘛?外面血雨腥风的,不如这里面消停!”这话说完,我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啊!坟圈子!我没事儿在这里面呆着干嘛?我抬头向四周看去,立刻发现不对劲了,原来天空只是厚厚的云层,并且昏暗无光。现在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血红se的云彩,不停的翻滚,阵阵yin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整个空间给人的感觉极度压抑,让人不舒服,就好像闷热的夏季风雨yu来时候的情景,比那还要让人压抑!

白莲花的声音都开始有点不对劲儿了,颤抖着跟我说:“刚才忘记告诉你这是什么地方了……”

“这是哪儿啊?”她不提,我都忘记问了!

“血盆苦界!”白莲花好像十分紧张,跟我说:“那个母煞一定是经常往返yin阳两界,但是因为身上的煞气太重,所以既进不了枉死城修行,又不能去六道轮回投胎转世,只能在天地间游荡,孤苦无依。这个血盆苦界一定是她经常来的地方!刚才你扶着她的刚要出那个小门儿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危险了,没想到她带你来到这里了!”

“这里是哪?yin间吗?”我不解的问白莲花,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紧张。

白莲花跟我说:“没错,这里就属于地府了,这是八大苦界中的血盆苦界,已经过了奈何桥,前面就是枉死城!”

白莲花这么一说,我身上也凉飕飕的冒风,没想到上次走了趟yin阳界,这次直接下到地府了,我说瞅着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地府里面都是这么个感觉啊!yin沉沉的让人压抑!可我不明白为什么白莲花那么紧张,我问她:“白姐,我咋看着你挺紧张的呢?咱们在这儿说不定还能见着熟人呢!”

白莲花焦急的跟我说:“你没看到血盆苦界变天了吗?这就说明一会就要有yin兵押着枉死之人的魂魄要去枉死城了,yin兵才懒得和你讲理,只要你阳寿未尽,又无通yin文牒,一律抓住,押送到枉死城!到时候咱们想出都出不来了!”

我一听,赶忙问她:“咱们不是有清风堂吗?他们住哪儿啊?要不咱找他们去吧?”

白莲花无奈的跟我说:“我也是生魂,我哪知道他们在地府什么地方,再说,已经来不及了……”

我只听到一声沉闷的长号,回头一看,黑茫茫的地平线上升起一道白光,白光渐长,我才发现那不是白光,而是白se的幢帆和黑se的旌旗,骑着纸马的yin兵眨眼间就来到我眼前,长鞭一甩,我躲都躲不开,抽在身上竟然没有感觉,不过却直接将白莲花抽出我的身体,只听白莲花一声惨叫,我赶紧回头看去,那条黑鞭像毒蛇一样缠在白莲花的脖子上,勒的白莲花脸都涨红了。

我伸手要去抓鞭子,想要救白莲花!可那个yin兵根本没给我机会。他也不言语,直接用鞭子将白莲花甩上后面用八匹纸马拉着的马车,上面已经站了一群各式各样的动物,白莲花被甩到车上,立刻恢复了原形,果然是一只肥大的刺猬。

我刚想跟yin兵套套近乎,想跟他说明情况,人家看都不看我,仿佛我不存在一样,直接从我身边过去,目不斜视。

只有后面的十多辆大马车上面的各式各样的人魂对我指指点点,有些还对我大吼:“还不快回去,在这儿站着干什么?你快回去吧!yin兵爷爷没抓你,你回去别忘了烧高香!”

我傻傻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yin兵车队越走越远,白莲花还在上面呢!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白莲花就这样被他们抓走。

想到这里,我发足狂奔,在后面拼命的追赶yin兵的车队。原本从我身边路过,对我指指点点,大吵大叫的那些马车上面的人魂,看到我在后面紧追不舍,不由得哄然议论,最后就连在车后压阵的yin兵都回头看了我两眼,发现我还在拼命的追赶,最后面的一个yin兵跟旁边的yin兵说了句什么话,然后横马停下,静待我追到跟前。

我一直跑到距离那个yin兵几步远的时候才停下,不知道为什么,我玩了命的跑居然不觉得喘,只是觉得特别的累!我试图跟yin兵交流:“军爷!”电影里面都这么叫,“军爷,我是顶香弟子,今天被母煞给算计了,带着我的报马不小心就到了这里,你们能不能把我报马还给我,顺便送我回去啊?”我知道我要求有点多,可我反正也豁出去了,就算他们把白莲花给放回来,我俩依然不知道出去的路,要是遇见下一次yin兵押送生魂,估计还是这样的结果,索xing我把要求都说了,看看他怎么回答!

那个yin兵对着我说了几句让我听不明白的话,发现我毫无反应,那个yin兵又用特别蹩脚的话跟我说:“你、不是这里的!去yin山血河,见幽冥教主!”

说完,那个yin兵调转马头,追赶前面的车队,只剩下我愣在当场,“你让我去找幽冥教主,你起码给我指条道儿啊!!!”

yin兵根本没理我,驱车远去。只留下我自己呆立当场。我现在哭的心都有,哪怕把我跟白莲花一起抓到枉死城都比把我自己扔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好啊!

我站了一会儿,发现起风了,yin风又起,天上的颜se也渐渐变淡,恢复了昏黄的颜se。我心力交瘁的坐在旁边的一个坟丘上,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正垂头丧气的坐着,忽然觉得有人推我。我猛然回头,发现是一个脸se惨白的男子,穿着浅蓝se的长衫,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见我巴巴瞅着他,他对我笑了一下,问我:“兄弟,新来的?”

我点点头,心说我要是回不去,那可不就是新来的么!我问他:“哥们儿,来多久了?”

那男子想了想,说:“永乐年间就来了!”

我瞪大了眼睛,惊讶的叫道:“大明朝的鬼?”

那男子冲我点点头,跟我说:“是啊,死都死了六百多年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由得肃然起敬,这老鬼到现在也没投胎做人,道行肯定高深莫测!我赶紧站起来,对他施了一礼,说道:“小子见过前辈!”

“别整那文绉绉的,我比你死得早,死者为大,你叫我一声大哥就好!”那男子跟我说:“你刚才吵吵啥呀?这里好久都没这么闹吵了!”

“对不起啊,大哥!”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吵到你了,你在这附近修行啊?”

那男子摇摇头,指了指我刚才坐着的坟包,说:“这是我家,你要光吵吵就算了,还一做到我家房上,都快给我整上不来气儿了!我这才出来的!我懒,不爱修行,所以六百多年过去了,你看我这不是还跟这儿待着呢么?”

我哪知道这些坟里面还住着鬼啊!?我用手指了一圈,问他:“大哥,这些里面都有鬼?”

那男子摇摇头,说:“怎么可能呢!好多都空了,所以说我倒霉啊,这一片儿就我在里面,你就挑正当了!”

“大哥,我不知道啊!对不起呀!”我赶紧道歉,这哪是你倒霉啊,这是我倒霉才对!

“得啦,好久没有聊天了!遇见了就是缘分,正好我这儿地方宽敞,你以后就跟着我修行吧!别去枉死城,那里进去就出不来!还是在外面修行舒坦,就是得不到指点,不过不要紧,我起码能指点你个百八十年的!”

那男鬼说着就要拽我手,拉我进去,我赶紧躲开。那男鬼看我一躲,跟我说:“你还有啥不好意思的啊?我不收你房租!我就为了找个陪我聊天的!”

“等会儿!等会儿,大哥!”我制止住他的热情举动,有点不好意思的跟他说:“大哥,我死不死还不一定呢,我是遭了算计了,才来这儿的!”

那男鬼上下打量我一眼,跟我说:“都到这儿了,咋还不信自己死了呢?”他笑了一下接着说:“我看出你是顶香的了,你报马不刚被抓走了吗?你走yin没文牒,你回不去了!白瞎你阳寿了……”

“不是,大哥,我没走yin!”我解释道:“我活着的时候,去给人家看事儿,没想到遇见点儿麻烦事儿,然后就让个煞鬼给我领这儿来了!她跑了,我出不去了!这倒霉催的,我还碰上yin兵押送枉死鬼去枉死城。还把我报马给我抓去了,刚才yin兵让我去找幽冥教主,我也不认识道儿啊,大哥你知道咋走不?能不能告诉我一声啊,你看我都急啥样了!”

那男鬼撇了一下嘴,说道:“你一个顶香的能让鬼给玩了,你也够完蛋的了!你要实在不想留下,那我就送你一程也行,不过,你跟幽冥教主熟吗?”

我想了想,有点犹豫的说:“还算可以吧!?”

“啥叫还算可以?”那男鬼白了我一眼:“别我费了挺大劲儿给你送过去,人家都不让你进门儿!我可白挨累!你要是没门路,我劝你别过去,幽冥教主太忙了,没空理你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肯定的告诉他:“那不能,你给我领去,我肯定能见着幽冥教主,他认识我!”

“别扯淡了!”那老鬼说:“别以为你是顶香的就真跟地藏菩萨熟!不是我打击你,你堂口上面那些真仙基本都是你黄家仙人报的名,只不过道行高了,你认不出来罢了,你上方仙家从来不上你身,捆你窍吧?”那老鬼没等我说话,笑了一下直接说:“那是他们怕露馅,一捆你窍,你发现,诶呀,不对劲儿啊,咋上方真仙跟黄家上身一个劲儿呢!哈哈!”

“大哥,你想象力真丰富,”我跟他说:“我顶香的不假,我也没有上方仙的堂口啊!而且,我没出马的时候我就见过地藏王菩萨了!”我忽然想起手上的那两个大字,我伸过去,跟老鬼说:“不信你看,这是地藏王菩萨给我的,你认识不?”

那老鬼漫不经心的往我手上瞄了一眼,顿时脸se大变,指着我手上的字迹问我:“这佛印是地藏菩萨授记的?”

我点点头,跟他说:“对啊!这是地藏菩萨给我的,要不我咋能跟你说我跟菩萨认识呢,你带我去,肯定不能白跑一趟,我跟地藏菩萨说两句好话,兴许能送你点宝物,就算他不给你,我要是回去了,我也多给你烧点纸钱,不能让大哥你白跑一趟!”

那老鬼赶紧对我摆摆手,说:“可不敢当,您可不能再这么叫我了!我姓魏,名煜巍,字德山,您以后就叫我德山吧!”

我瞅了瞅手上淡金se的印迹,心想这东西这么好使吗?啥来路的?我问魏煜巍:“那哪儿成,先死为大,你还是我大哥!大哥啊,这印迹虽说是地藏王菩萨给我的,可我不知道干啥用啊!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啥东西?”

“这、这是号令万鬼的地藏印,不管是修佛的鬼众还是修仙的鬼众,见到这个印迹犹如见幽冥教主,我哪敢占幽冥教主的便宜啊!”魏煜巍说道:“刚才我是真不知道您老得授过菩萨印迹,我真该下无间地狱!”

我摆摆手:“你可别这样了,咱俩各交各的,还像刚才就挺好,我啥都不知道,啥事儿都得跟你请教!你不嫌我麻烦就好!”

那老鬼冲我做了个揖,说道:“德山不敢,大人有何吩咐尽管差遣,德山定当全力去办!”

“……大哥,刚才不是你跟我说,说话别文绉绉的吗?你这样我该拘束了!”我拍拍魏煜巍的肩膀跟他说:“真不用跟我客气,我得授印迹也不是说我就是菩萨,再说,我还不会用呢,这东西杂用你会不?”

魏煜巍见我确实不是做作,也对我笑了,说道:“我哪能知道这佛印的用途,我就是认识,具体咋用,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就算你一点都不会用,你要是见着鬼差yin兵,给他们看一下,没有敢不给你面子的!”

我一听,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这东西这么好使,我刚才就给yin兵瞅一眼啊,那是不是就给我面子把白莲花给放了!我转念一想,我艹,要是给冯雪身上那煞鬼看一眼,会不会也给我个面子把冯雪给放了啊?我捂着胸口痛苦的问魏煜巍:“大哥!这东西要是给煞鬼看了好不好使?”

魏煜巍摇摇头,跟我说:“煞鬼未必好使,因为它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不容于天地间,说白了就是鬼版的亡命徒,还能在乎你是不是钦差大臣么?大人,我还是叫你大哥吧,你别推辞了,你要在推辞就是瞧不上我,我这都算高攀了!”

“咱各交各的,不是说了死者为先么?”我是真心不想让一个六百多年的老鬼管我叫大哥!

那老鬼还特固执,跟我说:“不还有一句话叫能者为先么!”

我无奈的点点头:“大……山呐!”本来我叫大哥叫顺嘴了,差点又叫出来,还好改的快,只不过人家好好的“德山”愣让我给叫成大山了!

魏煜巍高兴的点点头:“大哥,你说!”

我咋这么不习惯呢?我甩了甩身上的鸡皮疙瘩跟他说:“大山呐,你现在能帮我太多了,你先给我送到幽冥教主那儿,我求求他去,让他把我报马给我捞出来,然后给我送回去!要是能顺便给我把那煞鬼解决了就更好!”

魏煜巍听了我的话赶紧点点头,跟我说:“本来我还想亲自带你去,不过,你有这印迹就不用我带了,我让他们来接你!”说完,魏煜巍手上突然出现一个白se纸飞机,放在嘴里哈了一下,嗖的she了出去。纸飞机一闪而逝,魏煜巍冲我笑笑,解释道:“以前是纸鹤,后来发现这东西比纸鹤快,我就开始用这个传信儿了!”

我无语!

“大哥,我听你刚才提的,你说你让煞鬼给坑了,咋能呢?”魏煜巍不解的问我:“你堂口的清风呢?让清风来对付煞鬼啊,都不用你出手就能给擒了!煞鬼的煞气虽然厉害,但是再厉害也厉害不过鬼仙啊!”

我叹了口气,跟他讲了我身边三位仙家一个黄堂教主,一个白家报马还有个小狐仙,不过已经被煞鬼给当早饭吃了……

魏煜巍撇撇嘴,跟我说:“权力斗争啊!”

“啥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魏煜巍说:“你刚才不是说了么,你让黄堂教主去请清风,结果他推辞不去,这不就是争权么?黄堂的仙家就那样,逞强好斗的xing子,明明整不明白,还要充大尾巴狼,结果就好办砸!但是不能否认,黄堂仙家都是血仍未冷的汉子,明知不敌也敢拼命,这就是他们的xing格。”

魏煜巍说黄天酬是为了争面子,我想想,觉得不太可能吧?他能这么不识大局吗?但是这方面的原因也不能排除,因为黄天酬确实说过一句“这里面还有你看不到的东西呢,不到万不得已让他们来干啥?”这话当时我就觉得话里有话,可我那时候哪有心情细琢磨啊!现在让魏煜巍这么一说,我再一回想,黄天酬……还真有点嫌疑!

就算黄天酬确实是因为身居高位,有点思想活动,不是以前那么小纯洁了,我也没有必要抠住这个不放。勾心斗角又不是第一天出现,只不过我私底下一定要批评一下他,如果早听我的话,把大队兵马开过来,何至于此。

几句话的功夫,就听到天上梵音大唱,老鬼抬头看了看,笑着跟我说:“大哥,来接你了!”话音刚落,一群我见到过的,轻纱幔与的妖冶女子从天空中盘旋飘落,手上依然提着白纸灯笼,灯笼发出盈盈白光,和天空中的金se花雨形成的一副美妙景象。老鬼张着嘴看着天上,好像很惊讶,我虚荣心得到空前满足。哈哈,我就说地藏菩萨认识我吧?看看这阵仗!

天上的仙女飘落很快,全都赤着足,在我俩周围落下,正好形成一个圈,把我俩包围在里面。其中一个女子站定之后,开口跟我说:“尊者,有礼了!”

我不知道怎么称呼,只好含糊着点了点头,还礼。老鬼还处于震惊中,我有意在他面前显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我跟那个带头女子说:“烦劳仙子带我俩去一趟yin山,我有事求幽冥教主!”

那群女子一齐对我施了个礼,她们雪白的左脚在黢黑的大地上轻轻一跺,一道光柱直接从天上she来,将我们笼罩,很柔和的感觉,好像整个人突然失去了重量,在白光中飞了起来,连带着老鬼还有周围的仙女,一起飞向天空中的光源,我只觉得有些刺眼,一闭一睁之间,场景就变了,我们出现在yin山之上,地藏王菩萨显得檀陀相,左手持人头幢,右手结甘露印,看我们落下,地藏王菩萨转向我,开口说道:“善哉尊者,恕未远迎!不知缘何来此?”

还没等我开口说话,老鬼就跪倒在地,不停的给地藏王菩萨磕头,整的我都想磕一个了,不过想想地藏菩萨对我这么客气,万一上辈子是哥们呢?我要是磕一个,你说他是受着还是不受吧,这个念头一闪而逝,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真够孟浪!

我向菩萨双掌合十,打了个问讯,说道:“善哉菩萨,我在阳世治病救人,没想到误入煞鬼圈套,被它引到血盆苦界,又恰好遇到yin兵押送枉死之人去枉死城,将我报马收去,我上前追赶,被告知只能来求菩萨,还好遇到善者德山,助我来此。”

地藏王菩萨听了点点头,跟还在磕头的魏德山说道:“汝虽大鬼,尚能护持善众,是菩萨行。今者机缘已到,汝可随尊者往返人间,助其八十又九年,其后尊者圆寂,汝方可功德圆满,做大鬼王,却后一百七十劫,汝为菩萨,又过四十劫,汝可成佛。”

魏老鬼听后磕头磕得更猛了,口中不停的称颂地藏王菩萨名号。地藏王菩萨转头看着我,跟我说:“尊者左手印记,具降服万鬼之力,可超拔一切行恶众生!尊者不善使用之法,还须自行琢磨!此者天机,也为尊者本意,我不便告知。”

地藏王菩萨又说:“婴煞母煞,俱为可怜之人,千百生不习善事,方得此恶果,愿尊者慈悯众生,将其度月兑,实为大功德一件。”地藏王菩萨说完,将手中人头幢一震,其中一道白光she下,白莲花端跪在地,先是看了我一眼,眼泛泪光,又对地藏王菩萨连磕三个头,口中高呼:“感恩大愿地藏王菩萨,救我出离枉死之城!”

地藏王菩萨点点头:“汝所护之人,乃是大德尊者,还望jing勤护净!”说完,地藏王菩萨对我说:“狐族地仙胡泽天,命中该遭此劫,却因护持尊者有功,种满福田,得幽冥转生!”地藏王菩萨又将人头幢震动,这回人头幢轮番闪过六种光芒,最后一道漆黑光芒she出,胡泽天一身黑衣趴倒在地,痛哭流涕:“顶礼幽冥教主,南无大愿地藏王菩萨!”

我见到胡泽天完好无损,欣喜异常,对着地藏王菩萨连拜三拜,地藏王菩萨跟胡泽天说:“汝得幽冥转生,不再为阳间地仙,实为福德鬼狐也,好生修行,可得证佛果。”

胡泽天连连叩头。地藏王菩萨转头向我,说:“望尊者怜悯五浊恶世众生,多积善果,早ri证得三昧,寻如本心!”言毕,地藏菩萨右手大放光明,凭空下起了甘露雨水,沾衣不湿,没入身体,格外舒服。白光一闪之下,我又重新回到了吴家的佛堂,就好像做了个梦,我还保持着迈步从暗室中出来的动作,好像我刚刚所经历的仅仅是一瞬间。我重回佛堂,感觉立刻变了,我能确切的感觉到佛堂不一样了,那种令人心悸的感觉消失了,也没有yin森的感觉,好像整个佛堂里面的凶神恶煞都离开了。魏煜巍,白莲花还有鬼狐胡泽天在我身边显出身形,魏煜巍妆模作样的做了一下深呼吸,跟我说:“六百多年我从未离开过地府,真没想到本来是想把你留在我身边陪我说话,结果反倒是我搭上了你,来到阳间了,哈!”

白莲花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感慨的说:“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进枉死城了!”

我好奇的问白莲花:“枉死城什么样?”

白莲花摇摇头:“说不上来!简单点儿的意思就是,里面全是负能量!”

……

只有原来时尚的小帅哥胡泽天,现在一身黑衣,脸seyin晴不定的站在一旁,我对胡泽天是有愧疚的,要不是我抽疯,他跟黄天酬根本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冯雪,可话说回来,我真不知道他俩会是玩儿命,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冯雪香消玉殒啊!

我刚要开口道歉,胡泽天敏锐的捕捉到了我的意思,他先开口说道:“弟马不必为此事挂怀,我不怪你!我既然登堂为仙,入世修行,就做好了舍生取义的准备!”

话虽这么说,可我还是满怀愧疚的跟胡泽天说:“我真不知道你跟黄天酬是商量玩儿命去了,要是知道的话,我绝对不会让你俩冒着生命危险救人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谁都心疼!”

胡泽天听了这话,笑着点点头,跟我说:“我这也算因祸得福,非但道行没减,还去了畜生身体,直接修入鬼仙!是否极泰来的喜事!”

我不知道他这算不算是安慰我,魏煜巍在旁边点点头,“小狐狸说的没错,看来你这真是跟对人了,哈哈,你们教主是谁?这么有眼光呢?抓了他当弟马!”魏煜巍转头看着胡泽天,说:“你回去跟你们掌堂大教主说说,他要是能让我当清风教主,我就上你们堂子!你看怎么样?”

胡泽天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大笑着跟魏煜巍说:“我承认你在地府里面也是响当当一号,是前辈,六百多年没出地府,你现在得多高的道行啊?不过,咱家已经有清风教主了,道行不如你们这些不动尊,但是是弟马的姑nainai,所以前辈,你省省吧!”

没想到魏煜巍听了不怒反笑,跟我说:“是你姑nainai就不是外人啊,大哥,你商量商量让我带清风堂吧,我还没上过堂口呢,你放心,清风堂交给我,我一定能给堂口带起来,我这么多年不是没积累下经验,我随手指点指点,你堂口那些清风悲子都够修行个百八十年的!”

我现在哪有心情研究这事儿,我指着胡泽天跟魏煜巍说:“大山,你把他给我教好我就谢谢你了!你还是当客卿吧!三权在外,不比上堂口被人管着强?”其实我还是存了私心,魏煜巍是地藏王菩萨指给我的,有菩萨担保,我信得过他,想必他也会遵从菩萨旨意,实心实意的护我八十九年,我算算那时候我多大了……一百一十四岁,恩,114.是作死的年纪了!跑偏了,总之,我不想让他上我的堂口,万一堂口出了状况,起码我还有个外援!

魏煜巍也没有特别强烈要上我堂口当清风教主的意思,也许就是随便说说,所以他听我这么一说,苦着脸说:“不让上堂口攒功德就算了,保着你不够,还得带个徒弟!”

“能者多劳啊,你不说咱俩是兄弟么!”我笑着跟魏煜巍说:“谁让你都修行那么多年了呢!现在泽天也不是阳仙儿了,正好跟你修行,你还能带着他点儿!”

胡泽天也是剔透的人,听见我给他找了个老鬼当师父,也不管魏煜巍同不同意,直接拜了下去,强行认下!给魏煜巍都整愣了,我也没想到胡泽天这么痛快!只有白莲花在一旁看明白了,羡慕的说:“泽天结了个善缘啊!”

她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胡泽天肯定是听到地藏王菩萨对魏煜巍的评语了,这是将来成佛作祖的种子,是该结个善缘!我都有点动心了!不过现在哪有功夫想这个,我把魏煜巍的注意力给拉过来,跟他说:“大山,正好你来了,你先帮我把这事儿给处理了呗?”

魏煜巍点点头,跟我说:“这是应该的,不过我不抢你堂口的功,打架我可以帮你们动手,最后咋处理,我不管!”

魏煜巍这话说完,白莲花和胡泽天同时对他行了个礼。他可真会做人,不是,做鬼啊!

魏煜巍若有所思的在佛堂里面转了一圈,然后一跺脚,跟我说:“你们没发现吗?这下面有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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