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大神 蛇赛花

作者 : 丶轩雨阁

冯雪见场面混乱出言劝我,让我插手。♀我没法插手,黄天酬一朝得势,不能让他继续活得憋屈,其实按照我的想法,让黄天酬给王鼎解决了多好。黑姑和七爷非要横插一脚,本来黄天酬心里就对他们不满,他们还想继续做黄天酬的主,那可能么!

我看着黑姑被五方旗困住,在里面左扑右闪就是挣扎不出来,叹了口气!如果她跟七爷要是有那个能力,那不早就擒下了,至于等到黄天酬二度升级么可偏偏他们都不那么想。

黄天酬、七爷还有王鼎三人战作一团,要是没有相互牵绊,王鼎早就被擒下,何至于此。我叹了一口气,冲黄天酬大喊:“黄哥,差不多行了!先解决王鼎!”

黄天酬百忙之中看我一眼,忽然对我一笑,大声说道:“也好!魏兄,于阔,你二人助我拦住这头豹子,我去擒下王鼎!”

话音未落,魏煜瓮于阔便化作黑光扑上,我估计他俩都等半天了,在心里干着急。没有黄天酬的话,他铃上去不是给黄天酬上眼药么!

魏煜瓮于阔从两侧包抄,夹击老豹。老豹一看魏煜瓮于阔出手,虚晃一招,抽身回退。魏煜瓮于阔也不追赶。就是的,都是自己人,追什么追啊,还能追着打老豹子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气呼呼的从前线退了下来。来到猫哥身边,跟我说:“你这黄堂教主当真嚣张,要不是给你还有你师父面子。我老豹肯定要跟他一较高下!”

我赶紧赔笑:“多谢七爷,黄哥性如烈火。直来直去,没有不敬的意思!七爷大人大量,别跟黄哥一般计较!”

老豹听了悻悻的说:“这小子也算条好汉,就是忒不识抬举!我老豹都能拉下脸连联手对付王鼎那厮,他还要逞威风!这不相当于扇我一耳光么”

“七爷言重了!”我做了一揖,对老豹子说道:“七爷这是考我眼力呢,从始至终,七爷你都一直捆在猫哥身上和那王鼎过招。你让黄哥捆上我窍。再与王鼎厮杀,我估计早就被王鼎抽成青松那样了!”

吴青松在一旁还迷迷糊糊的,听我这么一说,不满的嘀咕道:“我可不是黑姑附身的时候被抽飞的,是我自己实力不济!”

老豹子听我这么一说,脸色稍缓,化作青光回到猫哥身上。自始至终猫哥都没说过一句话。我好奇的问猫哥:“猫哥,你怎么不吱声了”

猫哥苦笑一下,跟我说:“我现在还觉得跟做梦似的!以前我虽然信这些,但是也只是了解个皮毛。没想到你们一来,把我世界观都给颠覆了。我真是没有想到,这个世界还这么精彩!”

精彩吗呵!我可不觉得。我真希望现在就是个普通人,说不定没有这些仙家,我大学毕业之后找个好工作,现在和宛儿过的不知道有多开心!我正惆怅呢,忽然听见王鼎惨叫一声。我抬头一看,惊出一身冷汗。王鼎的右胳膊齐根被黄天酬削飞,我大惊失色:“黄哥!留他一命!”

王鼎不能杀,不仅仅是因为小蝶和玉蝴蝶还没有下落,最主要的,这是法治社会,王鼎一死,我们怎么解释这跟我们可没关系,是一个黄皮子精杀了的警-察-叔叔会信吗杀人偿命,估计在场这些人都会被判-刑。

现在王鼎一条胳膊没了,这算重伤害,要是王鼎把我们告了,准确的说是把我告了,谁让黄天酬是我仙家呢,那我可真吃不了兜着走了!我为了赚点香火钱,我把自己送进大牢里面,我多冤的慌啊!

在场的仙家都不以为意,在他们的世界里面这算小意思。可我们这些大活人都有点接受不了,冯雪捂着嘴,低头不敢再看,吴青松和猫哥脸上都有些焦急,只有辫姐还看的津津有味,估计她真把这个当成国产科幻大片了,这时候说不定正等着抠眼珠子呢!

王鼎被削飞胳膊,战斗力一下子下降好几成,黄天酬几招便把他逼入死角。王鼎面无血色,黄天酬大笑一声:“还不束手就擒!”说着,一把抓出,直取王鼎。

黄天酬这一掌还没抓到,就看王鼎眼睛里面精光一闪,在一旁掠阵的魏煜巍大喝一声:“天酬小心!”其实不用他说,黄天酬也感觉不对,递到一半的爪子马上回撤,就看王鼎失了右臂的肩头爆出一团血雾,血雾中一个女子凄厉的喊道:“好大的胆子!伤我的人,我送你去死!”

黄天酬的左手还没来得及完全撤回,便被血雾追上,狼牙锯齿猛的挥出,斩断好像怪蛇一样的血雾,黄天酬暴退数丈。待稳住身形,我看到他的左手好像被剥了皮一样,血红血红,不住的颤抖。

王鼎断了的右臂此时好像接上了一条血蟒,盘旋不定,一个女子声音气急败坏的吼出:“你们真是自寻死路!今天一个都别想走!都留下命来赔罪吧!”

猫哥一步踏出,大喝一声:“蛇赛花!”

啊那血蟒就是蛇赛花

那血蟒猛的将头转向猫哥,凄厉的喊道:“该死的豹子,你也来趟这浑水!今天你也别想走了!”

猫哥朗声大笑:“哈哈哈,蛇赛花,你当我开口是跟你求情吗你当老豹就那么怕你不成”

蛇赛花阴恻恻的笑道:“你不在你的花脖子山好好呆着,跑下来当这劳什子护法仙,你不怕一步走错,毁了你道行根基吗”

“这是我的事儿,你我不是一样下山,走一遭红尘,了这段凡缘么”猫哥大声说道:“怎奈你护着这人不修功德,为非作歹,这事儿跟我还有渊源,我也不能袖手旁观!你蛇赛花为东北护法,为什么这次却糊涂了呢”

蛇赛花听了语气冰冷的说:“为非作歹好个为非作歹!我除魔卫道,替天行善,哪里做错若不是你们纠缠不放,我可有主动伤及你们我除五逆阴魔何来为非作歹一说难不成留她为害一方,祸乱人间,伤人性命才合你们的意”

“你胡说八道!”吴青松跳起来状若疯狂的喊道:“小蝶什么时候伤过人,小蝶是鬼不假,她是好鬼!不会伤人!你不问青红皂白!王鼎用阴谋诡计害我!你还狡辩!”

“你是什么东西对我大呼小叫我还用得着跟你解释”蛇赛花厉声喝道:“但是你们伤了我的人,此仇不报,我蛇赛花枉修一世!去死!”

说着,蛇赛花猛然涨大数倍,原本的血蟒,好像忽然变作妖龙,猫哥大喝一声:“这yin蛇疯了!你们快跑!仙家断后!”说着,七爷从猫哥身子里面闪身出去,手上九节钢鞭化作一条银龙于蛇赛花缠在一起。猫哥一手一个抓住冯雪和辫姐,向后撤退,嘴里大喊:“青松!邱天!快躲!”

不用猫哥喊,我已经跟在他身后了,可跑了没几步忽然发现吴青松没跟上来,我一回头,发现吴青松正趁着黄天酬他们一起围攻蛇赛花的时候在欺负王鼎,我艹!他要死了,真就没法交代了,在这个拼爹的时代,老吴头估计连猫哥都得掐吧死!

我一咬牙,对着猫哥喊道:“猫哥你快带冯雪她俩走,我去抓青松回来!”说罢,我硬着头皮冲向了混乱不堪的战斗中心。看看黄天酬的手就知道蛇赛花多恐怖,连升两级的黄天酬都没能抗住蛇赛花的攻击,现在他的左手耷拉着,好像面条一样,随着黄天酬闪转腾挪而上下飞舞。

吴青松还算有脑子,知道自己不是蛇赛花的对手,招招攻击王鼎,王鼎先前就失了武器,现在又失去一臂,就靠一只手,抵挡得破绽百出,还好这是吴青松跟他单挑,要是刚才猫哥黑姑一起夹攻,估计王鼎早就饮恨当场了。

蛇赛花被七爷和黄天酬他们牢牢缠住,想回援王鼎都办不到。我刚跑到吴青松身边,还没等去拉住吴青松,就听蛇赛花一声尖叫,好像鸡鸣一样,震得我眼前一花,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回头望去,一看原本就如同蛟龙一样的蛇赛花脑袋上居然长出了一个硕大的鸡冠子,我艹!她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还打鸣了呢!

变身后的蛇赛花一下子厉害许多,眨眼间我的众仙家便被撞飞数个,张着血盆大口咬向七爷,七爷的银龙早被蛇赛花绞杀,此时七爷没了兵器,只好回身闪躲,没想到这是蛇赛花的虚招,七爷一躲,她直扑向我。我大惊失色v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念头,她该不是以为我跑过来是要跟吴青松一起对付王鼎的吧

可我现在就算想解释已经来不及了,蛇赛花已经张着血盆大口来到了我的跟前,我甚至都能闻到她嘴里的腥气,就在我吓傻了不知道躲避的时候,忽然觉得身后有人推了我一把,我向前扑去,脚下却被绊了一跤,整个人以恶狗扑翔的姿势倒下,正好跟蛇赛花的血盆大口相交而过,我只觉得后脑勺劲风吹过,我吓得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黄天酬一刀重伤王鼎,眼瞅着就要将他擒下。没想到一直隐而不显的蛇赛花憋到此时才蹦了出来,而且一出手就将黄天酬击伤。

蛇赛花不愧是东北护法,一条鸡冠血蟒如同蛟龙一般恶战我堂口众仙和七爷,魏煜巍等人,丝毫不落下风。

猫哥趁机带着冯雪和辫姐跑到安全地带,本来我也想跟着跑过去,现在已经是外星人大战铁血战士了,不是地球人应该搀和的!没想到吴青松却没有跟上,居然杀了个回马枪,欺负落单儿的王鼎去了。我怕他出意外,跟猫哥招呼一声,让他带着冯雪和辫姐赶紧离开,我救出青松就过去。

我本想拽回吴青松,却没想到引起蛇赛花的误会,虚晃一招,直奔我而来,我慌乱之下不知躲闪,还好被身后的吴青松推到,堪堪躲过了蛇赛花忿怒一击。

我重重的摔倒,来不及喊疼,连滚带爬的跑向一边,待到回头再看,让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吴青松倒在地上,生死不知。蛇赛花盘旋在王鼎周围,将其护在中间。昂首吐信,似要择人而噬。

我连惊带吓,手脚冰凉,颤抖着说不出来话。吴青松要是死了,我们全白玩不说,真可能就此小命不保,全得-枪-毙v然凭空一声巨响,被黄天酬困住的黑姑不知道怎么弄的,将五方旗轰然炸开,一团黑雾从里面扑出,凄厉的喊道:“蛇赛花。我来会你!”

蛇赛花将蛇头转向黑姑,一声鸡鸣。扑了上去。黑姑重新化身那个黑烟怪鸟,犹如雄鹰一般,和蛇赛花化身的鸡冠血蟒斗在一起。七爷飞身扑下想去救吴青松,却被蛇赛花一尾巴逼退。此时的蛇赛花就好像护食的土狗一样,任何人都别想接近王鼎。给我急的够呛。心中大骂王鼎,还不跑一边待着去!

王鼎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人攻击他,他就直勾勾的注视着蛇赛花。好像雕像。魏煜巍他们在一旁观战,却不帮忙,给我弄得莫名其妙,我冲魏煜伟道:“大山,你们干嘛呢还不帮忙去”

魏煜巍听了我的喊话,转身飞了过来,在我身边站定。传音入密的跟我说:“黑姑有异,兄弟们心里没底,不敢轻举妄动!”

我在心里问魏煜巍:“大山,你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黑姑有异她哪儿不对劲儿了”

魏煜巍在心里跟我说:“天酬的五方旗是修到一定境界之后才获得的法宝,跟修为挂钩。不是寻常炼制出来的,所以只有比天酬修为还要高的才能破开z姑一直表现出来的本领只是比我强点儿不多。我就算拼命都未必能破开天酬的五方旗!那黑姑怎么能破开,而且还有余力跟蛇赛花打得这么有声有色呢”

“你的意思是黑姑隐藏实力了”我纳闷的问魏煜巍:“不可能!她要是有这本事,为什么不早用那王鼎不早被她擒下了”

魏煜巍不动声色的摇摇头,跟我说:“这就猜不到了!也许黑姑另有目的,也许这招对她伤害太大。不能轻易使用,不过不管是哪种可能。咱家的这些人马都不可能再同她联手。”

我大惑不解,问道:“为什么她实力上来了不是好事儿吗为什么不一鼓作气的制服蛇赛花怎么这么不团结呢”

“呵呵,”魏煜巍笑道:“不是不团结,这里面的事儿太复杂了!你这人太实心眼儿,不懂得人心狡诈,黑姑也好,老豹子也好,其实都没拿出搏命的本事,咱们堂子相对来讲比他们实在多了,这也是为了替你争气。可就算是替你争气,你也要明白,谁都不可能心甘情愿的被人当炮灰用,老豹子还好说,他也算尽力,当初他也说过,只帮忙,不拼命!这一点咱们都认同,可黑姑今天这表现就有点耐人寻味了!有这禁招不早用不说,还使在咱们自己人身上,现在黄天酬的五方旗被破,受了不小的内伤,你说他们还会去帮黑姑吗别说是现在的黄天酬,就算是以前那个谁都不当回事儿的黄天酬被外人伤到,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毕竟黄天酬是你的二排教主,他们现在没倒戈相向就不错了!今天这局面,真的有点乱!”

听完魏煜巍的话,我才有点明白,黑姑居然还隐藏实力了这让我也大为不满,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咱们这是给她办事儿呢。怎么她还偷奸耍滑起来而且还伤了黄天酬我抬眼看去,黄天酬脸色确实不好,不知道是被黑姑伤的严重,还是被蛇赛花伤的严重,黄天酬提着狼牙锯齿目光冰冷的看着和蛇赛花缠斗在一起的黑姑,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呢。

我问魏煜巍:“大山,能不能想办法把吴青松给我救过来,那小子是苦主,他要是出事儿我麻烦就大了,这不比你们那儿,我们这儿要是杀人是要偿命的!”

“屁,我们那儿也有阴司鬼差,作奸犯科也是要挨收拾的!”魏煜巍不满的跟我说:“抢是能抢,但是得需要咱堂子的人马助力,就是不知道他们同意不同意!这事儿得你说,我是客卿,说话不好使!”

我点点头,把白镇府叫了过来,白镇府此时也颇为狼狈,我歉意的看了他一眼,跟他说:“白哥,今天这事儿,你们辛苦了!”

白镇府知道这时候还不到说好话收买人心的时候,开门见山的问我:“弟马有事儿就直说吧,都打到这程度了,今天不解决一个谁都走不了!”

白镇府真够光棍的,本来我刚才就受了严重的刺激,他还吓唬我,多亏辫姐不知道吃了什么玩意突然发威,无差别的将我的和王鼎的仙家都给扣走。要不然现在肯定早已血流成河,现在只是一个蛇赛花和一个残疾的王鼎。我这边仙家还有个十多位,我应该比较占优势,就看黑姑和蛇赛花她俩什么时候能分出胜负了!

我跟白镇府说:“白哥,我想救吴青松,你们能帮一把不”

白镇府面无表情的跟我说:“弟马说的话就是命令,镇府不敢不从!”

我一听,这是对我有意见啊,以前咋不见这么客气呢。我赶紧一把拉住转头就要叫人的白镇府,“白哥,咱都是自家兄弟,有一说一,我要是哪里错了,你可直接跟我说,你这样我都不知道怎么才好了!”

白镇府一听这话。连道:“不敢!”犹豫了一下,白镇府才说:“教主伤势颇重,却不让我救治,还请弟马劝劝教主!”

啊黄天酬是重伤我一边拉住白镇府的胳膊,一边对黄天酬喊了一嗓子:“黄哥,过来!”

黄天酬站在原地纹丝没动。冲我笑了笑,转头继续盯着正在搏斗的两人,白镇府叹了一口气,说:“教主的心思,我也能猜到几分!”

“白哥快说。黄天酬他怎么了”我听到白镇府说黄天酬是重伤心里不免有些焦急。

白镇府看着黄天酬,说:“教主如今的本事想必弟马也看到了。与其说是奇遇,不如说是教主厚积薄发。以前谁都没曾注意过教主是修什么法门的,如今教主接连突破瓶颈,心中肯定豪情万丈,没承想正在意气风发的时候,接连受挫,先是被蛇赛花伤了左手,接着被黑姑破了五方旗,想必教主现在心中早已战意冲天,哪里还会顾及自己的身体!恐怕他心中现在除了战斗的意念,也就是弟马他还能挂记了!”

我靠,黄哥至不至于啊来日方长,又不是昙花一现,没必要今天就拼命啊!我心中更加焦急,现在我觉得黄天酬就是油锅上面的蚂蚱,腿都不好使了,心里却还想着蹦踧!

白镇府看我默不作声,又跟我说了一句:“弟马不用多心,我对弟马没有任何想法。♀只是一点,咱家教主若不是被黑姑伤了,我也不会心中不快!我现在就去叫人,救出吴青松!”

我无言以对,他们这些仙家绝对讲义气,而且恩怨分明,帮黑姑的时候就是一心帮她,没那么多花花心思考虑其他的。可黑姑却藏了心眼儿,让一点会让他们心中不快,接着黑姑又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暗算了黄天酬,害的黄天酬受伤,这下更让他们炸庙了,黄天酬是他们的教主,说句不恰当的比喻,那就是爹!当爹的为孩子们遮风挡雨这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要是当爹的被欺负了,做儿子的替老子出头也是天经地义的!正如魏煜巍说的,他们没直接出手对付黑姑就不错了!

我看着白镇府飞到我的那群仙家当众低头吩咐几句,他们纷纷化形,一部分扑向蛇赛花。一部分扑向吴青松。本来和黑姑斗得正酣的蛇赛花被突如其来的我的仙家搞的一下子失去了战斗节奏,一阵慌乱。尤其是还有一部分扑向吴青松,蛇赛花蛇头顾及不上,只好分出蛇尾一顿猛扫,怎奈我仙家众多,生拉硬拽的给吴青松抢了回来,蛇赛花被我的仙家打乱了节奏,刚想发力翻盘,却没承想,我的仙家得手之后他们并没恋战,而是立即月兑离战圈,冷眼观看。我的仙家冷眼观看我能理解,这老豹子怎么也一动不动呢我好奇的看了一眼七爷,七爷发现我看他,回头瞅了我一眼,龇牙笑道:“你我都看走眼了!”

七爷的一句话说得我莫名其妙。看走眼是什么意思是说低估了黑姑还是高估了蛇赛花我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

我看着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吴青松,心中求佛祖保佑,他可千万别死了!我将他托起,伸手一探鼻息,还好,没事儿,虽然微弱,一时半会还死不了!我求助的看了一眼白镇府,白镇府一挥手,好像撒了一把雨露在吴青松脸上,继而转身离去。

吴青松打了个冷战,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亲哥,你没事儿吧”

本来我对吴青松擅自不要命的行动憋了一肚子火,而且黑姑这事儿我也有点迁怒于他,没想到这小子虽然一根筋,但是倒是很实在,自己差点因为我救我嗝屁了,还惦记着我有没有事儿,倒是让我感动了一把,我这人最念不得好,就凭吴青松这一句话,我就得帮他救小蝶!

我把吴青松平放在地上,告诉他:“你先休息一会儿,看我给你救小蝶!”说罢,我站起身来,瞅了一眼魏煜巍,跟他说:“如果我堂营人马不帮我,你能不能帮”

魏煜巍一耸肩,跟我说:“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我冲魏煜巍点了一下头,拍拍他的肩:“一定要注意安全!”

魏煜巍大笑:“废话!用你说!”

我转身,在心里联系上黄天酬,问他:“黄哥,还得求你帮忙!”

“呵呵,”黄天酬的声音对我始终没有冰冷的感觉,还是那么亲切,说道:“我知道你想说啥!算了,反正我以前也是总被人欺负!这事儿揭过去不提了!哈哈!”

“谢谢黄哥!”我由衷的对黄天酬说了声谢谢。

黄天酬语气不满的跟我说道:“以前可不见你跟我这么肉麻!我受不了这个!”

“黄哥,你的伤……”我担心的问道。

“不碍事!小伤,回家让白老太太亲自给我治,白镇府还不够格!”黄天酬开玩笑的说道:“跟老豹子说一声,不能便宜了他!我跟他还没分了胜负,我这面子还没找回来呢!”

“等你养好伤,我帮你加油!”我笑着说完,转头对老豹子说:“七爷,别忘了当初的承诺,不管怎样,先救出小蝶如何”

老豹子深深看了我一眼,朗声说道:“也好!”说罢,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黄天酬不甘示弱,身形一拔,冲天而起,他俩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进攻蛇赛花。魏煜巍带着其余的仙家直直扑上王鼎,势必要将王鼎擒下,逼蛇赛花交人!

黄天酬和豹擎天总算能在关键时候顾全大局,抛开他们俩的矛盾不提,答应联手擒下王鼎,逼蛇赛花交人。

于阔和魏煜巍带着众仙家冲向王鼎,黄天酬和老豹一同与黑姑联手大战蛇赛花。他们三个总算能并肩作战,而不是相互拆台了。这让我长舒一口气。就目前的情形来看,他们三个拖住蛇赛花,让我那些仙家擒下王鼎,简直就是板上钉钉!

不知道黄天酬是不是要用这样一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确实比老豹和黑姑强,不但狼牙锯齿舞得虎虎生风,就连被黑姑弄的有些破损的五方旗都前去助阵,好像五柄飞剑,在黄天酬身边悬停,随着黄天酬的攻击或聚或散,或出击或防守,让人眼花缭乱,我都忍不住激动起来,难道这才是黄天酬真正的实力吗

蛇赛花本来跟黑姑两人拼的有声有色,没想到黑姑突然来了两个强援,蛇赛花不支,瞬间就被黄天酬和老豹在身上开了两条口子,多亏她是血雾幻化出来的,伤口虽然狰狞,但是却没有血液流出来,而且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可惜,她的恢复速度远远没有黄天酬和老豹子给蛇赛花造成伤害的速度快,几个回合,蛇赛花便悲鸣不已。

合击王鼎的众仙家本以为能一举拿下,却没想到单手的王鼎一样不好对付。招招拼命,而且他的招数多是自创,古怪之极,他曾经在我堂营里面跟我四排教主过招时候用过的那些招原来只是一小部分。被逼到绝境的王鼎连连使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我还记得他曾经用过那个叫雷闪-阳动的招数,如今使来。威力更猛,当初的一道紫色奔雷,如今变成雷暴,将他自己围在里面,形成了雷电牢笼,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

原本肉搏过人的王鼎突然使用法术,让我的一众仙家闹个措手不及。也开始跟王鼎对轰,不过仙家的招式就没有王鼎那么多变和好看,翻来覆去就是几招阴雷或者火符,虽然卖相一般,可胜在威力很大,几招对轰,王鼎的雷电牢笼就支撑不住。消弭于无。

知道了王鼎在法术上也更胜一筹,我的一众仙家都开始小心起来,不再一股脑的冲过去准备趁他残疾,行动不便的时候欺负一把。而是在远处围成一圈,用法术试探,王鼎也不甘示弱。又是一招曾经见到的过的“巽雷-离火”一条火龙以王鼎为中心,盘旋而出。让我大为惊讶的是这条火龙并不是奔着我的仙家去的,而是直冲黄天酬三人而去,他居然想替蛇赛花解围他不要命了

我的众仙家也发现这条火龙声东击西,盘旋一圈之后直冲黑姑等人。有一部分仙家继续拿雷火冲击火龙,怎奈属性一样。对火龙造成的伤害并不严重。而另一部分则施展浑身解数欲要擒下王鼎。王鼎面对呼啸而来的法术并没有慌张,眼睛里面流露出决然的神情,忽然喷出一口鲜血,以血为媒,王鼎大喝一声:“无妄-化魔!”

原本攻击向王鼎的法术好像被什么东西引偏了一样,纷纷落在远处,就听魏煜巍在我心中说了一句:“这小子玩儿命了!”

“什么!”我忍不住惊呼,连忙告诉魏煜巍:“不能让他死!怎么回事”

魏煜巍语气有辛闷,说:“这小子已经修偏了,临魔一脚,他被咱们给逼得迈了出去!这家伙要是不除掉,将来肯定祸乱人间的!他强行入魔道呢!”

“那不管,让警-察去办,咱们不能替天行道!”我急的大吼:“他不能死在咱们手上!”

魏煜巍随手甩出一个阴雷,跟我说:“那我试试吧!”说完,魏煜巍便大吼一声,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他周围的仙家都惊讶的看着他,王鼎低着头,见不到表情,却阴恻恻的笑着,一个冰冷的女声从王鼎的嘴里传出来:“老鬼,你有那本事么”

魏煜巍大笑一声:“哈哈,虽然找不到你的真身在哪儿,但是这小子想化魔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想人魔合一,来得及吗”魏煜巍一边说话,一边带着我的仙家一起扑了上去。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不单是魏煜巍带着我的仙家扑了上去,就连得了火龙助力的蛇赛花也带着火龙转头扑上王鼎,似是极为恼怒,一路鸣叫。

黄天酬害怕蛇赛花和火龙伤及我堂口仙家,也追了上来,包括拦击火龙的那群仙家一起扑了过来,给我都看傻了,所有的目标一瞬间都变成了王鼎,王鼎不被轰成渣滓就怪了!

老豹子和黑姑没有追上,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而为,老豹子和黑姑站的很远,而且老豹的目光连看都没看被当成靶子的王鼎,反而直勾勾的注视黑姑。

我只扫了一眼就发现不对劲,可没时间细想,因为那些转向王鼎的仙家们,不管先发后发,几乎同时扑到,那条火龙最先阵亡,不为别的,他是王鼎所创,自然不可能噬主,悲鸣一声,消散在空气中。

接着是为我众仙家开路的那楔术,没有一个落在王鼎身上,全部从他头上飞过,落向远方,王鼎终于抬起头来,整个脸上青气逼人,而且面目狰狞,可仔细一看,那张脸似乎不是那个王鼎,变得清秀了许多,想起刚刚从王鼎的嘴里发出来的那个女声,一个念头忽然从我脑子里面冒了出来:王鼎不会变成男版的东方不败吧

还是蛇赛花最快,虽然后发,但是先制,整个鸡冠血蟒的庞大蛇身忽然炸开,一团血雾瞬间弥漫,几个清风陡然化形闪身,其余的仙家也暴退出这片血雾,只有黄天酬一人直插进去,血雾太浓,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就听到两声女人惨叫两声,一声是王鼎发出来的,一声是蛇赛花,黄天酬这是干了什么啊

飞出来的仙家在远处停下,于阔大喝一声:“吹散这玩意!”

众仙家联手,阴风忽起,吹向王鼎三人。待到血雾完全吹散,就看黄天酬拎着狼牙锯齿背对着我站着,背后的旌旗被阴风吹的猎猎直响。他前面两步远一个美貌少妇半跪在地,怀里抱着嘴里不停涌出黑色血液的王鼎。这……是什么情况

场面忽然变得极其安静,耳边只有风声,忽然身后传来扑通扑通的脚步声,我回头看去,猫哥皱着眉头跑了过来,看了一眼场中诡异的景象,问我:“怎么了这是”

我摇摇头,没说话。因为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听黄天酬忽然开口:“我念你重情重义,只要放了小蝶,交出玉蝴蝶,便可安然离开!”

那个美貌少妇抬起头,杏目含泪,一时间我都有写呆了,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漂亮!就算比起飞雪,也不遑多让。虽然不是骨重神寒天庙器,却真真是一双瞳仁剪秋水!

女子看着黄天酬,轻声说道:“多谢手下留情!”这声音……是蛇赛花!她一边说着,一边从王鼎身上掏出一块玉蝴蝶,本来已经陷入昏迷的王鼎,居然还要伸手阻拦,没想到抬到一半便颓然滑落。蛇赛花低声安慰王鼎:“这是天意,逆不得!”

黄天酬接过玉蝴蝶,问蛇赛花:“小蝶在哪”

蛇赛花伸手一指,在蛇赛花和黄天酬中间的空地,凭空多了一个熟睡的女子,我凝神一看,就是我曾经见到过的那个小蝶,而且跟我见到时候的情景一模一样,只不过身边没有了那片花海,小蝶睡的依然是那么安详。

黄天酬看了一眼地上的小蝶,然后头也不回的问道:“黑姑,你可看清,这是不是你要的小蝶”

我此时才发现,黑姑居然没有靠前,还是远远的站着,蛇赛花交给黄天酬那玉蝴蝶的时候,王鼎的反应都比黑姑要强烈,黑姑居然无动于衷,现在更是,小蝶都已经被蛇赛花放了出来,她居然还能保持那么冷静,丝毫不为所动。

听了黄天酬的问话,黑姑没有半点激动或者欣喜,只是说了句:“正是!”就没了下文。

黄天酬一听地上的就是我们一直努力营救的小蝶,冲蛇赛花一摆手,“你走吧!”黄天酬此话一出,原本围着蛇赛花的众仙家唰的闪出一条道。蛇赛花一言不发,抱着王鼎转身离去。走了没多远,蛇赛花忽然回头跟黄天酬说:“王鼎的胳膊,我能否带走”

黄天酬不愿多说,一挥手,王鼎的胳膊飞向蛇赛花,蛇赛花接住,对黄天酬说了句“谢谢”犹豫一下,又再次开口:“真没想到当今黄家里面也能出来你这样一位佼佼者,我原以为黄家自天霸九龄之后便再无豪杰。”

黄天酬酷酷的说了句:“多谢!”

蛇赛花似乎有意跟黄天酬搞好关系,又开口道:“今天的情分,我蛇赛花记下了。我劝你一句,抛开立场不谈,正邪自有评判,你才刚刚开始,我不忍心见你陨落,好言劝你,切莫助纣为虐!”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任务总算是圆满完成。黄天酬在最后关头突然发威,保住了我堂营的面子还力挽狂澜,虽然没到黄天酬究竟是怎么击败王鼎和蛇赛花的,但是结果我已经很满意了。

黄天酬的出色表现,不但让猫哥和吴青松对我刮目相看,就连冯雪都对我做了很中肯的评价,不再是把我的仙家当做跑腿打杂通风报信打探消息的探马了。

当我们把精神抖擞的吴青松送给老吴头的时候,老头激动的热泪盈眶,吴青松这个不孝子也装模作样的抹着眼泪。不过还算这小子有良心,跟他老爹一顿诉苦之后强烈要求他老爹不能亏待着我们,他老爹拉着我的手让我把整件事情的经过说给他。

我不可能把真实情况悉数告诉老头,我说了,他也未必相信。更何况,要是让他知道他这宝贝儿子从始至终都是装疯卖傻,还是为了跟个女鬼谈恋爱,不知道会不会一气之下就此跟他这儿子断绝关系,那我们的酬劳不也就泡汤了么!

我只是挑了几个没办法掩盖过去的事儿跟老头说说,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那个死人,也就是别墅的看门人老刘头,这个被女鬼色诱之后晚节不保的老头总算做了一件好事儿,帮了我们一把。

老头得知一切都是老刘头搞的鬼之后气的半天说不出来话,当得知他已经罪有应得,自绝身亡之后,老头的怒火方才消去。这才开始谈正经事儿。我们的酬劳问题。有吴青松和猫哥坑老头,老头也真没让人失望。给了我们一人一张支票。我接过来一看,上面一个一,后面好多零,我看着眼晕,让冯雪帮我数数这是多少,冯雪白了我一眼,说我真没出息。

这是废话,我出门一趟。拿了这么多钱回去,这比抢-银-行来的都快,我能不眼晕么!虽然这跟抢-银-行的风险差不多,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但是这是合法的,不用担惊受怕,我这钱来的干净。花着也舒坦啊!

冯雪说话算话,要把她那张也给我,我说啥没要,这要是个万八千的,我也就收下了。因为冯雪她也不差那点钱儿,可这足够一个普通老百姓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数儿我要是再敢觅下。那我就太不是东西了。就算冯雪真就把银行卡里面的钱当成数字看了,也不可能对着这么多零都无动于衷。♀

我觉得老头是不是也疯了,还是被我仙家上身了咋的,抽疯啊一下子甩出三张支票,我看着真肉疼。拿着也觉得烫手。虽然这些钱是我们用命换回来的,可我真就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数额。

看着我坐立不安一副钱孙子样。猫哥有点呆不住了,趴我耳朵边说了一句话,我这才踏实点儿:“这就相当于送你们一套厩的住宅,你激动什么啊!老头还缺这点儿玩意吗”

我想想也是,看看这老头现在跟个大地主似的,在高楼林立的城市里面坐拥这么接地气的大宅子,估计全国各地哪儿不有几套别墅洋楼之类的。有钱人的生活真是难以想象!

不过老头自己坦白的一件事儿彻底打消了我想找回两摞儿的想法,老头不经意的告诉我,我上次帮他挽回的那笔损失,也不止这个数。听了这话,我一下子想到刚见到老头的时候,他为了试探我,我给他露的那手小搬运,当时我就知道,这东西肯定是跟他的生意有关,也许是合同,也许是别的,总之,能让他挽回损失,那也算功德一件。他自己都说,这钱就当买教训了。看来这教训还不小!

老头想让我们多留几天,甚至旧事重提,想让我们留下帮他,他可以解决我们的亲戚朋友工作和房子问题。我真想一冲动就答应下来,开始我还以为他得罪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可现在我才知道,这都是他儿子自己作出来的。要是真傍上这棵大树,那我将来还真就衣食不愁了。我在心里犹疑不定,冯雪在一旁替我做主,给拒绝了。我不但不怪她,我还感谢她,她说出拒绝之后,我反而松了一口气。我性格太矛盾,一方面觉得这样以后就能一劳永逸,一方面又怕伴君如伴虎。毕竟在人家手底下做事儿,肯定要考虑周全。

事后冯雪跟我说的也差不多这个意思。冯雪跟我说,像我们这类人,不能在别人手底下做事,因为他们看中的就是我们的这些本事,有了这些本事,他们就该琢磨坏道儿了,有多少前辈血淋淋的经验教训摆在那儿呢,凡事因为贪图钱财而帮人家为非作歹的,没有一个得了善终的。

告别了老头,吴青松和猫哥一起为我们践行。在酒桌上我有点激动,毕竟是一起战斗过的战友,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感情深厚,尤其是猫哥的慷慨豪爽,行事干净利索,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我真有点舍不得他们。

我对吴青松跟小蝶的人鬼恋保持中立的立场。这都是往好了说的。因为人鬼毕竟殊途,他俩是没有结果的,但是人俩就不要结果,玩的就是精神恋爱,后来我自己也琢磨明白了,其实这跟同性之间的感情差不多,抛开了最原始的繁衍任务,俩人互相关心,互相照顾,互相陪伴,只要不整乱七八糟的,未必就不能让人接受。

想通了这一点,我也只好祝福他们俩。虽然小蝶跟我是第二次见面,但是她依然羞涩腼腆,看样子就是个大家闺秀,一直陪坐在吴青松身旁,吴青松也一脸幸福,本来瘦得跟个小骷髅似的吴青松此时脸上也泛起了红润的光芒,不知道是心情大好爱情滋润的,还是他不胜酒力有点喝高了。

我问小蝶:“黑姑呢怎么救出你之后就不见黑姑了”

小蝶听我提到黑姑,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跟我说:“姑姑知道我不肯跟她回去,就自己回去了。”

哦,难怪!我说怎么小蝶救出来之后黑姑会是那种表情,一点兴奋的样子都没有呢z姑把小蝶当做自己的女儿,女儿遇到麻烦,当老娘的出手相救,救出来之后,女儿不听话,当老娘的自然也不会高兴!这么一来我就想明白黑姑为什么有那么反常的表现了!

席间小蝶忽然使了个法诀,把猫哥的杯子斟满。猫哥奇怪的看着小蝶,小蝶站起身来盈盈一拜,跟猫哥说:“这一杯,小蝶敬姐夫的同时也敬七爷,感谢姐夫和七爷出手相救,否则小蝶真是性命堪虞。”

猫哥一听这话,爽朗的笑道:“姐夫不用你敬,我帮你是应该的!你敬七爷吧!”说着,七爷就从猫哥身上站了起来,老豹子脸泛红光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小蝶也用袖口遮住脸,跟七爷干了一杯,撂下酒杯,小蝶一下子跪倒在地,吴青松一惊,伸手要扶,被小蝶制止。开口对老豹子说道:“七爷在上,小蝶有个不情之请。”

老豹子笑眯眯的看着小蝶,说:“可是为了那个圆盘和小青姑娘的事儿”

小蝶点点头,说:“姑姑交代,若是七爷喜欢那宝贝,就送与七爷。只是小青与我情同姐妹,又是姑姑的贴身婢女,被七爷收去,姑姑身边没了人照顾,小蝶于心不忍,还望七爷怜悯小蝶一片孝心!”

老豹子笑眯眯的说:“没想到黑姑居然能把那宝贝送我,也行,我就收下!不过,小青姑娘要是不在我身边,我就要重新祭炼那宝贝,这倒是颇费功夫,不知……”

小蝶一听老豹子这话,当即表示,那圆盘的祭炼之法黑姑已经让小蝶转交给七爷,说罢,小蝶手上凭空变出一块甲骨,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老豹子看到甲骨,果然开心,不知道是想吃还是想看,总之是将甲骨收取之后就将小青放了出来。

可怜小青,当真是逃出虎口又入火坑,被七爷坑了一圈之后又被还了回去。黑姑因为她平白丢了件宝贝,而她又背叛了黑姑,就算回去,也没好果子吃。真不知道小蝶是真单纯,还是心机深。这个报复方法当真高明,又做了好人,又让小青生不如死。

总之这顿饭吃的是一波三折,临结束,猫哥给吴青松打了个眼色,吴青松也掏出三张支票,给了我们一人一张。冯雪和辫姐都没收,我也不好意思要。放在桌子上,猫哥开口道:“这是我跟青松的一点心意,你们要是把这当做钱来看,我二话不说,你们退给我好了!你们要是把这当做我俩的一点心意,就给猫哥这个面子,收下!咱们之间提钱就伤了感情了,谁要说跟猫哥没有这点感情,那就把猫哥的心伤了!”

我们三个对视一眼,只好把这点“心意”也收下,我偷瞄了一眼,跟老头的心意一样一样的啊!

当晚,我们三个就坐上了飞回哈尔滨的飞机,猫哥和吴青松想多留我们几天,可冯雪和辫姐都有事儿,我也是偷偷跑出来的,这里的事儿忙完了,自然要往家赶,更何况,我兜里揣着这么多钱,我这小心脏扑通扑通的,比跟人拼命的时候都紧张,把没伤的仙家都调了出来,全方位保护!

直到坐上飞机,我这才安心,想着一会就到家了,给我妈我爸看看他们儿子赚的这老多钱,想想他们开心的样子,哎呀!可美死我了!明天就出去买房子,我要结婚了!

在飞机上的时候我问坐在我旁边的辫姐:“辫姐,你啥时候给我那些仙家放回来”辫姐本来在闭目养神,听我这么一说,眼睛睁开一条缝:“早都放了啊!我没事儿扣那么多仙儿干嘛我吃饱了撑的啊”

“啊啥时候放的我咋不知道呢”我惊讶的问道。

辫姐重新闭上眼睛,不耐烦的跟我说:“半拉眼珠子看不上你家黄天酬,又不是抓住就不放了。半个时辰不到我就给放了。还让他杀了个天将,要不是给我师父面子,我这次就事儿大了!我请人家来扣仙,结果你还给我整这么一出!我看你比王鼎都可恶!”

我说饭桌上辫姐怎么瞪我好几眼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不好意思的赔笑道:“当时那场面都杀红眼了,谁能想到你刚到就放了个大招,黄天酬那可不是冲你,那是条件反射!咱们是友军,他哪能那么不知好歹呢!那是纯纯的误伤!”

辫姐不耐烦的冲我挥挥手,不再说话。我也只好放弃了问她我那些仙家的去向。刚坐直身子,就发现过道左侧的一个**岁的小男孩,瞪着大眼睛瞅着我,我冲他笑笑。一看我搭理他,他立刻兴致勃勃的问我:“叔叔,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游戏啊是城战吗”

“呃……”被孩子听见我刚才的谈话了,我看着那个孝,认真的说:“局域网游戏!不对外的!”

孝无辜的眨眨眼睛,不再说话。我也不再看那孩子。学着辫姐闭上眼睛,瞎寻思。现在这孩子真是了不得,这么小就知道玩游戏。我是高中之后才学会玩网络游戏的,两张点卡才升到十九级,带着白骷髅去蜈蚣洞……

飞机降落在哈尔滨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一个多小时前我还在山东威海,现在我就踩在哈尔滨的土地上,腾云驾雾有没有这么快啊回来之后什么都好。连空气都舒服,没有那种沿海城市的潮湿闷热,哈尔滨的夜晚凉风宜人。

我让冯雪随便给我找个离客运站近的旅店住就行了。她们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可辫姐非让我请吃夜宵,冯血着车带着我俩在夏夜里的哈尔滨绕腾,我忽然看见个名字隔路的烧烤店:喝丢一只鞋。这名字好玩,我跟辫姐说:“咱仨撸串去吧!”

辫姐和冯雪都叫好,这两天的海鲜吃的胃里冒酸水,正好吃点烧烤解解!点了一把大串,鸡翅。鸡爪子,板筋,羊排,猪脆骨外加一个毛肚锅,还有两大扎啤酒,冯血车不能喝酒。只有我跟辫姐对饮,其实我心里知道,就我这酒量根本不够辫姐看的。

冯雪半真半假的告诉我:“辫姐喝高兴了,一口一扎不用缓气……”

我立刻就觉得当初点饮料好了!其实我们都不饿,但是就是想吃点东北味儿的菜。一边撸的满嘴是油。一边喝着冰镇啤酒,别提多惬意了。

吃到一半。冯雪忽然喊服务员加两串羊腰子,我好奇的问她:“妹子,你还好这口儿呢”

冯雪笑着跟我说:“给你点的!让你好好补补!你啥时候跟宛儿姐结婚,别忘了让我去当伴娘!”

“还是我妹子知道心疼人!”我美得都快找不着北了。对着服务员又补充了一句:“要八分熟的!再烤两串大蒜!”

吃饱喝足,冯雪给我送到承德广场附近的一个宾馆。辫姐不满的说:“就不能找个好点的,这种宾馆晚上睡不好觉,总有打电话的!”

“没事儿,我把电话线拔了!”我笑着跟辫姐说。

“你拔了电话线,她们就来敲门了!”辫姐语重心长的告诉我:“就算你提出换个性别,她们都能给你淘弄到,人家是专业的!”

我皱着眉头问辫姐:“你……咋这么熟悉呢”

辫姐嘿然一笑:“我家以前也干过宾馆!”

靠,遇见行子里的人了,难怪!

冯雪有点累了,跟我说:“明天等我来送你!我们先回去了!”

我告诉冯雪:“让你给我送这儿来就是不用你送了,我还找不着家咋的你们该忙忙,该休息休息!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冯彦我一摆手,一脚油门消失不见。

我还以为我今天晚上就睡不着了呢,没想到身子确实累到了,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好几天没做奇怪的梦了,结果今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大腰子就大蒜的原因,居然做起了春梦。这让我十分费解,这种梦自从我立上堂口之后就基本不做了,因为这种梦基本都是由精魅影响才会做的。在梦里各种缠绵,其实就是精魅在吸阳气,如果不小心泄阳,那么第二天会非常没有精神,这种情况要是持续时间长了就是鬼魔,如果偶尔一次两次,那就是火力低,碰上窃精气的鬼了。

所以我觉得很费解,我平时都有仙家护身,怎么还能碰上这种事儿呢我面前这个千娇百媚的女子看不清楚脸,但是给我的感觉确实十分熟悉,我肯定见过。可在梦里就是想不起来她是谁。

此时她正在我面前宽衣解带,好像没看见我一样。我忍不住发声提醒,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她好像受到了惊吓,忽然紧紧抱住胸口,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我靠,要不要这么勾引人啊我可是才补完啊!虽然我也产生了冲动的想法,但是理智提醒我,你别这么不要脸!

好吧,心里明白这就是个梦,还遇到了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窃精气鬼,我只好在梦里闭上眼睛!估计在梦里能闭眼睛的人也没几个能做到了!我在心里默念大白伞盖佛母心咒:红妈妈哄你说话!(吽玛玛吽尼梭哈!)我知道,只要一心不乱。这种道行低劣的窃精气鬼就没了办法。

这种鬼的真实面貌其实很丑陋,只不过会幻化成你喜欢的人样子。或者你认识的人的样子来勾引你,而且这种鬼男女都有,不一定勾引男人的就一定是女鬼,也有男鬼变的,正因为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所以它们想乱我道心还是有点难度的,别说吃羊腰子,就算吃万艾可我都能忍住!

大白伞盖佛母心咒除了是坚甲咒。可以抵御一切邪魔外道的伤害,还可以熄灭自身的邪yin之火,让身心清净无漏。所以对付这种精魅,此咒威力极为殊胜,我在心里念了没几遍,就听见一个很熟悉,却叫不上来的女人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你心是铁做的吗”

听了这话。我心中一惊,原本念得一心不乱的大白伞盖佛母心咒顿时也念不下去。我猛然睁开眼睛,因为这个声音太熟悉了,熟悉的甚至让我条件反射的想看清楚到底是谁,我刚睁开眼睛,就看见眼前一双没有瞳孔只有眼白的眼睛。和一张惨白惨白的脸,几乎贴到我脸上了,我吓得大叫一声:“啊!——”

猛然从睡梦中惊醒,我出了一身的汗,内裤黏在身上真难受。奇怪了。辫姐不是说晚上会有人打电话吗怎么我一个都没接着看来她家开宾馆的时候跟现在不一样了,难道现在小姐都从良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心脏还扑通扑通的跳着,甩甩脑袋,想从那个噩梦中清醒过来。我非常讨厌这种鬼,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就会用各种方式吓唬人,不是突然跳出来,就是装忧郁,飘来飘去。恶作剧型的,也有一种说法是没事儿找抽型的!

我转身去模枕头旁边的手机,想看看几点了,可借着月光,我忽然发现我的床里侧不知什么时候躺着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色衣服,背对着我,一头长发倾泻在白色的床单上格外刺眼。

“我艹!”我惊叫一声,猛地从床上跳下来,再望过去,那个女的还在,好像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我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因为有些时候眼睛也会骗人,从睡梦中惊醒的刹那,眼睛由于光线问题,看不清楚景象,大脑中现成的图像就会被借过来暂时用一下,所以那个时候的人最容易出现各种各样的幻觉!

我揉揉眼睛,想让眼睛尽快的清醒过来,不要跟我玩这种游戏,就算是真鬼,我这呜嗷喊叫的也该退下去了吧,怎么还无动于衷了呢这鬼不专业啊!

果然,我揉完眼睛就看不见那个女鬼了,只能看见满眼的金星,我可能是揉的太使劲了。虽然我被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我是干啥的我是跳大神儿的,跳大神儿的还怕鬼笑话,我的鬼不比它们专业多了我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临时抱佛脚果然不行,平时很少用大白伞盖佛母心咒,以至于这个咒语的真实威力我根本发挥不出来,还是用我最熟悉的六字真言吧。我刚想开口念六字大明咒。就听一个飘忽不定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你怕什么”

我生怕再睁开眼睛,面前还是那个鬼紧贴着我的恶心的样子,索性我眼睛也不睁,直接跟它对话:“我怕个屁啊我对付你不手掐把拿的你知不知道我是干啥的你大半夜的没屁搁了嗓子,给我整急眼了我真饶不了你,治你我太多招了!”

那个女鬼听了我的话居然不害怕,阴恻恻笑着跟我说:“你的厉害,我早就知道了,我就是喜欢你,冒着被你打的魂飞魄散的危险来看你,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呢!”

“少废话,我跟你熟啊”我有点不耐烦,这鬼叫没脸子就对了,果然是没脸没一点好脸不能给!我厉声喝道:“你再不退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我抬起右手,一运气,将我手上的大印显现出来,我也就能做到这些,我特纳闷,我师父明明告诉我使用大印需要有功德支撑,我去这趟威海解决多少事儿呢,可这大印怎么一点进展都没有呢我想使用,还得牺牲我自己的精力,再这么下去,多少大腰子够吃的啊

我本意就是催动大印,吓唬吓唬它,让它知难而退,众生平等,虽然它是个鬼,我也不能说弄死就弄死,人家不过是恶作剧罢了,就因为这个就弄死人家有点太不讲理了。

我刚催动大印,就听见她惊呼一声,我心中暗爽,***,总算吓唬住你了!这回看你退不退下!就听那个女鬼惊讶的跟我说:“你……你真能对我下得去手”

我靠,怎么还跟我磨叽啊我有点崩溃的跟她说:“放屁!你再不退下,我就真不客气了,这是你运气好,我仙家都不在,还没发现你!要是被他们发现你,就算我求情你都免不了成为我兄弟盘中餐和小白鼠!”

那个幽怨的声音再度响起,不过却是越飘越远,一股凄凉的气氛在屋子里面升起,那个女鬼半吟半唱的低诵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

听着越飘越远的声音,我猛然睁开眼睛,这……还是个有文化的鬼!

我走到床边,伸手打开房间的灯,模出手机一看,才子时,我这是刚睡着就做梦,然后被吓醒的啊!我穿着内裤在屋子里面溜达两圈,越琢磨越不对劲,那个声音我明明很熟悉,可我就是想不起来,而且听她最后离开的时候念的那首诗,我太熟悉了,可问题是,她有这么哀怨么这到底是谁呢

我绞尽脑汁都没想起来,就是有个名字,已经都到嘴边了就是说不出来那种难受是在太憋人了,尤其是我还出了一身汗,索性不想了,冲个澡,让自己清醒清醒。

我走进卫生间,扯下宾馆准备的大浴巾,低着头蒙在洗手台的镜子上,这大晚上阴气这么重,我还在宾馆里面,我可不想再招惹麻烦!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是鬼在镜子里面给我待着,别蹦出来吓唬人了!

冲了个澡,感觉整个人精神多了。不过也一点睡意没有了。随手从镜子上摘下浴巾,头也不回的拿出来,在房间里面擦身。坚决不看镜子。不是镜子邪性,主要是因为不管是铜镜也好还是现在这镜子也好,总有东西愿意进里面待着,这是由于镜子本身就有摄鬼挡煞的功能,镜子里面的世界是阳间倒影,鬼就喜欢这个。但是你不看它,它就消停呆着,你一看,给它惊着了,它就蹦出来吓唬人。不是我胆儿小,子时阴阳互冲,天地间都一片混沌,我没必要自己上赶子犯忌讳。

让那女鬼闹的我有点郁闷,辫姐说给我仙家扣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放了,现在看来,她的话肯定没说全,不应该是放了,应该是放逐了!谁知道她把我的仙家都给我领哪儿放了我报马都让她整没了。别的仙家都不跟我做飞机,我也不知道这是为啥。问都不说,我只好都给打发走了,让他们八仙过海,自己想办法回家吧!

没想到住个宾馆还能遇到这事儿,真是哪哪都不太平。宾馆的房间由于总空着,所以就会招来这些孤魂野鬼,也怪我进屋的时候没先打个招呼。我坐在床上,想看看电视,结果还没台。难道就让我这么干坐到天亮

玩着吴青松送我的手机,感叹着咋就没个简单点儿的游戏呢。我心根本沉不下来,跟长草了似的。巴不得现在就亮天,我好能快点到家。

正抓心挠肝的自己折磨自己呢。忽然有人敲门。大半夜的有人敲门,没好事儿啊!肯定是辫姐提醒的我。有人找我做生意来了。我没好气儿的冲外面喊了一嗓子:“别敲了!睡觉呢!”

可敲门声依旧没变化,不急不缓,啪-啪-啪-啪的敲着。这门敲的有意思啊,一个节奏!我起身向门口走去,想看看啥人敲的这么筋道。我刚一起身,敲门声戛然而止。我趴在猫眼往外看,走廊里面昏黄一片,屁都没有一个。

这家伙动作太快了吧我从床上到门口的这么几步道儿。她就跑没影子了我挠挠脑袋,转身回去。刚一转身,敲门声又响,我猛然回头,声音又消失了,趴在猫眼上向外看,还是没人。

这货不像个好玩意儿啊。敲门都敲的带死不拉活的,而且还骚扰我。我在里面敲敲门,冲外面喊了一嗓子:“再敲我可就不客气了啊!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我明天就走,做买卖的别找我,要房子的我借一宿!”

我喊完了在门口待了一会儿,发现还成。没动静了。这是给我面子走了。这破地方真没法待,一点都不太平。我骂骂咧咧的回到床上,伸手把灯闭了,在黑暗中我双手结个莲花,心中默念六字大明咒。观想莲花放出五彩光华,照射大千世界。然后双手一分,观想光华在我床上形成光罩,这是最简单的结界,用自己最熟悉的咒语造就的,对付魇魅用好使,对付厉害的白扯。

我之所以一开始没用这招,一是没想到我这身子还能招这些东西,二也是这招不礼貌,毕竟我是过客,这屋子里面那个才是正主,我要是好说好商量借宿一宿,人家或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我要是在人家屋子里面摆个阵,搭个帐篷,瞅着就来气啊!所以我尽量不把矛盾激化,本来这些孤魂野鬼就是可怜虫,我没必要恃强凌弱,虽然我这好心,但是也有换不来它们的理解的时候,因为有些鬼就是你越对它们客气,它们越变本加厉,属于没脸没皮那种,要不怎么叫没脸子呢!

做完结界,我躺下,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要不然这漫漫长夜啥时候能过去。睁着眼睛看表,感觉过了几个小时了,其实才几分钟。太煎熬了。

就这么翻来覆去,不知道啥时候又睡着了,总之就是不踏实,总觉得有个人站在我的床边,看着我睡觉,还隐隐约约的叨咕,“你压的我上不来气了……”

给我气的,真想坐起来赏它个大印。不过转念一想,又在心里安慰自己,它又不咬人,就让它看去吧,因为这个催动大印,得不偿失,反正天一亮我就走人了。

就这样,折腾了一宿,总算天色放亮,我却开始昏昏沉沉的,不是被它吸了阳气,是我被它闹得有点缺觉!叹了一口气,穿衣服起床。顺便开始翻床垫子,我倒想看看我压住个什么东西,能磨叽我一宿。

这宾馆卫生状况倒还不错,没死角,都干干净净的。可我把床垫子都抬起来了,怎么啥都没发现呢我总不能把床给挪开吧我虽然有好奇心,但是还不至于那么重,既然找不到就算了。反正我也要走了,本来还想替它解月兑一下,要不然谁摊上这房间谁倒霉,把鬼压难受了,不被骚扰就怪了。

我只好在把床垫规规整整的摆回去,要是让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看到我一个人都能睡成这样,不骂我变-态才怪。刚把床垫子放下,就发现不对劲,床垫子的里侧,我用手居然模到了一个硬结,就是那种刮破了,然后用线密密麻麻缝上,留下的针线的痕迹。

难不成……在床垫子里面我这好奇劲儿又上来了。也不着急回家了,就想整明白这事儿,权当做好事儿了!

我只好把床垫子调转过来,一看,果然是被人缝上的,而且口子不大,十多厘米长,但是缝的手艺就不敢恭维了,还不如我。我还掌握了好几种针法呢,缝这个的人,肯定连一种都没领悟,纯粹是以量取胜,缝的呲牙咧嘴的。不过好在这面要靠在墙上,所以一般情况不会有人发现,哪个宾馆没事儿换床垫子玩儿啊!

我掏出指甲刀,一点一点给它拆开,不是我故意搞破坏,直觉告诉我,这里面肯定有东西。费了半天劲儿,总算给拆开,我把手小心翼翼的伸进去模,刚一伸进去,就模到个东西。

好像是个硬纸片,但是被布给包上了,我试着往外抽了抽,感觉能拿出来。那就不用客气了,我把手中的东西从床垫子里面抽出来,看了一眼就确定了,就是这东西闹的!就算没有仙家跟着我,我自己就能肯定,因为这东西是用红布包着的!

没有说道儿,谁整红布我把这东西扔在一边,先把这大口子再给翻过去,挤在墙上,省的找我赔钱,然后把床重新铺好。我这才把那个红布包给拿了过来,我怕里面是什么不好的东西特意拿到卫生间里面,谁让我是大老爷们出门没镜子呢,手头又没有能镇呼的东西,只要借卫生间的镜子用用了。

我身子闪到一边,不让镜子照到,然后把手伸到镜子前面,小心翼翼的拆开。这样的话,就算这红布包里面真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起码我着不了道儿,普通的鬼没有煞气,会被镜子给摄走,要是有说道儿的,带上煞气了,会被镜子直接给冲到,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对着镜子站的原因,我要是对着镜子就把这东西打开,估计镜子直接就帮它上了我的身了。

我刚揭开一角,眼睛里面就看到有一层特别微弱的绿光闪了一下,如果不是我特别注意,还真发现不了!这是什么阴气

正常的阴气眼色不固定,跟灵体有关系,因为灵体虽然本体是阴气构成,但是根据修炼的功法或者自带的戾气,怨气,冤气等等不同,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也不同,坟地或者太平间,在就是殡仪馆里面都是阴气重的地方,那里的阴气呈现青白色。可这翠绿翠绿的,我还真没见过。

我又揭开两层,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我一看没什么反应,就从镜子前面拿了回来。打开一看是个骨灰证,没有外面的塑料就是一个硬纸板。我翻过来发现这骨灰证的背面还让人贴了一张黄纸符,我看着都有点毛骨悚然,这是有仇啊!没仇谁折腾死人啊

我小心翼翼的把黄纸符揭下来,想看看能不能看明白画的是什么,结果不知道这纸符是用什么粘上去的,我一拽没拽下来,倒撕了一条下来。我拿着这条黄纸符哭笑不得。现在好了,没整明白不说,反倒干了个错事!这纸符一破我算是帮了这倒霉鬼一个大忙,就不知道这倒霉鬼是怎么回事,要是因为我这一下子就跑出去害人,我罪过可就大了。

可我看了半天,也不见有阴气冒出来,难道纸符不是坑它的,是帮它的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难道这倒霉鬼不是被人坑了,而是有人故意帮它,如果这人生前是正常死亡,寿终正寝那种,没有怨气可言,就没办法修仙,下辈子投胎转世指不定是什么!是有人用这种办法助它吸人阳气,不进轮回!那我这下子可就不是帮它了,这是要结仇啊……

这个想法刚一出来,我自己就给否了。这么瞎整不管是啥玩意都受不了!不过,这要是人故意养的呢要真是别人放这养着的,那我招惹的可就不仅仅是个鬼了,连带它背后那个人也给得罪了,我倒不是害怕,就是觉得这麻烦完全是来自自己手贱!

一想到这个,我有点泄气,本来还惦记着做好事儿,结果不惹一身骚就不错了!我扭头出了洗手间,刚走出洗手间的门口,我的衣服就被冷汗出透!tmd,好险!

多亏我没托大,谨慎处理的,该闪开的闪开,该避开的避开!要不然真要着道了。刚才我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余光刚好扫到镜子,镜子里面压根没有我的影子,一个蓝衣短褂的老太太站在镜子里面!大白天就敢给我显这么清楚的影儿,这老太太什么来头啊我怎么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让镜子给摄里面去的刚才真的好悬,我要是没留神瞅一眼,说不定就让她给钻了空子了!

我捏着这骨灰证真好像拿着个刚出炉的烤土豆一样烫手。我要是一走了之,完全可以。可这宾馆肯定消停不了,那老太太被摄在镜子里面不是出不来的,谁要是照个镜子逗事一下她,她就有可能跟着走了。

我这好事就办成坏事了。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这因果是要算到我头上的,我现在真想抽自己两巴掌,没有金刚钻。瞎揽什么瓷器活!

叹了一口气,打开骨灰证。我这心里犹豫用不用去一趟殡仪馆看看,这几排几架写的清清楚楚,我又有骨灰证在手,进去是不成问题,问题是进去之后有什么用啊能把老太太这么祸祸的肯定也是神智不正常那种,好人谁能干这事儿!这是人为的犯天条的事儿,缺大德,而且最重要的。老太太该投胎结果投不了胎,时间久了肯定会滋生怨气的,到时候想投胎都投不了,人家都是生前有一口怨气吐不出来,这倒好,这是死后硬憋!我咋想咋不对劲儿,人家清风九返阳间是为了消了这口怨气。这反其道而行之的事儿,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到底是跟老太太有深仇大恨,还是为了某种目的,比如说养鬼为祸呢

不过我只听说过养小鬼的,养老鬼的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事儿,已经超出的我理解范围了。我给冯雪打了个电话。我知道她一直起的比较早,电话刚通,她就接起电话,还以为我跟她告别呢,没等我开口。就问我:“你走啦啥时候再来啊”

“没走成,”我苦笑着跟冯雪说:“惹了点麻烦!”

“怎么了”冯雪平静的问道。似乎我所说的麻烦在她眼里微不足道,能问一句也就是出于礼貌罢了。

我想想也是,哪个正常人睡一宿觉就弄出这么个破烂事儿啊。我不好意思的跟冯雪说:“我见鬼了!”

“哦,”冯雪依然没当回事儿,跟我说道:“然后呢怎么了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不是一般的鬼!”我当然知道冯雪心里怎么想的,我一堂子鬼呢,见个鬼还至于汇报一下么,只好跟冯雪详细点说:“我发现这宾馆有人养鬼!”

“哦”冯雪不以为意的说:“你管那么多干嘛自己修自己的,多行不义必自毙,人家修邪道儿你能管就管,管不了就别惹麻烦!”

“我一开始不就告诉你我惹麻烦了吗”我苦笑着跟冯雪说:“我不小心破了个符!”

“……”冯蚜默半晌,跟我说:“那你找我干啥啊你还处理不了了咋的”

“别提了!”我跟冯雪说:“我身边连个报马都没有,不知道让辫姐给我放逐哪儿去了!我这不寻思他们都跋山涉水的没有飞机可以坐,让他们歇歇么,你要是没事儿,你就带辫姐过来帮我看看,看看到底是咋回事,我有点儿发蒙!”

“行!那你在那儿等我吧!”冯雪很痛快的挂上电话。

我躺在床上一边等冯雪一边琢磨这个事儿,处处想不明白。我有心把老太太叫出来谈谈,可一想到她那样子,我就有点没底,倒是给我柔和点儿啊,大白天的把我在镜子里面的影子都给我屏蔽掉了,这也太霸道了!

万一一言不合,动起手来,我身边还真没个能护驾的!看来只好等冯雪来了。我从床上起来,走到卫生间门口,冲里面喊了一声:“你把影隐去了吧,我知道你了!你不用显形吓唬人了,你有啥委屈的事儿一会你都说出来!我能帮你就尽量帮你!但是别给脸不要脸!要是作,我可不客气!”

说完这句话,我就觉得从卫生间里面一股阴风吹了出来,还带着一股腐臭味道,是下水道反味了吗我靠!我被熏得赶紧从门口闪开,隐隐约约地听见卫生间里面传来声音,太小了听不清,也可能是风声,也好像是哭声。这得有多大的冤屈啊!

趁冯雪没来,我小心翼翼的把刚才那个黄纸符撕了下来,这胶水可真好,一张符让我撕的细碎啊!我在床上玩起了拼图,拼着拼着,我自己都忍不住笑。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卫生间里面还有鬼,我却能安然坐在屋子里面,我自己都觉得我有点不认识自己了,以前这种事儿想都不敢想。正感慨着,听见有人敲门,应该是冯雪她们来了。

果然,我打开门,看见冯雪戴个大太阳镜站在门口,镜子太大,看不清楚她什么表情。辫姐有点无精打采的跟在后面,看见我当没看见一样。我给她俩让进屋,问冯雪:“这一大早上的,你带这老大个太阳镜干嘛啊怕人认出来呀”

没想到冯压真答应了:“对呗!哈尔滨认识我的人不少,万一看见我这么早就钻这小宾馆,再给我整出点绯闻来,我还结不结婚了!”

我没想到冯雪居然会跟我开玩笑,她平时都是挺严肃个人。我笑着说:“那还非得在哈尔滨找啊祖国大好河山,哪儿没好酗啊”

“行了,别扯了。”冯雪把眼睛摘下来,问我:“咋回事啊你咋这么不让人省心呢!睡一宿觉都能整出事儿来!你说你可咋整!”

“我也不想,我昨天晚上压根没怎么睡!俩鬼闹腾我啊!”我当下把昨天晚上的事儿跟冯雪她俩悉数汇报,跟她们没什么好隐瞒的,所以说的也比较详细。

冯雪听完也是皱着眉头,问了个我也一直纳闷的问题:“没听说过养鬼挑寿终正寝的老太太养的啊!”

我跟冯雪说:“所以我不就纳闷儿了么。我把你俩找来就是想让你们帮我个忙,我让老太太上我身,但是我不知道她能不能上来,所以想让辫姐唱两嗓子,然后你帮着把关,问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捅的马蜂窝,我不处理明白,我这也没法安心走啊!”

辫姐挠挠脑袋,有点不乐意的说:“你说你咋这么事儿呢!真是的!坐厕所门口去,我帮你唱两句!”

我听话的搬个凳子坐到了卫生间门口,侧对着门,余光往里面瞟了一眼,啥都没看见,镜子里面果然没有影了!

我跟辫姐说:“来吧!”

我本以为辫姐会马上开唱,没想到她居然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身后。她……看什么呢辫姐没有阴阳眼啊,看不到东西,可她那表情怎么那么古怪呢我刚想回头,冯雪赶忙出声喝止:“别回头!”

我赶紧正襟危坐好,问冯雪:“你俩干啥一惊一乍的吓唬人呢”

辫姐面色不善的站起来,冯雪也皱着眉头,手上掐金刚萨埵手印,告诉我:“它现在就在你身后呢!你别回头,破了灯就麻烦了!我以为你惹了个吉女圭女圭,没想到牵出来的是比特!”

这比喻有点夸张了吧这俩狗的级别相差有点大啊!老太太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横死鬼的程度,这还是后天憋出来的,何至于这么夸张的比喻呢

这老太太怨气重不假!大白天的跟我这个顶香的弟马显形,这要是碰上个不好说话的,直接送它去阴曹地府,交给鬼差发落!出马弟子是干嘛的就是帮着天上地下管理这些为乱人间的妖魔鬼怪的!算命批八字转运那些都是副业,抢算命先生的饭碗的!都是天机,泄露多了都是背因果的!

只有管理这些鬼神,这才是真真的功德,一个世界有一个世界的秩序,我们这些跳大神儿的就相当于协-警,协助阴司鬼差和天兵天将干活的!

我看冯雪已经有战斗准备了,我也悄悄的把右手的虎威印准备起来,就等着发现不对,直接一巴掌呼过去。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冯雪她俩有啥动作,我悄悄的问了一句:“那个……要是没事儿我想先过去行吗”

冯雪刚想说话,就听见我身后的房门被人推开,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有人没有打扫卫生!”

我不知道身后是什么情况,看冯雪和辫姐只是对峙并没有进一步动作,我也不敢轻举妄动,这老鬼不知道什么来路,要是想冲身我就危险了。虽然我天天都被仙家上来上去,但是那是我的仙家,是自己人,上身的时候都会小心翼翼的,毕竟动物身体和人的身体构造不一样,他们最开始都是试探着来的。这老鬼可就说不准了,有辫姐接着点还好,可以带着老鬼一点一点来,情况不对劲儿,辫姐能直接送走。可万一她要强行冲身就麻烦了,给我冲破哪个窍,往轻了说,我半身不遂,往重了我就是植物人。

所以我试探着问了冯雪一句:“那个……要是没事儿我想先过去行吗”话音刚落,就看冯雪身子向前一探,想要开口说话,可还没等冯雪把嘴张开,我身后的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一个声音传了进来:“有人没有打扫卫生!”

我心中不由得惨叫一声:要坏!果然,我就感觉背后阴风呼的一下子扑了上来,我抡圆了胳膊,猛的回身,来一招横扫八荒,原地转了一圈。可我却什么都没打到,就看到个穿着保洁衣服的阿姨,整张脸变得翠绿翠绿,眼神里面透着一股邪劲儿,正吱吱嘎嘎的磨牙,对我冷笑。

冯雪此时也跑到了我身边,她刚一站定,我就问她:“刚才什么情况我还以为要上我身,怎么上她身了”

冯雪问我:“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是翠绿翠绿的刚才站你身后面就这幅德行,现在冲了她的身还是这德行呢”

还没等我再开口。那个保洁阿姨伸着双手就冲我掐了过来:“我好惨啊~”

“惨个屁啊!”我一边闪躲一边喊:“你有点新意好不好谁死了不惨你惨就老实惨,你作什么作就你这两手。跟我们动手不是自掘坟墓吗”我这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劲儿,她已经是个死人了,还怎么自掘坟墓了我赶紧改口:“你这是想惨上加惨!”

辫姐进来半天总算精神了,不再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她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笑呵呵的看着我满屋子躲避这个被上身了的老太太。冯雪没她这么没良心,看老太太追着我不放。冯雪迅速的从包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直接拍在老太太脑门上,一下子就给她定住了。

我回头一看,才知道冯雪掏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一枚大钱儿。我好奇的问冯雪:“这什么玩意儿”

“乾隆通宝!”冯雪一边绕着那个满脸翠绿的保洁阿姨看一边跟我说。

“我认字儿,我就是不明白,怎么就给定住了呢”我不解的问道。

冯雪笑着说:“我这个可是真货!雍正十三年,乾隆爷登基的时候的大钱儿。没下过水,没埋过土的!身具万阳,对付这种乱七八糟的鬼祟最好使了!”

我一听,眼睛不禁一亮,称赞道:“这要是真的的话,那可就是好东西了!”

冯雪不满的瞪了我一眼:“废话!当然是真的!你以为是两毛钱一个的假货呢”

我本来还想给那保洁阿姨一巴掌。让我的虎威印给她身上的鬼镇呼住,不过一用虎威印我就要耗费精气催动,代价有点大,对付这种没什么道行,就是有点邪性的东西有点大材小用。正愁着呢。冯雪用一枚大钱儿就给镇住了,这简直太好了!

看那保洁阿姨已经被完全镇住。我好奇的问冯雪:“这大钱儿真没接触过阴气啊”其实大钱这东西就是古代的钱,钱经万人手,沾染上的阳气自然很多。而且万只是个概述,从乾隆爷登基算起,到现在多少年了,这得沾上多少阳气最为难得的就是冯雪说的没下过水,没埋过土。那就相当于没接触过阴气,上面的阳气攒了这小三百年呢!

冯雪点点头,跟我说:“放心,这绝对是真货!是上梁钱儿j上御赐下来的,代代相传,最后让我弄到了一枚!”

“很贵吧”我羡慕的问道。

“白送她的!”在一旁一直没开口的辫姐忽然说道:“你要想要我再给你一个,看你哈喇子都快淌下来了!”

我一惊,瞪大了眼睛问辫姐:“这是你给的”

“废话!”辫姐说道:“除了我谁还能对她这么好你没看见我鼓上那些大钱儿啊全都是真货!”

我靠,我还真没注意,我说辫姐怎么那么厉害。不说别的,就她鼓上那些铜钱要全是上梁的,没见过阴气的大钱儿,那就是个无价宝啊!对别人可能没什么用,对我们来说这东西简直太实用了!辫姐那神鼓不叫神鼓,叫神器呀!

我转头看着这个被定住,一脸翠绿的保洁大妈问冯雪:“她怎么整这是撞邪了吧怎么这色啊”

冯雪点点头,跟我说:“那张符肯定有问题,现在上身这位已经毫无理性可言了,你看怎么办”

“为啥问我啊”我不解的问冯雪,“你制住的你说的算!”

“像这种一时半会都超度不了,我总不能为了它啥都不干吧我又不杀生。你让我怎么整”冯雪对我一摊手:“我没招!”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那算了,还是交给我吧!”

“你怎么整”冯雪问道。

“不知道,问问仙吧!”我对冯雪说:“看看是送阴曹地府去,还是给它指条明路,送哪儿修炼去!”说完,我就让辫姐帮我请我的仙家过来,辫姐从包里掏出来三根手指头长的香递给我:“你自己来吧,我今天不想唱!”

好吧,我点着香。不一会,白莲花。胡泽天还有魏煜巍就来了。我把事情一说,顺便让他们帮我看看那个符到底是什么符,这里面就魏煜巍算是见多识广的,他盯着那张细碎的符看了半天,最后摇摇头,说:“这是不是让人给嚼了咋整这样呢根本看不出来啊!”

“那算了,别看那符了!你们帮我想个招,是谁跑一趟腿。给它送阴曹地府去,还是看看哪里能收留它,送那儿修行去,别让它在这儿吓唬人了!”我跟他们三个说:“赶紧处理,完事儿我还回家!”

魏煜巍一听我这么说,立刻来了精神,跟我说:“这事儿你不用管了。交给我就行!我收留它!”

“大山,你没病吧一个老太太的鬼魂你收留它干嘛我可跟你说明白了,这老太太可是不简单,还有一张纸符还没整明白咋回事呢!”我警告魏煜巍说:“有可能牵连得

“不怕,我跟你出来修行,家里没个看家的还真不行。万一碰上不开眼的给我祸祸了呢我那么多宝贝呢!我真不放心,”魏煜巍跟我说:“这老太太给我当保姆去吧!不是我说,就这纸符也就能欺负欺负这种好答对的鬼,你让他挑个横死的试试就算是婴灵都容易整扎约了!”

听魏煜巍这么一说我也就放心了,看着他把老太太的鬼魂从保洁阿姨的身子里面薅出来。然后长袍一甩就给包了进去,接着魏煜巍对我诡异的笑了一下:“我先走了!处理完我就回来!”

我忽然有一种当人贩子的荒诞感觉。我转过身。对早就百无聊赖的冯雪说:“你看今天这事儿,还白麻烦你俩一趟!”

冯雪笑着跟我说:“你就算吃一堑长一智吧,以后可别这么好奇了!”冯雪边说边从保洁阿姨的脑门上取下铜钱,扔给我,说:“这个给你,要不你一会就回家了,该拿不到了。”说完,冯雪把陷入昏迷的保洁阿姨扶到床上。又转头跟辫姐说了一句:“小敏,回去别忘了给我再找一枚啊!”

“知道了!”辫姐站起身,问我:“大哥,没事儿我俩送送你去呗”

“不用不用,你们有事儿就去忙,我出门就是车站,自己回去就行!”看辫姐那意思就是有事儿,要不然不能坐立不安的!

辫姐一听我这么说,这才给我露个笑脸:“那就不客气了!冯鸯走,一会来不及了!”

冯雪掏出她那个大太阳镜戴上,跟我说:“你别生辫姐气啊!辫姐今天真有事儿!不送你了啊!”说完她俩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我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保洁阿姨,问白莲花:“她没事吧刚才上那东西给冲身了,不能落下残疾吧”

白莲花手泛白光的在那阿姨身上来回模了两圈,然后跟我说:“她身上窍都没开,被那老太太的鬼魂一冲,所有的窍都冲偏了,我刚才帮着归拢归拢,但是效果只是暂时的,她这就留下隐患了,指不定啥时候可能就瘫了!要是邪风入脑,就是中风。”

我皱着眉头,没想到这保洁阿姨平白多了个无妄之灾。我让白莲花给她叫醒,要不然没法退房,这要是过来服务员一检查发现她躺在我床上上昏迷,不报警才怪。

白莲花伸手在她眉心一点,保洁阿姨幽幽转醒,看见我的时候她还愣了半天,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她是来打扫卫生的,看见自己躺在床上,阿姨问我:“我这是怎么了”

我说:“可能有点中暑吧!刚才我就听到噗通一声,出去一看,就看到你倒在门口,我就赶紧扶你躺下休息了!”

阿姨还跟我连说谢谢,我真有点于心不忍,什么都是命,如果她那时候没进来,不就没这事儿了。我想起蛇赛花还玉蝴蝶的时候,王鼎伸手阻拦,她跟王鼎说的那句话:“这是天意,逆不得!”

看来阿姨这无妄之灾也是天意了,我只能祝福阿姨永远不要中风,不要瘫痪。我跟阿姨告了个别,下楼退房。然后去车站买了车票,正好赶上刚要发车这班,一路疯跑上了客车,直到坐下的那一刹那,我才彻底送了一口气。

坐在车上,我还是在琢磨今天这事儿,总觉得哪里隐隐不对劲儿,好像有一条线,明明可以串联起来,可我就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环节,让我总有一种零碎的感觉。到底我忽略了什么呢

坐车本来就容易犯困,尤其是我的思维还陷入了死胡同,不一会,我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车已经开进了县城,就要到家了。太不容易了!我甩甩头,让自己清醒清醒。

车停下的时候,我没急着走,等人下差不多了我才下的车,不知道是我一路上一指保持一个姿势导致肌肉轻微抽搐还是太过激动了,我居然隐隐发抖。

我不知道我是该先去银行还是先回家。最终我还是决定去银行,我爸我妈未必认得支票这东西,还是先换成钱再说,弄个存折,让他们一目了然!

从银行走出来,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原来我觉得很遥远的东西,现在我都可以触手可及。这种感觉,纯纯的雹户啊!

我打车,打最贵的车。到了家门口我不进去,我站在门口琢磨先迈左腿还是右腿,进屋第一句话是我回来了还是我有钱了!

我正在门口纠结呢,就听见有人上楼,一回头,发现是我妈,我妈感觉前面有人,抬头发现是我,有点惊讶:“你回来咋不说一声呢宛儿挺好的啊”

我当初走的时候就给我妈留个条,说去看宛儿。我对她点点头:“挺好,张罗结婚呢!”

“啊”我妈大吃一惊:“跟谁”

我一脑袋黑线,“我啊!”

我妈难以置信的看着我:“真的假的去几天把宛儿给骗回来了也好,我跟你爸出去租个车库住,咱把这房子重新装修一边!”

我对我妈笑了笑,掏出钥匙把门打开,我妈进屋,回手关门的时候跟我说:“我看咱家挺好,刮个大白就行!”

“妈,我赚钱了!”我笑着把存折递了过去。

我妈“哟”了一声,并没有太过惊讶,也没着急打开存折,笑着跟我说:“你不在这几天我天天替你烧香,就让堂子上的仙家保佑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没想到你去看宛儿还能赚到钱,赚多少啊这是”我妈打开存折一下子懵了,不是她不识数,零太多有点懵!

我趴在我妈的耳朵边告诉她:“……百万!”

(

(快捷键 ←)上一章   本书目录   下一章(快捷键 →)
东北大神最新章节 | 东北大神全文阅读 | 东北大神全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