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大神 幻术

作者 : 丶轩雨阁

白镇府一点都没跟我客气,直接在我喝水的杯子上面抓了一把,然后让我喝掉。

我皱着眉头喝了一口,太苦了。我看着白镇府,跟他说:“白哥,这啥药啊,我还不如直接打针去了。”

白镇府笑着跟我说:“良亦口利于病,你一口气儿干掉。我觉得你虚火太盛,就给你多加了几味药材,给你败败火,顺便也给你这烧退下去。”

我一听能退烧,二话不说给一缸子水都干了。舌头都喝麻了,真的是太苦了。喝到胃里都一阵阵的恶心。白镇府又变出来两粒黑色的药丸,耗子屎那么大点儿,让我放嘴里喊着。我心有余悸,皱着眉头问他:“白哥,一会儿的行不我现在都快吐了。”

“这才哪到哪啊,更苦的你还没吃过呢。把这俩含嘴里就好了,味道清香。”白镇府说着就递到了我的嘴边。

我一张嘴,他顺手就扔了进去。刚入口的时候有点甜丝丝的感觉,后来开始发涩,满嘴都涩的不行了,我刚想吐掉,白镇府告诉我:“挺住!马上就快好了!”果然,他话音刚落,满嘴生津,涩感全无,一种甜酸清香的感觉萦绕唇齿之间,我这口水止不住的分泌,我大口吞咽几次,问白镇府:“这东西干嘛用的治啥病怎么口感这么奇怪呢”

白镇府笑着跟我说:“这就是止渴生津的,津液亏损。则虚火旺盛。医书上有‘五脏化五液’之说,心肺肝脾肾对应汗涕泪涎唾。这药有益脾养肾的功效。刚才你喝下的你觉得很苦的药,有护心润肺保肝的作用。两者一同服用,让你五液充盈,从而熄了你的虚火。”

我一模脑袋,果然冰凉,只有一层细密的汗珠,刚才那种头昏脑涨,大头发沉的感觉已经不知不觉的消失了。而且几大口唾液咽下去,原本干涸的嗓子也缓解了很多,虽然还有点儿肿痛,但是起码说话不疼了。我对白镇府一挑大拇指:“白哥,这药真好使,你多配点儿我光卖这药都能发财,不比安瑞克来的慢啊。”

白镇府笑着跟我说:“你可真不知道好歹。你以为给你吃的是寻常就能寻到的普通药材吗当退烧药卖,你可真是太浪费了。而且,这些药材现在越来越难寻了。珍贵的很,自己留着用都不能放开手用,还准备卖呵呵。”

这么好早知道我吃安瑞克了……

我这脑子一清凉,就开始犯困。白镇府看了我一眼,跟我说:“我给你写张拘魂码吧,你这是失魂症。”说着,白镇府就要用手写,被胡青锋给拦了下来。“白副教主不用麻烦了,天伤已经去寻魂了。估计一会儿就能把弟马丢失的魂魄寻回来。”

白镇府一听,点点头,说:“那好吧,我也暂时不回堂营了。今天晚上看看病情发展情况,实在不行,明天陪他去医院打吊瓶。”

听听,我这陪护,是有钱就能请到的吗不过,我要是拔针的时候,怎么让白镇府去喊护士呢

白镇府让我想睡就睡,不用等黄天伤。其实我也不想等他,我这人就这毛病,人一多就睡不着,也睡不踏实。虽然白镇府和胡青锋都不是人。

我告诉白镇府我睡不着,白镇府误会我,以为我失眠了,说要给我个催眠的法子,让我再有失眠的时候,用这个法子就可以安然入睡,而且夜梦吉祥。

我好奇的问白镇府是什么法子,白镇府告诉我是个忻术,是根据仙家打梦的法术改的,自己可以去设计自己喜欢的梦境,只是耗费心神,这样等设计的差不多了,人也就累趴了,到时候一边睡觉补充心神,一边做着自己编造的梦境。是个很有意思的忻术。

我听了很感兴趣,可惜我深知自己定力不够。还是拒绝了白镇府的好意,我怕我让自己的梦境给祸祸死。我这人小时候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一直觉得做噩梦很过瘾,老人说把手压在心口窝就好做噩梦,我小时候经常这么睡觉。希望能做噩梦,在梦里面自己被吓得跟什么似的,醒来之后觉得这太过瘾了。现在虽然没那么幼稚了,不过我还是对这方面很感兴趣,我怕我控制不住,天天给自己编造一些惊险恐怖的梦,那还不如失眠睡不着觉了。我可不想成为我爱罗,总是顶着一个黑眼圈。

我告诉白镇府:“我不是失眠,我就是想聊天,白哥,为啥今天我恍恍惚惚的呢我今天差点被淹死,可我就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个梦一样,当时别提多难受了,可刚出水面儿我就好像跟忘了这茬一样,我现在觉得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儿都离我可遥远了,好像以前发生的事儿,有些地方都要记不清了,我是不是有点老年痴呆症的前兆啊”

白镇府笑着跟我说:“你这还是失魂的症状,你严重惊吓,结果导致七魄不全,三魂缺失,睡不着觉或者嗜睡,还有像你说的,不知道害怕傻大胆儿,都是这来的,等黄天伤把你魂儿寻回来,你就知道厉害了。保你以后见到水都绕着走,这是你灵魂深处的恐惧,需要自己克服,别人帮不了你!”

“哦,”我恍然大悟,跟白镇府说:“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我小时候一定让腿多的虫子给吓到过,所以现在都这么大了,我还依然对虫子很恐惧,只不过我已经彻底记不清是啥时候让啥虫子吓着的了。”

白镇府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正说着话,黄天伤从门外进来,一看我没睡觉,而且白镇府也在,他愣了一下,然后先给白镇府施了一礼,接着把手中灰蒙蒙的东西往我身上一扔,我脑袋一迷糊,同时出现两个视角,一个视角在床上,看着地上站着一个我,另一个在地上看着床上的我,地上站着的我往床上一趟,我本能的想给我让个地方,结果我只觉得从高处掉落的失重感觉袭来,天旋地转的,好像所有的感觉一下都回来了一样,开始黄天伤还没回来的时候,我没觉得有什么异样,结果让他这么一整,我立刻感觉到不一样了,说不出来的感觉。

身体上也开始出现疲劳状态,白镇府一看我这个样子,跟黄天伤和胡青锋说:“今天你们两个都回堂营里面休息吧,这里我照看着,顺便观察一下他的病情。”

黄天伤连说不用,他也要留下来,看有个跑腿打杂的活什么的。结果被胡青锋搂着肩膀给拽走了。

我好奇的看了一眼胡青锋的背影,这小子是什么意思

白镇府看他俩都走了,冲我一拱手,行了一礼,给我吓了一跳,刚想起来扶他。白镇府就走上前来给我按住,不让我起身,跟我说:“多谢弟马替我求情。”

哦,原来是为这个啊。我摆摆手,跟白镇府说:“那天的事儿过去了,说到底是我不对。把你给坑了,不要再提这事儿了。已经过去了。”我生怕白镇府再给我爆出点猛料,那时候他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白镇府冲我使劲点点头,跟我说:“弟马,我还是教你治疗失眠的忻术吧!”说完,使劲眨眨眼睛。

这里面有事儿啊,我只好点点头。白镇府趴在我耳边,说了几句咒语和一些注意事项,然后起身跟我说:“怕你用不熟练,我给你演示一下。”

说着,白镇府凌空画了道符,用手一弹,那符没入我的身体,白镇府一闪身进了我的身体,除了天灵窍没捆,其余的六窍全部捆死,白镇府在心里跟我说:“弟马,我要演示了。”

接着我就不受控制的做了起来,按照白镇府刚刚跟我说过的仪轨,先掐个定心诀,然后双目微闭,口中默念他教给我的咒语,并且在脑海中开始勾勒我想要经历的梦境。接着一幅幅图画不停的出现的我眼前。

看到这些图画我差点惊得睁大眼睛,白镇府低喝一声:“稳住本心,凝神观想。”

我观想个屁啊,我眼前出现的赫然是王鼎、蛇赛花还有常云龙,他们三个好像被偷拍了一样,一幅幅的图片向我揭示着他们三个不同寻常的关系。让我惊讶的是王鼎的胳膊居然已经接好了。而且其中有一副图片是常云龙手上提着一株我根本没见过的植物,蛇赛花满面春风,就连王鼎都一脸喜色,而这时候,王鼎还是独臂大侠杨过的造型。可下一副图,就变成王鼎两个胳膊都健在,常云龙和蛇赛花一前一后的坐在王鼎身边,王鼎平躺的床上,常云龙手上闪着墨绿色的火光,而蛇赛花则是黑色的一团火。两人不知道在干什么,但是王鼎的神情却是很痛苦。类似这样的图片足有七八幅之多,最后一张是王鼎眼露凶光,光着膀子,露着一身腱子肉的站在地上,而常云龙则露出满意的笑容,蛇赛花神情暧昧的看着常云龙。

他们三个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我在震惊之中看完了白镇府给我展示的偷拍作品。他这算死缠烂打还是追求真理永不放弃我都已经不在意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他怎么还在提醒着我四排教主有反水之心我对白镇府的这个做法真的很崩溃,我真害怕下次看见他的时候,他就是一只被拔干净刺儿的老刺猬。

白镇府给我演示完了之后,在心里跟我说了一句:“弟马,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

这是帮我还是坑我他是不是跟常云龙有个人恩怨啊开始我还以为他是白老太太派过来给我通风报信儿的,可现在看来好像是我想多了。他摆明了把矛头对准常云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常云龙已经反复提醒过我,常蟒巳蛇是一家,所以他跟蛇赛花有什么勾勾搭搭的事儿我根本不在乎,而且王鼎也不用再装杨过了,我也很开心,只要他不对我使坏,我真心希望他能好好的,我也希望他经历上次的事儿之后就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可那最后一张图片里面王鼎嚣张至极而且凶悍异常的眼神深深出卖了他,也许只有没有别人在场的情况下,王鼎才会流露出最为真实的自己,我真不想跟王鼎有过多纠缠,我就祈祷他别来跟我报仇,我就烧高香了。

白镇府跟我说完这句话我心情恶劣至极,我不是一个喜欢挑事儿的人,我也不喜欢别人挑事儿,尤其是这里面还要把我给装进去。我半天没说话。白镇府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明白我心里所想。白镇府跟我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让你多加小心那个安然无恙的人。”

这是提醒我王鼎已经康复,下一步会找我报仇我靠,他不会这点儿自觉都没有吧蛇赛花不坑他一样呢吗难道果真如众人所说,柳家就是因为嗔恨心才一直没能修成正果的

这嗔恨心也太重了吧。王鼎不去想想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反而要把仇恨继续延伸下去,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能把胳膊接上不去想想这是自己多大的福报换来的,反而要继续去挥霍自己的福报,他要是真与我为敌。那他的目光就太狭隘了。有因必有果,黄天酬伤他已经是果了,他不去想想因是什么,反而要继续种因。难道真要跟我分个你死我活大哥,这是现实社会好不好,我真的很崩溃。

我在心里对白镇府说:“白哥,别多想。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你明白我什么意思。”

白镇府忽然自嘲的笑了一下。说:“我这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你不用替我担心,因为我自己都不担心呢。”说完白镇府一闪身从我身子里面出去,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暗自叹气,问多了还是事儿。跟白镇府道了一声晚安,我转身睡觉。

后半夜根本没睡踏实。梦境里面不断重复我在湖底挣扎时候的场景,四周一片漆黑,我怎么都游不出去,而且喘不上气。我不停的从梦中惊醒,一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又是一样的情况。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转过身问正在打坐的白镇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镇府闭着眼睛跟我说:“这是你的灵魂不断的在加深记忆。让你产生一个趋吉避凶的条件反射。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帮你催眠。”

我想想白镇府愤青一样的所作所为,婉言谢绝了。还是我自己调整吧。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屋子里面陡然刮起一阵阴风,我刚刚睡得安稳点儿就被阴风给吹醒,我被他们搞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我揉揉眼睛,一看是刘航回来了,他不是去给老田打灾儿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刘航阴沉着脸站在屋子当中,看见白镇府只是简单点了点头,白镇府也不以为意。清风嘛,自然要跟别的仙家有些不同,他们的性子就是这样,戾气太重,所以阴晴不定的。

我问刘航怎么回来了,老田跟他闺女怎么样了。刘航面无表情的跟我说:“半路车祸,车毁人没事。现在都在医院里面待着呢。”

我听了心里有点来气,本身刘航出去打灾儿就让我挺不高兴了,自己修行自己的,他见死不救损的是他的阴德,结果倒好,刘航替我报仇去,这样一来,他损的那点阴德全因为刘航的打灾直接给报了,现在变成损我阴德了。不过事情已经出了,我总不能再损刘航一通,毕竟他也是给我报仇去,不能让人家寒心。

我也学他,面无表情的跟他说:“那就有劳了,你回营休息吧。”

“不是我打的灾。”刘航突然开口说道。

“啊”我大吃一惊,赶忙问刘航:“不是你打灾,他们怎么能出车祸呢到底咋回事啊”

刘航阴恻恻的说:“我一路跟着他们,准备给他们给教训。可没想到我还没等动手,那个小姑娘的鬼魂倒是先动手了,她可是奔着车毁人亡去的。多亏我当初挑司机的时候避开了与她相冲的属相,要不然真要出事儿了。那小姑娘的鬼魂有问题。鬼性太重了,已经有些没有理智了。”

当初刘航就说小姑娘的生魂带有鬼气这有点儿不同寻常,为此还特意去阴曹地府查了一下,可惜也没什么结果,没想到田佳怡这丫头片子的鬼魂到底是作妖了,而且还作了个这么大的祸事。

就听刘航说:“要不是我及时帮司机把方向盘打过来,他们就彻底没命了。直接奔着防护墙撞上去的。”

我不解的问刘航:“这里面能不能有点什么事儿呢比如父女反目之类的事儿那个田佳怡就是单纯的想报仇,或者咱们大胆的假设一下。田佳怡其实是被她爸给害死的,后来她爸良心不安。才想办法救她”

还没等刘航回答,白镇府在一旁就开口说道:“你这是看法制频道看多了吧,刘航是地府里面修为高深的老鬼,怎么会看不出来那丫头鬼魂的怨气跟没跟她爸有关呢而且刚才刘航不也说了吗,那小丫头的鬼魂已经失去理智了。所以才会有一种抓替身的行为出现。”

刘航阴森森的点点头,跟我说:“白副教主说的对,那小姑娘就是普通人,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心智太弱,被怨气所侵就丧失了理智。这一点非常古怪,究竟乌鳢精和那个小癞宝对她做了什么,导致她一个生魂能变成躁呢”

这完全就是刘航的自问自答,因为我知道个六啊。刘航自己在一旁琢磨,白镇府用手搭了我的脉,跟我说:“今天还得去医院。虽然你现在没烧,这完全是我昨天晚上给你吃的药力还没有完全散净的原因。等药劲儿一过,你还是会发烧,而且会很厉害。”

好吧,我决定听白镇府的话。现在的仙家多厉害,不但懂中医还略懂西医。看来一昧守旧迟早要被淘汰掉,只有不停的学习才能跟上时代的脚步。

吃过早饭,我跟我妈打了个招呼就去了楼下的诊所,有时候诊所比医院靠谱,去一趟医院看病跟体检似的。如果不体检,就问大夫得的是什么病。大夫会很直接的告诉你,他也不知道,啥都没检查,他看不出来哪儿的毛病。有的时候就算检查完了,大夫也不知道啥毛病,只能靠蒙。

我点滴的对床是个年轻的少妇,抱着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正跟屋里的病友诉苦,她家孝几天没排便,去医院一检查,肠梗阻,要灌肠。给孩子折腾的都快不行了,最后当妈的心疼,说啥不让孩子遭罪,就来诊所,问问坐堂大夫。

大夫是个老头,一听这情况给大夫也气够呛,直接告诉少妇这是孝在攒肚子,过两天再看看,不出七天肯定排便,今天果然按照大夫的话来了,这是过来谢谢大夫来的。

所以我才会选择诊所而不是医院,当然我这是小毛病,要是大补是要去医院做体检的。诊所虽然也挺黑,但是药到病除啊,诊所不存在垄断,属于彻底的服务行业,态度不好,效果不理想,下次就不过来了。慢慢的不就黄了么。我家楼下这诊所就是,收费是黑,不过见效很快,不管啥病,没有说连续打个十天半个月吊瓶的,基本上三五天就康复。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药瓶里面的消炎药一点一点的往下滴,白镇府果然守信,真来陪我打点滴来了。同来的还有黄天伤和胡青锋。他俩一坐一站的护在我身边,多亏别人看不见他们,要不然还以为我是黑社会老大呢,打个消炎药都来这么多陪护的。

正准备告诉白镇府帮我盯着点儿药水,不要点干瓤了,我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掏出来一瞧,居然是郇彬来的电话,这大哥挺速度啊,这么快就遇到麻烦事儿了我好奇的接起来,就听郇彬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糊了糊了!”

我笑着跟郇彬说:“大哥,打麻将呢”

“啊不是不是,我是跟我对象说她锅里的菜糊了!”郇彬笑着跟我说:“兄弟忙不忙不忙大哥想请你吃顿饭。”

我一听,这肯定是有事儿了。我赶忙跟郇彬说:“大哥,这应该我请你才对,哪能让你请我呢。不过我现在正在诊所打吊瓶,你啥时候有空,我安排你。”

郇彬一听我生病了,忙询问几句,当得知我是肺感染之后,他犹豫的跟我说:“这事儿整的,还想跟你喝一顿呢,好好找你唠唠。”

我笑着跟郇彬说:“这是不行了,我点的是先锋,不让沾酒,有生命危险。”

郇彬在电话那边唉声叹气的跟我说:“可不是咋的,点先锋可千万别喝酒。那这样吧,这饭就先留着,你什么时候不点先锋了,咱们再好好吃一顿。”

我问郇彬:“大哥,你找我是有事儿啊”

郇彬有点不好意思的跟我说:“我要结婚了,想让你帮我看看,有啥说道儿没有。”

“那可要恭喜大哥了,”我跟郇彬说:“那你要是能信着我,我就帮你查查,嫂子叫啥名告诉我。”

“你嫂子叫琳琳,”郇彬告诉我:“姓亢。”

“炕”我惊讶的问郇彬:“炕席的炕”这姓奇怪啊,有没有姓床的呢

郇彬一愣,赶紧说:“不是不是,是亢奋的亢,亢龙有悔那个亢。”

“哦!”我闹了个大红脸,真没想到还有姓这个的,不好意思的跟郇彬说:“不好意思啊,大哥,我还是头一次听这姓呢。”

郇彬笑着跟我说:“我这姓不也是隔路么,我俩凑一起,将来有孩子就直接叫郇亢,别人一听以为我家孩子欠人家一铺大炕呢。哈哈哈!”

呵呵,我心说这大哥真有意思。我告诉郇彬:“一会我就帮你查查,有消息了我再告诉你。”

“那行,就这么说定了,等你不点滴了,我请你吃饭。”郇彬笑着跟我说:“不需要生辰八字啥的吗”

“不需要,知道个名字就行。)

黄天酬从外面进来,黄天伤也在一瞬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黄天酬没发觉我俩的异样,高兴的坐下来,跟我说:“我刚才问了一下那癞蛤蟆,为什么那条乌鳢要对付你。”

“哦”刚才我真忘了问这事儿了,潜意识里面根本没把这个当做问题。乌鳢得知我们来救人,所以出手伤人,这解释是我给出来的,我觉得很合理啊。

黄天酬跟我说:“那癞蛤蟆说了,他大王怕你发现宝贝的秘密,所以决定让他出手把你害死。”

我好奇的问黄天酬:“你是怎么做到的据我所知,那小癞宝虽然脑袋缺弦,但是却不怕死,想从他嘴里问东西得用天伤的办法,可劲儿忽悠。你也学会忽悠了”

黄天酬看了一眼黄天伤,转头跟我说:“我可没他那口才,我就是看他忠心耿耿的,在那条乌鳢身上做点文章,他自然就乖乖开口了。生怕我给他大王弄死。”

我一挑大拇指:“你们黄家个个头脑非凡,啥招都能想出来。”

黄天酬哈哈大笑。问我:“你这是夸我们黄家还是损我们黄家呢”不等我说话,黄天酬接着说:“不过。我没问出来那个宝贝是什么东西,那癞蛤蟆说他也没见过,就是那条乌鳢能接触到,而且我从癞蛤蟆嘴里得到一条有意思的消息。”

“是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黄天酬眯着眼睛,笑呵呵的跟我说:“我多嘴问了一句他平时都怎么服侍他大王,那癞蛤蟆告诉我,运泥!”

“运泥”我疑惑的问:“运什么泥”

“塘泥呗,还能运什么泥”黄天酬说:“乌鳢为什么要让那癞蛤蟆帮他运泥呢那宝贝是不是就埋在塘泥的下面”

“挖了一百多年都没挖到”我不解的问:“那得埋多深啊”

“谁告诉你那乌鳢成道就发现那宝贝了”黄天酬皱着眉头跟我说:“就不能是他最近才发现的或者。其他别的原因,导致一直没得到手”

让黄天酬这么一说我也反应过来了,我潜意识里面一直把这个宝贝当做乌鳢所有了,根本就忽略了这种可能,听黄天酬这么一说我才想到,小癞宝得知我要炖了他大王的时候,他确实说了一句“大王。你不能死,你要死了,那宝贝咋整啊。”

要是按照黄天酬这么分析,那宝贝确实很可能这条乌鳢还没有得到手,那我岂不是又有机会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时来运转,否极泰来的感觉。

“那小癞宝说没说宝贝的位置在哪儿”我兴奋的追问道。

黄天酬摇摇头。跟我说:“小癞宝根本不知道,那乌鳢很聪明,每次都在不同的地方让小癞宝运泥。本来我听到这里也开始产生怀疑,究竟这是乌鳢的生活习惯,还是真如我猜测的。是在挖宝贝呢我知道直接问那癞蛤蟆,他是不会开口的。所以我用话连激带点。他终于吐出来一句有用的,他亲口跟我承认,那条乌鳢是在救宝贝。”

“救宝贝”我挠挠脑袋:“小癞宝这么说的”

“嗯,”黄天酬点点头,跟我说:“我问他什么意思,他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救宝贝。”

宝贝需要救这是啥意思啊我靠了,这俩缺心眼儿凑一起真让人难以理解。

黄天酬问我那条乌鳢让我弄哪去了,我告诉他让胡青锋给押送回堂营了。黄天酬似乎有些意犹未尽,跟我说:“那我回堂营再审审那条乌鳢,看看能不能问明白到底是什么宝贝。”

说完,黄天酬就兴冲冲的走了。直到他走,我才想起来,堂营里面还有个胡菩萨呢,而且啥时候出去打群架他还没告诉我呢。让乌鳢和小癞宝这事儿给我一闹,我把正事儿都给忘了。

黄天伤见黄天酬走了,他走到我身边,面色冷峻的跟我说:“弟马,我想跟你谈谈……”

“该说说,”我心里惨叫一声,这还有个黄天伤要话聊呢,他刚才那么反常的态度绝对是有问题的啊。我跟黄天伤说:“天酬是你大哥,也是我大哥,咱们也就是兄弟,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对错我心里有数,而且不带翻脸的。”

黄天伤听我这么一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那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不客气了。你一直在与人为善,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究竟喜不喜欢你这性格”

“啊”我有些震惊的看着黄天伤,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天伤冷笑着跟我说:“这是世界上什么最实在利益!不涉及到利益的时候怎么装圣人都无所谓,可是涉及到利益了,再装圣人就是虚伪。你敢说你对这个宝贝没起贪念你不想据为己有”

这话真说我心里去了,我承认我对这个宝贝念念不忘,而且我巴不得那东西是我的。

黄天伤接着跟我说:“你这人心眼确实比一般人要好,但是你不要忘了,你不是圣人,所以你就不要装圣人,骗自己有意思吗你内心和你的表现是一样的吗你这是伪善,是假的!”

我默默的点点头,黄天伤句句戳心。

黄天伤笑了一下。说:“别以为这是我对你有意见,或者觉得我怎么样。我是你报马。我也是你兄弟,我跟我哥不一样。他遇到这事儿肯定会事不关己,你爱咋样就咋样,可我不吐不快。我就是要让你明白,你的内心是什么样的,你看清你的本心,而且我要让你知道,你这个样子我们跟着很累。大家都相互顾忌,在脸上套上虚伪的面具,一个比一个装的像圣人,这种气氛让我喘不过气来。我是黄家,我承认我的缺点,我小心眼儿,暇眦必报。我贪心。看见好东西就想据为己有。我说大话,三吹六哨,谁都不放在眼里。这些我都敢承认,你敢吗”

“我明白了,”我笑着跟黄天伤说:“你的意思是我心里怎么想的我就怎么做。对吗”

黄天伤点点头,问我:“你想不想要那个宝贝想不想把乌鳢扣下替咱们白做事”

“想!”我跟黄天伤说:“你说的对。我还想打广告吹嘘自己,我还想让你们给我赚

黄天伤满意的点点头,跟我说:“这就是你的本心。无需伪装。你想要什么,我们完全能帮你达到!我可没说大话!”

“我相信。”我跟黄天伤说:“别的仙家不说,我不了解,但是二爷我还是略有耳闻的。胡三太爷的亲哥哥,是我的师父,有这靠山,我还何惧来哉有什么事儿我摆不平的我右手虎威印,左手幽冥印,一输出一辅助,啥副本我下不去”

黄天伤脸上露出异样的笑容,跟我说:“你只有把心交出来,让我们看清你的内心,你的渴望,我们才能更好的去帮你。懂了吗”

我微笑着跟黄天伤说:“我不懂,我不懂你口中的这个本心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刚才我所说的,我所渴望的,我的贪欲都是我的心魔。”

我不理会黄天伤蹙起的眉头,接着跟黄天伤说:“我只知道我修行的路上有很多魔障,我要是跨过去,我就赢了,我要是跨不过去,我就没救了。如果凡事都去按照你口中的所谓的本心去做,那么这个世界就太可怕了。问心无愧在你那里估计就是问自己的心,无愧于自己吧天伤,我听胡副教主说你是个高手,可你想没想过,法术上去了,可道术跟不上,你怎么去降伏你自己的心魔一念成魔这个词儿,我在接触佛法之后我才有些了解,修为有多高,魔性就有多重,如果没有坚定的信仰,没有教条戒律来约束,那么很可能一步走错,转入魔道。在我是小白人的时候,我根本不会有这么多的贪念,随着我的机缘越深,我的修为一点一点高了起来,让我看到的世界也越丰富多彩,我的贪念也随之增长,原来可能几十几百块钱我就会高兴一阵子,可现在我却要求

黄天伤被我说的脸色铁青,我心里也不好受,我没想到黄天伤的贪欲居然这么强。我虽然很渴望得到那个宝贝,可我知道盗戒不可犯。如果这个东西是无主之物,那么有缘者得。要是他是乌鳢的宝贝,我没理由去抢夺,不能因为乌鳢比我弱小,我就去抢他的东西。如果那样的话,这个世界就要不得了。

我让黄天伤好好琢磨琢磨,如果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有错,跟我在一起很累的话,我会建议黄天酬把他收回去。而且我保证绝对不透漏今天的谈话。黄天伤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我看着黄天伤的背影觉得很陌生,也许他真的把我当做自己人了,所以才会出那番话,我明知道我说的那邪很可能寒了他的心,可我还是要说。等他真正想明白的时候,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怪我的。

被黄天伤影响到了心情,让我觉得很不痛快。一个人在屋子里面不停的踱步,不停的在想,我究竟是伪善,还是律心。越想越烦,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嘲笑我:“你就装吧,你就虚伪吧,你会众叛亲离的,你将来会一个朋友都没有,因为你太假了……”

我现在终于明白那句话的意思了,一个人做一件好事不难,难的是做一辈子的好事。如果我真的能做一辈子好事,那么别人就不会说我装,说我假,说我虚伪,而那时我也会很开心,因为我战胜了自己。

我正在屋子里面胡思乱想,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你的心绪可是够乱的。”

这声音……是胡菩萨!我猛然回头,就见胡菩萨笑盈盈的站在我房间的门口,正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嘴角还挂着莫名的笑容。

看见我回过头,胡菩萨优雅的坐在椅子上,问我:“有什么想不开的,都跟快走火入魔了似的你家堂口也没有人开导开导你”

我苦笑了一下,心说这就是我家堂口报马开导的结果,让我差点走火入魔。

胡菩萨冲我微笑着说:“要是心里不痛快,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我好奇的问道。

“发泄出来就好了,”胡菩萨说:“我带你砍人去好不好”

“哦,”我笑了一下,说:“你这是帮我,还是让我帮你啊我师父不让我过多管理堂营里面的事儿,而且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我也发现,我有点欠儿登了。所以,你还是找小六子商量去吧,你这事儿我还真帮不上忙。”

“话可别说那么绝对,”胡菩萨笑着跟我说:“这次还非得你亲自出马不可。”

“呵呵,”我忽然觉得有趣,不解的问胡菩萨:“那是为什么还讹上我了咋的”

“这可不是讹你,”胡菩萨说:“如果这个人跟你的关系不同寻常,你是不是就应该帮我去劝劝呢”

嗯跟我关系不同寻常,还能让胡菩萨都铩羽而归的人……我脑子里面忽然闪出一个名字,月兑口而出:“你惹的不会是老鼋元化天吧”

呵呵呵,看来悬狸没有骗我,你真认识那头老鼋。”胡菩萨笑道:“听说你跟老鼋交情不错,那么你去跟老鼋说一声,别让他找我麻烦,不然我真就不客气了。”

胡菩萨说的悬狸一定是胡青锋,没想到我让胡青锋给卖了。这俩报马也太不靠谱了。我苦笑一下跟胡菩萨说:“我虽然认识老鼋,不过我俩的关系,跟咱俩的关系差不多。如果别人跟你起冲突,我去跟你求情,你给我面子吗”

胡菩萨眼睛一转,跟我说:“我不揍你一顿就算你捡着便宜了。”

“那不得了,老鼋倒是不会揍人,但是他肯定不会给我这面子。”我跟胡菩萨说:“所以,你真找错人了。”

“那就只能让你的堂口跟我出去打架了,有个人员损伤之类的你可别怪我。”胡菩萨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不带威胁人的啊,”我苦着脸跟胡菩萨说:“你都算前辈了,跟我师父一个级别的,不能这么欺负晚辈啊。你就不能让一步么,我说句找揍的话,你干啥非要弄的民不聊生呢让地气在地眼里面好好待着不行么”

“唉,”我本以为胡菩萨会教训我,我都已经做好准备了,没想到她居然叹了一口气,跟我说:“你知道啥呀。你看的太肤浅了,有很多东西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跟你说你也听不明白,总之我是明白的告诉你,地眼我既然相中了。我就不会放弃。我过来就是跟你打个招呼,你要是能劝明白那头老鼋。你就去说说,要是不行,我只能动手了。我不是真打不过他,只不过不想费那个劲儿。”

我心说你就吹吧,你要是能打过你就不来找我了。我叹了一口气跟胡菩萨说:“这样吧,你要是能等等,那个地眼就是你的,不费一兵一卒。老鼋让我替他办一件事儿。我要是给办明白了,他就欠我个人情。到时候我把这人情送你,你不就能得着地眼了吗而且老鼋之所以在这儿出现,完全就是因为这事儿还没办完,办完就走了。那样连人情都省了。”

“什么事儿”胡菩萨看着我,问道:“他还需要找你办事”

我点点头,忽然灵光一现。问胡菩萨:“对了,我听说你遍访祖国的名山大川,我想问你个人儿,当然也许不是人,也跟你们一样是仙家。我也不知道是啥,但是我知道名字。听说六百多年前就来东北了,老鼋就是要找他,找到他这事儿就算给老鼋办完了。你……”

“别你你的,没大没小!”胡菩萨不高兴的说:“他让你办的事儿你自己想办法,我多等三天。三天后没有消息我就要领兵打仗了。”说完,胡菩萨转身离开。留下目瞪口呆的我在屋子里面傻站着。这胡菩萨也太不讲理了吧。我就打听个人而已,知不知道一句话的事儿都不给我办啊。再说了,我哪知道三天内能不能打听出来老牛的消息啊。

我到客厅的堂单前面扫了一眼,看见胡青锋跟胡泽天正在聊天,但是没找到黄天伤,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冲胡青锋他俩一摆手。他俩一起从堂子里面出来。我走上前,打量了一下胡泽天,他已经彻底看不出来是胡家弟子了。我悄悄的扯开他的衣服看了一眼,我可不是变态,我就是确认一下,果然,他衣服里面全是跟魏煜巍一样的黑雾。

胡泽天问我知不知道魏煜巍在哪儿,他要把那件破衣服给他。我摇摇头,对胡泽天说不知道。

胡泽天一点都没有怀疑我这话的真实性,点点头,告诉我他可能要去一趟地府,去看看魏煜巍。我笑了笑,没多说话,问他是不是该改堂口了,他已经不是胡堂弟子了,是不是该去我姑女乃女乃手下报到了。胡泽天点点头,神情落寞的跟我说他准备闭关,等什么时候修行好了,再上堂口。

我有点不舍,跟着我的仙家一个个的都走了,真不知道我是不是命犯天煞孤星。

我让胡泽天多留几天,最近没准要用到他,胡泽天点点头,告诉我,他会在堂子里面待一阵子,请教一下我姑女乃女乃,询问一下清风的修行方法。

我转头问胡青锋老牛那事儿查的怎么样了。胡青锋摇摇头,跟我说还是没什么眉目,甚至很多山头都没听说过这个仙家,就算听说过的也不太了解,牛石蛮这个名字在东北大地上并没有创出什么名声。所以被历史遗忘也是正常的。

我垂头丧气的问胡青锋:“你有没有什么好消息让我振奋一下”

胡青锋笑着跟我说:“有啊,姻缘薄已经查完了。”

“真的”能先把这个人情还上也挺好,我开心的问胡青锋:“咋回事儿快跟我说说。是不是天赐良缘地造之合”

胡青锋冲我嘿嘿一笑,说:“下面就不是好消息了。”

“你在逗我吗”我皱着眉头问胡青锋。

胡青锋说:“你不是要好消息吗好消息是已经得到查完了姻缘薄,坏消息是他俩根本不合适。结不了这个婚。”

靠,这让我怎么跟郇彬说啊。人俩都准备结婚了,到我这儿图个彩头的,我去跟人家说别结婚了,你俩不是正缘

我郁闷的看着胡青锋,胡青锋看我这表情,哈哈一笑,说:“还有个好消息。”

“你先等会儿,”我已经吃透胡青锋的套路了,所以我提前问他:“你这好消息带不带坏消息来的”

胡青锋和胡泽天一同大笑,我瞪了胡泽天一眼,他是一点作为清风的觉悟都没有,你看哪个清风是这么笑的清风都鬼气森森的,他倒跟个开心鬼似的。

胡青锋说:“这回没有坏消息了。你可以放心了。”

“那你说吧。”我盯着胡青锋,看看到底什么好消息能把我这一心窝子的闹心事儿冲淡了。

胡青锋笑着跟我说:“你说的那俩人,地府姻缘薄上确实不是正缘,因为俩人犯驳婚煞,不信你就问问,这俩人从谈恋爱开始,有没有顺当的时候。结婚之后也消停不了。”

“这么说你能破”我这希望之火又燃烧起来。

胡青锋说:“这太简单了。不过破关得收点费用。相当于改运,只不过没有灰家那么夸张。这里面有因果跟着,不收钱对他俩不好。”

靠,让我怎么开口啊我是去还人情的不是去做生意赚钱的。我一脑袋黑线的看着胡青锋,胡青锋冲我耸了耸肩,两手一摊:“这是有说道儿的。”

胡青锋看我脸色不太好,又补充了一句:“在咱们之前还有人查过他们俩的姻缘薄,我想应该是他们还找其他人来查这事儿了。”

我硬着头皮给郇彬打了个电话,郇彬很快接起电话,还没等说话,他爽朗的笑声就传了过来:“老弟,有结果了这么快啊”

“啊,呵呵,呵呵,”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尴尬的跟着笑。

郇彬听我这么一笑,立刻明白了,问我:“没事儿,有啥话就直说,跟大哥不用客气。”

“那我就有啥说啥了,大哥,你是不是还找别人查这事儿了”我问道。

郇彬想了一下,跟我说:“没有!我就找你自己了!”

胡青锋在我旁边眼睛一瞪,肯定的跟我说:“不对,有别的仙家在咱们之前去查的。这事儿错不了。他撒谎了!”

听胡青锋这么一说,我就明白郇彬这是在试探我,他是怕我诈他话。不愧是社会人,他是怕我两头堵。

我笑着跟郇彬说:“大哥,如果不是你,那就是嫂子了。肯定找过人看你们这事儿,而且时间在你找我之前,要不你就问问嫂子,肯定有这么一回事儿。”

“啊!对对对,”郇彬听我比他咬的还死,立刻承认:“确实是你嫂子找的,哎哟,你看看我,都忙忘了。咋的有啥说道儿吗”

“大哥,是这么回事儿。我让我家仙家给你查了查,咋说呢,你跟嫂子确实犯点儿说道。”我不好意思的跟郇彬说道:“犯驳婚煞。”

郇彬一点都没有惊讶,依然口气轻松的问我:“然后呢”

“没有然后,这事儿你问嫂子,嫂子应该也知道。”我笑着跟郇彬说:“嫂子请的那个人也应该查出这事儿来了。”

郇彬“嗯”了一声,跟我说:“那人确实跟你嫂子说过这事儿,说我俩命相不合,犯煞,结婚之后也消停不了。那人让我请请挡煞的摆件儿,咱也不懂,这不寻思让你再给瞧瞧么”

呵呵,刚才他还说没有请别人,现在却清清楚楚的想起来了。我跟郇彬说:“我仙家倒是没说要请风水摆件,因为那东西治标不治本,只是给你挡住了这个煞,却没从根本上解决。我仙家的意思是破关。”

郇彬听了,轻笑一声,跟我:“破关……我倒是听说关不能白破,你给大哥说个价,让大哥考虑考虑。”

我看了一眼胡青锋,他冲我比划个六,我捂装筒问他:“六百”

胡青锋瞪了我一眼,我立刻改口问道:“六千我靠,哥哥,你不要害我。这是我还人情不是他欠我人情!”

“六块六!”胡青锋一脸坏笑的跟我说道。

我送了他一个大白眼,我要是早知道就这么几个钱儿,我还忸怩啥呀。我松开话筒,跟郇彬说:“破关确实不能白破,这里面有说道儿。不给钱对你们不好。所以……”

郇彬在电话那头笑了一声,跟我说:“那总得有个数吧”

“有啊,”我听郇彬好像对我有想法了,心想还是不逗他了。我告诉郇彬:“六块六。”

“多少”郇彬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声追问道。

“六块六,”我告诉郇彬:“这钱可不能省,要是没有说道儿我也不能跟大哥开口啊。”

“嘿,”郇彬笑道:“这可比请风水摆件便宜多了。容大哥多问一句,兄弟你别有想法,我能知道你咋破我们这驳婚煞吗”

我笑了一下,郇彬这还是信不着我。不过我哪知道咋破啊,胡青锋也没告诉我啊。我冲胡青锋眨眨眼睛,胡青锋捆了我的嘴窍说道:“一命二运三风水,我仙家准备给你来个釜底抽薪,借运旺运。”

“能旺财运吗”郇彬兴奋的问道。

“不能!”胡青锋答的特别痛快:“给你旺个桃花吧。”

“啊”郇彬跟我说:“可不带开玩笑的啊,都结婚了。旺什么桃花,要是没结婚的时候你给我旺旺桃花运。那还差不多。”

“想啥呢”不用胡青锋捆我嘴窍说话,我就忍不住说了:“桃花运旺了也不是让你出去乱搞去,只不过异性缘好罢了,到时候你用在正地方不也旺了你的事业和财运吗我旺的是正运,谁给你旺偏运了,我还能给你招来一堆烂桃花么”

郇彬听我这么一说,立刻哈哈大笑,告诉我:“那成。这事儿我跟你嫂子商量商量,让她别整什么风水摆件了。到时候再联系啊!”

“好的,那就这样吧。”我挂断电话,觉得这才是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我就说就凭这一面之缘,他不会彻底相信我么,如果今天胡青锋要是真要六百六千的。不用郇彬开口,我直接就找个借口告诉他我整不了了。朋友之间最好是不谈钱,因为谈钱伤感情。

好赖我是把这个人情给还了,至于郇彬用不用我出手帮他破这驳婚煞,那就另说了。因为我心意已经到了,剩下的就看他信不信得着我了。至于他说的跟他女朋友商量商量。这基本算是屁话,我要是信他我就是缺心眼了。

我松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胡泽天看我一脸疲惫,问我:“你现在累点儿没事儿,以后就好了。得往后看。”

我对胡泽天笑笑:“你不用劝我。我还能坚持住,除了操心也没啥。而且很多都是我自己贱皮子去找心操。泽天,这几天你受苦了。”

“苦倒是不苦,相反,我还得了不少好处。”胡泽天冲我神秘一笑。

我不解的问他:“胡菩萨看上你了”

“别胡说啊!”胡泽天脸色大变,跟我说:“她是胡家长辈,开始她挺来气我给她老窝毁了,后来她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为什么我成了这副狐不狐,鬼不鬼的样子。”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跟胡泽天说:“毁她老窝的,其实还有我一份。”

胡泽天笑着跟我说:“我知道,你给人家的幽萱草都弄死了。不过那都是小事儿,大不了费些精力重新弄,主要是她老窝里面的那个地眼儿。我开始没看明白地脉图,后来她关着我的时候我终于琢磨明白了,那小地眼她之所以一直没动,是因为那个是枢纽,我现在破了那个地眼,就会让大地眼的地气不能完全流转,到时候她吸收大地眼地气的时候就会有一部分因为枢纽断了,没办法一鼓作气的吸收干净。所以她才会那么生气。呵呵,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问胡泽天:“你说的好处就是研究明白地脉图了”

“不是,”胡泽天说:“我研究地脉图干什么,马上那里的地脉就彻底被破,将来这地气从哪而发,又从哪里终止,如何循环不断,那都是好几十年之后的事儿了,到时候的新地脉会重新分布,未必会按照原来的老地脉的走向。说不定到时候风水宝地就会变成穷山恶水,而本来的无风无水之地,说不定会变得风生水起。这都没准儿了。”

“是胡菩萨得知我为什么会变成清风之后,她才改变对我态度的,还指点了我不少清风修行的法子。估计她是同情加可怜我吧,嘿嘿。”胡泽天笑着说:“其实我自己都已经释然了,狐仙也好,鬼仙也好,都是一个目的,早晚会舍去这身子,那还执着什么”

“看不出来,你想的挺透彻啊!”胡青锋在一旁插嘴说道。

胡泽天笑着跟他说:“明知道事情已经发生,而且不可逆了,我总不能还耿耿于怀的揪住不放吧既然已经是这副德行了,我就得安慰自己,地府里面德行高的仙家也不是没有,我觉得老魏就不错。虽然他总搞一些变态的发明,但是人家功利心小,这也跟他得道年代和一直在地府里面没出世有关,现在这红尘里面诱惑太多,稍不留意就动了道心,老魏的心挺纯净的。”

以前我还真没注意过魏煜巍的品行,只是觉得他是幽冥教主钦点给我的,应该是我的自己人,可以完全信任那种,所以无论他品行是好是坏,起码会对我一心一意,这我就知足了。没想到胡泽天倒是对魏煜巍有些研究,这也可能是因为魏煜巍在他转型的道路上起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作用有关吧。

胡泽天一提到魏煜巍又想起要去血盆苦界的事儿了,跟我说:“忙完你这事儿,我得去找找老魏去,他不说让我去他那儿闭关吗我现在真觉得去他那里闭关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缺心眼儿啊”我跟胡泽天开玩笑说道:“咱们堂子里面那么多清风烟魂你不找,你咋还投奔个外人呢”

胡泽天摇摇头,没吱声。胡青锋也苦笑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这你都想不明白”门口儿忽然进来一个“人”,我回头一看,是黄天伤,他一脸笑意的走进来跟我说:“因为堂子上面那些老鬼生怕胡泽天修行厉害了影响到自己的地位,所以是不会真心实意的帮他修行,让他闭关的!”

胡泽天连忙出声喝止:“别胡说八道。”

黄天伤满不在乎的看了一眼堂单,跟他说:“这有什么啊,就这个榆木疙瘩想不明白,这事儿不都心知肚明的么。”

我承认黄天伤说的榆木疙瘩这个形容词一点都没错,我还真就没想到这一点,我就认为都是一家人,互相帮一把很正常,没想到又让黄天伤教训一顿,这就是利益关系,一涉及到利益,兄弟反目,朋友成仇的现实中也确实不少。我叹了一口气,我说胡泽天怎么说魏煜巍心净呢,因为不涉及到利益关系,当然也可能是这个从不出世的老鬼的心真的很干净,还没有被这个红尘俗世带坏。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给我吓一跳,我低头一看,是郇彬,难道他这么快就想通了我接起来:“大哥!”

“别别,我得管你叫大师,哈哈,”郇彬笑着说:“我跟你嫂子把这事儿说了,她说你既然是我兄弟,那肯定是自己人,总比用不知根知底的强。钱不钱的无所谓,关键是不能骗我们。所以你嫂子说让你帮我们破破,你看看啥时候能有空,我俩过去一趟。”

我用下巴点了点胡青锋,胡青锋告诉我:“咱们不用看日子,哪天都行。去他新房办,顺便给他调理调理风水。”

我冲胡青锋跳了一下大拇指。然后跟郇彬说:“我随时都有空,看你们方便的时候就来找我就行。咱们起坛地点选在你们的新房吧,顺便我看看风水如何,帮你调理调理。”

郇彬满口答应,说要一会过来接我,顺便吃个饭。我推辞不过,只好应下。刚把电话挂上,黄天伤就笑着跟我说:“他这活儿你得抓紧办,因为后面还有个事儿等着你呢。”

“啥事儿”我现在都如同惊弓之鸟了,一听有事儿,那准没好事儿等着我。我不知道我最近时运偏低还是这也是磨炼我的心性呢,天将降大任于斯人,这是苦我心智,劳我筋骨,饿我体肤,要空乏我身呢。

黄天伤笑着跟我说:“我刚才去打听了一下各路黄堂探马的消息,总体不是那么乐观,牛石蛮这货行事太低调,根本就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所以知道的太少了。但是好歹还是有一路探马打听着了。正带着知道消息的高朋快马加鞭的往回赶呢,所以我建议你洒愣办这事儿,完事儿之后准备点好酒好菜招待招待人家,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啊!”

喔唷这是我时来运转的征兆吗虽然最近麻烦事儿不少,但是今天的消息可是挺不错的。我这心情也跟着跌宕起伏的。刚刚要还上昨天欠下的人情,这边就来消息要让老鼋把他欠我的人情给坐死。

虽然这人情马上就要用掉,但是咱又搭上胡菩萨这条大鱼了啊。就是这条大鱼脾气没有老鼋那么温顺。胡菩萨行事作风可完全是凭喜好而来,真就是胡泽天跟我说过的那样,高兴了咋的都行,不高兴了,各位自求多福吧。

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晚上有饭局就不在家吃饭了,她一听,倒是很开心,告诉我她又能多走一个楼盘了。我让她注意身体,这大热天的可千万别中暑了。她应声答应。胡泽天告诉我:“你不用担心你父母,他们出门的时候都有胡家和黄家跟着,不会出意外的。要不然连自己家都保不了,还怎么好意思去管别人家的闲事儿”

胡泽天说的我知道,但是他们也就保着不会飞来横祸。难道胡家和黄家还有空调的作用,能保人不中暑要是有这本事,那我何必还要打点滴去,现在我还扣扣咳嗽呢。

我问胡青锋晚上起坛的时候谁跟我去,胡青锋笑着说:“你看我行不行”

“我上哪儿看去,”我哭笑不得的跟胡青锋说:“你要是行那正好,不用麻烦别人了。”

胡青锋笑着跟我说:“这事儿我虽然能办,但是我怕整不利索。我还是帮着瞧瞧新房的风水吧,这事儿还得请灰家人来帮忙弄。这活儿对他们来讲就是小菜一碟。”

“那你还不去请”我催促胡青锋:“快去快去,正好跟我一起蹭吃蹭喝去。”

仙家想吃喝,两种办法,一种是摆供,他们能得着,另外一种就是上身,我吃什么他们也就把味道尝了去了。所以一般领仙的弟马有时候的饭量会很惊人,因为那是老仙儿附在身上在吃喝。要是遇到个馋酒的仙家上身。那原本不会喝酒的人都能喝个斤八两酒,而且不会醉,喝完了跟没喝一样,但是第二天身体会不舒服,因为毕竟身体是自己的,那些酒的酒意虽然被带走了,但是酒可着实落在了自己的胃里。

胡青锋冲我点了点头就回了堂营,胡泽天看胡青锋回去了。他也想跟着回去,我招呼胡泽天跟我来卧室,我说要跟他好好唠唠他当人质的那些天。黄天伤跟着我们走到门口之后就停住了,跟我说:“我就不进去了,要不然泽天该不好意思了。你问问泽天有没有被胡菩萨欺负,哈哈哈哈。”

胡泽天狠狠的瞪了黄天伤一眼:“再胡说八道我对你不客气。”

黄天伤不耐烦的冲他摆摆手:“你都不是胡家弟子了。你还维护她干啥呀,她是胡家长辈又不是你清风长辈。”

胡泽天听了气得直瞪眼睛,黄天伤一转头,留给胡泽天一个后脑勺。我拉着胡泽天进来。其实黄天伤的话虽然过分,但是说的也不无道理。胡泽天已经算是个完完整整的清风了,就别总惦记他的胡家弟子的身份了。想太多多伤神啊。

我问胡泽天:“还惦记当胡家弟子呢”

胡泽天黑着脸跟我说:“我毕竟是以狐身得道。我什么时候都会提醒自己是胡家弟子。虽然我现在是清风,但是我的根是在胡家的。”

“那你不怕清风伤心”我好奇的问道。

没想到我这话引来胡泽天一脸嘲笑,他跟我说:“清风跟五族仙家没有可比性。不是家族长辈都不会真心实意的跟着你,他们都是为了功德去的。如果在利益上分配不均,最容易出事儿的就是清风堂。但是我们不一样,五族就是五个大家族,就算利益不均或者受到排挤和不公平的待遇,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多说什么。说句不恭的,黄天酬最初的本领根本不能服众,但是他还是当上了黄堂教主,有谁说过不字吗但是如果是清风就不行了,如果陈教主的道行不能服众,她早被下面的清风篡位了,所以她才会那么紧张老魏,因为如果老魏要是上堂口的话,免不了要跟陈教主争一争教主之位,就算陈教主能在道行上压制住老魏,可这头一起,下面肯定要蠢蠢欲动,到时候陈教主的烦心事儿就多了。这么说你能明白吧”

“明白了,”我点点头,跟胡泽天说:“你的意思就是清风是一盘散沙,而五族仙家是抱团的。那我问个比较白痴的问题,你要是出事儿了,你认为胡家能替你出头吗”

我很好奇这个事儿,胡泽天把他当做胡家弟子,可胡家会把他这个清风当做自己人吗胡泽天也许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他听到我这个问题的时候一下子就愣住了,我怕他尴尬,只好跟他说:“等你出一次事儿就知道了。”

胡泽天默默的点点头,从他的表情上我基本上猜到他心里的答案了,很让人纠结。胡泽天成了后妈养的孩子了……

我不知道黄天伤留在外面究竟是猜到我要找胡泽天说什么,还是真如他所说的,怕胡泽天给我讲他被俘史的时候怕黄天伤在一旁听到,所以会有所保留,不管是哪种,我都觉得黄天伤在这一点上终于像他哥黄天酬了。黄天酬就是这么有眼力见儿的。

其实我才没那么八卦,特意把胡泽天叫进来我才不是为了揭人家伤疤。我其实是为了告诉他魏煜巍的下落。我怕他去血盆苦界的时候找不到老魏。我把魏煜巍怎么押送老太太回血盆苦界当虫子饲料,又怎么被双神煞找上,大意之下受了重伤。现在在黄堂养伤,而且是本该去进修深造的白莲花亲自在帮魏煜巍疗伤的整个事情。原原本本的给胡泽天讲了一遍。

如果胡青锋不走,我还得不到这个机会。胡青锋跟我的时间太短。我没办法不防着他,因为他很有可能是小六子的心月复。要不然为什么老鼋跟我的谈话会让胡菩萨知道呢我只知道胡菩萨是去找小六子搬救兵的。

而胡泽天不一样,胡泽天,魏煜巍,黄天酬还有白莲花都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兄弟,他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比我的少,所以我有这个责任和义务让他们知道相互的情况,因为他们算战友。四大铁当中不就有一起扛过枪这个么。

胡泽天听说魏煜巍受了重伤,甚至影响到了修为,立刻就有点坐不住了。我表示理解,跟胡泽天说:“你先别急着闭关了。黄天酬作为教主,他的事儿很多,未必能多陪魏煜巍,而白莲花又是个女子。也是不太方便。正好你去找大山,你俩不但能聊聊天,还能让他给你指点指点清风的修行方法。你也就别去血盆苦界闭关了,去黄天酬的黄堂闭关吧。不过你要小心点儿,别让别人发现了。尤其是我姑女乃女乃,原因你刚才也说了。我也要告诉你一点,虽然她是我姑女乃女乃,但是我真拿她没招儿,所以千万别刺激到她!”

胡泽天冲我点点头,说:“这个我知道。不会引起别人疑心的。我这就回堂,看看老魏怎么样了。”

“你告诉老魏。洒愣养伤,你也麻溜儿的修行,我真离不开你们。”我真诚的跟胡泽天说道。

胡泽天嘴角一翘:“你真肉麻,恶心死我了。”

靠!我这是真情流露好不好。我也是跟你们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啊!我挥手作别胡泽天。黄天伤随后进屋,没问我关于胡泽天的事儿,进来第一句话就是他知道错了。我挥手制止住他下面的话,“你能想明白就好。我当你是我兄弟,所以我才那样说。兄弟之间没有对错。用不着道歉。”

黄天伤开心的冲我笑了,我也很开心。我还以为黄天伤会因此对我有看法,可事实上,是我想多了。黄天伤能这么快就想通,实在是有点出人意料。

胡青锋居然把灰堂副教主灰填海给我找来了,跟着灰填海的还有两个灰家弟子,一看就是灰填海的徒弟,跟两个打杂的似的。我笑着跟灰填海开玩笑:“咱家就灰堂是办大事儿的,每次都是教主级别的亲自出马。”

灰填海冲我点点头,沉稳一笑,说:“灰堂的本事不学精了不许用。这是规矩,而且灰堂办的事儿都是不容许出错的,稍有偏差后果就不堪设想。所以出门办事儿基本都是师父带徒弟,上次的事儿不就是我师父带着我们师兄弟两个么,现在我出来办事儿,也是带徒弟的。”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灰九冥是灰搬山和灰填海的师父啊。看看灰家,多有正事儿,这算手把手教了。

四点多的时候郇彬给我打电话,让我收拾收拾,十分钟之后下楼,其实我有什么好收拾的啊我招呼一声,带着俩报马,仨灰仙就下楼了。郇彬说给我十分钟那是跟我客气了,我撂下电话就下楼,他的车已经在楼下等我了。

郇彬示意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我一打开车门,发现里面坐了一位美女,高挑白皙,见我看她,美女冲我莞尔一笑:“你好,我叫亢琳琳,是郇彬的女朋友。”

“嫂子好!”我赶忙叫人,轻轻握了一下亢琳琳伸过来的小手,一看就是在家不干活的,因为这手可真软。

亢琳琳抽回手,脸色微红的笑着说:“还没结婚,叫姐吧。”

这是大家闺秀,我也没结婚呢,但是我就喜欢陈蕊管我叫姐夫。所以说同样是吃大米饭长大的人,脸皮的厚度就是不一样。

郇彬问我吃什么,火锅还是烤肉,我笑着跟郇彬说:“大夏天咱能吃点凉快的不”

郇彬想了想,问我:“啥凉快”

“冷面!”其实我是真想吃冷面,可郇彬以为我在跟他开玩笑,笑着摇了摇头,给我拉到一家清真火锅。跟我说:“我请你吃海鲜。”

我真想告诉他我头段儿时间在威海一直没离开过海鲜,可那么说不礼貌,我只好换一个借口:“海鲜不行,我忌口呢。”

亢琳琳在车后座跟我说:“要不去吃烤肉吧,我知道新开一家,味道不错。肉很干净。”

“好懊啊,”其实亢琳琳不管说什么我都会说好,女士的提议轻易不要反驳,那样会显得你很没修养。

郇彬在亢琳琳的指挥下来到一家刚开业不到三天的饭店,这间饭店装修的很别致,比林默的小冷饮厅都别致,林默的冷饮厅把心思花在了壁纸上面的比较多,而这家饭店就立体多了。每一张桌都错落有致,虽然高低落差不大,但是给人的感觉很有意思。而且假山小溪在室内布置的很好,一点都没有让人觉得乱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有一种野餐的感觉,坐在高处的觉得是在山上聚餐,坐在低处的会觉得是在小溪旁野炊,这家饭店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呢太有特色了。

而且在整个大厅的中间还有个相对来讲地势比较陡峭的高岗,高岗下面立着一块大石头,写着三碗不过岗。高岗上面也有一张桌子,看这意思是喝三碗就会上不去或者下不来的意思。

这里是整间餐厅的点睛之处,让人一进门就眼前一亮。而且这个写着三碗不过岗的大石头摆放的也很有讲究,起到了泰山石敢当的作用,是用来挡煞气的。可我一进门这里就给我不是特别舒服的感觉。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不得要领。

跟着亢琳琳来到了一处地势比较低的位置坐下,这张桌子设计的被一条小溪环绕,清澈的水流欢快的淌过下面铺着的鹅卵石,发出让人愉悦的声音。亢琳琳笑着跟我说:“我挺喜欢这个位置的,因为我希望我的爱情和生活也能像这流水一样,细水长流。”说着,亢琳琳深情地看了一眼郇彬,可惜郇彬正在低头点菜,注意力压根就没在亢琳琳身上。

我低头笑了一下,眼光正好落在地面的装饰上,我心里一惊,这条小溪怎么抱着一个阴阳鱼

这家餐厅装修的太奇怪了。门口的石敢当就让我很不舒服,现在我们相当于坐在一个八卦盘中。若是普通的装饰也就罢了,这流水不断,正好将八卦盘给带活了。八卦中的阴阳鱼是阴阳二气所化,生生不息,阴阳平衡。流水属阴,烤肉的炭火为阳,阴阳相济,客人再大的火气在这里都发不出来,这家店的设计人是个高手啊。

我皱着眉头,心里有点打鼓。风水师,易师,阴阳先生他们的基础都离不开易经。而易经恰恰又有克制仙家的作用。对于那些二五子我可能正眼儿都不会瞧,因为他们那行子跟我们这差不多,鱼目混珠,有真本事的太少,胡说八道的太多。靠嘴皮子骗钱的多了去了,不过要是遇见有真本事的我还真得盘着,倒不是说一定干不过,主要是没有必要起冲突,得给人家必要的尊重。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我正研究这家店的布局,亢琳琳笑着问我:“小天大师对这里的装修有什么看法吗”

我可不敢有什么看法,我就是略懂皮毛罢了。看见人家布置得这么厉害,我还敢妄加评论我咋那么不要脸呢。我笑着跟亢琳琳说:“相当不错,不过术业有专攻,我不精于此道。”

亢琳琳冲我点点头,说:“这里就是我找的那位大师帮忙设计的。”

我一听,心里翻了个个儿。把人家风水大拿的行子给翘了。我要是早知道人家这么厉害,我哪能干这事儿呢。

我尴尬的笑笑。跟亢琳琳说:“人家可真是大师,原本无风无水的地方都能让大师改的藏风纳水。就这本事现在都不好找了。真没想到,咱们这儿还能出这样的能人呢。有机会我去拜见拜见。”

“人家可不是咱们这儿的,”郇彬点完菜,叫来服务员把菜单收走,跟我说:“是从外地请来的。正好那位大师跟琳琳的长辈有些交情,所以就请他顺便帮我们也看看了。”

“哦”我对亢琳琳刮目相看,能跟这样的风水大师搭上,她家不错啊。我好奇的问她:“琳琳姐,你家长辈和这位大师是啥关系啊”

“是朋友吧。”亢琳琳很含糊的答道。

我问完就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唐突。我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郇彬似乎有意在亢琳琳面前撑我,跟我说:“小天,给你琳琳姐露一手,要不然她还觉得咱兄弟没两把刷子呢。”

我听这话怎么这么不舒服呢,耍猴呢

我不解的问郇彬:“大哥。要不我给你变个空杯倒水”

“真的吗”郇彬瞪大了眼睛,“行啊!”

“我要是会我就是魔术师了,”我笑着跟郇彬说:“那是蒙人的,我不会。”

“小天大师在开玩笑,你还当真了。”亢琳琳笑着说:“小天大师帮我看看命运吧。”

好么,不露一手这饭都吃不成了。不过也好。让亢琳琳知道我也不是招摇撞骗混饭吃的人。

我在心里叫了一下胡青锋,胡家弟子算卦占卜这是基本课,多少都会点儿。可我喊了好几声,胡青锋都没有理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又试着喊了几声黄天伤。还是没反应。我挨个喊下去,跟我来的五位仙家一位都不在。就连灰填海都没理我。我靠,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摆明了拆我台吗

我这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郇彬跟亢琳琳还兴致勃勃的看着我,郇彬的眼神是充满期待,亢琳琳则是戏谑的表情,我心中暗叫不好,我好像着了这小丫头的道儿了。

我喝了一口茶水,掩盖我的慌乱。趁着往下咽茶水的功夫,我定了定心神,冲亢琳琳一竖大拇指,跟她说:“琳琳姐,厉害。”

郇彬以为我在说算命的结论,跟我说:“那可不,别看你琳琳姐表现这么温柔,其实她那才厉害呢。我家她是掌柜的,我是酗计。”

我摇摇头,跟郇彬说:“大哥,这顿饭还是我请吧,当我谢谢你那天从南沟子给我拉回来。”

郇彬不解的问我:“这话咋说的”

亢琳琳“哈哈”一笑,跟我说:“小天别生气啊,我这是跟你开玩笑的。没把你当外人,你可别怪罪我。”

郇彬不解的看了看亢琳琳又转头看了看我:“你们俩说什么呢”

我摇摇头,苦笑着跟郇彬说:“本来今天跟我出来办事儿的仙家有五位,结果刚才琳琳姐探我底儿的时候我才发现,一位都没进来。”

“那是咋回事儿啊”郇彬不解的问道。

“是啊,咋回事儿啊琳琳姐”我盯着亢琳琳的眼睛问她。

亢琳琳跟我说:“小天你真别怪我,是这么回事儿。这位风水师是我爸的朋友,姓徐,叫徐洋。他自己说老祖宗是徐福,不过这个我压根儿不信。这里原来是个凶宅,出过两次事儿,死了三个人。这里的地理位置虽然好,车水马龙的人流量大,但是由于邪性,所以一直没人买。这间店的老板相中了这个位置,所以低价买了下来,又把徐洋请过来帮忙处理处理。徐洋当初过来给这间店的老板设计这间餐厅的时候曾经说过,保证这里干干净净,啥东西都不会有,所以他布了这么个局。我对这话将信将疑,不过现在我信了,而且我也信你确实带仙了。”

我听明白了,亢琳琳这是用我来试探徐洋的风水局到底好不好使,也是用徐洋的风水局测试我到底有没有仙。要不要这么迂回啊。郇彬也听明白了,有点尴尬的拍拍我,然后跟亢琳琳说:“你咋这么能闹呢,还好小天不是外人,要不然非生你气不可。你可真是的。”

郇彬这明着说亢琳琳,暗着是给我个台阶下。我就坡下驴,赶忙跟郇彬说:“哎,大哥,不能这么跟琳琳姐说话,琳琳姐就是开个玩笑嘛。都说了不是外人,我哪能生气呢。”

这顿饭我吃的索然无味,虽然郇彬一直在活跃气氛,可我却始终觉得有点憋气。我是真不知道亢琳琳请的风水师是她老爹的朋友,要不然我哪能这么显欠儿呢。

郇彬倒是想在亢琳琳面前露一把脸,可这不把我装进去了么。我拆了亢琳琳找的那个叫徐洋的风水师的台,亢琳琳才会落我的架,他们两口气斗法,结果受害人是我跟徐洋。唉。

不过既然答应郇彬了,我就得硬着头皮把他这事儿给解决了。吃过饭,郇彬开车带我去了新房,这回我刚一上车就点了一遍名,原来给灰填海他们五个也气够呛,要不是我压着,他们就要合伙给亢琳琳点颜色看看了。我问灰填海为啥他们都进不去,灰填海跟我说门口的石敢当还好说,只不过里面被下了镇呼,有泰山符压着,金光太盛,他们一进去就睁不开眼睛了,灰填海还好一些,凭着真本事硬扛着金光进了大厅,没想到亢琳琳直接给我们领到那个八卦盘子里面坐下,这下灰填海彻底没招了。那八卦盘也是个小结界,要是硬冲,就要破了这一块的风水,灰填海觉得没必要为了吃一顿饭费这么大劲儿,谁知道这里就是简单的一个小结界,还是跟别的地方还有关联,而且为了吃顿饭去做这事儿,成功了没面子,失败了更丢人,所以他最后也灰溜溜的出去了。我听了灰填海跟我说的,我真是哭笑不得。我们让亢琳琳这小丫头都给算计一通。

我只好又安慰他们一遍,千叮万嘱,这是还人情,到时候露露脸,可千万不能再掉链子了。灰填海他们也憋了一肚子气,准备好好让亢琳琳见识见识他们的本事。

新房布置的相当漂亮了,一进屋就有一种喜气洋洋的气氛,我仔仔细细的参观一遍还不过瘾,掏出手机一顿拍照,亢琳琳不解的问我:“小天师父,你这是干嘛呢”

“我也快结婚了,我到时候也这么装修!”我兴奋的说。

郇彬热情的跟我说:“到时候你要装修给我打个电话,我告诉你给我设计这房子的人,你找他就行,但是可千万别跟我家一样啊,我俩特意要求别致,独一份的。”

我点点头,跟郇彬说:“放心,我知道,我也不喜欢跟别人一样,哈哈!”

前后都照完,我也想起来该忙正事儿了。掏出随身携带的香炉,香灰,供香还有黄纸,朱砂和红布。按照灰填海给我指的方位,我先把红布铺在地上,然后布置香炉,点香。用朱砂在黄纸上写了个和合符,这是调和他们两个磁场的,让俩人磁场相合,这样就不会发生争吵。

然后问清楚亢琳琳和郇彬的生辰八字,灰填海捆了我的窍,开始做法改运。灰填海先写了四张符,压在红布的四角,然后又各写一张让郇彬和亢琳琳用手拿着,让他俩站在我的身后,告诉他俩,一会儿改运的时候左侧两道纸符会毁掉一张,让郇彬把剩下的那个好的捡起来拿好,右边情况一样,让亢琳琳拿好。

一切就绪,灰填海捆了我的嘴窍开始飞快的念动咒语,很快,屋子里面就开始起风,而且越刮越猛,衣角翻飞,可放在红布上面的四张纸符却纹丝不动,好像被重物压着一样。

郇彬啧啧称奇。我心中得意,长舒一口气,把下午吃饭时候憋的气全都发泄出去。灰填海越念越快,九炷香也在风中越烧越快,不过香灰却稳稳站立,一丝都没掉落。平地起风这就让郇彬觉得不可思议了,现在纸符和香灰又这么反常,我估计郇彬已经彻底要崇拜我了。

我越发得意,跟我心意相通的灰填海心情也不错,我能感应得到。

灰填海撮指成剑一点左边的那两张纸符,一张纸符噗的一声烧了起来,化成纸灰被屋子里面的阴风吹散,郇彬还傻站着没动。我赶紧喊了一声:“还不拿符”

郇彬“哦”了一声,这才慌慌张张的把纸符收起来。郇彬收好纸符,屋子里面的风更加猛烈,灰填海同样一指点过去,没想到这次噗噗两声,两张纸符同时烧着,原本急速念咒的灰填海,声音戛然而止,“咦”了一声,惊疑不定的看着烧成灰的两张纸符被阴风吹散,灰填海捆着我的窍飞快的掏出黄纸和朱砂,又重新写了一张纸符,摔在地上。这纸符好像铁片子一样,一点都没有被风吹动。直挺挺的落在地上,就听啪的一声,香炉碗里面的主香随着纸符掉落在地上,当场折断。而地上的那张纸符也开始冒起了白眼。眼瞅着就要被烧着。灰填海把香炉碗里面的其余八炷副香一把扫掉,然后将整个香炉碗倒扣在冒着白烟的纸符之上。只听嘭的一声,香炉碗里面的香灰四散而飞,腾起一阵白烟。屋子里面的阴风也随之消失不见。

我保持着倒扣香炉碗的姿势不动,郇彬在我旁边紧张的问我:“小天,咋的了是不是有啥说道儿啊”

灰填海在我心里口气震惊的我说:“这丫头什么命格,我居然借不了她的运。”

“啥意思整砸了”我在心里急忙问道,亢琳琳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哪位天使大姐特意派来拆我台的怎么一涉及到她我就这么不顺呢

灰填海低沉着声音跟我说:“不知道,刚才情急之下我破了这丫头的运。实属无奈。此事了了之后想办法补救吧。”

“不会吧”我不敢相信的跟灰填海说:“咱可是还人情来的,你咋还给人家运破了呢要不要紧啊”

“不破她的运,我的术就被破了。”灰填海不悦的跟我说:“我的术要是被破,除非重新修炼,否则就会出现破绽。我也是没有办法,这丫头的八字并没有占奇,怎么命格会这么古怪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我都差点失败呢”

郇彬看我半天不言语,又追问我一句:“小天邱天师父大师腰扭了咋的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开口跟郇彬说:“稍安勿躁。”我奇怪的是我身后的亢琳琳怎么一点反应没有呢我没办法看见她的表情,不过傻子都能看明白这是出岔头儿了,她咋这么冷静呢

灰填海在我心里跟我说:“掀开香炉吧,把香灰底下的纸符给她拿出来,我本来是想把他俩的煞运借走。旺了跟这煞运同源同根的桃花上面,那小子的成功了。这丫头的没成功,不过我已经把这丫头的三**运都破了,她将来会很倒霉,不过不要紧。还有补救的办法。下面的纸符让她不要弄丢了,四十九日内我重新开坛做法。给她接祖气改运。”

说着,灰填海掀开香炉碗,把手伸进香灰里面模索,忽然我觉得灰填海情绪异常激动,我身子一震,接着就开始不停的哆嗦,这感觉我是有多久没有感觉到了,这是捆死窍的节奏,我在心里大喊:“你不是想捆了我的死窍吧大哥”

我这一声喊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灰填海强行闪身,直接给我冲了一个跟头。在郇彬他们俩人眼里,我就是掀开香炉碗,把手刚插进香灰里面,紧接着就要下来神儿,然后一个鹞子翻身,跟抽了羊癫疯一样翻躺在地上。

我耳朵里面嗡嗡响,就听郇彬吓得大叫:“我靠,这他妈是怎么了,怎么整整还抽了呢”

亢琳琳的声音有些冰冷:“我就说不行吧,你非要试试。赶紧打电话,送医院吧。”

“120是多少号来着”郇彬紧张的问道。

我赶紧摆摆手,示意我没死。我努力的把白眼儿翻下去。灰填海这是闹哪样,他知不知道这么大闪身是会出人命的。我从地上爬起来,郇彬惊疑不定的看着我,我努力的睁开眼睛看他脸上吓得血色全无,我刚想对他笑一下,忽然觉得嘴里不得劲儿。我用手一抹,靠!我都吐白沫子了。灰填海可坑死我了。

我赶紧把嘴里的白沫子擦干净,就看郇彬和亢琳琳他们两口子都拿着手机准备拨120叫急救车。我苦笑了一下跟他俩说:“没事儿,没事儿!正常现象,我这堂子沾点儿武堂子范儿,闪身闪大了,别紧张,我死不了。”

郇彬有些担心,生怕我出啥意外,连忙跟我说:“小天,要不还是去医院检查检查吧。你这样,大哥我心里没底儿啊!”

我对郇彬摆摆手,跟他说:“去也白去,就当我晕车好了。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郇彬一听我没事儿,这才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此时我心里就跟明镜一样了,这妖蛾子一定又出现在亢琳琳身上了。

我看亢琳琳皱着眉头盯着我,我心说我也没招你,你至于一个劲儿的给我下绊子么。我苦笑着跟亢琳琳说:“琳琳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天这事儿到底咋回事儿,你给我交个底儿呗你看,我也是为了你俩好,我是奔着还大哥送我的人情来的,我也没说多要钱啥的,咋能这样呢”

说实话,我真挺来气的,试探我一把就得了呗,还没完没了了。我这是给他俩办事儿,怎么还一个劲儿的给我使绊子呢怎么着,不想结婚啦至于对我一个外人下黑手吗

郇彬听我这么一说,有点难以置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回头看看亢琳琳,又回头看看我,生气的跟我说:“兄弟,你这是说啥话呢怎么能怪琳琳”

亢琳琳在一旁也皱着眉头,一把把我给她的那个黄纸符扔在我脸上,语气不善的跟我说:“你什么意思啊意思是我使坏,给你整这样的吗你有证据吗今天你不把话说明白,我把你腿打折你信不信”

艹,进贼窝。这回能不能全身而退就看我仙家强不强了,但是从灰填海的异常表现上看,点子太扎手,给我副教主都给扎歇菜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不知道该咋整,亢琳琳已经放下狠话,要打折我腿,我是不是应该冲出去呢可郇彬知道我家地址啊,到时候他俩拿弹弓打我家玻璃我也受不了啊。

黄天伤和胡青锋此时都站在我身边,黄天伤跟我说:“你不是怂了吧她就是小白人一个你怕个六啊有我们呢,谁都别想跟你动手。”

我在心里问黄天伤:“副教主咋样了刚才跟我玩什么游戏呢”

黄天伤跟我说:“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看了一眼亢琳琳,她还对我横眉怒视。我又看了一眼郇彬,郇彬也表情不善,但是郇彬还是比亢琳琳好说话,我只好跟郇彬说:“彬哥,今天这事儿事出有异,刚才我那话也是情急之下胡说八道的,你们别往心里去。”

郇彬皱着眉头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跟郇彬说:“给我五分钟,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

郇彬看了一眼亢琳琳,亢琳琳冷哼一声:“给你十分钟都行,编个精彩点儿的故事让我听听。”

我转过身,就看一脸土色的灰填海被两个灰家弟子搀扶着,他胸前还血迹斑斑,我赶忙问道:“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灰填海无力的抬起手,指了指香灰,我把手伸进去一掏……啥都没掏着。

我把香灰平铺开,下面什么东西都没有,那张纸符哪去了我还清楚记得香炉碗倒扣在上面的,那时候还在呢,现在怎么消失了呢

我不解的看了一眼灰填海,灰填海冲我苦着脸摇摇头,有气无力的跟我说:“苦修数年,一朝尽丧。”

啊我靠!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吓人灰填海到底怎么了我惊得头皮发麻,瞪大了眼睛问灰填海:“你可别吓我啊,不至于那么严重吧到底发生什么了”

灰填海摇摇头没说话,他身边的弟子涨红着脸跟我说:“弟马,师父的法术被破了。”

“然后呢”法术被破不是能补一补吗怎么还尽丧了呢

那个小弟子告诉我:“师父刚才用的法术是……是……”

“是什么!”我着急的冲那个灰家小弟子喊道:“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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