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超这间屋子里面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啊东北灵异档案!这是帮我还是害我呢!有啥话不能好好说,非让我待在这破地方,这倒好,屋子里面忽然出现这么个怪手,我怎么办啊!
那只怪手化了笤帚之后就冲我张开五指,一动不动,我横着走了几步,那只手的掌心跟着我转,好像怪蛇一样,跟着我动。
我天眼已开,可是却看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按说从这香灰里面冒出来的东西,不应该是活物,可天眼明明告诉我这东西带有阳气。跟真人胳膊差不多。要是真人胳膊,那又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会从香灰堆里面冒出来,而且还把笤帚给祸祸成那样。
可看它的意思,又没有追击的意思,难道……它丫的跟个食人花似的,没行动能力?然后我傻了吧唧的被它堵在了屋子里?我从床上抄起刘超的行李,先扯开被子,向渔网一样撒了过去,我的本意是给那只胳膊罩上,然后我一瞬间冲出去,现在我觉得被它堵在屋子里面不如让我去面对外面那一屋子鬼魂了呢。
可我的想法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被子的下场不比那个笤帚强到拿去,被那只怪手一只手给扯得稀巴烂。我像逗事小狗一样,把刘超的褥子,枕头一件一件的扔过去,那个胳膊乐此不疲的化来化去。时间长了,我反而觉得它并没有想象中的恐怖,虽然我还没勇气从它旁边冲出去,但是起码我心里有数了,只要给它找个东西化着玩,对我来讲,它就会很安全。
可刘超的床上用品被我扔的差不多了。我从他的床上拿起床板。刘超的床是折叠床,由两张密度板拼接成的。我费劲巴力的举起一张半张床大小的密度板,心想有种就化这东西,总跟家纺的干架有什么成就感?干点儿木匠活儿吧!我一脸坏笑的将床板整张的扔过去,那只手好像一愣。紧接着好像打排球一样,整条胳膊向后一拉,接着猛然挥出,人家根本没化那个木板,直接给我拍了回来,我离的太近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恶风扑面,我赶紧伸手一托,整张密度板被我托到一边,不过我付出的代价就是左手手腕严重挫伤,只一瞬间我就觉得要坏。钻心的疼痛从手腕处传来,我用右手模了模。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
那张密度板直接拍在了钟馗爷爷的神坛上,将神坛砸了个稀巴烂。我回头一看,香炉碗也被砸翻,好么,不用我动手了,女鬼已经出离苦海!不过,怎么没现身呢?
没工夫看女鬼。因为我发现那个怪手拍飞密度板之后就开始像是发狂了一样,不停的挥舞!不过它这一下子也让我找到了它的弱点,它也就欺负欺负小件儿,木头板子都没处理了,我本来还打算让他化完木板化铁床呢!现在看来,我已经可以跟他较量一下了!
我走到刘超的折叠床跟前,把剩下的木板也拆下来扔到了一边。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张牙舞爪的怪手,我冷笑一声,转身,拆床!
我把床上一侧的三角铁拆了下来。刘超虽然很有钱,但是可以看出来没有乱花,因为这种铁床有年纪了,现在没有这么瓷实的,全都是薄铁。像这种份量足的只能在头些年看到了。
我单手把三角铁拿在手中,顿时觉得豪情万丈。犹如子龙附体,我把三角铁架在身上对着那只怪手一阵冷笑,刚想挥过去,就听身后传来幽幽女声:“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做!”
我一回头,蜘蛛姐出来了,不过这次没有展示那么诡异的身段,而且脸也露出来了,很白很漂亮,之所以我能确定她是蜘蛛姐,完全是因为她那个酷似周迅的嗓子。我皱着眉头问道:“为啥这么说?”
“咯咯咯咯。”蜘蛛姐忽然阴恻恻的一笑:“我说的话你又不信,你尽管试试好了!”
其实今天不管蜘蛛姐说什么,我都要试试!遇见这种活靶子一样的对手我要是还认怂,我就真怂了!我先在三角铁的一头拍到手掌都肿了起来,这是我刚刚发明的办法,把虎威印印在三角铁上面,用这个去打面前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嘿嘿,妈蛋的,让你吓唬我!我把三角铁像青龙偃月刀一样抡了过去,刚一抡过去,我就大吃一惊,那个怪手居然求饶了,不停的向我摆手,好像十分害怕一样,可我已经抡了出去,想收手却办不到了,只能狠狠的砸过去。那个怪手在最后关头伸胳膊一架,我好像砸在了石头上,震得我双手发麻,不过那个怪手也被我砸了够呛,地上的那堆香灰噗的一下子四散开来,怪手消失不见。
女乃女乃的,我要是早知道这个怪手是这么怂个东西,还能让它给我吓唬半天?我现在就不明白,为啥金刚山就那么简单就中招了。那只怪手被我一下子砸得无影无踪,我刚才回身跟蜘蛛姐显摆一下,我这一棍子的威力,就听见身后忽然一阵狂笑,紧接着阴风陡起,我一回头,发现蜘蛛姐的长发被阴风刮得异常凌乱,全都糊在脸上,和她惨白的皮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我这才反应过来,蜘蛛姐不是一般战士,被困在钟馗爷爷的香炉里面还能分出残念来撩闲的,我不该这么托大才对。主要钢材我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那只怪手身上,完全忽略了她,我还以为她还是那个残念呢!现在这个是完全体本尊啊!
我担心的看着蜘蛛姐,蜘蛛姐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跟我说:“你也算对我不错!虽然最后也没兑现你的承诺,但是你比刘超要好多了,我不为难你!我走了,日后有缘再见,希望到时候是友非敌!”
蜘蛛姐说完化作一道狂风冲出了门口,我只听得外面乒乒乓乓的一顿乱响,紧接着鬼哭狼嚎,吓得我赶紧冲出去看了一眼,一看之下我火冒三丈,她也太过分了!
不知道蜘蛛姐到底是怎么弄的,外面全乱套了。她刮起的阴风好像一个引子一样,把外面那些鬼魂全部带动起来,一股肉眼可见的旋风在刘超的外屋刮的猎猎作响。把刘超的办公地点吹了个乱七八糟。这不是给我上眼药么,明天一早刘超一来看到这种情况我怎么跟人家交代?
我有些气急败坏,催动幽冥印,左手结金刚拳放在胸口,那里有黄天伤、胡青锋和金刚山,原本是我最为坚固的壁垒,现在倒好,成icu病房了。所以我只能用我自己的办法来保住心神。我右手催动虎威印冲了过去,这股邪风必须制止住,要不然刘超这房子就等着重新装修吧!我快被蜘蛛女给气死了。
阴风在我的天眼里面其实全是鬼体组成的,蜘蛛女已经不知道哪儿去了,就剩下这些跟着起哄的鬼魂在作,我一点都没客气,一头扎进旋风当中,迎着狂风,伸出右手,虎威印的红光闪现,阴风里面陡然响起一阵阵的哀嚎,那是阴风里面夹杂的鬼体被我虎威印的红光吞噬的时候发出的最后一声惨叫!
随着我吸收的鬼体越来越多,虎威印的红光也越发的浓厚,最后我的右手完全被红光包裹住,好像一面蛋形盾牌挡在我的身前,最开始的时候我还能感觉到阴风刮的我汗毛竖立,我还有些担心在这么多鬼体刮起的阴风当中被鬼体占了窍,毕竟金刚山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我完全是一个人在战斗,要不然我也不能催动幽冥印,这个完全是我自己异想天开的招数。没想到效果还不错,起码我只是觉得阴风透骨的寒意,并没有发觉有鬼体能抢占我的心窍。
随着吸收的鬼体越来越多,虎威印的光芒越来越盛,我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自信。觉得眼前的阴风也好,鬼体也好,完全伤不到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站在阴风当中吸收了多久,只觉得阴风越来越弱,到最后几乎感觉不到,我天眼看去。屋子里面只有几个瑟瑟发抖的鬼体争先恐后的逃了出去,原来那么密密麻麻的鬼体全都消失不见了。
这些鬼体起码有百分之**十全被我给吸收了。他们就好像被迷了心窍一样,前仆后继的砸在我虎威印的红光之上,我的虎威印来者不拒,有多少吸收多少。而且都化作一股清凉的气流涌入我的掌心,顺着我的胳膊流遍我的四肢百骸。这种冰凉的感觉刺激得我的头脑异常清醒。
用虎威印吸收鬼体这个功能还是金刚山开发出来的,之前一直是封印用的。虎威印的四大功能是镇、伏、威、摄。我原来只能动用镇这一个功能,将灵体封印,没想到现在我居然连升三级,直接具备了摄的本事。这是好事儿,那些冰凉的气流流遍全身之后全部汇集在我的心窍之中,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心窍传来的冰凉的感觉。很舒服,没有一丝不适。
我看了一下乱七八糟的屋子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明天刘超来的时候我怎么跟他说。我现在可是一点给他收拾板正的心情都没有。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得捋一捋。
我一坐在地上,思索着那只怪手到底是什么东西。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金刚山的声音忽然从心里传了出来,好像还有些迷糊,话说得有些混乱,跟我建立起联系的一瞬间,我甚至觉得身子一沉,金刚山看来受了不轻的伤啊!
“我……呃……怎么……唉!”金刚山有点言语不清。
“金刚山大人你醒了?”我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要不要紧?”
金刚山沉默了好半天。才重新开口:“我没事了!好厉害的迷香!”
迷香?金刚山中的是迷香?那为什么我没事儿?迷香……迷药……我日啊,刘超这店里面怎么什么东西都有!
我赶忙问金刚山:“什么迷香?你中的是迷香?”
“嗯,而且是专门针对我的!”金刚山说:“蜘蛛遇奇木而醉,那堆根本就不是香灰,而是奇木灰。我觉得这是个阴谋!”
“怎么说?”我皱着眉头。觉得这里面的事儿还真蹊跷。刘超先是给黄天伤和胡青锋灌醉,接着又把我的金刚山给迷晕,这是什么意思?
“刘超先是将你的两位护身报马放倒,我觉得他是想考验你自己在面对危险时候的应变反应,可是他没想到,还有我!”金刚山跟我说:“所以他很可能用仙家搬运来了奇木灰,毕竟那东西只对我有效。对仙家和人类来说,那什么都不是。”
我思索了一下金刚山的话,觉得整件事儿还是漏洞百出,那只怪手是干嘛的?也是刘超弄出来的?我问金刚山:“那奇木灰里面的怪手是怎么回事?”
“什么怪手?”金刚山不解的问道。
对啊!金刚山并不知道奇木灰堆里面还伸出来个怪手,他在那之前就被迷晕了。我当下把那只怪手的事情跟金刚山简单说了一遍,金刚山对于那只怪手也不知道,他跟我说:“听你的描述,这个东西好像跟刀小斐的本事有关,但是又不完全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刀小斐……帝都的那个少数民族的姑娘。张婷婷胞姐——双神煞的主人,也是金刚山的前任主人,是傣族的养鬼师,也精通蛊术。金刚山说这只怪手跟刀小斐的本事相像,难道刘超还会蛊术?
我是不相信刘超会坑我,因为有我师父和穆焕阳的交情在,那么我俩就不会为敌。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我实在想不通。我刚想起身给刘超这屋子简单收拾收拾,金刚山忽然跟我说:“你好像遗漏了一条信息!”
“什么信息?”我惊讶的问道。
“还记得那个童鬼的话么?”金刚山没等我回答,直接就跟我说:“那个童鬼说,里屋的门口有个大姐姐不让他们进去。可我看到的是一堆奇木灰,你看到的是奇木灰里面的怪手。”
“啥意思?”我好像明白点儿金刚山的意思。
金刚山跟我说:“那个童鬼不会骗人,那么你遗漏的就是那个在门口堵门的女鬼,到底是不是之前见到的那个被神像震慑的家伙,这也不好说,而且……”
“而且什么?”我追问道。
“我本不应该这么快就醒来,”金刚山跟我说:“是你吸收了太多的能量将我唤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吸收了那么多阴性能量?难道你把今天那些鬼体全都吸收了?”
“算是吧,就算没全收了,也起码有个十之**了。”我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不是一直很反对这个事情吗?”金刚山跟我说:“你不是一直强调众生平等,不愿伤害它们吗?”
“别提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苦笑了一下跟金刚山说:“刚才你是不知道,这屋子里面那阴风刮的,我本来是想用幽冥印护住我的心窍,然后用虎威印将阴风里面的那些孤魂野鬼封印了,不要让他们继续作下去。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碰上我的虎威印冒出来的红光的时候就忽然被吸收了。那时候我哪还有心思研究这个啊,保命要紧。直到吸收完了我才发现,不小心开启了虎威印的最后一个功能,也不知道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当然是好事了,为什么你还犹疑不定?”金刚山不解的问道。
“我也知道是好事儿,升级了么!可我现在的问题是我不想多造杀孽啊!”我无奈的跟金刚山说:“而且我现在都不敢用虎威印了,我控制不住它的威力,也就是说,我没办法用虎威印去封印了!出手就是摄,这可咋整!”
“呵呵呵,”金刚山听了我的话不但没有替我犯愁,反而笑了起来:“我倒是觉得这是个好事,我在的时候,我会帮你控制虎威印,这事儿就交给我吧!”
“我还有个担心呢!”我叹了一口气。
“是什么?”金刚山问道。
“我这个虎威印是被改过的,”我跟金刚山说:“原来的虎威印不是这个颜色的,但是那个虎威印需要功德来催动,我功德太少,要是强行催动是要折寿的,所以我堂口的执印童子就改了使用规则。我每次动用虎威印之后霉运就会接踵而至。”
“以前我都是小打小闹的用过两次,虽然有点点背,但是都是小事情,谁能一天天的风调雨顺的,我也就没放在心上!”我跟金刚山说:“现在这虎威印的威力增加了,我怕这霉运就不是磕着碰着,丢个钱之类的那么简单了!”
“原来你因为这个担心,呵呵呵,”金刚山听了我的话反而很高兴,他跟我说:“这个好解决!你回家之后让执印童子将虎威印的使用规则更改回来就行了。现在你我同体,我的寿命很长,不怕折损,由我代替,你可以高枕无忧的继续使用了!”
“那多不好意思!”我跟金刚山客气道。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金刚山淡淡的跟我说:“你若是能一直使用虎威印来吸收能量,那么我折损的那些寿数完全可以用这些能量补充回来,就算不能完全补齐,起码,使用代价会小到可以忽略不计,这对于你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
我听了金刚山的话有些发愣,没想到他居然找到了规则的漏洞。♀要是真的可行的话,那还真是个好消息!我站起身来,开始动手收拾这一地狼藉,没收拾多一会儿,就听见卷帘门被人在外面擂的山响,刘超的声音也传了过来:“邱天!开门!我是刘超!”
我抬眼看了一下挂在店里的钟表,才四点,刘超怎么来这么早?我赶忙掏出卷帘门的钥匙,按了一下向上的按钮。卷帘门一点一点升上去,我这才发现外面已经大亮了。刘超一脸阴鸷的站在门口,没等卷帘门完全升上去,他就一头钻了进来。
我刚想跟他解释这一地的狼藉,没想到他理都没理我,直接冲向里屋。我只好尴尬的跟在他身后,金刚山提醒我注意刘超的左手,我这才发现刘超的左手好像受伤了,不自然的垂在身侧一动不动。而且**在外的小臂上面有一道乌青的痕迹,让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怪手,我那一三角铁就是搂在了差不多小臂的位置上,这是巧合?还是那只怪手就是刘超的?
我让金刚山警觉点儿,然后催动虎威印,我故意放缓脚步,不让自己离刘超太近。怕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再来不及躲闪。
刘超进了里屋之后就站在门口,我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我轻声叫了一下:“刘师兄?”
刘超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只好又叫一声:“玄黄师兄?”
还是没反应,这是什么意思?就算生我气,起码得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吧!我也好悬就出危险了啊。我轻轻咳嗽了一声,跟刘超说:“刘师兄,你听我解释,我也没想到会把你这里弄成这样。一会我帮你归整归整,你看看有啥损失,我赔!”
“你赔?”刘超终于有反应了,缓缓的转过身,神色古怪的看着我,跟我说:“你赔不起!”
“你可别小看人啊。我……”还没等我说完,刘超就挥手打断了我下半句话,跟我说:“我说的不是钱,我不缺钱!”
“那你是啥意思啊?”我皱着眉头看着刘超,语气生硬的问道。
刘超忽然对我轻笑一下,不是嘲笑,是一脸无奈。跟我说:“小天,你这还真是让我……唉!”
我见刘超的态度缓和下来了,我也不好再绷着脸,毕竟是咱理亏,住一宿就给人家的地盘祸祸成这样。我不好意思的跟刘超说:“刘师兄,你到底有啥损失,你告诉我,你不说我也这肉眼凡胎的也看不出来啥是好东西啥是破烂儿!”
“呵呵,你也别拿话挤兑我,我也不是讹你。我是真没想到二太爷的徒弟居然是你这样的水平!”刘超一脸惋惜的摇摇头,跟我说:“我这店里有什么问题,我当然一清二楚。我让你留宿其实就是想看看你要是遇到这些状况你会怎么处理。可我没想到,你都快赶上拆我房子了!兄弟,你这样不行啊。你有那么厉害的师父,你不好好跟着二太爷修行,就你现在这水平……啧啧,根本拿不出去手,这摆明了抽二太爷脸啊!”
“师兄,你也别圈边我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毕竟谁让人指着鼻子埋汰都会激动的,我缓缓的吐了这口气,跟刘超说:“师兄,我有件事儿一指弄不明白,既然你提起来了,我就想请教请教你!”
“那你说吧!”刘超饶有兴致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跟刘超说:“师兄,你一口一句二太爷,我就不明白了,胡二太爷早在三千多年前就战死了,为什么你能确定我师父就是胡二太爷?”
刘超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他愣了半天才犹犹豫豫的跟我说:“他、他是你师父!不是我师父!你怎么还这么问呢?我是听我家掌堂教主说的啊!”
“那师兄,穆前辈有没有跟你说过,三千多年前战死的那位又是谁呢?”我紧紧盯着刘超的眼睛追问道。
“这……”刘超一时语塞。
我看刘超估计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冲他摆摆手,“算了算了,师兄,我不难为你了!”
刘超皱着眉头跟我说:“关于二太爷战死这个事儿我真知道。不过我家掌堂大教主既然说你师父就是二太爷,那想必错不了。毕竟,我家掌堂大教主也是那个时期过来的。”
刘超的掌堂大教主也是商朝得道的?我惊讶的看着刘超,这个世界怎么了?不是说现在下山抓弟马的都是些小仙家么,怎么来头都那么大?我师父是不是真的胡二太爷还不好说,这又出来个商朝的树仙。他们这是潜修腻歪了,出来透透气吗?
刘超跟我说:“我给你个建议,你有什么疑问多跟你师父探讨探讨,毕竟你是他抓的弟马,自己的弟马自己疼,他不会为难你的,而且我觉得你们缺乏交流的太严重了。要不然,你肯定不会是这个水平,我要是早知道你是这个水平,我说啥都不能让你在这留宿!这多亏你没事儿,你要是有事儿我还没法交代了呢!”
我让刘超说的老脸通红,他翻来覆去的强调我太菜,搁谁谁都下不来台啊。刘超话锋一转,跟我说:“唉,就是因为我这一失误,闯了祸事了。”
我一听这话,赶紧承认错误吧,能赔就赔,赔不了就想办法补偿呗。我问刘超:“师兄,到底怎么了?我不小心弄坏了什么东西吗?”
刘超指着赐福镇宅圣君的神像跟我说:“你破了钟馗的阵法了!”
我一猜也是这事儿,因为以刘超的身家肯定不会在乎这点小破烂儿的,唯一让他紧张的也就是钟馗神像镇呼住的那个女鬼了。不过我是真不明白那个女鬼到底什么来路,至于让刘超这样。
我问刘超:“师兄,你说的是……那个女鬼?”
“不错,唉!”刘超叹了一口气跟我说:“昨天晚上让女鬼骚扰了吧?”
我点点头。刘超跟我说:“是不是觉得女鬼可怜了?”
我继续点头。刘超接着说:“尤其是我白天刚跟你说完众生平等,让你不能为了帮助活人就去为难死人,是吧?”
“是啊,”我跟刘超说:“不过现在说啥都晚了,让她跑了!要不然我请我堂口仙家让他们帮忙去地府里面找找?给她抓回来?”
“算了,她肯定不在地府!”刘超叹了一口气跟我说:“我就知道你会遇到她,可没想到你居然会给她放跑了!你也不是没轻没重的人啊!”
“不是我没轻没重,是你没轻没重的好不好?”我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那个怪手跟刘超有关,但是他的左手小臂上面的乌青印迹,我怎么看怎么像是被人给抡的,所以我就冒险诈他一句话。
刘超听我这么一说,噗嗤一笑,跟我说:“嗯!还行,二太爷的徒弟也不是笨到家了,还能猜出来是我弄的!可那也不怪我啊,我本想逗事你一下,谁能想到你居然拿我床板子嗨我,最后还把我床给拆了,拿三角铁揍我,我跟你说,这多亏我练过,要不然我非得让你给揍残废了不可,你那一下子可是真下死手啊!”
果然是他!我有些来气的跟刘超说:“我当时都懵了,哪知道那个胳膊什么来路,这是没找到片刀,要是找到片刀你就算练过都不好使!”
“你可真狠!”刘超呲牙咧嘴的指着他左臂上面的乌青淤痕跟我说:“我这现在还不敢动呢!”
“师兄你也真是好本事,挨了那么一下子居然只是青了,连血印子都没有!”我笑着跟刘超说:“为什么不是紫豆子呢!”
刘超白了我一眼,跟我说:“你小子啥意思?巴不得我这胳膊废了你才高兴呢吧?”
“不是,我就是好奇,”我跟刘超说:“师兄,你这是什么招数?不是咱们大神儿的吧?”
“呵呵,能不能文雅一点儿,香童弟马不都行么?叫什么大神儿,这词儿跟小姐一样,原来是好话,现在是骂人!”刘超跟我说:“不过你说的对,我这不是咱们的招数,这是我跟南洋术士学的,有点类似于尸鬼搬运术,其实他们那点儿东西都是从咱们这儿传过去的,只不过他们研究不上正道儿,全都跑偏了。”
“那你这招也不实用啊!我跟你说,我对付你都没用到仙家,是个胆儿大的成年人,谁都能给你揍个好歹的!”我挤兑着刘超说道。
刘超瞪着眼睛跟我说:“你不服现在再试试?你就什么都不用就动动我,你看你能不能伤到我?”
我指了指刘超左小臂,刘超脖子一歪,乜着眼睛问我:“你打我的时候对三角铁做过什么手脚?”
啊!我想起来了,我怕攻击力不够,特意在三脚铁上面拍了好多虎威印,给我手心都拍肿了,其实这也是我一时兴起,自己的发明创造,没想到歪打正着还真奏效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跟刘超说:“你要不提我都忘了!”
“要不然你以为你能伤到我啊?”刘超翻了个白眼。
我不解的问刘超:“师兄,那你为什么要对付我啊?”
“谁对付你了?”刘超跟我说:“奇木灰是对付你本命蛊的,我就是想见识见识二太爷的徒弟到底什么好本事。我那个招儿也不失对付你的。谁知道你窜了出来。”
“那你是对付谁的?”我不接的问刘超:“这屋子里面你费这么大劲不是对付我的,我有点伤自尊啊!”
“哈哈,确实不是对付你的!”刘超跟我说:“我那个阵法有点瑕疵,也是我不想把事情办绝,所以留了个小后门,每当阴阳重分之时,阵法的能力变弱,那个女鬼就能趁机出来,但是她只要在这个屋子里面就没事儿,等到时辰一到,她还是得乖乖的被吸回去。昨天晚上你在我这儿打更,我就没在门口设阵法,要不然对你会产生些不好的影响。所以我就想到时候用这个法子来守一会门,本来有我守门肯定万无一失,那个女鬼根本没胆子硬闯,没想到你这个大变数出现,不但给我击退。还让女鬼找到了逃跑的机会。唉!”
“那个女鬼跟你有仇啊?”我皱着眉头问刘超:“我觉得人家挺讲理,你为啥要对个女鬼下那么重的手呢?我跟你说实话,我都看不下去眼儿了,这就是跑了,要是不跑的话。我真想给她搬个家!”
“搬家?”刘超疑惑的看着我:“搬哪儿去?”
“旅店里!”我对刘超一摊手,说道。
“你能确保她跑不出去?”刘超问道。
“当然了,”我跟刘超说:“我的虎威印也不是吃素的!不比你那虐鬼的招数差,而且我的虎威印不存在你那些变态的功能,我起码能给她个舒服点儿的环境。”
“你以为我是真的想虐鬼吗?”刘超跟我说:“要是像你那么做,那这个女鬼早就出事儿了!我一方面是受人所托。不得已而为之,我又怕长此以往,我跟她的怨隙越结越深,所以我就留个后门,这样也能消散一下她的怨气。要是像你那样给她困在小棺材里面,怨气不除。早晚是个祸害,而且我也没法跟我的主顾交代。毕竟这是人家寄存在我这里的!”
我擦,原来是寄存的!这女鬼倒霉啊,惹了个什么样的人啊,居然用这种招数对付她!
刘超跟我说:“这个女鬼的来历其实很特殊,是为了报复宿怨而来的,可惜。她要报仇的对象这辈子不再是普通人。那个人在对付她之前,修行的正经不错!冤亲债主都让那人给超度走了,就她一个因为怨气太重留下了。”
“她是那个人三世以前的老婆,相夫教子别提多贤惠了。后来老公出轨,养了个小三儿,按说好聚好散,实在不行就散伙不也挺好么,虽然因果纠缠,但是也不至于像这样不死不休!”
“发生了什么事儿?”我追问道。
“唉,她那个老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联合小三儿给她虐杀了!”刘超跟我说:“他们两个不单给她活扒了皮,还将没皮的身体用海盐腌上,她是活活月兑水而死的!”
“什么?!”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刘超:“活扒皮?她被人扒完了皮也没死?”
“当然没死!”刘超说:“尚存一口气,然后就让那俩狗男女用海盐埋上了,她不单要承受犹如刀割的疼痛。还要被海盐吸干身体里面的水分,你说这怨气多重吧!”
“这……”我在脑子里面过了一下那种场景,这怨气怎么能用重不重来形容,那简直就是怨气滔天啊!不过,我怎么没觉出她带有多少怨气呢?我把疑惑告诉刘超,刘超用手指点点我,跟我说:“你忘了我跟你说的,那个人这辈子修习佛法,发愿诵经,结果别的冤亲债主都给超度走了,就剩下她这一个怨气滔天的。”
“她也是有心了,随着怨气越来越少,她就开始计划上了,故意不在那个人修行的时候现前障碍,所以最后那个人以为所有的冤亲债主六亲眷属都给超度走了呢,也就开始修习别的佛法,而且不进行小回向,全都开始大回向了,她这才不知不觉的跳出来,那个人开始还没留意,就被缠上了,结果可想而知,修行的根基差点全都漏光了。”
“他这才发觉不对劲儿,所以他找到我了,我一查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就跟他说了,他也是修行之人,对这方面多少懂一些,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打听到了这个法子,就让我协助他立上。我没办法,一来是收人家钱了,再一个人家有权有势的得罪不起,所以……我知道我这是作孽,但是我也没办法啊,我也得生活。唉!”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心中狂骂,那个畜生当真狗改不了吃屎,就算佛法殊胜替他超度了冤亲债主六亲眷属,可就冲他又弄来这么作损的一招来,就让他所有的修行全跑偏,那个女鬼也算成功了,漏尽了他的根性,他再怎么修行都是修上偏道儿了。因为他的心都偏了,虽然他用这个法子给女鬼关了起来,可与此同时,他自己的心性也被关在了钟馗爷爷的香炉碗里面,受煎熬的不仅仅是女鬼,也有那个人的良心。
“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我跟刘超说:“想当年他就损了大德的用那么残忍的办法来对付她,如今又用异曲同工的方法,呵呵,看来这个人真是没救儿了!”
“可不是么,”刘超跟我说:“以前他还算是个勇猛精进的修士,各方面都很好,可现在……呵!”刘超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动了凡心啦!”
“啥叫动了凡心了?”我不解的问刘超:“他原来不食人间烟火咋的?”
“不是!”刘超冲我诡秘一笑,说:“他因为有了这个心魔,修行就开始修偏了,只不过他自己还没发现这一点。自己觉得还有一段姻缘未了。所以到处求女施主成全,了却了这个姻缘就要出家为僧了。”
“我靠,真的假的?这不是闹呢吗?”我惊讶的问刘超:“算不算拐骗良家妇女啊?”
“当然算了!”刘超跟我说:“你看哪个大师信命的?这一点他就不如法了!到底是和尚还是道士?想改变命运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修习佛法,他这是半途而废,要不然,他真要是把那个女鬼给渡了,那不就没有这么一说了么!那个人以前修为还是不错的!”
“那样的人修为能不错?”我有点不可思议。
“那只是他的宿世孽缘,他今生还是有福报的,要不然也不会接触佛法。只不过他修行的决心没那么坚定,所以才有外魔来扰。”刘超叹了一口气跟我说:“所以,他是假修行。要是真修行,那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儿了。这样的人,一边打着佛法的幌子来骗人骗己,一边做这些缺德的事儿,最后的结果,呵呵!”
刘超没有继续说,但是也不用他说,我也能明白他的意思。打着佛法的幌子作恶,那还不如直接作恶呢。他的行为相当于污梵侮僧,下世轮回是要入畜生道的。
也许他的本意并不想如此,可惜,恶业现前,他的心都迷失了。
我帮着刘超归整他的房间。刘超忽然跟我说:“你的报马和本命蛊不用担心。都无大碍,我都有解药,到时候给你吃了就好了!”
“呃,本命蛊就不用了,”我笑着跟刘超说:“你可以把我的报马给叫醒。他们还没反应呢。”
“本命蛊为什么不用?”刘超不解的问我:“你不想让他醒了?”
我还没等说话。只觉得背后凉气一冒,就好像从我身体里面窜出去的一样,刘超恰好抬头看来,一看之下大惊失色,指着我的身后,问我:“这是……”
“啥?”我回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看到,想起刚才的感觉和金刚山说过的话,他要是现身,那么普通人是看不见的,但是刘超这类人应该是能看到的。我对刘超笑了一下:“你看到我本命蛊了吧?”
“是啊!”刘超擦了一把汗,跟我说:“没想到亲眼看到居然这么威猛!他是怎么醒来的?奇木灰对付蜘蛛种族效果特别好。就算是你的本命蛊也一样着道。”
“我都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这么多奇怪的东西,我甚至听都没听过。但是他就是醒了,我也不知道为啥!”我不想什么话都告诉刘超,所以打了个马虎眼,我反问刘超:“你是咋知道我有本命蛊的?而且还知道是个蜘蛛?”
“呵呵,”刘超跟我说:“这里毕竟是我的地盘,我多几个线人好像不过分吧?更何况我的线人还成功的突破了你的防线。加入到了围剿你的本命蛊的行列中。”
“你说的是……”我皱着眉头看着刘超:“那个占了我窍的仇仙?”
“可不是啊!”刘超跟我说:“我也不知道他跟你有仇,就是普通来住店的,不过跟他一起进入你身体的那些鬼魂里面可是有我的一个线人,而且没有他,你以为你那个仇仙能在你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就占了你的窍吗?”
刘超笑着跟我说:“我就是想试试你的本事,所以你别生气,我跟你说句实话,那件事儿要是没有我,他们还真作不起来妖!”
靠!我就说么,五雷轰山响的大哥怎么会那么厉害。让我不知不觉的就着道儿了。原来还有刘超这个大奸臣在!我真是破房子赶上下雨天来了拆迁队啊!没跑了!
刘超边收拾屋子边跟我说:“我可是一点恶意都没有,后来就算阴叁不出来救你,我也不能让你有危险,你那个仇仙的道行还没有我的线人高呢!而且你还有本命蛊,我的线人稍微露个破绽。你那个仇仙就倒霉了!只不过我没想到阴叁居然会插手你的事儿!他可是鬼差!”
“我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具体是干嘛的,好像是你家的保安!”我点点头,跟刘超说道。
“哈哈,那可不是我家的保安,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架子,我俩充其量就是互相利用,他利用我的店儿来吸收人马,我利用他来帮我看着点儿,要不然这么多鬼体一起闹事儿,我也很麻烦的!”刘超笑着说。
“那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啊?”我不解的问道。
“其实跟咱们算是同行。”刘超说:“咱们是维持这阳间的平衡,阴叁也一样,他主要是维护地府里面的秩序。他最反感的就是扰乱地府秩序,因为他就是打击这个的,就好比咱们要是遇见鬼魔危害人或者其他的妖物,咱们也会动手除掉一样。只不过,阴叁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而咱们只是作为一个载体,真正出手的是咱们堂口的仙家,不过,阴叁不安于现状,他在招兵买马!”
刘超冲我一笑,说:“跟阴叁打好交道对你今后办事儿很有好处!”
“你指的是过阴?”我看着刘超说道。
刘超摇摇头,跟我说:“最好别在刘超面前提过阴俩字儿,他那是相当反感,不过他拿我没办法,因为我过阴也用不着他,而且我对于阴曹地府来说,那是常客。他插手不了我的事儿,但是你就不同了,你才刚刚出马立堂子,对于阴曹地府里面还不熟悉,有很多事情你都不懂,各个关节也没打通,所以,你交上阴叁好处很多。而且还有个额外的让人惊喜的好处。”
“啥呀?”我有点让刘超给绕腾懵了,不知道除了走阴一事能用到阴叁之外,还有什么额外的好处,还能让我惊喜一下。
刘超跟我说:“收仙!”
“收仙?”我皱着眉头,有点难以置信。要知道,收仙和扣仙其实差不多,性质不同,但是结果一样,都是用别人家的仙家来位自己办事儿,把别人的仙家放到自己的堂营里面用。扣仙是不会上堂单的,因为那可以称之为奴隶,就像我表哥的灰家堂子下面的王晓晨她妈那一堂子兵马,就一直在替灰庆云办事儿,如果不办事儿,灰庆云肯定会想办法折磨他们。而收仙就不一样了,有些人本身有仙缘,有仙家找上来,或是老香根或是新香堂,总之在仙家这里不差事儿,但是在弟马那里出现各种状况。
比如说弟马的家中有人不信这个,或者是弟马的爱人不信,或者是弟马的工作原因没办法出马,很多种情况,总之就是出马没条件。这时候就会有几种解决办法,要么是跟堂口商量好了,送出去继续修行,这个办法对付小仙堂好使一些,可以再修行个十几二十年的,把事情往后延一延。还有一种办法是收仙,顾名思义,把他的仙家收了,不过这个收了也不是一收了之的事儿,也都是有时间限制的。这就是对付那些商量不通,不同意继续修行,就想出马看事儿的香堂的。
有本事的大神儿可以把还没有出,并且没条件出的这些个仙家收到自己的堂口上面,挂名,看事儿,这就是收仙。相当于把那些无家可归的仙家先暂时收养,也受香火供,也可以攒功德。但是这也有期限,不能永久就在人家堂口上,赚着卖白面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
但是这需要这个大神儿有相当的道行,没有道行的要是胡乱收仙,搞不好会出人命。这事儿跟拆炸弹一样,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一旦失败,人质和这个大神儿都没什么好果子吃。人质轻则瘫痪,重则植物人,倒是不会死,因为阳寿未尽。大神儿轻则翻堂子,重则嗝屁朝梁,因为犯了大忌,很可能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寿数全部折进去。一旦真弄扎约了,那么这个大神儿就真的生死由命成败在天了。而且,这种情况,当真是要犯着鬼神而死。要是嗝屁朝梁,那绝对不是实病,这是虚病!其实为啥叫朝梁,朝梁就是上吊,谁好好的没事儿上吊?凡是上吊死的都不是实病。
刘超说三哥,也就是阴叁能收仙,要是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真是捡到宝了。他来收仙,不管成与不成,起码炸不到我。风险降低了一半啊。就是不知道阴叁的实力如何。
我问刘超:“师兄,他的实力咋样?别到时候收仙不成整扎约了,咱们虽然没事儿了,但是人家苦主倒霉啊,遇见好说话的还行,遇见不好说话的,咱们容易蹲笆篱子啊!”
“我说的是他能,而不是他敢!”刘超牛气哄哄的跟我说:“他要是没点儿本事,他能当上阴差吗?”
“不是见习的么?”我小声嘀咕道。
“见习的也是有本事才能当的!”刘超跟我说:“阴律无情,他没有那个本事,再走关系也当不上鬼差!这个你就放心吧!”
“不知道他跟我堂口的清风教主相比,哪个更厉害。”我自言自语道。
“这个可没法比。”刘超笑着跟我说:“反正我堂口的清风教主打不过他!”
“真的假的?”我难以置信的问刘超:“就凭你掌堂大教主是穆老爷子,你的清风教主身份也不会低了。那位爷有那么厉害?”
“当然是真的。”刘超笑着说:“我没必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千万别小看阴叁!人家虽然带着实习的身份可人家的本事不是实习的!”
屋子里面被狂风刮得乱七八糟,在收拾的时候刘超接了一个电话,好像是他的徒弟打来的,刘超告诉他的徒弟今天不授课了,店里有点状况,收拾呢。
撂下电话刘超也没在意,没想到不一会就上来一帮昨天我看到的那些人,男女老少都有,都是刘超帮忙立的堂子,每天都要跟刘超学点儿东西,刘超一直带着徒弟修行。这一点上,我不由得有些羡慕刘超的那些徒弟,我当初完全是自己弄的,当时觉得很nubility,可后来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之后我到底走了多少弯路我现在都不知道。还是有个领路的好啊。
那些刘超的徒弟也真不见外,好像一家人一样,来了之后也不问什么原因,直接就动手收拾起来。我有些不解的问刘超:“你这些徒弟咋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呢?你这里都跟遭了贼似的,他们怎么一个问的都没有?”
刘超笑着跟我说:“习以为常了!我这里闹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有比这个吓人的,还有几次我一开门,屋子里面到处是血,墙上都喷溅的全是,我打个电话。就来刮大白的,直接给我重新刮一遍!”
“我靠,怎么会这么邪性?”我目瞪口呆的问刘超:“什么东西在你屋子里面挂了?”
“仙家呗!”刘超苦笑了一下说:“有些不修正道的仙家以为我这里好惹呢,就过来想偷点儿阴灵修邪法,结果,有被群起攻之的。有被阴叁手刃的,反正咋的都有!不过好在他们给我的屋子弄脏了会赔,我的损失会加倍的给我捞回来,这一点上他们还算够意思!”
“师兄我对你的敬仰真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啊!”我对刘超竖起大拇指,跟他说:“你这真算是赚鬼钱的楷模了!”
“哈哈哈!”刘超大笑一声。没有接下话,走到一旁低头收拾起来。
我走过去问刘超:“师兄,我问你个事儿,今天那个女鬼你打算怎么处理?还追不追了?”
“不追了!”刘超跟我说:“我一直都很矛盾,我明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可我又身不由己。所以我心里其实还是希望她能逃出去的,我的这个想法她也知道。所以她对我的怨恨是有,但是不是很多。她跟我今天跟你说的那个修士完全是不死不休的!”
“所以今天她能逃出去,也算她平日里面没少帮我忙活,积德行善了。”刘超说:“其实她的本性真不坏,让我说的那个‘大师’超度了那么久,早就有了佛性,只不过他们俩人在见面的时候,佛性会被压制的无影无踪。这是他俩的心魔,见面就得死磕。我虽然不会去抓那个女鬼回来,但是我要提醒一下那位‘大师’。让他小心点儿,并不是我办事不利,而是由于事出有因。”
“你空口无凭的人家能信你吗?”我皱着眉头问道。
刘超诡秘一笑,跟我说:“谁说我空口无凭?你看那里!”说着,刘超指了指他在墙上挂着的一个普贤王如来的佛像。我不明就里。刘超走过去,将佛像掀起来,我这才发现,他居然在普贤王如来佛像的莲座里面藏了个针孔摄像机,实在太变态了。
我指着他的针孔摄像机跟他说:“师兄,这个东西……”
“你可别误会,”刘超跟我说:“我这里经常发生奇怪的事儿,我就是想记录下来,每天没事儿的时候看看。以前我也弄过,不过你也知道,只要这些东西聚在一起,那负能量引发的磁场会相当的强,直接反应就是影响电流。所以我之前的那些摄像机基本都是无功而返,后来我想了个办法,我用普贤王如来的佛像来抵消这个能量场,这样或许就能成功,一试之下发现果然按照我的想法来了。就算我整个屋子的电流都被影响了,但是唯独我这个摄像机不会受到干扰,而且这东西可贵了,带红外功能的,就算没有光的情况下,一样能把画面给我拍下来!”
“你真舍得花钱,看这个比看鬼故事过瘾吧?”我笑着问刘超。
刘超点点头,跟我说:“这个过瘾,不过我还是为了积累经验,见识的越多,你知道的也就越多!就比如我曾经见过一位鬼王来到我这里,开始我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得有两米高,三个人合抱那么粗,一团黑影,没有身形,进入画面的时候我还纳闷儿呢,这个是什么东西啊?难道我店里着火了?我一想不能啊,有这么多阴灵,累死它能走水。我就耐着性子看,结果不一会那个黑影就开始幻化起来,变成了阿那吒王。来我这里查探来了,差点儿吓死我!”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鬼王和鬼差可不一样,鬼王修行不是用年用顿数来形容的,人家是用量劫来形容,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鬼王,而且我就看过那么一次。”刘超说:“鬼王都是可以证得果位的存在,你说我能不害怕么?我这小庙能容下人家那样的大佛么!还好鬼王只是查探一下我这里的情况,要是我利用这里的阴魂做一些违法的勾当,我这事儿就大了,还好,我一直以来都安分守己的给他们提供个休息场所,鬼王查探一番之后就离开了。离开之前他还看了我这个摄像头一眼,然后对着普贤王如来拜了三拜,这才离开的!”
“那他啥意思?”我问刘超:“他没有对你表示不满啊?”
“那倒是没有,不过我也觉得有些不太恭敬,但是那有什么办法,”刘超无奈的跟我说:“普贤王如来是为本初佛,也是初始佛。初始佛是最初成就的第一尊佛,也就是最原始、最根本之佛,具有为磊众所望的贤德,由于没有经历六道轮回就成佛了,所以普贤王如来是最为清净的佛,对鬼体而言,普贤王如来不会有那么大的威压,反而会觉得亲近,所以我才用的普贤王如来佛像。要是用不动明王,这里谁都别想进来了,哈哈!”
“师兄我真佩服你这渊博的智慧!”我一记马屁拍过去,跟刘超说:“当真的智慧如海!”
“少来!”刘超根本不吃这一套,他跟我说:“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让你多长一点见识,不要总自己琢磨道儿,虽然你自己琢磨出来的才是最适合你的,但是你连个方向都没有,你怎么走啊?原地踏步走么?那你永远都别想有长进了。”
“我现在手头上有一件事儿准备处理,我想带你一起去。”刘超说:“但是现在一时半会儿还不成,我得交代交代,我这一天天的事儿太多,一件顾及不到都不成,所以你等我两天,你跟我一起去把这事儿办了。”
“啥事儿啊?”我好奇的问刘超。
刘超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跟我说:“是为了救人!我有个朋友,有一劫难过,我想替她担下来,但是这事儿是上天定好的,哪能说变就变,所以这事儿还是有些麻烦。我也是欠她的,所以想还上。这一去一回估计要有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处理的?”
“当然有了!”我靠,刘超这意思现在还不能去处理,要过几天,再加上一去一回的一个星期,少说也要半个月了。我也很忙啊,虽然我没有刘超这么多来钱的活儿,可我事儿也不少啊。我立刻跟刘超表示,我也要回去处理处理。
刘超想了一下跟我说:“那也好,三天时间够不够?我差不多三天就能交代清楚,到时候我去找你。好不好?”
“那敢情好了。”我笑着跟刘超说:“三天时间足够了,我跟师兄比我就是瞎忙,可我要一下子走这么长时间,我也得跟我女朋友还有我家里说一声。要不然他们还以为我这人走丢了呢。”
“哈哈哈,没准儿啊!”刘超笑着跟我说:“没准儿就会走丢了!”
“啥意思?”我听这话里好像有话。
刘超笑着跟我说:“别问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嘁!你还卖起关子来了!”我看这里也不需要我了,刘超的徒弟们收拾的异常利索,我就想跟刘超告辞。刘超跟他那些徒弟交代一声,然后跟一个皮肤很白,但是脸色有些暗淡的女徒弟说:“小郝,你帮我照看一下店儿,我要送邱师父回去,一会儿要是有活儿你就帮我打理,我下午就能回来!”
“知道了!”被叫做小郝的小姑娘很痛快的答应,声音柔和,异常甜美,一下子甜到人心里。我估测一下,最起码十六个加号。不过就是有些可惜,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姑娘给我的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不仅仅是她暗淡的脸色,我看她的第一眼就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丫头的阴气好重啊!
没想到我盯着人家看的太入神,让她给察觉了。她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对我点点头:“邱师父!”
“呃,啊,你好你好!”我赶紧打招呼:“别叫什么邱师父,咱们都一样,我也是过来跟玄黄居士拜师学艺来了。”
“呵呵,”姓郝的姑娘清脆的笑了一声:“那就叫邱师兄吧!”
“清心!这么没大没小呢!”刘超佯怒,但是脸上的笑意却是无法掩饰,跟她说:“邱师父这是谦虚,你个实在孩子还真当真了啊?”
“啊?”郝清心愣了一下,小脸忽地变红,看了我一眼,说:“邱师父,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啊!”
“哈哈,”我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这么逗,赶忙跟她说:“你师父这评价要折煞我了。不过我也不敢忤了他的意思,那以后你也别管我叫师父或者师兄了,我叫邱天,你肯定没我大,以后叫我名字就行!”
“好啊,”郝清心笑着跟我说:“欢迎你常来玩儿!最好能教我几招厉害的。”
“下次来我争取啊!”我笑着跟郝清心挥挥手,跟着刘超走了出去。
走出门外,刘超轻声问我:“这丫头怎么样?”
我奇怪的看着刘超,他这语气怎么这么古怪呢?好像是要保媒拉纤似的,我赶紧跟刘超说:“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啊。我就是觉得这丫头的声音真好听,让人舒服。所以才多聊了几句,你可别多心。我有女朋友!”
“你瞎寻思什么呢?”刘超转过身白了我一眼:“你就没发觉有点不同寻常?”
我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跟刘超说:“那你要这么说。我还真觉得不对劲儿了。为啥我觉得这丫头好像有问题呢?这丫头的阴气真够重的,而且你说怪不怪,刚才我跟她说话的时候,我这后背发沉,就好像要被捆窍一样,但是我还很清楚的知道。根本没有东西近我的身,我都有点怀疑这是不是我神经质了,出现幻觉了。”
“你没事儿出现捆窍的幻觉啊?”刘超一脚油门,车子轰鸣的窜了出去,跟我说:“这丫头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个人。跟我师徒一场,我给她立了堂口。可惜,要是可以选择,我绝对不会再做这种事儿了!”
“啥意思?”我问刘超:“四梁八柱没全就让你给立上了?”
“怎么会呢!”刘超叹了一口气的跟我说:“我还能犯那种低级错误?那是骗钱的才这么做,逮着个人就想给立堂口!”
“那是啥原因啊?”我不解的问道。
“一言难尽,”刘超说:“这丫头的命胎隔路,呵呵!一时也说不清楚。等三天之后你过来,我再跟你详谈!”
“也好!”我也知道要是真是像刘超所说的。连他都没有十足的把握,那这丫头的事儿肯定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明白的。
刘超开着开着,忽然一拍脑袋,跟我说:“好悬忘记个大事儿!”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我调侃道。
“我还没给你解药呢!哈哈,”刘超不说我都忘记了黄天伤和胡青锋俩位还睡着呢。
刘超递给我一支烟。我皱着眉头接过来,我不会吸烟,而且也不想吸烟。虽然我的黄家也不少,但是喜欢这个的真没几个。因为烟是魔女经血粪便所化,烟草燃烧之后所散发出来的气味是污浊不堪的,让护法善神都忍不住要远离。更何况将这种气味吸到肺部。积郁在体内,会让人从里到外的散发这种让神灵作呕的味道。但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臭豆腐不也有人吃呢么,黄家唯独喜欢这种味道,还称之为香草。
我身上也没有火机。管刘超借了一个,刘超把火机递给我的时候告诉我:“你会不会吸烟?”
“不会!”我如实答道。
“那正好,这个也不是让你吸的!”刘超跟我说:“这个是让你点着了熏的,一会就给你那两个报马熏起来了!”
“这里面不光是烟叶子吧?”我眯着眼睛,盯着刘超递给我的这个烟问道。
“当然不是普通的烟叶子了,”刘超笑着跟我说:“但是具体有什么东西我不能跟你说,倒不是我小器,主要是我怕你不敢用了。放心吧,我是不会坑你的!”
我半信半疑的点着了烟。随着一缕青烟徐徐上升,我闻到的并不是烟草的味道,而是一股土腥味,很呛人。刘超可能也觉得这个味道有点呛人,他把窗户打开,一股凉风吹进来,这才减轻了我的恶心。说实话,我虽然知道烟草是魔女经血粪便所化,但也不至于让我闻到就觉得恶心,我只是不喜欢一身烟味儿的人。但是刘超递给我的这个烟卷,根本就不是烟草的味道,这种土腥味形容不上来,总之很呛人。呛得我脑瓜仁疼。胃里一阵阵恶心!
闻了不一会,就听见黄天伤在我心里怪叫:“我靠!什么味道,哪个长虫拉稀了?”
“别胡说!”胡青锋也醒了过来,声音传了出来:“这好像不是长虫拉稀,这他妈是不是天龙吃吐啦?”
“你俩能不能不这么恶心!”我在心里跟他俩说:“我这为了救你俩,好不容易把恶心劲儿压下去,你俩这一对话差点让我吐出来!”
“咦?我靠!我怎么了?”黄天伤在我心里怪叫道:“我怎么睡着了?”
“哎!丢人,”胡青锋垂头丧气,语气郁闷的说:“居然着道儿了!小天,咋回事儿?”
“回家再说!”我转头问刘超:“师兄,我这个扔了吧!”
“别扔!这就是你,我给你个新鲜的,要是别人就用我烟了,掐灭了给我,要学会勤俭!哪有你那么浪费的!”刘超笑着说道。
刘超本来要直接给我送家去,我没让,哪好意思再麻烦人家。我让他直接给我送到车站,我坐长途车就回去了。
一路上我被两个刚刚清醒过来的报马吵得头疼,不停的跟我解释他们本来不会这么轻易就中招。我一遍一遍的告诉他们两个我没怪他俩,谁还没有个马失前蹄的时候。可他俩就像听不到我说话似的,最后还是金刚山开口,他告诉我,现在我这俩报马正处在刚刚醒盹儿的状态,不用理他们,等彻底清醒过来就好了。
我次奥,还他妈有后遗症!快到家的时候,胡青锋终于安静下来了,他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妥,此刻黄天伤还在絮叨,不知道胡青锋用什么法子给黄天伤弄消停了,这才跟我好好说话:“真没想到,这破东西劲儿这么大。你这个师兄真够一说的!”
“这多亏是人家没憋着坏坑我,要不然我真要折在你们俩手里了。”我笑着跟胡青锋说:“以后你们就不能提醒着我点儿?”
“我们经验也不丰富,下次就有经验了。”胡青锋跟我说:“这事儿回去千万别跟教主说,我俩担待不起。”
“知道了。”我告诉胡青锋说:“我没事儿说这个干啥?我才懒得打小报告。”
“不跟头排教主说,但是可以跟二排教主说,咱们得找回这个场子!”黄天伤好像也恢复过劲儿来,忽然插了一句话。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非只因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咱们记住这个教训就得了呗,人家也不是为了坑我。你们咋还揪住不放了呢!”我劝道。
“好吧!”黄天伤悻悻的跟我说:“敢情这次丢的不是你的面子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黄天伤的自尊心还挺强。
到了家里,我妈看到我又是造的埋汰儿的有些无奈,跟我说:“你这到底是会的什么朋友啊?咋跟打架了似的呢?”
我心说我可不是让人给收拾了么,不过我要是这么说。她肯定又要担心了,我只好告诉我妈,我这是出去玩弄的。我妈白了我一眼,人家根本不信。我刚想回屋换一身衣服,我妈忽然跟我说:“那房子的定金我已经交了,等把后续的东西都处理好了。就可以打扫卫生了。你不准备让宛儿她家里过来看一下啊?咱可都没会亲家呢!”
“啊?哦!这事儿我跟宛儿研究研究。”我真头大,还要会亲家,唉!
我把身上的这身灰呛呛的练功服换下来,去冲了个澡。去仙堂上香,佛堂上香。在佛堂前面打坐念了一部《金刚经》回向给我的众仙家,黄天伤在我心里奇怪的问我:“咦?怎么回向给我们《金刚经》?”
“他这是有事儿了。要不然他能这么好?”胡青锋在一旁接话道:“典型的给个甜枣。”
“然后再打一棒子吗?”黄天伤坏笑着问道。
“对!”我“哈哈”大笑,跟黄天伤说:“我就拿黄堂开刀!”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哈哈!”胡青锋幸灾乐祸的说道。
“嘿,你跟教主关系好,你怎么作他都不会说什么的!”黄天伤跟我说:“你准备让黄堂干啥呀?”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从佛堂前面站起身,走到仙堂拜了一拜,然后心里念叨一声黄堂教主黄天酬。黄天酬的声音立刻在我心里响起:“怎么了?”
“黄哥,这次可是找你有正事儿了!”我站在仙堂前面跟黄天酬在心里交流:“咱黄堂探马也够闲的了。是不是商量商量,取消大长假,开始干活了?”
“哦?”黄天酬饶有兴致的问我:“你说说,你是什么意思?”
“咱可不能消极怠工,”我跟黄天酬说:“这不出去见识见识还真不知道别人家的堂口是怎么回事儿,我还以为都跟咱家这样呢。结果我出去溜达一圈才发现,咱跟人家可是天壤之别,要是咱家仙家不给力,那我就不说什么了!问题是咱们仙家要啥有啥,就是不干活。这总不行吧?你们是四海扬名来的,又不是当大爷来的,再说了,这大爷不是大爷,孙子不是孙子的。你们都不如回山修行去了。”
“有点意思!”黄天酬语气中带着笑意,问我:“你直说你啥意思,不用拐弯抹角的,咱俩啥关系,你还用的着来这个嘛?”
“那不行,我知道咱俩铁,但是我也不能胡说八道不是?这是谈正事儿,你是我黄堂教主,我自然要有点六了,不能杨的二正的。”我一本正经的跟黄天酬说道:“关于这个事儿,我觉得我也不用深说,咱家探马是不是应该行动起来了?不能总吃空响啊!”
“那都好说,”黄天酬笑着跟我说:“只要你需要,我们随时行动!”
“上次安排的事儿好像你们还没给我消息呢吧?”我跟黄天酬说道。
“你是说张婷婷那事儿?”黄天酬问道。
我点点头:“是!”
“张婷婷身边一直有咱们探马跟着,她一直也没什么动作,所以我们就没跟你汇报。那边你不用担心,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给你查清楚的。”黄天酬说:“咱堂探马传回的消息来看,张婷婷一直也没有使坏的意思,好像人家压根就没有把宛儿放在心上,我觉得是你精神紧张了。”
“那你还查出别的消息了吗?”我问道。
“张婷婷对于术法方面有些造诣,不过她师父的消息咱们还没查出来。”黄天酬跟我说:“但是她一般不会使用这类法术,而且她身边什么东西都没有,很干净!”
我点点头,跟黄天酬说:“给我盯死!如果敢有风吹草动,对宛儿不利,只管下狠手,因果我背,送死你去!”
“哈哈哈哈!”黄天酬开怀大笑。
因果你背,送死我去!这句话是黄天酬第一次跟我见面的时候说的话。我记忆犹新,今天提起来,忽然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我还真是怀念那时候的感觉,虽然我没有现在这么厉害,但是那时候的日子很平静,不会让我这么疲于应付。
黄天酬大笑过后,问我:“你真决定了吗?”
“当然了!”我眯着眼睛跟黄天酬说:“我不容许宛儿出现任何意外。”
“明白了!”黄天酬回答的很简洁,也很凌厉。
我告诉黄天酬:“黄哥,我还有个事儿!”
“什么事儿?”黄天酬问道。
“我以后出门的时候,黄堂探马是不是应该给我探开路?”我跟黄天酬说:“不觉得我现在出行一点排场都没有,很寒酸吗?”
“你说这个啊……”我本以为黄天酬会很痛快的答应,没想到他犹豫起来,跟我说:“这事儿要说好办也好办,一句话的事儿,可是要说有点难处,也有!”
“直说!”我有些不解。
“你出行,按说要有兵马开路和殿后,我们黄堂探马要在开路先锋的前面。所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黄天酬跟我说:“你不能领着一队斥候出去啊,这还不如你光杆司令的出去呢,那多丢人啊!”
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个,我笑着跟黄天酬说:“这事儿你不用担心,柳堂自然也跑不了。”
“嗯,我就觉得么,咱们要是真讲究这个,就整的像那么回事儿似的,别整个四不像,到时候全都一起丢脸。”黄天酬跟我说:“黄堂探马马上就行动起来。从今以后,你将会知道每一个即将发生的事情!所有有用的消息会源源不断的给你传递过来。”黄天酬意气风发的跟我说:“而且咱们还负责圈活儿,不过在这之前,我建议你另找个地方,咱不能打扰你父母家里的安宁!”
“这个我想办法,你们现在先别给我圈活儿,我还有个事儿要去办呢!等我忙完了,消停下来再说!”我跟黄天酬说:“一会就让咱堂探马行动起来吧,我三天后要跟八里城的刘超,刘玄黄去办一件事儿,这件事儿好像是跟他的一个女徒弟,叫郝清心有关,那个郝清心我见过,挺好的一个妹子,就是阴气太重,跟她对话的时候,我身上居然会产生类似于捆窍的感觉,但是我可以肯定没有东西在我身上,这一点我觉得很奇怪。而且那个丫头的命胎好像有点问题,具体什么问题刘超没说,我想让你们帮我探查出来!想争面子,就看你们的了!”
“放心吧!”黄天酬自信满满的跟我说:“这事儿好说,要是探查不清楚,我这黄堂教主立刻让位。我给你立军令状!”
“好!”我很痛快的答应下来:“黄哥,我这次真是正事正办,就不跟你客气了!无规矩不成方圆,咱俩再好,在正事儿上咱们还是要分清的。”
“哈哈,不用解释!”黄天酬跟我说:“如果我要是不理解你,就枉费咱俩这么长时间的交情了!”
“黄哥有劳了!”我冲黄天酬客气一下,黄天酬长笑一声,声音越来越远,应该是回堂营布置了。
“我靠,你终于开窍了!”黄天伤惊讶的跟我说:“我以为你这窍算是开不了了呢!”
“啥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黄天伤跟我说:“其实黄堂都快呆疯了,但是头排教主有令,什么事儿都要跟着你走,让你自己慢慢模索,也不知道头排教主是什么意思。也许是不想让你养成惰性吧。不过这样一来,给堂子里面的仙家可是憋够呛。没想到你还终于开窍了!”
“呵呵呵,”我无奈的笑了一下。我师父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我双手合十,重新拜了拜仙堂,心中念叨四排教主常云龙,眼前一黑,我便出现在堂营之中,我回头一看,我的肉身双手合十的坐在堂单前面的蒲团上,宛如打坐一样。常云龙……呵!
我面前立刻跑来一队柳堂人马,带着我一直走到柳堂,刚一进柳堂的堂营我就被面前的景象震住了。柳堂里面的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常蟒巳蛇,常云龙和蟒行云,蟒布雨两位正站在全部柳堂弟子前面的台子上面,而且各个披挂整齐,就连常云龙都将他身后的宝珠显现出来,手上提着那个被胡菩萨削断的丈八蛇矛,只不过现在已经看不出当初被损毁过。估计应该是重新修炼了。
我跟着领路的柳堂弟子从侧面走了进来,立刻就有一位蛇将军过来将我领到台子上面,我不解的走到常云龙身边,当着这些柳堂弟子,我当然要给常云龙足够的尊敬,我拱手下拜:“常教主!”
常云龙头也不回的点点头,轻声说了一句:“过来啦?”
好大的架子!我不免月复诽。不过还是笑脸相迎:“常教主这是要干嘛?是军演还是边关战事?”
“呵呵。”常云龙轻笑了一声,转过身,目光炯炯的看着我,我紧紧的盯着常云龙的眼睛跟他对视,常云龙跟我说:“要做什么。弟马心中不是已经清楚了么?”
“舅舅厉害!”我忽然咧嘴一笑,跟常云龙说:“舅舅已经布置妥当了吗?”
“当然!”常云龙大手一挥,指着下面密密麻麻的柳堂弟子跟我说:“这些就是咱们堂子里面的精英!”
“这么多?”我惊讶的看着下面的柳堂弟子。上堂单的可绝对不是这么多啊,堂单上面才多少柳堂弟子啊,下面的不下数百位了。
常云龙“哈哈”大笑,气吞山河的跟我说:“不够还有!”
“啊!?”我额头上面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跟常云龙说:“一切听舅舅安排!”
常云龙将目光重新回到柳堂弟子身上,语气低沉的跟我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咱们出山来等的就是这一天,希望弟马好好领路,让咱们也威风威风。非是重要战事,一切由蟒行云副教主全权处理。而且每次弟马出行。蟒行云副教主必然紧随,确保弟马一路安全!”
“是!”蟒行云上前一步,对着常云龙一拜,接着对我一拜。
我赶紧还礼,这位可是清如的爷爷,清如跟黄天酬是平辈,从这里论。这位要比常云龙还要长上一辈,因为我管常云龙叫舅舅,管蟒行云要叫爷爷,但是我可不敢真开口管蟒行云叫爷爷,常云龙不发火才怪呢,我承认,这辈分已经彻底的乱了。
常云龙吩咐完毕,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跟我说:“小天,不知道舅舅这么安排。你可满意?”
“舅舅怎么安排我都满意!”我一记马屁拍过去,没想到常云龙并没有受着,而是板起脸来,跟我说:“小天,柳堂精英都是可以替你卖命的好汉。没有一个贪生怕死之辈,舅舅以他们为傲。我对你没什么别的要求,就只有一点,我希望你能做到!”
我听常云龙这么一说,赶紧一脸严肃的问常云龙:“舅舅有何吩咐?”
“不要堕了他们的威名!”常云龙跟我说:“他们可以替你流血牺牲,但是千万不要折了他们的锐气,他们是咱们堂子的兵魂,杀伐征战历经数百场,现在交给你,我希望不要因为你柔弱的性子,折损了他们的威名。”
我靠,我鸭梨山大了!我也不是惹事儿的人啊,我一直讲究以和为贵,能说开尽量不动手。就算遇上不讲理的,我都下不去那个狠手,常云龙居然给我派了一队特种兵,我要是给他们感化了,常云龙会不会发疯?
我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跟常云龙点点头:“舅舅放心!我……我尽力而为!”
常云龙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急功近利!”
咦?这话是说我吗?我急功近利?我也挨不上啊!可不是说我的话,他说谁呢?我咋一时理解不上去呢?
常云龙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也没跟我打招呼,转身离开。蟒布雨紧随其后,台子上面站着的其他柳堂弟子跟着常云龙就走了下去。给我跟蟒行云晾在了台子上,他们没走到台下就消失不见。我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消失不见,为啥还要有一段“助走”,这是显威风还是都是跟大雁起飞一个道理我就不得而知了。
常云龙一走,蟒行云对我一拜:“弟马,咱们也回去吧!你的元神不宜长时间离体!”
我赶紧给蟒行云扶起来,以后就靠这位保护自己了,我一定要跟他搞好关系,而且我隐约记得,不止一个人跟我说过,蟒行云的战力要比常云龙更胜一筹,只不过背景不硬,这才没能当上柳堂教主。对于这样的实力派,我更要分化拉拢,而且切入点就是清如那丫头,我非常诚恳的跟蟒行云说:“爷爷以后千万不要多礼,管叫我小天就行。”
蟒行云听了我对他的称呼明显一愣,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常态,丝毫没有领情,依然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礼不可废,而且弟马不必对我如此称呼。行云受用不起。”
我靠,我这是拍马腿上了吗?
蟒行云带着我一闪身就回到了堂营外面。不知道是不是那声爷爷叫得老头心花怒放,所以在我元神回体的时候格外的温柔,并没有天旋地转的失重感觉,而是很平稳的就回到了身体,只是有一瞬间眩晕,但是马上就恢复正常。
那些柳堂弟子并没有跟着我出来,蟒行云解释说他们已经都准备好了,以后只要我一出行,必然会兵马先行,替我开路。我听着就很过瘾,不过我也有点不好意思,就出个门儿还整的兴师动众的。可这也没办法,人家刘超也是这样,我倒不是攀比,就是被坑惨了,不想再被坑爹了。
黄天伤和胡青锋纷纷出来和蟒行云见礼。人家是副教主,他俩是小报马,尤其是这位副教主还是实力派的,他俩就更为尊敬了。
蟒行云不会随时跟在我身边,他是跟着柳堂部队走的。要说常云龙和蟒行云不和,起码我是没看出来,要是不和怎么会下放军权呢?常云龙不怕蟒行云兵变啊?
蟒行云对我很客气,但是对黄天伤和胡青锋架子就端了起来,对他俩点点头,面无表情的挥了一下手,示意他俩出去。黄天伤和胡青锋对视一眼,作礼而退。蟒行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堂单,然后才开口跟我说:“弟马出行前,请让黄堂报马通知我一声。我好整军待发。”
“好的好的,”我赶忙点点头,跟蟒行云说:“爷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蟒行云听了我这话,怪笑一声,给我吓了一跳,不知道这老头抽什么疯。我抬头一看,蟒行云的眼睛忽然变成了琥珀色,如同蛇眼一般,透露着莫名的狠厉,刚一对视。我就惊起一身鸡皮疙瘩。蟒行云传音入密跟我说:“小子,你刚才的话可是真心话?”
“什么真心话?”我在心里跟蟒行云交流,我没有他的本事,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这一点的,他的声音并没有出现,所谓的传音入密。是我脑子里面忽然就有了他的这句话,完全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而不是听到他说,或者什么。
“你这声爷爷可是心甘情愿叫的?”蟒行云的话闪现在我的脑子里面。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我觉得有必要让他知道我的立场。所以我很痛快的跟蟒行云说:“爷爷,我这可真是心甘情愿叫的!清如妹子……”
“很好。”蟒行云还没等我说话,他的话就传了过来。“你还记得清如?虽然清如也替你说过好话,但是我却对你一直耿耿于怀!”
蟒行云跟我说:“清如因为什么失了道行,你心里应该清楚。这个心结我解不开,我希望你能替我解开。如果你把我这个心结解开了,用不着管我叫爷爷,以后你我兄弟相称都无妨。要是解不开我这个心结,我也不妨跟你直说,咱们就是公事公办,少跟我套近乎!”
蟒行云说完,化作青光消失。留下目瞪口呆的我立在当场,我靠,这老头记仇!
蟒清如是他孙女我知道,可我俩都已经摊开了说明白了。而且当初那事儿能怪我吗?我顶多算是个人质啊,是他孙女胁迫的我,最后出事儿了也不是我动的手。是头排教主亲自出手处罚的,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呢?这是不是不讲理啊。
再说了,我咋替他解心结?我还能有那本事儿?就算我有那本事,我也得掂量掂量,我师父废了人家道行。然后我在后面给人家道行恢复过来,我这算不算拆我师父台啊?
我为了讨好四排副教主去得罪头排教主,我这天平是不是坏掉了?就算四排副教主的砝码重,有清如的情分在上面,这事儿我也不敢擅自做主。其实说到底,最主要的,我没那本事!
我叹了一口气,本想着拉拢个强援,没想到还跟我有过节。我自己都差点忘记这事儿了。
蟒行云一走,黄天伤和胡青锋就回来了。他们现在也精神起来了,不像以前那么不着四六,动不动就跟我玩个失踪,现在他们两个也开始忠于职守了。
黄天伤没有胡青锋那么稳当,蟒行云一走,就占了我的窍,在心里问我他刚才跟我说什么了。我苦笑着告诉黄天伤,我马屁拍马蹄子上了。胡青锋在一旁安慰我,告诉我蟒行云就那样,脾气很臭,很护短,但是性子很直,不会拐弯抹角,所以他说的话基本可以当做那啥,他做事儿起码不会含糊。
我想想也对,他性子确实很直,要不然这就憋着坏坑我,我都不知道咋回事儿,因为我心里一直把他当做自己人的。起码我觉得比常云龙靠谱儿。
叹了一口气,看看香烧得差不多了,赶紧对着堂单再拜一拜,姑女乃女乃跟白老太太同时显影。姑女乃女乃看见我,头一次笑眯眯的,胖乎乎的小脸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呃,这么形容我的姑女乃女乃我是不是太荡漾了?
白老太太先开口,跟我说:“小天为什么找我们来,不用说,我们已经知道了。黄堂探马已经穿堂过户的通知了。以后小天出行,白镇府带着白堂精英弟子随行,确保大军无伤病之扰。”
姑女乃女乃也笑着点点头,说:“吴刑也会带着清风随行,跟黄堂探马一同给弟马开路,走幽过阴,扫清障碍!”
“那就谢谢两位女乃女乃了!”我对她俩拜了一拜。
白老太太笑眯眯的跟我说:“好了,小事儿说完了吧?咱们说说大事儿!”
“大事儿?”我让白老太太说得一愣,忙问道:“啥大事儿?我没大事儿啊!”
“你这么说,也不怕陈家妹子不高兴?”白老太太笑盈盈的跟我说:“大事儿就是你跟宛儿姑娘的婚礼!”
我去!这个怎么成大事儿了,这不还有时间呢么,而且一直在筹备,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跟白老太太说:“这……我这不是一直筹备着呢么!”
“你筹备个屁!”姑女乃女乃小脸一冷,眼眉一挑,跟我说:“就看你一天天的瞎忙活,也没个正经事儿!知道不知道给你姑女乃女乃我都快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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