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诸神 疯子讲故事

作者 : 垫铁

鄙人姓甲,甲乙丙丁的“甲”。♀名初一,就是大年初一的“初一”。我叫甲初一。

听我爹说……这名字是我爷爷给起的。原因是甲初一出生那天正好是农历初一。不过不是大年正月初一,而是……十月初一。

“鬼节”大家都听说过吧?一般多习惯认为是指清明节。清明节算不算鬼节?我不知道,也许算是吧?每逢清明家家户户都要上坟、扫墓,祭祀亡故的亲人。这个在我们老家也是如此。

但在我老家的当地习俗里,一年当中其实有三个鬼节。除了清明之外,分别还有七月十五和十月初一,当然这指的都是农历。而我,甲初一,40年前恰好就出生在那年的农历十月初一。

我的老家位于东北小兴安岭那连绵起伏的群山之中……一个叫做三道沟的小山凹里的……一个小村子。♀据说解放前我爷爷是当地方圆百十里之内有名的一位——高人。甚至一度被尊称为——“甲二神仙”。解放后,又换了个称谓“神棍”。直到我出生后的第三年才终于甩掉了这个不雅的尊称,被当地政府从新起了个新称谓“牛鬼蛇神”。“神仙”也好,“神棍”、“牛鬼蛇神”也罢,总之在我的印象中……他不是个好爷爷。我这么说主要因为他给我起了这个名字——“甲初一”。

按照我爹的说法,爷爷给我起这个名字是有道理的。因为这会让我一生免遭灾祸。因为我出生在十月初一,鬼门大开的日子,本来就不是一个吉利的日子。所以注定我一生会有无数灾劫,要想顺顺利利的长大而不至夭折,就要起一个懵得住勾魂小鬼、镇得住布灾凶神的名字,于是索性将我的生日“十月初一”作为名号,广布天下——我是十月初一鬼门大开时走出的饿鬼,各路凶神灾星都给我滚远点。

爷爷这主意起没起到驱灾辟邪的作用,我不知道。但从小到大这名字没给我带来任何好事,这到是确实的。小时候,因为这个名字,几乎全村乃至全乡的小朋友几乎无人不知我是十月初一鬼门大开那天生的,所以从上小学一年级直到高中毕业,“鬼娃子”这个外号,伴随了我整整十二年。

高中毕业那年冬天,我到集市上变卖了自己在夏天和秋天从山林里采来的所有蘑菇和松子,成功的贿赂了村长和副乡长。并在当年的冬季征兵期间,参军了。我终于离开那个所有人都喊我“鬼娃子”的地方。

参军后,我努力学习刻苦训练,因为成绩突出,新兵训练结束后,我被分到了侦查连,一年后我被选入特战大队,用当下的话来讲就是特种兵。

新兵下连队,连长按惯例核对个人资料。我十月初一的生日再次成为大家注目的焦点,于是战友们给我起了一个新外号“鬼子”。

三年义务兵,四年志愿兵。总共我当了七年兵,荣获全军“侦查技术能手”称号两次、全团军事比武全能第三名一次、第一名一次,参加两次抗洪抢先,并荣获个人二等功两次、一等功一次,全连集体二等功一次,集体一等功一次。带着这样的骄人履历,我转业返乡。

不过我要给各位讲述的并不是我那几年军旅生涯的自豪经历,也不是我退伍后如何成功进入当地警察队伍从乡级派出所一路升迁进入市刑警大队,直到五年前升值为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四分队队长,这十几年所破获的大小案件和因此荣获的各种奖励及荣誉。

我要和大家讲得的是,在我半年前因病住入省第二精神病院的……

呃……对不起。事实上我昨天中午才刚刚出院,而且就在一小时是前我还刚刚服用了主治医师给我的精神类疾病愈后巩固治疗药物,所以我现在的表述能力可能多少有些问题。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从现在开始将要为各位讲述的是,发生在我因病住入精神病院之前的……大约一年多时间里所经历的一些事情。

这么说各位能理解吗?如果还不明白,我可以换种说法;就是说,我是2013年1月份因病住院,而我要讲的这些事情,是发生在我住院之前,也就是从2011年……大约是年初,那年的大年初七直到2013年1月我住院,这大约两年的时间里我所经历的事情。

这样讲,各位应该能够理解了吧?那好,我现在要去睡一会。等我睡醒了,头脑再清醒一点以后,我再慢慢讲。因为现在刚吃完药,我真的有点困,而且很难集中精神,说实话我觉得主治医师给我的药……副作用还是挺大的!!不仅吃完容易犯困,而且这几天我的脚气也他妈的复发了!!我估计和吃这药也有点关系……还有这几天我媳妇做的饭总是夹生!!一定也是因为那药的副作用!!我真该先杀了那个精神病医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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