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老孙头果然有点道行,看来我得找他再谈谈!
心底想着便立刻转身飞奔直奔住院部大楼正门而去。♀一口气跑到二楼,并直奔记忆中昨晚他离开我房间所走进的那间病房。
来到病房外,我轻轻敲了两下房门。那房门竟是虚关着的,被我敲了两下便自动敞开。透过半开的房门,我看见病房内有四张病床,但有一张却是空着的;老爷子没在房里。
“哦,小甲?你这么早就起床了?”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我回头望去,站在我身后的正是老孙头;一手拎着暖壶,显然是刚去水房打水回来。
“呀!孙大爷您、您走路怎么没声呀?吓我一跳”
老爷子爽朗笑道:“呵呵……你这么大个块头怕我个老头子干什么?怎么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呵呵……您说我能睡好吗?”
“呃……那倒也是,换成我我也睡不着,呵呵……怎么滴?要不咱爷俩出去聊聊?”说着,便提着暖壶迈步走进房间,将暖壶放到那张空床的床下,然后转身走了出来,对我道“那……还去你房间?”
“呃……不了,我老爸出去买早点了,一会就回来”我连忙摆手。♀
“那……咱就出去走走”在老爷子的建议下,我俩走出了住院处大楼,开始了一次长达一个半小时多的漫长散步。聊天。
老爷子告诉我,他姓孙名叫孙茂才,今年六十三岁。退休前是某大学的物理教授。所以他这一辈子几乎可以称作是一位纯纯粹粹的唯物主义者,但却不是同样绝对的无神论者,当然也不是有神论的人。用他的话来讲,唯物主义绝不等于无神论。说实话,当时对于他这种观点,我真的感到无法理解,因为按照我的一贯思维逻辑来看,一切宗教信仰和鬼神崇拜说到底就是唯心主义,是人类对未知事物的一种本能恐惧与敬畏的最原始表现和自我安慰,也就是纯粹的唯心主意。
或许是看出了我的这种想法,所以这位孙老教授又继续给我举出了许多看似极具有说服性但事实上我却并未完全理解的例子。♀其中让我印象最深的有两个,一个是关于“上帝”。
按他的说法,世界上有没有造物主“上帝”的存在?也许除了最坚定的基督教徒之外,几乎所有人的回答都是模棱两可的。但是为什么会有人相信能?若抛去宗教信仰因素除外,说到底就是因为人类知识的匮乏和局限。比如古时候人们对宇宙对地球大气层之外的世界一无所知,人们无法通过自己所掌握的知识对所见的事物给出准确的解释,那就只好把问题推给“神”,于是一位无所不能、创造了万物的“上帝”便出现了。可是随着知识的丰富,很多之前只能交给“神”来解释的问题开始逐渐被人们理解,但“上帝”不仅没有被推翻,反而更加无处不在,从创造人类、动物、山川河流……变成了决定整个宇宙,甚至还出现了所谓的“上帝粒子”。因为人的知识不管如何丰富,已知的问题永远小于未知的事物。所以“上帝”便永远存在,你可以怀疑“上帝”却永远无法否定。当然你可以说;随着社会的发展、知识的扩展、科技的提升,有一天人类可以真正了解整个宇宙的宏观构造,可以解读一切物质的微观奥秘。但是谁能保证,最后的结论又回到了原点?
用这为孙老教授的话来讲:“如果有一天有人突然发现并告诉我说‘整个宇宙其实是一个巨大的生命体,所有星系云团、大小黑洞、宇宙尘埃……原子、粒子……都是这生命个体的大小器官、细胞……等等组成部分,而人类和所有我们见过的动物植物一切我们认为的生命,其实只是寄居在这巨大生命体内的真菌、病毒……等等,那么我可能一点都不会觉得惊讶。”
另一个就是关于“地球”这个名字。众所周知人们一直称呼自己所在的行星为“地球”是因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人们一直认为地球是圆形的象一个圆球,但后来人们发现其实地球的形状根本不像球而是更象一个梨。但是“地球”这个名字已经被广泛接受成为一种习惯的称呼,所以直到现在人们还是习惯称之为地球而非“地梨”。由此可见,很多时候人们对一件事物的称呼其实并不重要,甚至与事物的本质并无实际性关联,最多只能代表人们在一段时间之内对这种事物的理解,而这种理解多数都会最终被证明是错误的。
最后他又把话题拉回到了昨晚我看见的那些“鬼”。
孙教授认为所谓“鬼”其实只是人们对这种东西的一种习惯性的称呼而已。至于这东西究竟是什么?用孙教授当时的原话来讲:“从物理学的角度分析,那应该是一种能量的残存!”
大概意思就是说,人以及一切生命个体都是由很多不同物质构成的一个既复杂又神奇的集成体,所以一切生命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数微小物质不断循环和相互作用的结果,那么这种物质循环和运动的本身自然会产生一定的能量,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生物能源;比如脑电波就可以被理解为一种生物电流。而所谓的鬼应该是人体生命结束前,脑细胞的一种能量集中释放,就如恒星在燃尽所有内核物质的最后阶段必然要有一次极猛烈的喷发一样。
不同的是,在某种偶然的情况下,集中释放出来的这种高密度的脑电波生物能,会在一定时间内保持一种稳定的状态,也就是昨晚我看见的那些“鬼”。可是和所以能量一样,没有身体作为释放源的持续支持,“鬼”不可能长期保持这种能量相对集中和稳定的状态,随着时间的推油能量会流逝,“鬼”作为一种能量汇集体,也必将会自然化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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