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会客室的门是关着的,看来里面的人在谈什么的隐秘的话题,不希望被别人打扰或是探听。
童宜家就在会客室外的沙发上坐下,抽了本建筑杂志一边随意翻看一边等。
没等多一会儿,会客室的门就打开了,童宜家抬头看了眼出来的两人,瞬间震惊得连手中的杂志都拿不住,啪的一声掉在了脚边,“他怎么会在这里?”
ocean看到童宜家坐在沙发上,也有些意外,“carly,你怎么会在这儿,不是还在休病假吗?怎的不直接进来呢?”
童宜家全部的注意力,都被ocean身后的那个人吸引过去,没有心思去细听ocean都说了什么,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只一味的盯着ocean身后的人,直勾勾的眼神透着慎人的光。
ocean看到童宜家这样异常的反应,赶紧给两人做介绍:“godfrey,这是carly,o。c。里面的c就是她。carly,这是godfrey,环亚集团新上任的中国区m。d……我之前在美国留学的时候的校友,怎样,长得是一表人才吧?”
没有人接ocean话,两个人都沉默地看着对方,目光闪烁,把ocean晾在了一边。
为了缓解这不知从何而生的尴尬,ocean正准备没话找话说点什么,carly突然伸出了手,云淡风轻地笑着说:“确实是一表人才!幸会,我叫童宜家,你叫我carly就行了。”刚刚的沉默和尴尬都一瞬间烟消云散。
世界还真是小啊,ocean去美国留个学都能恰巧和你同校,童宜家在心里吐槽到,暂且不管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总之自己一定要先争得主导权,这次绝不会像上次在盛世名苑那么失态,处处被你抢占了先机,一举一动都受到你的影响而失了分寸了。
看着童宜家装模作样的样子,godfrey只觉得好笑,她什么时候也学会这样惺惺作态了?
伸手握住童宜家的手,不着痕迹的捏了捏,感受着和记忆中相同的柔软,godfrey轻佻地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不过您真是太客气了,我要是真有您说的那么一表人才的话,您怎么会不记得我了呢?”godfrey说到这里,像是要揭露什么大事件的样子,故意挑衅般的顿了顿,惹得童宜家一阵紧张。“我们前几天不是才见过吗?在chris的酒会上?”他继续说。♀
眼看着童宜家伪饰的笑颜迅速灰败下去,godfrey眼里浮现胜利的喜色。
童宜家眼里有凄惶的神色闪过,待要细看的时候,又觉得只是因病带起的虚弱。
也不知道ocean是真的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有何不妥,还是只是在假装没感觉到异样的气流,刻意忽略了两人之间来回耍的花枪,反而一副为两人之前就见过面而十分高兴的样子。
“嘿,原来你们之前就见过面的呀,那太好。car,你不知道godfrey的公司有多可恶,被外派到中国来的高管,公司居然给他配了个毛坯房。他想找有实力的公司帮他做设计和家装,可是他第一次到中国来,也没多少熟人,我就自作主张的把活揽下来了,你不介意吧,没有先征求你的同意。”这下子他自作主张给童宜家接了单子的事应该会好交代一点了吧。
“第一次…到中国来吗?”童宜家在脑海中反复咀嚼ocean的话,觉得很奇怪,他怎么会是第一次来中国呢。童宜家很疑惑,却没有多说什么,用沉默默认接下了这单设计案。
装着好像是因为ocean都已经答应了,她也不好拒绝的样子,其实她私心里很高兴,她想帮她的高杨设计房子,想让他住在一桌一椅都是她经心设计的地方。“没问题,不过可能需要点时间,我要先把伊本的设计做完,这没关系吗?。”
“当然没问题,过两天我把房子的建筑图纸给你送过来。”godfrey说,“既然碰上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请carly小姐一起喝杯咖啡呢?如果时间方便的话,我们一边喝咖啡一边详谈设计的事,好吗?”
看着godfrey真诚的目光和殷切的表情,童宜家猜不出他故意约会自己的目的,不过她倒想看看他究竟在耍什么花样,就答应下来。
见童宜家一反常态,答应和客户出去喝咖啡,ocean眼里闪过讳莫如深的神色。
“ocean,我一会儿回来找你,有事想跟你商量一下。”童宜家简单跟ocean交代了一句,就跟着godfrey去了。
童宜家领着godfrey去了离工作室不远的一家她常去的cafe,欧式复古风格的装潢,红木的桌上铺着红白色格子的桌布,桌上摆着的陶土瓶里插着一支小雏菊,不奢华却足够精致温馨。
两人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既能享受春风拂面,还能看着窗外马路上熙攘的人群,一边欣赏窗沿上的花栏里种满的杜鹃,开得正艳。
godfrey打个响指,招来服务生,说:“一杯cappuccino,一杯不加糖的蓝山。”
“抱歉,cappuccino帮我换成皇家女乃茶,谢谢。”godfrey刚点完,童宜家就请服务生改了单。
童宜家这么驳他的面子,godfrey也不以为杵,只是惬意的打量着cafe的环境,为童宜家的品味不住点头。
“这家店的设计,你做的?”godfrey随口一问。
童宜家惊奇的看着godfrey,他是怎么看出这家店的设计出自o。c。的手笔呢,说:“是ocean,我只是协助了一下。”
难怪,这种略微造作的小清新,确实是ocean的主打风格,godfrey笑了。
待服务生走远了,0才意有所指地说:“我很久以前就不爱喝了。”
godfrey假装完全没有听出童宜家话里有话,彬彬有礼的道起歉来,“对不起,是我唐突了,应该先问问你想喝什么的。”
童宜家看着godfrey笑眯眯的表情,心里五味陈杂,对他这种故意和她打太极的样子烦躁不已。唐突?难道不是因为你还记得我以前最爱喝cappuccino吗?只是他既然要作戏,自己又何必要拆穿他呢。童宜家便也笑眯眯的反问他“是吗?”,顺手捋过被风吹起的发丝,将它别到耳后。
godfrey看着童宜家拨头发的小动作,笑得更开心了,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像天上的星星。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小指翘得高高的,只用食指去拨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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