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了,成败就要分晓了。♀同样的那间大厅,人坐得满满当当。我站在会场最后,望着前面。
“不去前面坐下吗?”孟愈问我。
我看了看前面,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地笑笑说:“结果已经可以预知,不看也罢了!你等完了,到茶楼找我。我去看看西湖的美景,听个小曲儿!”
说完,我就走了出去。九品居地色是有一个靠在西湖边上的茶楼,男女分层。女宾在上,男宾在楼下。有条长长奠桥,可以隐约看见美人裙裾翩然,也算一种景致了。我找了一间靠湖的包间。外面传来咿呀呀的江南小调,这王夫人的地方的确雅致。小二端上一壶香茗,几碟糕点。我叫秦宣陪着我一起坐下,他不太说话,没什么问题。我这个时候想要宁静,但不是孤独。因为,我的心是七上八下的。如同刚刚高考完毕的孩子,即便觉得自己考的很顺利,发挥出了水平。但是,到了公布成绩的一刻,拨电话的手还是会发抖。是的!我不敢呆在现场,我怕结果出意外。
我在那里天南海北的扯,秦宣就坐在那里听着。我这恐怕是自娱自乐了。门被推开,王家大哥进来了说:“呦!我还当你去会场听宣判了。原来在这里逍遥啊!”
“我在不在,结果有意外吗?我现在是养好精神等着晚上庆贺了!”瞧我这话说地轻轻松松,毫无压力状。实际上心头有口气差点接不上。
他在侧边位置坐下,仔细地看了看我说:“得了,算我白来了!原本我还想给你宽宽心,如今想来是不用了。你的心已经宽的如你码头了,海船都能通得过了。”
“哎呦!好哥哥!你这是打算给我卖关子了?这可不成,你是知道的,我这人就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胡说八道。你这说到半途,不给人讲了。那可不厚道!弟弟我可是要不高兴的!”我笑着说。
他摇摇头笑看着我:“这嘴巴跟十年的老鸭子一样硬!算了,还是跟你说了吧!免得你的小心肝扑通扑通跳个不安稳!”
我两眼晶亮的期待着。♀他喝了一口茶,吃了一块点心。这也太钓人胃口了。“今天,这些人里头有三十个商人,是楚王叔叔给叫过来的!怀里揣着的银子。就算没有别人买,保证按照你的低价帮你全买干净了,一定让你有钱回去。你可别再抱怨楚王叔叔不帮你了!他这次可是把老脸全部都豁出去了!他对着那帮子商人说,‘帮着点泉州就是孝敬我了。’”他的手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说:“装么要装到底的,吃食掉桌上了。”说完站起来就走了。
那时,我嘴巴里塞的一块饼子,因为他的话,嘴巴张太大了掉桌上了。连忙拿出怀里的帕子擦擦嘴角。
“爷,这下可以放心了!”秦宣对我说。
“你爷我什么时候不放心了?一切尽在掌握!”我非常有气势地握住了拳头,表达给秦宣看。西湖外面的路演已经聚集越来越多的人群,这个时代的人没见过这个玩意儿,估计他们纯当看戏了。不过泉州这个名字,他们肯定记住了。
这茶真香!龙井的味道就是好啊!我眯着眼,听着传进来悠扬的去掉,过得很是惬意。又过了一会儿,门再次被推开,我继续摇头晃脑表达我听曲子的愿望。
“大人!大人!”是孟愈的声音,这也太不淡定了。要沉稳,我没跟他说过吗?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说:“结束了?坐下喝口茶!”秦宣早就已经出去让人拿了套杯子过来。我拿起壶给他斟了一杯。他拿起来,手还是微微发抖的,一饮而尽,脸上的红晕不是害羞了,是兴奋地。
“坐下!慢慢说!”我继续那手指敲着桌子,其实,我是打不出节奏的。这只是表达我很自在悠闲而已,这个时候不装B,什么时候装B?如果我现在头发是散开的,我一定甩甩满头秀发,告诉他:“用飘柔就是这样自信!”
“你知道,最高的地块,就是离海港四里地那里的地,成交是多少价格吗?”他问我。♀
“你说吧!我不高兴猜!”其实,我是心里没个数。
“五十两,五十两一亩啊!”他说出了这个价格。
“恩,还行吧!”我叹了口气,看着他说:“这个数字跟我预想中的差不多。”
“差不多个什么?咱们那些地,原本就卖五钱银子一亩,我们自己买下不过是七钱银子一亩。如今卖出这个价格,你居然还差不多?”他这是什么话?我们买下的价格是农业用地,那种个地方海水倒灌,能种什么?长出的几根草都不够做马料的。七钱银子都价格喊高了。
如今他们是用做什么的?那是海港概念。商业用地,那里以后离海港那么近,我跟他说过了是开红灯区的,财源滚滚的行业好不?以后造了楼,租出去那是绝对的黄金地段,寸土寸金的。五十两一亩,实在是因为刚开始,咱不好太过头。定价的规则在很多时候不是看价值本身,而是消费人群的接受度。以后,可以开价更高一些,下次推出的地块价格还可以上翻。
“秦宣,帮我去拿纸笔来!”我吩咐,“你先吃点点心,这里的点心味道很不错的。”
秦宣拿了东西进来,我铺排来说:“你还记得他们各个地块的出价吗?咱们算算有多少银子入账了!”他开始报数字,我开始算。最后,得出的结果是,后三年泉州城市建设的货款已经全部到位。
晚饭,我没有在九品居,我找了一家饭店,跟大家庆贺一下。随行的人员每一个都高兴地都快飞起来了,仇先生甚至飚了眼泪。没有人嘲笑他,作为第一个看到家乡美好的人。洒下两行男儿泪也是可以理解的。吃完晚饭,大家散去。我拉着孟愈去喝酒,庆贺一下咱俩成了两个新出炉的大款。我和他手里地,基本上已经翻了几十倍,咱们两个绝对可以去买碗鱼翅漱漱口了。
晚饭的时候已经喝了不少,我们两个到这个酒坊继续喝。我喝多了,可心里高兴,话越发多了起来。我对孟愈说:“你也别成天大人或者陈兄什么的,我一看就比你小好多,你同他们一般,就叫我阿帆吧!”
他跟我说:“恩!那你也别叫我孟兄了,我字子然,你呼我的字吧!”
“不成!不成!孜然是西域的一种香料,一叫你子然,我就想起羊肉串了。还是叫你阿愈吧!”我昏沉却诚恳地说。
之后,我貌似跟他讲了很多,我告诉他实际上咱们现在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不合适的,只是现在法规不健全,所以咱才能这么干。否则这么多的托儿,完全能被人说暗箱操作……
到最后,店家受不了了,将我们赶走。我赖着不肯,硬是另要了两壶酒才肯走。回到九品居,我和孟愈拖着拉着两个人跑进了他的房间,坐在那里继续,我扯地很是离谱,这个我是知道的。后来,我开始模糊了,好像我看到眼前的人眼瞳,暗色幽深……
“梁璋!梁璋是你吗?你怎么来了!”我很奇怪梁璋怎么过来了,“我终于弄到钱了,泉州开港有希望了!你高兴吗?”我拉着他不停得说。
之后怎么样了?那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头疼得厉害。昨天晚上那些事情如潮水般涌进了脑袋里。
我把孟愈当成了梁璋了,我记得秦宣拉着我的时候我跟孟愈说什么来着我说:“我先回房间洗个澡,等下过来跟你一起睡!”这下离谱了。后来秦宣拉我不动,最后他索性把我一个公主抱,抱回了房间,这个脸丢大发了。
碧玉进来,看见我呆坐在那里说:“醒了?醒了就去沐浴,一身酒气!”
“哦!”我跟着她去了后面的池子,我住的是王夫人特别给的高级套房,如家里的一个院子一般,旁边厢房什么的都有。还有一个小厨房,可以让客人自己做吃食。其实,大程的贵族有些很别扭,出行带着厨子的不在少数。而这个洗澡池也不小,我钻进了水里,碧玉帮我拿着巾帕擦拭,一边擦一边说:“爷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也是个大姑娘了,也当知晓男女大防。怎可深夜流连于一个男子的房间?”
我低头看看自己胸前已经开始发育成长中的小笼包,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说:“以后注意点了!”
“是啊!您要是有个差池,我如何向绿珠姑姑交代?如何向太后娘娘交代?”这就扯淡了,跟太后和绿珠有什么关系,再说我会有什么差池?旁边好歹有秦宣看着的。
“不会有事的!”我有些不耐烦了。
“什么叫不会有事情,你若真有事,被那孟大人占了便宜去,又当如何?”她恼怒地将手巾扔进水里,你说这女人真的不可理喻。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非要去假设发生了。我是虽然是个二吊子的练家子。可好歹有几手的,在孟愈那里哪能吃亏?
“真要那样,我就把他收了房!”我半真半假的说法,让碧玉眼泪快出来了。她坐到那边的凳子上,一动不动。我自己爬了起来穿起了衣服。自己开始梳头发,一下子就把头发盘好了。她一会儿瞟我一眼,再一会儿又瞟我一眼。得了,我要是再不睬她,等下她又要发脾气了。
“好姐姐,我再也不敢了!以后绝对不跟他们晚上出去好吗?”女人最吃这一套了。你要是再不理睬她,等下屋子里的瓶瓶罐罐就该遭殃了,虽然她不至于明着摔给你看。但是下手定然是要重些的。
“我才懒得管你!要不是绿珠姐姐出京前,千叮咛万嘱咐地叫我好好看着你!你以为我愿意管你那些闲事?还有,那些不该姑娘家说的话,爷你也要少说说。”碧玉过来给我整理衣襟,围上玉带。碧玉和翡翠都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绿珠一手□□的。梁璋和楚王嫌隙消除后,太后就将两个人给我,让她们照看我的起居。碧玉虽然偶尔闹些小脾气,却特别称我心意。所以,我一直以来都离不开她。不过,她今天的话,怎么那么别扭。一会儿姑娘,一会儿爷的。
穿戴洗漱停当,碧玉拉开门。秦宣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看见我的时候。万年无表情的脸面呈现龟裂的纹路,想嘲笑小爷我吗?
“秦宣,你昨晚也太猛了,居然那般抱着爷我!什么时候你居然对小爷我,存了那般心思了?”我轻轻拍着他的胸。看着他龟裂的脸部表情,迅速转变为竖向纹路,道道黑线。
想嘲笑爷?我闺蜜是脸皮城墙拐弯的,我基本上可以在她的基础上double一下啦!
碧玉美目使劲地凌迟着我。哎!刚刚跟我说的话,我怎么又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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