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悔闻着周遭的味道,辨析着自己需要的气息,需要用来缓解身体此时此刻血液沸腾的气息。舒悫鹉琻
鎏倾毫不知晓,慢慢在半空走近,在还未靠近君不悔的一瞬,被君不悔左臂的生命之藤确认为目标,顷刻锁住拉至近前。
双目之上的黑绸方才已然悄悄褪下,被生命之藤牢牢地卷在一片枝叶上,君不悔双眸缓缓睁开了,谁也不会怀疑此时这双黑如宝石的双眼是看不见这眼前的一切的。
假如当初鎏倾近乎无赖地扯下君不悔双目之上的黑绸那一刻,见到的是世间最美最黑最深沉的一双眼睛,那么此刻,这双最美的眼睛染上了世间最最魅惑的色泽,一凝一蹙皆是诱惑,没人想要抵抗。
君不悔抽动鼻尖,闻着面前的味道,要如昨夜一般,来个品鉴,是否是自己喜爱的滋味。
在君不悔身后扑腾着透明双翅的西西里,看着主人的每个动作,好似在昨夜,主人就是这般对待自己的?西西里看着主人的每个动作,不明白,假若千万年前的暗夜之血在夜幕降临之时皆如主人这般,又何以被称作魔鬼?西西里喜欢此时此刻的主人。
“不悔……”偌湮大喊出声,没想到,不悔竟在这一刻又失去意识了?
这一喊没将君不悔喊醒,却将快要迷失在君不悔双眸的鎏倾喊醒,被生命之藤包裹住的鎏倾看着低下头凑在自己近前的不悔:“小不悔?”
身前的人儿还有自己胸间肋骨的感应,绝不会错,这是自己的小不悔,只是,怎么突然成了精灵,还是消失千万年的暗夜一族?
“此刻,不悔是没有任何意识的,她一到夜幕降临,体内暗夜之血沸腾,就不再清醒。”
偌湮静静开口,他很清楚接下来不悔会做什么。
光之气息?君不悔闻到了手下猎物的光之圣洁之气,虽不如纯净自然之息那般诱人,却也算是极不错的送上门的猎物,君不悔唇角一勾,突然使出了暗系撕裂空间的能力,裹着鎏倾就消失在了原地。
偌湮目呲欲裂,哪管许多,追寻君不悔的身影去了。
西西里望着主人离去的背影,主人是不是要对那人做与昨晚对自己做的那般的事情?
西西里想了想,便对一旁的天战说:“天战,你带着汐先去安全的地方,我去寻主人,待主人清醒,自然知道你们在哪儿!”
天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腾在半空。
汐嚷嚷道:“诶,你去哪儿呀,大爷也要去找媳妇儿!”
西西里却不说话,眨眼间消失原地,却是主动闪回了君不悔的内魂海,如此,就与主人在一起,不用辛苦地去找了,西西里觉得自己真是聪明。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待在主人身边的,只要待在主人身边,不管主人要做什么。
君不悔裹着鎏倾撕碎空间,到了一处没有遭受岩浆侵蚀的地方,在一棵粗壮的枝头停下。
月光洒下,正好照在二人身上,君不悔将鎏倾包裹住,扑在身下的猎物之上。
此时的君不悔,皆靠感觉来辨别一切,特别是嗅觉,此刻,在迷失的君不悔意识里,鎏倾就是如今这月色当空香甜诱人的气息。
生命之藤尊崇于暗夜之血的思想与意识,枝叶尽力延伸而出,牢牢裹挟住猎物的周身。
君不悔唇瓣微扬,露出魔魅的笑靥,墨发披散,顺着身体的美好倾泻而下,尖尖的耳朵立在一片墨发中,极其显眼又带着俏皮。眼睛似描绘了眼线般,细细长长的一笔直勾勒至鬓间,眼眸闭着,但却让人更想知道,它睁开时是一副怎样的美景。
睫毛轻微抖动,似被清晨最纯净美好的露珠点染,嘴唇亦添上了森林中最湿润美好的色泽,整张脸已至全身无一不是完完整整的女儿姿态,精灵模样,恣意妖娆,却又让人莫敢逼近。
没等猎物开口,便一口咬下,将对方的光之气息納入口中,如果说,此前鎏倾还因为太过想念君不悔,在君不悔的脸上吧唧了一口,这次是真的得偿所愿,被对方啃了个彻底。
君不悔毫无意识,暗夜精灵在夜间又是狂暴的,温柔是绝不存在,君不悔又咬又啃,将鎏倾漂亮的淡紫唇色给咬得血迹斑斑,倒也妖异起来。
努力汲取着自己想要的光之气息,君不悔因
为情动,上扬的眼线在月色下划出美妙的弧度,耳尖直立,一切的一切对于此刻的鎏倾来说熟悉又陌生,明明还是自己的小不悔,怎么突然不见,就成了这般模样了。
君不悔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切想要说的全都吞进口间,让鎏倾睁大了紫色与白色相间的眼眸,最后只得沉迷在这暴虐中,心中直叹息:乖徒儿,这下将为师就这么啃了,你可别一醒来又一脚把为师给踹了。
君不悔在猎物口中吸取了越来越多的光之气息,体内的暗夜之血越来越暴动,不止于此,君不悔右手拉开生命之藤锁住的鎏倾的衣襟,生命之藤自然知晓主人此刻要做什么,微微褪下,给君不悔留有动手的余地,手探寻猎物的胸膛。
在君不悔的右手模到胸膛微微缺了的那一处的时候,鎏倾再也抑制不住:“小不悔,松开为师身上的藤枝好不好?为师让你为所欲为便是,只是,你这么绑着为师,为师难受得紧。”
鎏倾的声音也染着动情的音色,被心中欢喜的自己的小徒儿自己喜爱的女子如此抚模着胸膛,特别是胸膛的肋骨此刻还镶在这只柔滑的右臂中,鎏倾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也要燃烧起来。
两个异样感觉的灵魂,两份腾腾燃烧的血液,君不悔垂眸,听着身下猎物的声音,低头攫住他那张不太听话的嘴,竟敢逃月兑自己的控制!
生命之藤感觉到两人的血液都奔腾不止,极有灵性的退回君不悔的左臂之上盘绕起来。
一经解月兑束缚,鎏倾再不忍耐,圈住身上小徒儿细腻的腰身,就又幸福又难忍地承受起她霸道来,谁还管得了此时谁是清醒的,谁是失去意识的?
要说,此时,谁也不再清醒,也清醒不了!
谁还管夜幕退下之后,会发生什么?
就算身上小徒儿醒来,要自己立即去死,恐怕鎏倾也是甘愿的。
莫说是小不悔将他裹挟而来,他只希望,此时,再也不要停止,他愿意燃烧在她失去意识的暗夜之血里,即便,天亮之时,就被烧成粉末,他也愿意。
身下的猎物如此配合,只教君不悔的手伸得更向里边,鎏倾抱着身上小徒儿的腰,将她与自己贴得更紧,两人如斯,在这美丽的月色下,似乎要羞红身下的枝干。
君不悔尝遍了猎物口中的美好,随着自己的节奏,直向下探去,经由下巴,直至颈间,只教鎏倾心惊肉跳,恨不得立即就昏死过去,实在太过折磨人,可是,可是哪里舍得这么昏过去,他要记住此刻每一瞬的美好,都是他的小徒儿给予他的。
君不悔勾住鎏倾每一秒的心跳,从未经历过这些的鎏倾哪里经得住这般挑逗,一声嘤咛,从口中溢出,是极致愉快的从喉间溢出的嘶喊,他简直要失去了魂魄。
“不悔……”鎏倾第一次如此喊自己小徒儿的名字,喊得是这般动情,他想不到,他是在这般的情形下,如此动情地叫出了她的名字,心中只剩下这两个字,不悔,此刻在他身上,折磨他也给他极致愉悦的人儿。
听到这声呼喊,君不悔在黑暗中勾起双唇,鎏倾整个人在这枝干上,完全忘记了所有的动作,所有的一切。
鎏倾甚至以为,今夜,就是自己的死期,再不会比这一刻更让他觉得死而无憾了。
君不悔在鎏倾身上慢慢坐起,
鎏倾无力地扶着君不悔的腰侧,看着此刻坐在自己身上的暗夜妖姬,眼眸深深勾起。
突地她整个头垂下,墨色的发垂在自己胸膛,挠得自己细细麻麻的痒,“不悔……”
鎏倾只能发出这个声音,再无其他。
君不悔像是在如此的鎏倾身上找到了解决**的方法,此前趴在纯净无暇的西西里身上,完全找不到纾解自己渴望的方式,只知用舌尖去感受他的美妙。
却突然,在这树干之上,在这夜色下,在身下此人妖异的紫眸中,在他敞开的胸膛和细密的吻痕中,在他动静的嘤咛声中,在他一声声唤着自己不悔的极致诱惑中,君不悔像是领悟了什么,眼角上挑,看得身下猎物眼睛中的紫色越酿越深。
在他忍不住要将此刻停下手的不悔反扑为上的时候,君不悔做了一个动作,将他所有的所有都停在了这一瞬,脑袋似乎炸开了,胸膛的血液似乎爆炸开来涌向了全身,抓在君不悔腰侧的双手狠狠地捏住他的纤细,仿佛要将她折断。
这一刻,沸腾的不只是暗夜之血!
这是君不悔,在不同于西西里那般纯净的身体和气息的鎏倾身上,领悟出的纾解暗夜之血的途径,可以说,君不悔在此刻的鎏倾身上,终于清楚了什么是暗夜之血的渴望。
鎏倾的脑子已然死机,全部被自己身上的不悔摧毁,毁得彻彻底底,完完全全,任她予之,任她戏之,任她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