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君不悔终于再次倾体,探寻这真正的神秘的渴望之源。舒悫鹉琻
鎏倾湮没在此时君不悔霸道又大胆的探寻中,失了任何言语和动作,全身的血液都逆流而上,似乎都又聚集到她探寻的位置,鎏倾已分不清,今晚的月色是真实的,还是他做的一个恍然的梦。
却有人突然搅碎了他的梦境,遏止住此刻疯狂的二人。
一根阴冷的锁链,将君不悔的身体拉起,抽离此时同样魅惑的鎏倾身上,极重的一脚踹在全身赤了一半且已经被君不悔折磨得几近月兑力的鎏倾身上,掉落下这目睹了今晚一切诱惑的粗壮枝干。
君不悔选的枝干极高,鎏倾在半空坠落一半,突地被冷风吹醒,身子还半是酥麻,却自发的周身光晕显现,将自己全身包裹住,再次浮了起来,循着不悔的气息,再次回到了原处。
而站在枝干上的极渊,只手提着又被束缚了腰间和双手的君不悔,眸中暗色漩涡,比任何一次都要来得恐怖。
看着光晕中的鎏倾,仿佛下一秒就要开启亡灵之眼,将这个即便周身都染上了君不悔气息,还一样散发着恶心味道的男人扔进炼狱中去。
鎏倾前一刻还全身酥软,仿佛无形的电流在自己血液里转动了一圈又一圈,根本停不下来,这一刻,见不悔被他如此提在手中,一副十分难受的表情,已经是幽暗浸染着紫眸。
这般情形,被人打断,郁气难消。
冤家路窄,两相不愉,此时更甚。
极渊:“恶心的味道!”
鎏倾:“讨厌的黑毛!”
“汝对她做了什么?”
极渊将手里的君不悔提了起来,地狱之火已经在锁链之上燃烧,圈在君不悔腰间,燃烧的极暗之火使她在此刻保持一定的冷静。
他在君不悔身上闻到了那恶心的味道,也在那恶心的人身上闻到了君不悔的浓郁味道,这两人!
极渊将君不悔拉到眼前,黑色的漩涡似乎要将君不悔也拉进炼狱,好好到那九幽冥河去清洗一番,去去这恶心的一身味道。
另一只手扶在君不悔的嘴唇,就开始狠命擦拭,这个可恶的女人,自己不过一眼没注意而已!
“你如此对我的小不悔,讨厌的黑毛,难不成你在擦拭刚刚我留下的气息?”
鎏倾紫色的唇角微微勾起,见他如此想拭去不悔唇角自己留下的气息,刚才的一切美妙蚀骨统统在心中脑中血液中又回转了一圈,看着不悔的眼神,满是柔情。
虽是厌恶眼前这人,却也知道他与不悔不一般的关系。
被鎏倾如此一说,极渊心中又一股解释不清的义愤已经要收势不住,此时不能将君不悔提到九幽冥河去洗净这一身的味道,就用地狱之火来烧毁这恶心的气味,眼前这个男人恶心的气味。
君不悔的暗夜之血得不到纾解,已经十分难耐,锁链随着极渊的意识在君不悔周身缠绕,如昨夜一般,裹个严严实实,地狱之火毫不留情熊熊燃烧,在月色下,发出诡异的阴暗光芒。
“你就这般对我的小不悔?!”鎏倾大怒,这人是不悔的灵魂契约兽,竟然这样对待不悔?即便这火焰似乎不曾对不悔造成什么损伤,可是前一刻还与自己千般柔情万般缠绵的乖徒儿,此刻就被这可恶的黑毛拎在手中受这般对待,鎏倾心中怒气自是难以言喻,欲火没消,怒火更起,哪堪“讨厌”二字能描述得清?
终于寻到君不悔气息的偌湮,撕破空间的一刻,也正好看到了这般景象,在地狱之火中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不悔,这是怎么回事?
偌湮急赶而来,“不悔!”
而后感觉周身不同寻常强大的两人的气息,正在互相对峙。
鎏倾身上的衣袍还未拉好,露出莹洁胸膛上清晰可见的吻痕,偌湮想起不悔拉着他走的那一幕,不悔,真的那般对待鎏倾了?真的如昨夜欲对待西西里那般,对待鎏倾了?
偌湮简直头疼欲裂,在火中的不悔,在对峙的二人,到底怎么回事?
偌湮想起在试炼塔时,这俩个人曾经就对对方大打出手,难不成,现在又要大打一番?
 
而极渊所说的让不悔安静下来的办法,就是用这火焰灼烧不悔周身?
偌湮宁愿,不悔不要安静下来。
哪有这般的方法?怎可这样对待不悔?
偌湮靠近,没理会二人脸色都不太好,轻声呼喊:“不悔,不悔,可听得见我的声音?”
偌湮不知,此时此刻这般模样的不悔,是否已经有了一些意识,让被锁住的不悔再待在这二人的任何一人的手里,偌湮都无法放心。
偌湮的靠近,使得极渊十分不悦,原本盯着鎏倾的双目,如利剑一般射向靠近的偌湮,仿佛在说,你胆敢再靠近一步,就送你去炼狱界,再也别想回来。
“讨厌的黑毛,赶紧松了你那该死的锁链,谁许你这般锁着我的乖徒儿的?你竟敢用你那肮脏的火焰来灼烧我的小不悔?”
一黑一白,全身光芒似乎要将遥远的月亮都逼回云层里去。
极渊不为所动,任凭他怎么说,也不松开捆缚着君不悔的锁链,如若此时松开君不悔,她又要如方才那般对待这个恶心的人的话,他宁愿她就在这地狱之火里,好好冷静下来,别想着靠近这恶心的味道,别想着再去找什么其他人来消磨自己体内沸腾的血液,一切都别想。
若是自己控制不了,就由吾来帮汝控制!
鎏倾按耐不住,被极渊这般作态给激怒,本就是好事被这讨厌的黑毛搅断,心里的火根本无处发泄,还这般在自己的面前折磨自己的小不悔,讨厌的黑毛,果然,怎么看怎么讨厌!
圣光幻剑,光元素化为无形的利剑朝极渊激射而去,原本提着君不悔的极渊,改为将君不悔抱在怀中,哪里还顾得着,上一刻还讨厌君不悔全身都染上了这人恶心的味道,心中郁气,不愿这般将她揽在怀里。
暗元素在周身聚起巨大的厚厚屏障,将圣光化成的利剑挡在屏障之外。
在一旁看着的偌湮,哪里想他们说打就打起来了,极渊的手里还抱着失去意识的不悔呢,这般打法,伤到不悔了可怎么是好。
“鎏倾,你疯了不成,不悔还在他手上呢,你这般打法是要将不悔也射成窟窿?”
偌湮根本不知,这二人实力到底谁强,也懒得理会,只是,能不能将不悔放下来再滚去一边较量?
“哼,臭黑毛,你将我小不悔放下,我们去一边好好打一场!”
身体的火气还在上窜,这么半途而废的经历,谁都要不爽,前一刻还在极乐,这一刻就被可恶的黑毛搅得一团乱糟,心中只有讨厌,无尽的讨厌!
放下?极渊偏不放,此时放开锁链,谁知道君不悔接下来要做什么?他一点也不想看到,他光是想想就恨不得将君不悔扔进九幽冥河去好好洗上一番的那些情景。
要打便打,自己怎么可能会让不悔伤到?恶心的光元素!
没想到极渊非要锁着不悔,非但不放手,还裹得紧紧的,鎏倾怕伤到他手上的不悔,放弃使用如刚才那般大面积的光元素攻击,将光化成光鞭,抽向这可恶的极渊。
极渊只手抱着君不悔,就与这光鞭斗了起来,每一下都是极致的暗与极致的光相交,仿佛要在这地狱深谷毁天灭地一般。
在内魂海的西西里早已焦急,在极渊用地狱之火灼烧主人那一刻,对这只自小封印在主人双目中的地狱炼魂兽就没了好感,竟敢如此对待主人,是不是昨夜也如现在这般,是在地狱之火中冷静下来的?
他不要,他不要他们如此对待自己的主人,都是坏人!
西西里全身裹着大自然最纯净的元素一闪闪出了内魂海,到了君不悔的面前,自然也出现在了正与鎏倾过招的极渊面前,刚才闪出的那一瞬,裹在君不悔身上的地狱之火,焚烧了西西里周身的一部分元素,却没有灼烧到元素包裹着的他的身体。
极渊和鎏倾没空理会突然冒出来的西西里,两相出手,自是难分胜负,更没心思理会别人。
西西里轻振羽翅,幻出七彩羽箭,也是由自然界最纯净的元素织成的羽箭,一击射向束缚住君不悔全身的锁链的源头,极渊的臂上。
七彩羽箭带着最纯净的净化之息,让极渊一时间觉得十分不喜,就这么一收锁链,如此,西西里得以找着空子,将君不
悔从这两人的打斗中拖了出来。
西西里疾速将君不悔抱起,轻拍羽翅,远离这两人。
“这回还是不得不放手了吧!”鎏倾嘲笑此时的极渊,被西西里捡着空子抢走了不悔。
不悔远离此地也好,今日自己要好好收拾收拾这人,心中郁气难消!
极渊瞥了一眼飞远的西西里和君不悔,眼中暗色的漩涡不停滚动,看着多嘴的鎏倾,锁链燃着地狱之火,向他侵蚀而去,去炼狱里和亡灵作伴吧!
偌湮懒得理会这两人要如何收拾对方,他担心的是不悔,于是跟着西西里的方向也径自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