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答,但注意力集中在她嘴唇上,当她的唇终于渐渐接近,她的身体也顺势贴上他坚实的胸膛。♀正当他以为她就要吻上他时,她却意外的对他提出一个要求。
“让我看看你。”
易南天不解地看着她。
“在面具下的你。”柳缎儿可没有忘记,这是两人之间的赌注,而就在不久之前,她才刚刚赢得了这场赌注。“你答应过我的,不许赖帐。”她嘟起嘴瞪着他。
闻言,他眸光闪烁,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咙,“我……不好看。”
“好不好看,由我决定。”她声音轻柔,而且具有说服力。“难道你要一辈子都在自己的妻子面前戴着面具?”
易南天能感觉出她对此事十分坚持,温柔的声音中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必须承认,他的新婚妻子不但很懂得如何看透人心,还相当懂得谈判。
“那你看了之后会哭吗?”
“也许,可能……”她不确定地道,“但我又还没看到!”
“那你还是放弃吧。”他低哑的嗓音隐藏着一丝不安和忧虑,有些黯然的黑眸更是刻意闪躲着她。“我可不想让你每晚都恶梦连连。”
话落,他想将她还贴在他脸上的一双小掌移开,但她不肯松手。
“缎儿?”这个小女人还不死心?
“我想看。”她眼眶泛红,勉强回了句,“我保证不哭出来。”
易南天一声不吭地看着她,沉默了好半晌,最后,他的肩膀因挫败而无力地垂下。♀
拗不过她的坚持,他同意让她动手卸下他已经戴了整整六年的面具,但在那之前,他还有个条件。
“如果等一下你哭出来了,我会非常、非常的生气。”他再度出言警告。
“这是你的口头禅吗?”柳缎儿嫣然一笑,指尖轻抚他那对深深蹙起的浓眉,小声地问:“那等会儿如果我真的哭了,你会打我吗?”
“会。”易南天恐吓道。
哼,她才不信。
好奇心终究还是战胜了一切,可是,当柳缎儿目睹面具下的他,左眼几乎被一道长痕重重的划过,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及时忍住了眸眶里打转的泪水,却止不住声音里的哽咽。
那狰狞的伤疤几乎毁了他左半边的脸,她难以想像,在承受了那样严重的伤害之后,他是怎么从鬼门关前逃回来的?又是如何让自己撑过这样的痛苦?
那一年,那场战役,究竟在他身上发生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惨烈情状?他又是怎么看待自己被误传死讯、长达六年被世人所遗忘的遭遇?
满满的雄和疑问,让柳缎儿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再也无法抵挡心中激切的情绪,她向他靠近,把嘴唇轻轻贴在那道疤痕上,像是抚慰,又充满了怜惜。
易南天被她这样原始的、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
一时之间,他只能一动也不动地待在那里,直到她在他耳边说出一句令他感到无比震撼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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