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不用再装了!”
风百里用的是肯定句,坐在chuang边的圆凳上,没被面具遮住的半张脸笑的俊美非凡。声音很轻很淡,但是,却足以让躺在*上的安然听见。
风百里借口他诊脉需要足够的安静,便把安然的近身伺候的丫鬟拦在了外室。丫鬟们虽然不赞同,可是鬼医素来行为古怪、他们又不敢耽误了鬼医替安然治病,无可奈何治好点头同意。偌大的内室里,只有“晕过去”的安然和鬼医风百里,屋里安静的可以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风百里见她还不醒来,嘴角的弧度往上拉的更高了!
“属下曾听闻夫人果断、狠戾,素有心狠手辣之称,淡情、薄义,这次怎么会心慈手软,放过了那圣女不说,反倒差点让阁主受伤?这倒是与传闻不符啊!”
风百里见安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屋里又只有他们两个人,便自言自语的说起来。
“主子也是,明明知道他这次是放虎归山,竟然容忍那两人从自己眼皮子里跑了,这算得上是他近些年来的第一次失误!”
“夫人如此护着那圣女,倒是难为了主子。既想抓住她,又不能拂了你的意”
“白鹤也逃走了?”
忽然,安然紧闭的双眸睁开眼睛,从chuang上爬起来,神色淡漠、声音有些清冷的问道。
“不只是白鹤,连白鸣趁大伙儿担心你的时候,被他救走了!”
安然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当时情况太危急,君莫离那一剑若是刺中晚霞的心脏,她就算有幸得到大罗神仙的相救,不死也会在chuang上趟个一年半载。而且,心脏一定会留下后遗症,折磨她一辈子。
而那一剑,最坏的可能就是直接要了她的命!
她这些年把晚霞看做姐妹,她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晚霞在她面前死去。或许她让君莫离难做了,更伤害了君莫离,但是她实在做不到。晚霞就像她的亲人,这些年也没做过伤害她的事情,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背叛她?
“诸葛宇恒身上的‘每日笑’你解了没?”
沉默了半响过后,安然浑浊的脑袋慢慢变的清晰分明,清冷的脸上全无表情,看着风百里轻声问道。
风百里看着安然啧啧啧的感叹,眼神里全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他都点到主人差点被她那突然的一喊和一晕,让苗疆的圣女缓过来,差点用袖箭伤到。她竟然没问一声,他们也不想传闻中那么恩爱和关心嘛。竟然为了一个玉面公子忽略了主子,真是太可气了!
若不是主人武功盖世,反应灵敏,只是被划破了衣服,还不知道被袖箭伤到,箭尖上是否有毒呢!
“风百里,风公子,问你话呢,脸就长得够丑了,难道耳朵还是聋的?”
“你”
安然心狠手辣是不错,但是嘴巴也毒的如她喂养的五毒一般。损起人来,丝毫不逊色!
风百里被憋得俊脸一红,胸口处剧烈起伏,他风百里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气的破功了。向来都是他损人的份儿,今日反过来被人损了一通,他心里暗暗揣测,是不是今日没卡黄历就到了这清和园。
“妖女!”
“嗯?”
“哼!既然你无碍,属下还要忙着替主子研究抵制蛊虫的药丸,先告退了!”
风百里气呼呼的起身离开,心里恨得牙痒痒,不知为什么,但又突然顿住了!
其实他并非君莫离的下属,只是他四年前和君莫离打了一场,又设了赌局和彩头,然后,酣畅淋漓的打了一场过后,悲催的被印上了暗星阁的纹身,成为了暗星阁的一员。从此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鬼医,便绝迹江湖,隐匿在暗星阁中。
他在暗星阁也是吃得开的人物,杀手执行任务后一般会多少受点伤,或是碰到毒,等着他救命。所以,他很受重人的欢迎。长得又帅,脾气也好,自然也备受女人的青睐。只是,他见了安然两次,吃了两次瘪,他实在是心里那个不服气啊
“怎么,鬼医是想和本夫人切磋一番毒术?”
安然冷幽幽的话飘进风百里的耳朵里,瞬间觉得毛骨悚然,浑身上下都渗的慌。赶紧摇了摇头,一溜烟儿的逃了!
安然躺回chuang上,神色一片冷清,看不透她在想什么。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又坐了起来,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吹灭了房中的蜡烛,从窗户隐了去!
君莫离坐在案桌前,单手揉着眉心,一张俊脸阴寒无比。书房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全都低着头,不敢做声。
本来晚霞在君莫离的计划之内,一击必杀。即使死不了,也让她出来搅不了事儿。现在可好,晚霞这个苗疆的圣女逃了,白鹤也趁机溜了,还带走了浑身被点xue的白鸣,他的整盘计划全乱了。
本该发动攻打苗疆的信号也迟迟未下达,一切都陷入了僵局之中。晚霞那几个回眸深深的勾起了安然的内心的亲情,还有她故意抚模了一下有疤痕的脸颊,那是在不经意的提醒安然。她从不曾善良,能以杀人解决的问题,她从来不会浪费唇舌。
“寒殇!”
“属下在!”
寒殇从一旁站出来,冰山脸上嵌着的幽冷眸子隐隐有些担忧之色。眼尾不经意的看了君莫离一眼,迅速的低下了头。主子,现在应该很为难吧!
“七彩霞的那把火放了没有?”
沉默了半响过后,君莫离的手才放回案几上,中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寂静的屋子里传出嗒嗒声,和门外叫嚷的夏虫共鸣!
“回主子,她们放了两次火,都失败了!现在被大长老的人盯着,正在藏匿行踪,这第三把火,或许要等待时机!”
寒殇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苗疆的长老早就派了用蛊高手守在禁地门口,她们尝试了几次,靠近不得!
“主子,我们要不要找夫人”
“闭嘴,全是些馊主意!”
“是!”
寒殇话还没有说完,君莫离已经劈头盖脸的打断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君莫离何尝不知,要抵制住苗疆人的蛊毒,这研究药丸之事,非安然不可!可是安然现在这情况,他哪里狠得下心让她受苦受累?
“我先想想再说,下去吧!”
“是!”
暗卫们如释重负,应了一声,迅速的隐去了身影!
六月的酷暑过后,大雨洗刷着整个边城,整整三天三夜。院子里开的正娇艳的花朵,在风雨的摧残下,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众多的花朵被吹落在地,混着泥水,被行色匆匆的人一踩,彻底失去了所有光华。枝干上的花朵被聋拉着脑袋,摇摇欲坠,院子里也是一副破败的景象。
天终于放晴,太阳的光不强,但空气中有一股闷热的气息,看来,很快又会再下雨了。下人们趁着天晴,迅速的打扫着院子里的落花和积水,忙忙碌碌,未停歇!
“主子,有消息了!”
烈火急忙忙的跑到屋檐下,又惊又喜的推开了浴室的门,嚷着嗓门儿道。
“啪”的一声,烈火脸上正中一块擦脚布,虽是不臭,但胃里犯恶心!
“死不知悔改!”雾气袅袅升起的屏风后面传出一道冷厉的声音,带着三分愤怒和两分无奈。
“主子,他们已经找到那道门了,只是,那应该是一道死门。进去的兄弟,全都死了。好不容易出来了一个,满身是断箭,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也倒下了!”
“我们出来的绝对是生门,再找!”
“是!”
烈火应了一声,手上的擦脚布不知道该如何分放置,最后迫于无奈,出门时碰到来回踱步的寒殇,一把塞进了他手里,一溜烟儿的跑了。
寒殇看着烈火急冲冲模样,还以为他又塞给他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譬如荷包、腰带、*亵裤最近烈老是向他献殷勤,也不知是不是又想求他教他御女之术。
寒殇摇了摇头后,抬手一看,瞬间脸就黑了!竟然是君莫离惯用的擦脚布,同种花色、相同的料子,也不知道这张他用过没有!
这个该死的烈火!
寒殇握着手里的擦脚布,心里恨不得将烈火搓圆捏扁。这混蛋,当真是胆儿越来越肥了!
“营主,从夜月飞来了一只信鸽,请你过去看看!”
“嗯!”
寒殇隐忍即将爆发的怒气被信鸽的出现生生压了下去,将手里的擦脚布塞给暗卫,迈着修长笔直的腿朝着后院走去!
“终于走了!”
安然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从君莫离的怀里露出小脑袋来。巴掌大的小脸红扑扑的,映着身上白希的肌肤,纷女敕可爱,吹弹可破,像是淡粉色的棉花糖一般!
“然儿,你害怕了!哈哈哈”
君莫离看见安然窘迫的样子,忍不住开怀大笑。长臂一勾,又将她来回了怀里。
那一晚过后,两人很默契,都没再提那晚的事情。日子照样过,该怎么样就怎样,仿佛晚霞是圣女的这件事安然从来不知晓一样。但是,不论晚霞是真正的晚霞也好,假的晚霞也罢,她毕竟陪了安然几年,出生入死,鞍前马后,这种情谊,一时间安然无法割舍很正常。而君莫离却想着如何将他们引上钩,再来一次瓮中捉鳖,只是打草惊蛇过后,这一计划更加难实施了!
“别动,我还没那么饥不择食!但是,你再动,我可不敢保证了!”
君莫离感受着她如绸缎般丝滑的手臂,胸前穿着一个出水芙蓉的肚兜,因为怀孕,更是峰高壑深,看的君莫离心痒难耐。但是他当时又发过誓,孩子出生之前,他是不会碰安然的。所以,即使明知道拉着安然泡温泉,即使是穿着*亵裤,也是一种折磨!
“爹爹,娘亲!”
“啊——”
辰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爬出来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站在温泉池上,黑黝黝的大眼睛带着兴奋感,笑的又萌又可爱。糯糯的声音叫的人都酥了,但却把安然吓得一跳。
并且,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君莫离也有些尴尬,明明让人看住这小子的,他是怎么逃过那些人的视线,溜到这里来的?
辰儿的大眼睛鬼灵精的转啊转,好奇的眼神一直盯着安然看,可是,安然穿着衣服,而且连君莫离都穿着衣服,他看了半响什么也没看到,失望的绝了撅嘴。
这温泉自辰儿出现是泡不成了,君莫离的温香软玉计划也泡了汤。只是寒殇收到的消息倒是令人兴奋,梦蝶生了,是个女儿,可把骄阳乐疯了!
安然替他们感到高兴,也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感到悲伤,若是她的孩子也能够平安降世,那该多好?昨夜,她感受到他的小脚在踢她的肚子,那感觉那么清晰、明显!
君莫离见她双手放在圆滚滚的肚皮上,心里一阵抽搐,隐藏住真实的情绪,温柔体贴的安慰道:“然儿,我们的宝宝会没事的,放心吧!”
安然抬头看着君莫离,蒙着雾气的眼睛露出点笑意来,最终眼角滚下了一滴泪,点了点头!
“娘,辰儿会保护娘亲和妹妹的!”
辰儿像个小大人一般,小脸挨着安然的肚子,义正言辞的道。严肃的神情,一点儿没像是在开玩笑!
“好了,调皮鬼,你有这份心就行了,你好好吃饭吧!”
“不好了,主子,出事了!”
清朗急急忙忙的进来,还没来得及行礼,便已经慌慌张张的喊出来。他此时慌张的神色,跟平日里稳重、干练的形象完全搭不上边!
君莫离见他这样,眼神有一瞬间的改变,但又很快恢复了常色,沉着声音问道,“何事值得你如此惊慌?”
“主子,大雨下了这么多天,泛滥成灾。老百姓流离失所,到处都是淹死的人和动物,尸体经水泡过,全都水肿、腐烂。而且,护城河下游的村庄全部被冲毁,村子里的人也不知所踪,更重要的是,边城内的大夫已经确诊了几例感染瘟疫的病例。边城,恐怕会被封城!”
这连日的暴雨过后,护城河早就涨满了河水。上游的水一下来,漫过河*,冲刷着泥沙,朝着下游而去。下游都是村庄,水势太猛,全都被冲毁了。村民和各家各户饲养的畜生,不知道死了多少,被洪水冲的到处都是。今日又出了太阳,气温升高,被泡过水的尸体全部腐烂,这些尸体没人处理,最容易引起瘟疫!
“若真的是瘟疫,那便麻烦了!”安然放下筷子,轻声的呢喃道!
上一世的时候,也就是二十多年前,弦月也爆发过瘟疫,同样是洪水过后引起的。瘟疫来势凶猛,短短数日,大半个城池的百姓全都感染了瘟疫,朝廷派的人迟迟未到,百姓无钱看病吃药,药材贵的离谱,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后来才知,被派来御史大人是个贪生怕死之人,故意放慢了行程,才让瘟疫的面积迅速扩大,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君鼎越知晓之后,砍了那御史大人的脑袋,发配了他所有的家人,没收了他全部的财产。重新派了御史赶往灾区,又多带了几个大夫,等瘟疫被控制住的时候,死了一大半的人。去救治瘟疫的大夫就死了十一个,其中两个是劳累过渡而死,另外九人都是感染瘟疫而死。
“等朝廷的人赶到这里,怕是一个城的人都死完了!”
君莫离感到事态严重,深感头痛。若是让人知晓边城闹瘟疫,苗疆的人一定会趁此机会出兵攻打边城。而御惊澜会不会在临时插一脚进来分一杯羹,谁也不知道。现在,边城需要大夫立即配药,共同度过这次难关,再等着朝廷的救援的药草!
“传我的命令,第一,让城主百里无敌下令日夜封城,只准进,不准出;第二,让官府的人把正常人和已经有发烧头痛闹热或是已经确诊的人分开隔离;第三,设立粥厂,打开粮仓,布粥;第四,召集边城里所有的大夫和医女,让风百里带着他们设立诊治的点,在那里诊病拿药;第五,让官府通知各粮店,不许抬高米价,否则,按罪当诛;第六,搜寻各类腐尸,焚烧掩埋。事不宜迟,所有人分开行动!”
“是,主子!”
烈火匆匆领了命下去,现在边城内全都乱了,也不知那些贪生怕死的官老爷们逃跑了没有。
“主子,这样一来,岂不是暴露你在边城的消息,皇上那边?”
寒殇故意话只说了一半,君莫离懂他的意思,若是暴露了他在边城的消息,君一泓很快会把他和暗星阁联系在一起。到时候,不管君一泓会是怎样一种心情,但绝对不是感激的心情。
“当务之急,控制瘟疫要紧。否则,弦月的大小城镇被感染上瘟疫,苗疆和夜月一定会趁此机会攻打弦月。到时候民心惶惶,边城将士鼓不起士气,必定大败!他若是知晓了,便知晓了吧,躲得严实一些便罢了!”
“是,主子说的是!”
即使君莫离知道自己暴露身份过后将有数不清的麻烦,但是老百姓的生死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他们所担心的麻烦还只是一个假设,会不会变成真实还尚不可知。而老百姓的性命若是不顾,一定会死!
“主子,御惊澜已经和陆雪倾完婚,没有传出陆雪倾被杀的消息,或是御惊澜震怒的潇湘,反而,陆雪倾备受**爱,御惊澜连日歇息在她寝宫之中,被封为了雪贵妃!”
寒殇本是打算稍后再把这消息告诉君莫离的,只是现在边城内突发瘟疫,谁知道一会儿他会不会被临时派出去,君莫离又有没有时间听他讲!
“雪贵妃?”安然忽然冷冷一笑,淡笑的脸颊瞬间变的冰冷,最后勾了勾冰冷的嘴角,玩味的道:“陆大小姐倒是好福气,弦月的皇后当不成了,倒成了别国的贵妃娘娘,这陆家的列祖列宗知道了,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啊!”
君莫离和寒殇对视了一眼,谁也不敢去接安然的话茬儿。陆雪倾就一个千人骑、万人枕的Dang妇,新婚之夜没被御惊澜处死她便罢了,竟然还被封了贵妃,受万千**爱于一身,真是活见鬼了。
别说一国之君受不了身体不干净的女人,就连一般的百姓也受不了啊?这都是些戳脊梁骨的事,反而讨好了一国之君。他们彻底混乱了,这是御惊澜阴谋开始之前的障眼法,还是他真的爱上了陆雪倾?爱上了,只是怕
“寒殇,情报可是实情?”
寒殇看了安然冰冷的小脸一眼,“是,全都属实,我们的人已经又潜进了夜月的皇宫,正好分到了这位新**娘娘的宫里。所以,这几日都有类似的情报传来,全都是关于陆雪倾的!”
“哼,我看她能得意多久!”
安然听完寒殇的话,忽然笑了,只是那笑带着阴狠之色,眼里全是狠厉之情。陆俊凡都去街边要饭了,她陆雪倾锦衣玉食的生活也该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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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真没想到,你苦苦寻了那么久的厉王爷,他竟然到了边城。竟然还碰上了洪灾和瘟疫,真是难为他了!唉!”
徐贵妃替君一泓捏着肩膀,有意无意的说道。
徐贵妃的话落,君一泓猛地一巴掌拍在了安静之上,脸上隐隐的透着狠厉之色,瞳孔深处流露出一抹恨意。
徐贵妃佯装被吓了一大跳,小脸吓得瞬间失色,只是被手帕掩住的嘴角微微勾起,眼里全是兴奋之色。
半响过后,君一泓的声音冷的像冰潭里的水,又冷又刺骨的道:“是啊,委实难为了七哥了!”
“皇上,你何必那么为难,臣妾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秦大人不是从夜月返回来了吗?你何苦愁着派遣哪个大人过去?直接让秦大人辅助厉王爷治理这次灾害、控制瘟疫岂不是更好?他们二人向来交好,商量谈妥也融洽一些,想必能迅速的达成一致意见”
忽然,徐贵妃去住了嘴,只见君一泓阴冷的眼睛望着她,神色一片狠厉。秦大人?哼,秦若阳就跟君莫离是一伙儿的。别以为他不知道秦若阳的心思,君莫离将皇位让给了他,秦若阳心里怕是不服的!
而君莫离,他的亲哥哥,更是个伪君子。枉他把君莫离看的至关重要,他竟然这样构陷自己,故意装病,让君鼎越的矛头指向他。所有人都把他当成傻子,连他替自己选的那些重臣,都是他一干的死党。更重要的是,他竟然是暗星阁的人,一直威胁他的人,竟然是他的亲七哥!
君莫离这个伪君子,伪君子!
“皇上,臣妾一个妇道人家,不敢妄自议论朝廷之事,只是就事论事罢了,皇上”
“爱妃不必担心,爱妃帮朕想到了一条妙计,朕又岂会怪你?还要好好奖赏你呢!”君一泓笑的阴风恻恻,伸手将徐贵妃拉进怀里,在她身上摩挲了一番后,才冷着声道:“来人!”
“皇上!”
“传朕旨意,派湛伦前往边城,一个半月内必须赶到边城与厉王爷和秦丞相汇合,希望他们能不负众望,控制住瘟疫,度过这次难关!”
“是,奴才遵旨!”
秦若阳、湛伦,你们既然那么忠心于君莫离,那你们便陪着他好了,朕一定让你们三个在一起!
“皇上,秦大人一个还不够?竟然还要劳烦湛大人去?湛大人走了,这礼部谁来管?”
徐贵妃心里有些纳闷儿,这救灾的事儿,本该御史大夫前去,怎么牵扯到礼部头上去了?这是不是跨度太大了?君一泓到底想做什么?一个秦若阳都够他头痛了,再派湛伦去干什么?
“哼,我弦詌uo筱蟠蠊??训郎倭怂?柯祝?吞舨怀鋈瞬爬戳耍俊包br />
君一泓最恨的就是湛伦油盐不进的模样,看在他眼里格外的刺眼。还不如趁此机会让他滚出月城,去边城的瘟疫区域。若是活着回来了,算他命大;若是不幸死了,那也算为国献身了!
“是,臣妾说错话了,望皇上恕罪!”
君一泓看了一眼这般风情万种的徐贵妃,按捺不住月复部的那股燥热,将她抱起,朝着内寝而去。宫婢们很识趣的退了出去,关好了门。不一会儿,屋内便传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第二日一早,君一泓才从徐贵妃的寝宫出来,只是忙碌了一晚上,腰酸背痛,让他精神有些不太好。仿佛最近每次与嫔妃亲热过后,腰背都痛,也不知道是不是时间太长了些。
不仅如此,最近月复部燥热的时候越来越频繁,像是时时刻刻都需要女人一样。君一泓抬头看了一眼地平线上冉冉升起的太阳,摇了摇头,这天气,身体燥热也是正常的!
“皇上,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举着灯笼的太监见他驻足,又按了按他的腰,见他面色也有些憔悴,心里担心的问道!
“无碍,最近多喝了一些徐贵妃亲手煲的药膳粥,让御膳房的人给朕熬一碗冰糖炖雪梨便好了!走吧,该上朝了!”
“是,皇上!”
君一泓领着人朝着大殿而去,而最末尾的小太监便故意放慢了脚步,见众人走远了,又折回了徐贵妃的寝宫。
即日,湛伦领了圣旨,先是一愣,后立即随意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裳,随身带了两个侍卫,三匹骏马便疾驰着出了月城,朝着边城赶去。一个半月内赶到边城,君一泓这是在故意坑他!
一路上除了必要的休息,湛伦三人一点不敢耽误,等跑到边城时,一共足足跑死了二十三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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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内的瘟疫丝毫没有气色,反而越来越严重。风百里每日奔走在瘟疫区,用布条捂住口鼻,面色已经憔悴了不少。一向爱干净如生命的他,胡须虬髯,邋里邋遢。每天都有人从正常人的区域内抬到瘟疫区去隔离,瘟疫区更是每天都有死人被抬出来,直接被火化。城内人心惶惶,城外苗人虎视眈眈,君莫离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安然想尽点绵薄之力,却被君莫离三番两次的回绝了。莫说这是瘟疫,就算是一般病症,也不能让她去给人看诊。她肚子里的孩子现在都是生死未卜,他不敢让她再次涉险!
为此,安然和君莫离拌了两次嘴,但无论如何君莫离是沉默或是转身离开,就是不松口。辰儿也被禁足,不许任何人带他出去玩,除了清和园里的主仆,边城内外早就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然儿,按你的方法试过了,焚化尸体,深坑掩埋,各地撒石灰消毒,可是瘟疫的范围仍在扩大,再这样下去,我怕朝廷会采取非常措施!”
君莫离急匆匆的进屋,第一**次没有逗辰儿,而是走向安然,有些着急的说道,声音里全是无可奈何和无奈。瘟疫若是继续无限的蔓延,朝廷为了避免瘟疫传到其他城镇,最残忍的决定,很可能会焚城。这城内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全都会被烧死!
安然心里满是纳闷儿,二十多年前的老法子怎么就行不通了呢?按理说,治不了还控制不了吗?不对,以她这一世作为大夫的专业角度,瘟疫必须有传染源。若是传染源都被消灭了,怎么可能还会无限蔓延?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问题!
“君莫离,你确定所有的地方都找过了吗?还有什么地方你们漏掉了?若是那些腐烂的尸首没有全部被清理掉,瘟疫是控制不了的!”
君莫离狐疑,皱着眉头冥想,他们里里外外都找过了啊,怎么还有可能漏掉地方?难道
忽然门外传来一道欣喜的声音,“莫离兄,好久不见!”
ps:终于又要迎来我们的秦大少爷和湛公子了,不容易啊两大美男!
君一泓那二货,又要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