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玦在听到这话后,心里猛的一疼。
从云端跌到低谷是什么感觉?恐怕莫过于此吧!
之前还小心翼翼,暗自窃喜,认为自己终于可以离她更近一步了,可最后,都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是他过于骄傲,认为她会像以前一样,为他停驻。想听她说愿意等,想求得她说原谅。
可到头来,却是他把问题想简单了。
她从来就不是卑微的,只是曾经放低姿态刻意讨好他,所以他习惯了,认为这就是她了是吗?
古话怎么说的?因果报应?为何当初不懂得珍惜她?
呵,白小玦,你是咎由自取!
慢慢地松开她,他不愿承认,可她分明微不可查地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唇边挂着无奈而苦涩的笑,他想把她拉回来,却可悲地发现自己没有丝毫立场这么做。
仿佛灵魂的剥离,眉宇间尽是苍凉。
“小然,你这是在惩罚我吗?先给我希望,然后再毫不留情地断了我的念想。呵,正如我当年对你所做的一样?”
不知何时,胥木然眼里也布满了泪,拼命遏制,可那苦涩的液体却不争气地争相从眼眶涌出。
她,还是可笑的见不得他伤心,即使她不知道白小玦的这份伤心,到底是有几分是真?
他最擅于说谎,不是吗?
不着痕迹地抹了抹眼角的泪,她吸了吸鼻子。
“白小玦,随你怎么想,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怪只怪当时的你我都太年轻。至于你刚才所说的报复,不管你信不信,我胥木然从没想过报复你。”
我曾经做的所有关于你的事,都是想着怎么把你放在心底,想着怎么好好爱你!不过,以后不会了,我胥木然不会再给你白小玦带来任何困扰!
话语称得上中气十足,可胥木然心里却宛如刀割的疼。下决心很容易,可真正实施起来却是非常难。
白小玦对她来说就是曼陀罗,她中毒已深,又岂是她说戒就戒,说忘就能忘得了的?
正因为这样,她想早点离开,离开他可触及到的范围,因为自尊。
那可笑的自尊心希望在她丢盔弃甲,一败涂地时寻得片刻的安宁。
我已伤痕累累却故作潇洒地转身离去,小玦,这次换你看我的背影,好不好?
看着她刻意的疏离,白小玦感觉心里堵得慌,想伸手抓住什么,却发现他什么也握不住。
六年前如此,现在也一样。
小然,我很疼,真的。像一把刀生生把心剥开,再在上面淋上一层滚烫的油。
我记得你曾对你说过,我不会放过任何伤害你的人,若谁让你痛一分,我必然让他百倍,千倍地奉还。
那时是我胡诌的,可我现在让它成为真的,我会替你向伤害你的人讨个说法,包括我自己。我会加倍地惩罚我自己。
小然,过去的一切我都记得。若我把它当真,若我把它们通通实现,会不会太晚?
“小然,请别不爱我,求你。”望着空无一人的通道,白小玦分外落寞。
小然,这一次,换我卑微,换我逗你笑,换我围着你转,换我缠着你。你只用对我呼来喝去,只用冲我发脾气,当我是个出气筒就好,我保证任你打骂,保证像你一样绝无半点怨言。
我们就像我想的那样,好不好?
让一切归零,重新开始。
你说过,你向往那个澳洲女子诉说的幸福。
你当时看完那本书,乐弯了眼,缠着我看你精心勾选的那段话,我敌不过,遂看了一眼。
书中用娟秀的字体写着:
“幸福,绝不在权势与金钱的疯狂梦想与残酷争夺中,它应该在每个人用辛勤汗水创造的,宁静.美好.富足.自由的现实生活中,它在你对家庭的爱,以及与周围善良人们互相的关爱中!”
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那字眼,同样打动了我。
我想陪你一起去创造这种幸福,让我和你一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