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木然红着眼没命的向楼下跑,等她哭累了也跑累了的时候,她终于停了下来。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
她恨不得抽自己!
她是傻了吗?居然从十九层跑到了二楼!这可是楼梯啊,她不知道坐电梯吗?
胥木然一向是个脑子少根筋的人,若是倔脾气一上来,她便会较真到底!
现在她不是在二楼吗?之前从十九层到第二层,她都没坐电梯,那现在,从二楼到一楼,她偏要去!
谁规定在二楼不能乘电梯到一楼的?
胥木然在二楼按了电梯,看着数字在一点一点地减。等待的过程中,她坏心的想:会不会电梯里的人在电梯到二楼的时候认为是到了一楼,然后苦逼地走了出来?
电梯门开了的那一刻,花景书本来烦闷的心情却教眼前的景致彻底消散个没影。
那个在十九层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正红着眼对着电梯傻傻的笑。
仿佛昙花一现的美景,时光短暂,却教有心人甘愿用余生镌刻那耀世之美。将那美好如珍宝般放在心上,一生珍藏。
一眼万年,说的就是这般境地吧!
怔愣间,胥木然听到那个干净的嗓音。
“胥木然小姐,不进来吗?”
这人?哦!胥木然想起来了,是在十九层遇到的休闲装男,名字是花景书。
“要的,要的,嘿嘿。”胥木然干笑道,闪身进了电梯。
为缓解电梯里的尴尬,也担心花景书在心里说她矫情,在二楼乘电梯到一楼。她绞尽脑汁想可聊的话题。
“花先生,今天的进展还顺利吗?”
“哦,还凑合。”花景书知道她说的是面试的事,她要误解,就随她好了。随意敷衍,一笔带过就好。
胥木然还想说点什么,奈何时间太快,电梯门已经开了。
和花景书告别,胥木然回学校。
刚走到寝室,电话适时响起——是胥柳南。
“哥,什么事?”胥木然敲着脖子,开门。
“然然,你得回家一趟,我们一家子今晚去白小玦家。”一向吊儿郎当地胥柳南,鲜少有严肃的时候。
无奈的挂了电话,怎么办,刚刚才和那人划定了界限,马上又要出现在他面前?
是要继续和他不清不楚吗?她讨厌这种被牵着走的感觉。冥冥中浮现一种被算计的滋味。
胥木然试图牵动嘴角笑笑,却是无果。
寝室里空落落的,她们三个都没回来。恍然惊觉,她们都去工作了。而明天,自己也可以不用再无所适从,可以踏踏实实地过米虫的生活了。
胥木然简单的梳洗了下,看看时间,下午三点半,这时间,赶回去正好。
待得出门,胥木然觉得自己和这季节格格不入。
阴雨绵绵的十月末,天气也开始过渡得更冷,雨滴碎碎的滴答着,拍在公车玻璃上,化成水沫传遍城市的边边角角。
“啊——切!”胥木然拉着扶手,在公车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揉揉红彤彤的鼻子。
“唉,这天气越来越冷了。”
一回到家,胥木然就给了王景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拉着她的手靠着她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王景一边笑骂她说这丫头没长骨头,一边把桌上的零食递给她。
穿着家居服走出卧室的胥柳南看到这一幕不乐意了,阴阳怪气的说:“哟呵,哪儿来的一对恩爱的母女呀?”
胥木然看着他那别扭的表情,倒在母亲怀里笑弯了眼。
王景宠溺的向胥柳南看了一眼,“儿子过来,我们也可以上演一对恩爱的母子的戏码。”
胥柳南才不理她!女人们都幼稚,对,就是幼稚!
把桌上的大部分零食都从胥木然眼皮底下拿了,胥柳南又缩回他的卧室。
其实幸福很简单,它融入在家人的欢声笑语里,就如在指缝间流转的空气,一伸手,便能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