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前院,一辆簇新的别克商务停定,钟离家的管家上前恭敬的拉开后车厢的车门,走下一个相貌堂堂、一身威仪的五十上下的男人,钟离逸人含笑的迎了上去。
“不好意思啊,钟离先生,今天我们来晚了!”下车的中年男人正是本市市长徐怀远,他热乎的先打了个哈哈,热络的握了一下钟离逸人伸过来的手,然后,眼尾扫了扫旁边另一辆车,见他外甥女商青君刚从驾座钻了出来。
“今天是青君她姥姥生日,我们搞了个家宴给她过生日,因为一家人实在很久都没那么齐人了,说着笑着,不知不觉就过了点了。”
钟离逸人微笑的面上立时起了些歉意,“该说抱歉的是我们才对!徐市你平时日理万机,好不容易挤出点时间和家人共聚天伦,又让我们给搅和了,真是对不住了!”
“诶!哪里哪里!”徐怀远爽气一笑,如炬的目光越过钟离逸人到达他身后的钟离烨,“今天这个party是为阿烨开的,他能平安归来,我比什么都高兴,所以,再怎么着今天我也得过来!”
钟离烨听到话题引到自己身上,适时的迈前一步,向徐怀远礼貌的伸出手,得体的应道:“多谢徐市长关心!”
徐怀远用力的握了一下钟离烨的手,瞧着眼前俊美的容颜,有欣赏,有欣喜,也有感慨,他另一只手拍了拍钟离烨的手背,由衷的说:“你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原先听说你出了意外,我真是说不出的难过!当然,最难过的人还不是我……”他话音一顿,侧眼瞧了瞧已行至身边的外甥女,又转过眼来,给了钟离烨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接着说:“青君那时真是伤心到不得了,依我看都泪流成河了!”
徐怀远打趣的话音一落,立即招来一把娇娇柔柔抗议的声音,“舅舅!”那短短两字,半含羞涩半含撒娇。
徐怀远立时呵呵呵呵的笑。
话已至此,徐怀远意欲将外甥女与钟离烨点成鸳鸯的心思已是一目了然,在场的全是人精,一下就心知肚明。
钟离逸人脸上微微一僵,想起儿子那莫名其妙的婚姻,眉头有些烦心的轻皱了皱,却立即警觉,面上马上又恢复如常。
而钟离烨由始至终都不动声色,面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微笑,怎么看都像雾像雨又像风,在徐怀远提到他外甥女时,他配合的望了商青君一眼,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多余表情。
他还没开口,钟离逸人倒抢先一步开了口:“难怪阿烨最后能够月兑险,难得市长和青君都这样记挂他,真是托了你们的福啦!”
商青君那吹弹得破的艳容上,挂着喜不自禁的动人笑意,一双剪水清眸,脉脉的看向钟离烨。
徐怀远又是哈哈哈哈的一阵大笑,他大手一挥:“好了,好了,所有的坏事都过去了!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阿烨以后一定是后福无穷!”
“承市长贵言!承市长贵言!”钟离逸人也是心怀大慰的大笑起来。
畅怀的笑声中,几人向大门口走去。
与钟离逸人并肩的徐怀远一进屋,本就华丽堂皇的厅堂更是生了辉似的,引起了小小一阵轰动,许多人立即讨好的围了过去。这一下,本来和陆丰呆在一个不起眼角落里的云双晓,也不能不关注了。
“是徐市长和他外甥女商青君小姐到了!”陆丰说着,有些意味不明的眼神在云双晓的俏容上逗留了颇久。
云双晓没有留意陆丰的眼神,她口上漫不经心的应了声“哦!”眼光就有些好奇的望向那堆人中。
徐怀远那张脸她当然认得,本地报纸电视台常常会有,但除掉那顶权力的光环,实在是没什么看头。
但紧随两位长辈,与钟离烨并肩的商青君,就不由她不多瞧几眼了。
这个女人年龄和她不相上下,“白富美”这三个字,她当仁不让。除此之外,她还高,目测该有一米七左右,而且不仅高,还高得玲珑窈窕。而最让人惊叹的,还属她与钟离烨并肩一站,真正的男俊女美,珠联璧合,宛若天生一对。
钟离烨那异常俊美的长相,真用得上“欺人太甚”四个字了。别说男人在他身旁难有立足之地,就连女人,若不绝色,往他身边一站,也只会相形见丑。
而这商青君之美,玉润天然,艳若芙蓉,就算与钟离烨并肩,也全不露怯。
在钟离烨身边的商青君,轻俏嫣然,幸福的,仿佛一只依人的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