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是一个男孩子的喊叫声:“妈妈,我回来了,这车是姑姑的吧,姑姑来了?”韦红赶紧冲着三位使了个眼色,低语道:“我该回家了,你们好自为之。”刘星月和李老太想起身送韦红,韦红示意不要送了。
说完背起挎包,转身向门外走去。正好和进的门来的李一凡打了个正面。李一凡有礼貌的笑着问候道:“韦姨好!你怎么不玩了?”韦红装腔作势地回答说:“我有事早回去,不玩了,一凡又长高了。快进屋去,你姑姑和女乃女乃来看你们来了。”
“韦姨一路平安!女乃女乃……姑姑……”李一凡一边大声叫喊着,一边大踏步地推门走进了展厅内。韦红上了车,发动马达,打开近光灯,又抬头凝望了一眼,和美厨具大招牌。长叹了一口气。脚下加足油门,飞驰而去,眨眼间,消失在夜色茫茫的城市街道之中。
李戡被打之后,独自一个人躺在潍坊人民医院急诊室的病床上。**贾岚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平日里威风凛凛的中学体育老师,此时,精神沮丧的样子就好像撒了气的皮球,狼狈不堪。最担心的是星月和他离婚,自己净身出户。那才叫鸡飞蛋打,自己远大的的梦想至此被自己搬起石头砸碎了。工作丢了,儿子不认老爸了,老婆嫁人了,小**另有新欢;单位不能去,有家不能回。李戡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这正应验了那句俗话:“后悔药没有卖的。”
李戡正在胡思乱想,明天的路如何走。突然,病房的门轻轻的开了,走进来一位中年男子,中等身材,四方脸高鼻梁,浓眉大眼,留着寸头;上身穿海蓝色夏季休闲短袖体血衫,穿着浅灰色七寸休闲裤,脚下穿着一双棕色皮凉鞋。右手里拿着一部黑色苹果4手机。左肩上背着棕色吊带男士鳄鱼皮挂包。他进得门来一眼就看见,倒在病床上垂头丧气的李戡,见李戡双眼圈发黑,嘴巴肿的像猪拱嘴。忍不住笑出声来,“呵呵!……李大官人这是咋的了,猪撞到树上了,还是你撞到猪上了?哈哈!”
李戡强忍着浑身疼痛,坐了起来唉声叹气的回答说:“别提了,全完了。我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牟夻家里的情况怎么样?快告诉我。”李戡心急火燎的紧接着问。
“我昨晚回家了,李馨和老妈去你家趟地雷了。回家时,李馨告诉我,好不容易把嫂子安稳住了。条件是,你三年不能回家。三年后,等儿子大学毕业了,再办理离婚手续。”牟夻嬉皮笑脸地说。
李戡略思片刻说:“嗯,也行,可是我想儿子,我的见儿子啊。”牟夻说:“你傻么,谁不让你见儿子来。不回家,可以到学校看么。这是老妈的缓兵之策。嫂子的心气你还不知道,时间长了他还不想你李大官人么?给你赎罪的机会了。呵呵!”
“嗯,老妈想得周全。一凡姥姥家有什么情况?”李戡问。
“李馨说,当时刘家没有说什么?日后,就怕一凡他二舅闹事。你也别怕他,反正他打了你。就是你再不对,也是你跟她妹妹的事,他打你是犯法的,我想他现在怕你告他人身伤害罪。他不吵吵,就认了吧。”牟夻说。
李戡连连点头,说:“嗯,嗯。只要你嫂子不和我离婚,我无条件地接受任何惩罚。”牟夻笑嘻嘻得问:“李哥,那个小贾怎么办?你可不要让她家人咬上,那可真的完了。”
“她开车把我送进医院,办了住院手续,说回老家住几天。”李戡吞吞吐吐地说。
“哦,李哥你要快刀斩乱麻,把事情快点摆平,没有不透风的墙,夜长梦多啊!让学校里知道了,那可真的完了;嫂子这边给机会,那不是老妈的面子,是给一凡面子。怕你儿子心身健康上受到伤害。”牟夻说。
李戡耷拉着头,说:“嗯,我错了,我玩傻了。贾岚对我是真心的,临走时,也没有提出啥要求啊?我可怎么办啊?妹夫,你平日里赛孔明,快给我指点迷津吧!帮我闯过这此难关,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李戡一边忏悔,一边求求救与牟夻。
牟夻坐在床边沉思不语,这下可急坏了李戡。他用脚轻轻地蹬了牟夻的腿一下说:“你这教导处主任,平日里诡计多端,大事小事你都说能摆平,现在你装哑巴了;再说了,贾岚可是你给我介绍的。”
“我承认是我介绍的。可是,我经常提醒你低调点,小心能使万年船,你就是听不进去,还说什么?你嫂子智商低,咱阴沟不会翻船,怎么样呢?你阴沟里没翻船,到是高速路上翻车了吧。”牟夻反击说。
李戡也气不打一头来,大声说:“我看你就不是好人,我一晚上没睡觉,一直想不通;我就纳闷了,你嫂子咋知道我在高速路树下么,怕是你小子告的密吧?”
牟夻一听,李戡这么说,他心里有鬼。但是,还得死不认账,大声嚷嚷说:“你这人,自己做错了事,不担当,还想临死拉上个垫背的。我本来是想帮助你的,好心当作驴肝肺。你的事我不想管了,我也没有理由管。”说完,他故作生气的样子,起身就往病房外走。这时,病房门一开,走进来一位护士,瞪着大眼对他二人说:“这是病房,请二位说话声音小一点好么?”
牟夻赶紧陪着笑脸回答:“对不起!我们注意!下不为例,下不为例。”白衣护士用眼睛恨恨地瞪了一眼牟夻,说:“想吵架的话,请到大街上去吵!”说完回头带上病房门走了。
李戡转念一想,这事没有证据,不能得罪他,我还得靠他帮忙,先把帐给这小子记在月份牌上,等到秋后,风平浪静的时候,翻开台历和他一起算老账。这小子最爱好人民币,哎!我怎么忘了!想到这里,李戡一脸笑容,对牟夻说:“咱俩啥交情,论亲情,你是我妹夫,论关系你是我同学,也是我的领导。咱俩风雨同舟,这可是你三天以前,喝交杯酒时说的。再说了,我玩完了,以后谁还陪着你玩?有啥好法子快讲出来吗?就别买官司了。”
牟夻是有心机的人,没有达到目的,本来就不想走,多亏了刚才**帮忙。他见李戡丧门脸变成了笑脸。他将计就计,装作受委屈的样子,说:“我是好玩,你也愿意跟着我玩,可是你不会玩,我提醒你多次,你就是听不进去。……你是我的大舅哥,我哪有见死不救之理。有一想法,不知你看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