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管家的声音中气十足,震得白筝的太阳穴猛地一跳。
“不叫名字叫什么?……好吧,三王爷,你的伤怎么样?痛得很厉害吧?”
白筝没有过多的在意那个吓人的、像教导主任一样的中年男人,马上把心思转移到了季审言身上。一张粉女敕的小脸还带着奔跑过后的潮红,一双红酥手更是直接mo上了季审言的xiong膛。
季审言表情一凝,艰难地往床榻里面移了移,一只手忙扯过缎面绸被往身上拉,
“白姑娘……我并无大碍。”
“你不要逞强!你看纱布都染红了!你看你这脸白得!为什么没有请医生?”
情急之中的白筝并没有意识到季审言的刻意躲避,干脆坐在了床塌边,伸手去拉季审言的被子。
“毫无羞耻之心!我北赤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王爷岂是你随便碰得的!”
一把拽过白筝的手,将她拖至一边,景玺低着头,一双狭长的凤目如寒冰利剑。
白筝的手腕生疼,昨晚本就没休息好,这么被突然一晃,就更加头晕目眩起来,一股火气从脚底直达天灵盖儿,真是忍无可忍了!
“你给我放开!怎么?!只准有你这么没教养的男人,就不准有我这么不知羞耻的女人?再说了,我再不知羞耻,也轮不到你来管,你是哪根大蒜啊?你最好离我远点,别熏着人了!”
景玺显然被惊到了,手上的力道也放松了许多,白筝趁机挣月兑,使劲rou搓发红的手腕。
一直站在一旁的陶儿,此刻将自己的背脊紧紧贴在门框上,气都不敢出。而景玺,一双大掌紧握,捏得咯吱作响。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还叫他离远点?
还有,大蒜是个什么鬼东西?!
chuang榻上的季审言赶紧朝裴中潜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转移一下注意力。
裴中潜朝季审言坚定地点了一下头,就一个跨步就跃到白筝面前,捉住白筝的双手,使劲儿往上一提,就把她提到了门口,
“不知好歹的丫头,回头再收拾你!还不快闪!”
只是,一道“咔擦”的清脆响声让屋内的几个人都不由地一惊,包括裴中潜自己。
看样子是裴中潜用力过猛,把白筝的骨头“提”错位了。
裴中潜尴尬地回望了一眼季审言。
季审言无奈摇头,以手扶额,他不该让裴中潜出马,他裴中潜当年可是武林里的铁血英雄!他的力气,随便一出手,就可以打死一匹马!
还是他根本觉得,白筝就是一匹马……
“请问勤王在吗?微臣是特意来拜见勤王的。”
一道朝气十足的男声自院子里传来,打破了沉闷而尴尬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