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次刺杀,女皇凤颜大怒,居然再次遭袭,而且还是在京城的大道上,更何况齐国使节还正在国内,出了这种事情简直是士可忍孰不可忍。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立即着人严查清楚来龙去脉,原来还是陈允思长派来的映月宫的人。玉长莱对她嗤之以鼻,加紧了暗派隐匿在大齐多年的人暗杀陈为社的行动。栖苑暗命披香楼的人全城搜查,除了查出了几个大宛秘密联络地点及一些文件外,其他一无所获。
长清缠着纱布的手拿着披香楼搜擦出来的几封信皱着眉好一会不言语。信封上的字自己很熟悉,是他,怎么会是他?
“王爷?”披香楼的人不明所以的问道“王爷,可知道这信是谁所写?这是在一个大宛的联络点查到的,只知道这两次刺杀都是一个叫李承晚策划的”
“奥,不知道。行了,既然查不到,就别查了。”长清语气轻松。
来人虽然疑问却也不敢再问“是,王爷”
长清看着信,喃喃道“温仪,是你派李承晚来杀我的吗?”
静云这两天晕在躺在床上,浑浑噩噩,脑中心中一片空白,说不清楚是因长清之前的对自己的疑问沉默,还是看见因为自己的一时任性害长清无法施展功夫而受伤。只在陈子文过来探望时,才起了床说两句话。太医只说是受到惊吓所致。
当看到那人侧身躺在床上,被子蒙过头,心中怜惜不已。长清听说他自从回来这两天就滴水未进,不禁担忧的赶来看望。她玉长清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自然能感觉到他的浓浓情意。只是不敢看他那双痴爱的的眼睛,不知要如何面对他,她不知道自己能给他什么期望和未来,毕竟温仪是心中多年的记忆,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回忆。这就像改变一个人的习惯,谈何容易!
但或许长清自己也没发觉当听到他滴水未进时就心慌了的立刻跑来,不然怎么就只穿着中衣跑过来。
静云知道是她来了,那熟悉的淡淡的龙涎香,越来越清晰。
长清悄悄的坐在了床边,倾过身子,轻轻地拉开被子。那人闭着眼侧躺在一边,白白的小脸儿,让人怜惜不已,长清心中叹息不已。静云这才睁开凤目,转过身,眼眸汪汪静静的看着长清,似梨花带雨。长清见他转过来,一时心慌不知所措,眼睛就乱飘,恰好就瞟到静云因躺着而一侧大开的里衣的衣襟,精致的锁骨,大片光洁的肌肤露出来。静云的秀发就像绸缎般铺满了半张床,此时散发着狂乱的美,妖妖娆娆,那猫又来骚挠她了,好痒好痒却又不排斥。长清只觉口干舌燥,咽了咽口水,心中更加难耐,也潮热起来,十分难受又似乎很美妙,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王爷安”
长清被惊得回头,同时那种感觉也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却见莲衣正端着什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莲衣端着药走进来就看见两人一坐一躺着,也不敢上前,仔细听了听,两人也未说话,这才上前来,这药太医叮嘱过凉了药效便不佳了,“主君大人,这药是太医吩咐煎熬的”
长清有些不自在,还有点失望,却也庆幸有人出现,不然刚才自己···
因为上次三月三百花节太女未曾选得太女正夫,皇夫十分不满意栖苑心中的江湖人,因此决定在四月初一再次举行皇室春游,和上次一样,文武百官,名门望族,皆可携带未曾婚配的公子前来。这次陈子文等齐国使臣要回国复命,也借此当践行宴。
**宜人,皇家园林里百花争艳,各女女男男,有说有笑。新青几个和太女手下的披香楼的人以及皇亲卫队护卫着。
上次路袭的伤好了,长清便陪着静云来。当长清和王夫翩翩而至时,羡煞了不少的人,两人在一起真真如神仙眷侣般,长清和静云一边走一边受众人拜见。
就在两人快到座位时,一个小公子不着眼的一头撞在长清的怀里。长清正要发怒,见那人抬头却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正朝自己使眼色,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静云离长清最近,此时也是一脸的错愕和好笑,就见堂堂太女一身男儿装。长清见她这般也明白了七八分,她这是又要跑。皇夫为了看住她,不惜用了所有的皇室暗卫,就连新青她们也被通知到了。唉,没办法,瞧她现在那个眼神摆明了说‘小姨,你不会见死不救吧’。长清对着不远的新青扬了扬脸,新青会意,暗地里叫着白领和紫襟跟着。长清顿了顿,喊过来一旁地位不高的卫兵“这谁家的公子太不懂规矩,拉出宫去!”跟着卫兵走的栖苑回过头来抛了一个十足的媚眼,吓得长清好一会手抖。
因为太女无影无踪,皇夫被气的十分不悦。选夫之事赞被搁下。人们只在一起说说话,逛了逛这难得一见皇家的园林,却也不是无聊。
正在和一旁官员的夫郎说着话的静云,就被人一下子拉到一旁僻静处。抬头见是云上飞,静云就要转身走。
“表弟!”云上飞的声音哑哑的似在发抖又似在呜咽,听了让人觉得心酸不已,静云回过头却不敢看她,因为自己太对不起她了。两人就静静的站了一会,云上飞一个箭步便紧紧抱住了静云,静云大惊“表姐,你快放开我!云上飞!”静云死命的挣月兑,无奈云上飞的怀抱太紧了,似要把自己嵌进去。
“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喊人了!”静云咬牙道,云上飞这才松开了他,但是眼睛却是移也没移开过,“静云,我上次想和四殿下一同去看你的,只是被王府的人拦在外面了。静云,你好吗?我一直想见你,可是总没机会。”,云上飞的声音因激动而略显得语无伦次。
静云对上那双太过灼热和爱恋的眼,硬了硬头皮,狠了狠心道“表姐,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已经嫁人了,你再找个好人吧,我,对不起”
“不!我不要对不起!过去的事怎么能说过去就过去,你知道这么些年来我是怎么过的么?自从他们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我的心就像是死了一般。”云上飞狠狠地砸着胸道。
静云心痛到不行但是也知道两人再是没可能了,长痛不如短痛,咬了咬牙“表姐,从小到大,我只当你是姐姐一般。你对我和我姐姐这般好,我却无法回报你。可如今我已经嫁给了玉长清,我就是她的人了。表姐,我的身心都是她的,你还是死了对我的这份心吧。以后我吃斋念佛保佑你一生平安。”说完便跑了回去,身后的云上飞绝望的叫道“静云~~~”
那边的宴会上,新青低耳在长清说了些什么。长清的脸色忽而一变,望了望那边的僻处,眼中闪过什么,又恢复了常色,有说有笑。
静云整理好坐回长清身旁。那边云上飞也回了坐,陈子文见她比之前有些恍惚,面色晦暗,又见她和静云一前一后回,当下就明白了。但只是摇头叹息,云上飞对自己弟弟的情谊多少年来,一直难以忘怀,简直就是一个痴情的种子。而静云他的心思却一直在玉长清的身上。
这边长清回过头见静云的眼眶红了,说不太清楚是什么感觉,总之心里不是滋味。长清当做不知,挨近他“怎么了?哭过?”
“没,没什么,刚才眼进了沙子了”
“奥,让我看看”长清动作亲密,低头轻轻地帮他吹了吹“好些没有?”,“好,好多了”静云的脸是但也挡不住的红了,这大庭广众的,她这次是怎么了。
那边女皇皇夫笑视了一眼,又重新和颜悦色了起来,旁人也是一脸的惊艳,直赞真是一对恩爱夫妻。
这边陈子文的嘴角勾了勾,只有云上飞的眼恨毒的盯着长清。长清当然感觉的到了一股怨毒的视线,但没有搭理,因为她正给自己的夫郎倒酒。
第二天齐使就回国了,安贵王爷夫妇代女皇送行。陈子文嘱咐了几句就骑上马了,云上飞则是一言不发。当使团使出天京城的大门,长清骑上马回去奉命时,明显感觉到背后一直有一股森然的视线冷冷的盯着自己,让人不寒而栗。
骑着马的陈子文注意到云上飞惨淡的心情,便指着一旁的垂柳,意味深长道“表姐,你看那垂柳是不是与咱们的不同?”
云上飞瞟了一眼,“树而已”。
“章台柳,章台柳。往日依依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她人手。表姐,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云上飞没有转头,看着天道“我的名字——云上飞,早就注定了,只有在云之上才会飞”
陈子文只叹息,“你···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