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云因为齐国的使臣归国,心中思念家乡和亲人,心情甚是低落,整日恹恹的。
长清过来时,静云正在画画,一副齐国的小桥流水人家。长清不禁拿起看了看,陈静云的‘大齐第一美人’真不是浪得虚名的,就当这水墨画在大良就已是少有的才情。只是这画却意境凄凉,他房里的画也多是些黑白写意,少有色彩。以心写画,以画写心,他的心境恐怕也是寂寥而落寞的。
“京城的南门听说有一家齐国人开的酒楼叫--小江南,我很想去尝尝,一起去吧?”
“嗯,好”静云笑靥如花,照耀了满室的芳华。
“街上很热闹?”长清见他一脸的兴奋,不住的张望车窗帘外。
“嗯,人很多”静云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很少出府,即使出府也是为了进宫和祭奠之类,哪会有时间看街上的热闹。有时想想,天潢贵胄又如何,不如小老百姓自满自足。
“停车”长清叩了叩马车,随即伸手对静云道“我们下去走走”。
人来人往行集中,吵杂声里各为己。
长清从下车时就一直牵着静云的手,慢慢的走在街市上。静云看街市的喜悦此时却全部集中在了被自己心上人牵的手上,好幸福,若是一直就这样被她牵着那该多好啊。因为上次的路袭,女皇下令只要王爷出门这几个人都跟着。
一旁的翠袖的眼睛时不时的瞟在前面那俩人牵着的手上。孔吉一身红的扎眼,蹭啊蹭的蹭到翠袖旁,煽风点火来了,“这两人是不是一对璧人?”,翠袖的眼睛有些酸涩,忍不住低了头,还是回答了一声“嗯”,“咱两是不是一对璧人?”翠袖心不在焉,也回了一声“嗯”,但当下就反应过来,凤眼圆睁的瞪着正得意哼哈的女人,有些气不过,一脚踹过去,孔吉在后面哼哼了好一会才一瘸一拐的赶上。
静云见到什么都是新鲜,开心的就像个孩子。长清在一旁看着,眼睛弯弯就没移开过。
虽一路的人熙熙攘攘,但这会都因这一队男男女女而驻足,有的人还跟着看。长清倒没什么,本是亲王又是容貌出众的女人,时常被人集体盯着看,无论什么样的眼神也都是见惯不怪了,除了静云,其他几个也是浑然不在意一副‘爱看看去’,我们只管‘看着’王爷;孔吉一身扎眼的红衣,此时更是摇曳生姿。巴山一旁听到夏秋冬哼了一声孔吉“身材好也不用公展吧!”孔吉一副不以为意,继续扭啊扭的,秋冬只得仰天长叹“汗颜,汗颜”。
新青面不改色的注意旁边的环境,
红巾挨过来“老大,主君太扎眼了”。长清早就注意到这个问题,看到静云正不自在的低了头。因为女子为尊,男子很少抛头露面,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年轻的男子无论婚否若要露面,应该戴上面纱。这会儿,满大街上是女人都得看看什么是天人下凡了,被周围一群虎视眈眈的女人围着,长清的脸那叫一个黑啊,心里那个恨啊,看什么看,这是我夫郎,当即月兑下外裳盖在静云的头上,“巴山!把马车牵过来!”长清怒道。
静云这边被长清扶上了马车,人群才慢慢散去。静云感觉到了自己妻主的怒意,坐在马车里也不敢出声。长清见他还盖着衣服,就替他轻拿了下来。静云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是他大意了,出门应该戴面纱的,“对不起,我忘了拿面纱。”长清见他又羞又愧,此时的怒气消也得无影无踪,拿过静云的手来紧紧地握在手心里。
到了城东的小江南酒楼,一行人进了最好的雅间,毕竟是皇城,老板见这些人非富即贵,当下亲自端茶送水。
“老板,把你们酒楼里齐国的风味都端上来。”长清道
“呀,客官,你可是来对了地方,这皇城里就小老儿这里的厨子是正宗的齐国人,你就瞧好吧”,老板乐颠颠的跑去张罗了。
“这里没外人,都坐下吧”长清对着几个人道,平常几人那是坐了,但这次主君在···谁知,孔吉一**就坐了下去··众人也就坐了
“来,桃仁鸡丁”长清夹了一小块放到静云的碗里,静云当即慢稍稍的红了脸,慢慢的吃着。看的几个人心里直咕道,看到今天主君大人的脸,才知道什么叫‘秀色可餐’。
孔吉有些眼红,正想着要不给袖儿也加一块,就看见翠袖一眼飞刀射过来,当下筷子中的‘金鱼鸭掌’的方向就向自己的嘴里射了去,咋咋嘴“好吃”,夏秋冬正在吃着‘龙井金鱼’,白了孔吉一眼“看着你的吃相,我很难相信人类会有灭绝的一天。”,孔吉回了一句“死狐狸,连饭也堵不上你那张臭嘴”。
看着静云吃的津津有味,长清吃的很开心。
静云抬头见长清正温柔的看着自己,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心里甜如蜜般,只觉嘴里的食物更加香甜,就算是天上的琼枝玉露也不过如此吧,此时自己应该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再回去的路上,因为宫中有事,长清带着孔吉和夏秋冬走了,留下巴山、新青、红巾、翠袖护着静云回府。
“喂,新老大,王爷怎么会知道这家好吃的酒楼的?”巴山在前面打着马道。
“···”新青瞅了瞅马车没吱声。
“哎~~你个死人脸!二,你说。”巴山哼哼道,转向红巾。
“原先王爷经常陪着温仪郡君偷偷出宫来这儿”红巾有什么说什么,所以和巴山很投缘。
“奥,我说呢,那地看着是挺熟悉的。哎~~~我记起来了,她们两还经常去东平湖游船呢,还看元宵的花灯,还··还··”巴山看见翠袖向马车努了努嘴,便住了嘴,敲了敲头,哎呀,真是猪脑子,怎么能当着主君的面说这些呢?
车内的静云心中一酸,温仪,处处都有你的影子,长清,在你的心里,他是不是已经根深蒂固了,无论我做什么也比上他是不是?如豆子般的泪珠滴落下来,一滴滴打在了静云手背上而浑然不知。
温仪,果然,总是逃不开的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