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伸出舌头,调皮的朝着川贝做了一个鬼脸:“我木青才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加倍还之!想要害死我,还得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呢!”
川贝轻轻的笑出声:“小机灵鬼,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办法?”
木青神秘的笑笑:“川贝姐姐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了,你在这里做了这么多年的丫鬟,还没见过夫人吃瘪吧,这一次,我就演场好戏给你看看!”
川贝点点头:“那现在我要做什么?”
木青刚才说的时候川贝在神游天外,自然没有听清楚木青的交代,木青只好重复一遍:“现在只需要川贝姐姐帮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已经好了的事情,如果外人问起,就说我病的越来越严重了,都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这样就可以了。♀”
川贝也不问原由,保证的点点头:“我知道了,刚好你也可以趁着这几天好好的休息休息,你每天做这么多的事情,最近肯定累坏了。”
“知道了,我会注意休息的,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川贝姐姐帮我去做。”木青说道。
“什么事情?”川贝问。
“还能什么事情,就是花苗的事情嘛,川贝姐姐,你每次来看我的时候,能不能都都给我带几片花圃里花的叶子来呢?要最新鲜最上面新长出来的那种。”
川贝一听,原来还是花圃的事情,有些无奈,却还是拍着胸脯保证:“放心,这两件事情就全都交给我了,我保证完成任务!”
两人又一起嬉闹了一会,川贝这才端着药碗出了柴房,刚走出不远,就被一个丫鬟撞了满怀,川贝手里的碗啪的掉在了地上,顿时碎了一地。
撞人的丫鬟连忙惊慌的弯下腰去捡碗的碎片:“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川贝本来有些气恼,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一听撞人的丫鬟的声音,却是立马忘记了生气:“玉蝶?怎么是你?”
小丫鬟抬起头,看到是川贝,立马歉意的站起身:“川贝啊,真对不起,我刚刚从花圃过来经过这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撞到你了。”
川贝宽容的笑笑:“没事,不就打破一个碗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你,这两天总是神情恍恍惚惚的,没什么事吧?”
“我没事,可能最近事情多了些,又没睡好,精神头不足,休息两日就好了。”玉蝶满脸的慌张。
“嗯,没事就好,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说出来,我们大家都会帮你的。”川贝说。
“谢谢你川贝,我真的没什么事情。对了,木青怎么样了?看她昨天好像病的不轻呢。”玉蝶满脸的关心。
川贝记起木青交代的话,忙装出一脸的悲伤:“这孩子命苦,虽然我弄了些草药熬了让她喝过,但病情却依旧没有什么好转,反倒是越来越严重的样子,怕是熬不过去了。”
玉蝶也是一脸的惋惜:“都是苦命的人,希望你熬的药能有一点作用,从大小姐落到现在这副场景,也是苦了这孩子了。”玉蝶一边说一边拍了拍川贝的肩膀,绕过川贝就走了:“好好照顾她吧,怕是活不了几天了。”
昨天傍晚刘胖子房间
刘胖子:“我今天去见过夫人了,夫人的意思,木青这次是留不得了,夫人想趁着这次的机会除了她!”
巧儿:“不过,木青虽然高热,看上去很严重的样子,可是我们也不确定木青这一次会不会死啊?这始终是运气问题,要是她熬过去了怎么办?夫人会不会因此责罚您?”
刘胖子:“我不会给她请郎中的,按照我这些年见过的高热的症状来看,木青这次病的可是不轻,想要熬过去,没那么容易。”
巧儿:“毕竟是不容易,却不一定人一定会死,加上川贝一定会想尽办法抢救木青,要是死了自然好办,夫人那头也就有了交代,怕只怕,她命硬,活了过来可就不好办了,刘妈可别忘了,当时的花盆都没能把她砸死,在水牢里关了四天现在也还活着,我看想要弄死木青,还是找个万无一失的方法好些。♀”
刘胖子略微思索了一会:“嗯,你不说我还忘了,她倒确实是个命硬的,这次怕也容不得我们疏忽,玉蝶那边,你说服的怎么样了?”
巧儿咬了咬下唇,脸上显出一丝愠色:“玉蝶为人向来清高,和我们合伙做这样的事情,她自然是不稀罕的,只不过这次有她的婚宴做了机会,我就给了她一点时间让她好好想想,我想,应该会成功的。”
刘胖子:“我不管你成功不成功的,刚刚我见川贝端了药给木青送去,这可是唯一的机会了,如果玉蝶不做你就做了吧,我不想知道过程,木青这次,必死无疑!当然,这也是你唯一的机会了,能不能去前院,可就在此一举了!”刘胖子满脸算计的微笑。
一听到去前院,巧儿的眼里立马就闪现了光芒,她仿佛看见自己坐上了夏府姨娘的位置,老爷的宠爱,丫鬟们的伺候,金山银山堆的满地都是,甚至渐渐的取代了夫人的位子,成为了整个夏府的主人!这样想着,心里想要木青死的决心就越发的强烈了起来,难得恭敬的对着刘胖子道:“刘妈您就放心吧,保证她活不了!”
两个钟头前丫鬟房间
巧儿:“你想好了没有,机会可是只有一次,离你的婚期也越来越近了吧,我可不是好耐性的人,如果你不做,自然多的是人做,我也只是顾忌我们多年的姐妹,才将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你的。”
玉蝶闭上眼睛,想到自己的年龄,夫家的一再逼迫,在想到自己等了那么多年,就只差一个月的月钱就足够了,却只差了这么一点点!眼泪汩汩的从眼角流了下来:“我答应你,你要我怎么做?”
巧儿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东西放到玉蝶手里,“这是麻药,你抽个机会引走川贝,在木青的药里放进去,就可以了。”
“这个药木青喝了会怎么样?”
“放心吧,没什么,不过会昏迷几日,等老太爷的寿宴过了就会醒来的。”巧儿给了玉蝶一个放心的答复。
玉蝶稍微有些安心的收下药包,只是昏迷几天,不会对木青有什么太大的伤害就好,这样的话,自己的良心也会稍微的安心些。
柴房
川贝依照木青的吩咐,从花圃里摘下了几片新鲜的叶子带了过来,木青迫不及待的拿起叶子就细细的观察起来,不出意料的,叶子上还是有着黄色的点点,木青有些沮丧:“川贝姐姐,前院的花最近的长势怎么样?”
川贝看着没精打采的木青:“还不是老样子,最近刘胖子都快急疯了呢,再过半个月就是老太爷的寿宴了,很多皇亲国戚,达官贵人都会前来祝贺,夫人那边又一直在施加压力,要刘胖子在寿宴前必须将事情解决了,最近正急的天天往花圃跑呢。”
木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问川贝前院花的情况倒不是担心刘胖子着急,只是一心想找出花苗叶子发黄的原因,木青就是这样的人,一根筋,挑起了兴趣就不会轻易放弃,这次前院的事情就是这样。
川贝却并不知道木青心里纠结的小九九,有些责怪的道:“刘胖子都这般对你了,你还想着替别人操心,自己的事情都乱七八糟的呢,有那个时间那个心思,倒不如想想怎么活下去吧!”
木青死皮赖脸的笑笑:“好川贝姐姐,你就别管我怎么做了,那个死胖子的死活我才懒得理呢,我就是想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说,刘胖子也是管理了花水院十几年的老人了,难道以往花圃里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情况吗?怎么今年就尤其的素手无策起来了呢?”
川贝不屑的瘪瘪嘴:“以往的十几年,可不是只有刘胖子一人管理花圃的,以往还有个安妈,人好不说,对于花圃的管理也是仅仅有条,是刘胖子最喜欢的粗使婆子了,只是去年因为自己儿子活计的变动,一家人搬去北边了。”
木青恍然大悟:“那往年就没有出现过前院移栽的花苗总会枯死这样的事情吗?”
川贝满脸的坚定:“没有!”
“你确定没有?”木青不死心的接着问。
“真的没有,安妈在的那几年,别说这样的事情了,就是我们夏府的花,那年不是比别府的花长势好,所以每一年,夫人都会在府里办了赏花宴,邀请其他府里的夫人小姐们过来观赏呢。”
木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么说,今年花圃里出的问题,就一定是刘胖子的问题了,如果真如川贝所说,那个安妈离开夏府才一年的时间,而木青又实验过,绝对不是土壤的问题,那么就只能是栽花的过程中除了问题!木青连忙问川贝:“你可还记得,以前安妈在的时候你们种花栽花的过程中和现在刘胖子让你们做的过程中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
川贝认真的想了想:“大的变动倒是没有,就是个人做什么事情这一点上换了换,比如玉蝶,她以前是浇水的,现在换成剪枝了,巧儿浇水,不过大家剪枝啊浇水啊翻土啊这些的方法都是和以前安妈在的时候一样的做法,虽然换了人,做法却没换。”
木青摇了摇头:“不是这个,你再想想,还有其他的变动没有?”
川贝挠了挠头,努力的想了想,突然眼放精光:“对了!还有一个地方变动了!”
“什么地方?”木青比川贝还要激动。
“是浇水的时间变了!”川贝伸出一个手指,激动的说:“以前安妈让我们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浇水的,为着这个事情,还惹了我们不少怨言呢,后来安妈走了,刘胖子也怕麻烦,就改了时间,让我们换成早上浇水,这样晚上就可以多休息一会,不用折腾了。”
木青激动的点点头,一拍脑门:“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问题出在这里呢?真是笨啊!”川贝的话,还真是一语点醒梦中木青,木青还记得,高中的时候学过的物理:凸透镜中间厚、边缘薄,可以将平行光线(如阳光)平行于主光轴,两个球面的球心的连线称为此透镜的主光轴)射入凸透镜,光在透镜的两面经过两次折射后,集中在轴上的一点,此点叫做凸透镜的焦点,而这个焦点的温度,则是整个镜面中温度最高的点,木青还记得小时候自己恶作剧,拿了爷爷的放大镜放到阳光下对光,将爷爷的书本都烧着了。
而水滴在叶子上的形状,不正是形成了一个个小型的凸透镜吗?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叶子上总是多了那么多的黄色点点的原因了,想来那个安妈也是经过了多次的观察和实验,才最终决定将浇水的时间定为晚上的吧,木青心里对那位素未谋面的安妈肃然起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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