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不是柳姑娘么,怎么今日萧公子没有来看柳姑娘么?”袭娆一步三摇地走了过来,伴随着一阵浓郁的香风。
柳青青黯然若泣,哀哀地说了一句:“他不来,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袭娆用鼻子冷冷地“哼”了一声,“可是萧公子已经说过喜欢我了,还烦请柳姑娘离他远一些啊。”说罢,袭娆手执帕子轻轻碰了碰鼻子,不屑一顾地看了柳青青一眼。
柳青青不敢相信地看着袭娆,“你胡说!你一定是骗我的!我不相信!你这个骗子!呸!”
袭娆烦躁挥开柳青青伸到她面前的手,“你不信大可以去问一问,也不看看自己长成什么样子,也敢和我争,哼!”
柳青青,红了眼眶,抽泣着说:“我不信我不信,一定是你胡说的,一定是你!”说罢突然捂着耳朵摇头,“我不听,我不听!”
袭娆不耐烦地看了捂着耳朵不住地摇头的柳青青一眼甩了一下袖子对青莲说:“我们走,脑子有病。”
本以为能够好好地羞辱她一番,按柳青青的性格应该先出言反驳然后再被自己羞辱地哑口无言才对啊,怎么像个神经病一样。
看见袭娆无语地走掉之后,柳青青转头对身后的红菱眨了眨眼睛,狡黠地一笑说:“走吧,准备去。”
红菱也忍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姑娘好演技,那我们就快走吧,省的白白浪费了姑娘这一手的芥末。”
柳青青假装恶狠狠地捶了一下红菱,随即正色道:“按袭娆的习惯,一会儿就该去天制阁看胭脂,回来的时候必然会经过舞台,你叫上紫绢,咱们准备起来。对了,前几日叫你找的人找好了没。”
“一早就找好了,那孙丰茂家里原本也是殷实的,也有有钱人的风度,只不过后来家产都被被他挥霍一空,为了还债把妻子都抵给债主了还不够,这才逃到灵州来,听说有三十两银子可以赚,当下就应了。”
“行,你办事一向是稳妥的。”
……
“姑娘刚买的这盒胭脂真香,颜色也漂亮,抹上一定更能让那些公子们为姑娘倾倒了。”青莲在一旁不住地拍着袭娆的马屁。
袭娆满脸的得意,不经意间看见前方两个人影,把食指放在唇上示意青莲闭嘴,拉着她的胳膊悄悄走到舞台的另一侧。
红菱和紫绢交谈的声音清晰地传到袭娆和青莲隐匿的角落。
“红菱姐,平时姑娘不是都在舞场练舞的么,怎么今天想起来来舞台了,还要挂收这幕布,当真是十分麻烦。”
“糊涂东西,”红菱有些生气地说,“姑娘还不是为了后天的表演能更好么,孙公子已经走了五天了,后天才能从汉州回来,姑娘不想好好表演给孙公子看么,不过是挂收个幕布,姑娘为了不让袭娆姑娘知道她喜欢的是孙公子而不是萧公子,连楚姑娘留下来的养颜秘方都给了青莲,还额外给了一支攒珠金钗并且许诺向香姨举荐青莲做姑娘,这才让青莲帮忙唬住了袭娆姑娘,这还不够说明孙公子在姑娘心中的分量么。咱们做奴婢的,就是要看着姑娘的喜好行事。”
“是,红菱姐,我知道了。”
一旁的袭娆抓住青莲的手越来越紧,瞪大了眼睛气冲冲地看着她,青莲被袭娆掐得胳膊生疼也不敢出声。
袭娆一把把青莲扯出来,压低了嗓音说:“贱蹄子,我竟看不出来,你什么时候起了这些心思!”
“姑娘……我没有……”
“有没有,咱们回去看看就知道了!”袭娆只管狠狠抓住青莲的胳膊往回走,丝毫不听她的求饶。
“见过袭娆姑娘。”红菱和紫绢看见袭娆拉着青莲急冲冲地旁边走来,忙福了福身。
袭娆狠狠瞪了红菱一眼,冷哼一声说道:“告诉你们姑娘,且等着瞧。”说罢,也不管红菱和紫绢,就拉着青莲去了她的屋子。
一进青莲的屋子,袭娆就开始乱翻起来,青莲吓得哭也不敢哭,只拉着袭娆不住地说:“姑娘,我没有和柳青青串通啊姑娘,你相信我啊姑娘!”
袭娆打开青莲的抽屉,气地胸脯不住地上下起伏,“我信你?你自己看!”
青莲忙看了一眼袭娆拉开的抽屉,只看见一只攒珠金钗安静地躺在抽屉里,下面还压着一张纸。
袭娆把那支攒珠金钗拿出来顺手就砸在了青莲脸上,“贱蹄子!枉我对你那么好!”
青莲尖叫一声躲开,还是被金钗在脸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淋淋的甚是渗人。
袭娆展开那张纸,一张脸越发黑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很好,我说,你最近老是翻书里夹杂的桃花瓣,你很好!既然你这么想接客,那我一会儿就告诉香姨把你送到群芳店里去!左右你的脸也花了,是不能在漫星楼里接客了。”说完就把那张秘方摔到青莲脸上,一个人走了出去。
青莲一时间吓呆了,连和袭娆求饶都忘了,就一个人愣愣地瘫坐在地上。
群芳店,标准意义上的勾栏瓦肆,去那里消遣的人都是些连媳妇也娶不起的劳苦人,花二三十个铜板玩一次,那里的“姑娘”条件也不好,不是徐娘半老,就是面貌丑陋。而在那里的“姑娘”,根本不像漫星楼里的姑娘一样,和大家小姐的待遇差不多,她们没客人时要做工,洗碗打扫什么的都要做,有客人时就没日没夜的接客,连葵水来了也没人管,所以那里的“姑娘”一般都活不了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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