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管家办事回来,南戈还躺着,一动不动望着床顶,目光近乎呆滞。
他身为管家照料南戈已有二十余年,对南戈的脾性十分了解,他印象中的南戈一向心内深沉,决不是面上看去的儒雅书生。
他的温文尔雅恰恰衬得运筹帷幄的心智更加卓越,他以他为豪,若无南戈,南府只怕早已落败。
“南戈不肯来么?”
管家徒然听见南戈说话,沉思下回神,赶忙道:“少爷,墨忱已经逃走了。思雨说夜里还在,白天再看人就不见了,怕你责怪一直未提,有好些天了。老奴方才派人去打听,仆人说他这阵子宿在连城客栈,也未见和姬姑娘有联系,倒是悠闲得很。要请他过来么?”
南戈眸中终于有了神色,他摇头,哑着嗓子道:“待我好了亲自去见面罢,他既然逃出去那一定知晓了来龙去脉,怕是不会再见我,出去罢,派人照看他一些。”
“连城客栈是我们的产业只怕墨忱不知,老奴这就去找掌柜的,请他派人好好看着,近些看着听着知道的必定比我们多得多。”
“不要打草惊蛇,暗中监督罢,只怕采薇会去找他,我累了,今日便不要打扰了,有事你看着办就成。”
南戈翻身侧过去,宽阔的后背瘦得肩胛骨都凸起,衣衫松垮垂着,半搭的被子盖不住日渐灰败的冷峻。
管家心中默叹,拭泪出门。
“姑姑,我们回阴司罢。”
“待你伤好些再回罢,你不让我动用仙术,脖子上的疤痕也不知几时能好全。”
孟初看她一眼,复垂头看书。
她藏在采薇体中品味她的喜怒哀乐,见证她纠结反复的心绪,现下听说采薇想回孟庄自也能理解。
采薇自刎已是拼命寻死,她无法只得护住她命脉,待昏迷醒来便不做耽搁,从额心飞出,可怜她一人孤苦,便一直照料至今。
采薇不肯宿在南府养伤,央着她出去,耐不住苦求,顺手从南府拿了件宝物拿去抵押变了些银钱寻了间客栈供她养伤。
采薇脖子有疤痕外出不便,连看医都请大夫进门看诊,她一人不识路有无熟人,实在懒得出门。
只是整日呆在这里,实在无趣,翻书看了寥寥几页,便叹息放下。
“采薇,你该出去转转了。”
姬采薇靠着床头发呆,有气无力的回她:“姑姑想出去便自己去罢,不识路便问店小二,他们会告诉你。”
“若要寻人该去哪里?”
颈上伤痕隐隐抽痛,不知是不是在长肉,微痒,连喉间也不适起来,采薇一时没注意,不甚扣到伤处,痛得“嘶”一声,急忙轻柔抚着,减轻一些痛苦,她皱眉问:“姑姑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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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有些晚,审核就在第二日出来,表示有看的么,支个声,一个人写着太无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