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走走就一去不回?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孟初听到这里有些觉得好笑,她刚才问过小二了,据说她前脚走,他后脚便跟着走了,他又怎么知道她一走就不回去了。
“不是菜也没点就走了么,拿话诓谁呢?”她出言相讥。
“我在酒楼下面等了很久。”
“那也与你无关,你是什么人,凭什么管我行踪!”
这话一出孟初便后悔了,姬采薇和墨忱关系不浅,这话不摆明露陷了么。
她顾不得许多,闪身进了屋子,快速关门躲了起来。
墨忱呆愣在门外,自嘲笑一笑,连声音也低了几分,淡淡道:“我知道你因为南戈今日不开心,本想带你去吃点东西缓解缓解,看来是我多虑了,你休息罢,我回常乐宫了,你处理完南戈的事情我再来接你。”
“别走!”孟初怕坏了姬采薇的事,急忙打开门挽留。
“再等等罢。”她停一停,斟酌道:“我确实因为还念着南戈心绪有些乱,对不起,我不该向你发脾气,明日我请你吃早饭,明天见。”
说完自己也觉得心虚,匆忙又关了门,却未走远,等他答复。
墨忱颔首,轻声道:“好。”
她松一口气,鼻间却嗅到浓重的酒味,是她身上带着的,浓烈中带着浅浅的梨香,他一定也闻出来了,她微皱眉,理解了他方才不耐的思绪所在。
推开窗扇,清风灌了进来,屋内酒香缓缓漫出。
这味道真像白循送来的梨花酿,人界的酿酒高人不差于少典。
往后若是白循念这酒了,她便入人间取些回去,当做礼物也是极好的。
少典性情那般古怪,她可不愿厚着脸皮去要。
她突地想起那件披风,看样子还要找机会再去一趟昆仑山,将它送回去。
只是姬采薇去哪里了,怎么还没有动静,这般伪装着实有些累,尤其需要应付那位墨忱。
*
次日一早,孟初在睡梦中被人叫醒,说来讨早饭。
她嘟囔着收拾好出去,墨忱已经坐好点了爱吃的,只等她过去结账了。
这人脸皮真厚,一点风度都没有。
她暗自月复诽,神色自若结了银子。
“怎么?花你一顿早饭便舍不得了?”
“没有,我不是小气的人。”
“分明就小气,我可听见你在心底骂我了。”
墨忱搁下舀粥的勺子,宠溺的捏捏她脸颊。
孟初皱眉打下,暗道:“我可不知墨清上神有探听心底话的能力。”
面上还是陪着笑,她是姬采薇,就该以姬采薇的模样示人。
只是,人生不如意事十之有九,她这几日里却是连连遭受,难免太过坎坷了。
她神色凝重,不着痕迹的将手藏在了桌下,只是任凭她怎么摁住,腕间的母子链还是叮叮响个不停。
墨忱诡异看她一眼,视线停在她焦灼的脸上,并没有出口相询。
妄阁来消息了,她必须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