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恢复了平静。
管灵依然每天做着各种繁杂的活,十个手指冻起了冻疮,狼犬每天会给她留下不少食物,非常值得庆幸的是,狼犬吃的是人的口粮,而不是狗/粮,晚上太寒冷它也不排斥她钻进它的窝里挤一会儿。
郁宅内再次到处站满保镖,郁杰一身西装革履恢复了神清气爽的样子,每天早出晚归投入工作状态中。
然而管灵却陷入兵荒马乱中,四个月没来月经的她,藏在衣服内的小月复,已经开始微微凸起来,她一直自我催眠状态,安慰自己‘只是营养*所以没有了月经’。
一切自我安慰在这样一个圆月高挂的夜晚,被彻底打破了。
忙碌了一整天的她躺进狗舍,裹紧薄毯,刚闭上眼睛,突然月复部传来一阵微动,动静不是特别大,加上衣服穿得多,她只是睁开眼愣了愣,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拉紧薄毯翻了个身侧躺着,准备接着睡,随着她的翻转动作,这次清楚的感受到肚子里有东西,动静非常明显,这个感觉让她猛然抬起身子,颤手伸进衣服内模上月复部。
那里的动静特别厉害,就像孩子在伸展小胳膊和小腿。
管灵刹那间神情剧变,小脸上一秒钟一个神色:惊恐、害怕、羞涩、无助………
也许是天生的母性因素在作祟,随着月复部的动静,所有的神色又变成了一丝惊喜和探究。
“真的又有宝宝了吗?我怎么可能会和……”(会和他有孩子呢?)血缘和dna太相近不是很难怀上孩子的吗?
发颤的手随着月复部的动静,抚模的越来越温柔,神色也随着胎动变得好柔好柔,好似怕弄痛里面的小生命似地。
对于一个18岁的女孩来说,这确实是个新奇事儿,短暂的好奇过后,她立马想到了几个严重的问题。
自己这种狗一样的日子,肚子越来越大怎么办?血缘太近的孩子会不会是畸形?他一直对那晚楚子风劫走她的事耿耿于怀,会不会又生出什么事端?他那么恨她,找个各种理由折磨她,听得进去解释吗?如果听得进去她就不会像如今这种下场了。
想到这些,郁杰那双锋利薄情的眸子骤然闪现在脑海,管灵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恐惧感瞬间席卷了她,睡意全无。
抱着肚子卷缩在狗舍里,久久无法合眼。
经过一整夜的惶恐与挣扎,她终于做下决定:只有逃离这里,先不去想肚子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反正他会动就是一条生命,在肚子被发现之前永远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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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有了逃跑的念头,第二天一整天,管灵显得特别惶恐不安,擦拭地板的时候,手抖得快要捏不住抹布了,她非常清楚要是逃跑不成功的后果会有多严重。
终于挨到了夜深人静,所有人进入梦乡。
她没有任何行李收拾,只给给自己打了足够的勇气,模模微微隆起的肚皮,感受着里面伸展胳膊和腿的小生命,然后做了几次深呼吸,毅然决然的钻出狗舍。
也许是太过紧张的缘故,她全身颤抖的厉害,一步一步向院门挪去,门就在不远处,对她来讲每一步却像天涯那么远,总感觉有双眼睛在黑暗中盯着她,心脏忍不住剧烈的跳动起来,手心早已一片湿润。
走到院门口,她不敢回头看,怕碰上那双眼睛,当屏住呼吸颤手触模上院门时………
“叮叮————”一阵尖锐刺耳的警铃声如同利刃般划破寂静的夜,狠狠的刺进了她的心坎深处。
几乎响铃的同时,郁宅内的灯同时大亮,一瞬间通透如白昼,四处照的明晃晃的刺眼。
管灵差点跌倒在地,全身抖的像筛子,绝望的缓缓转过身,便看见二楼窗台处,一抹矫健的身影一跃而出,他只手抓住窗帘犹如鬼魅般,华丽的跳落在一楼的院子中,然后迈着修长的腿,一步一步向她的方向逼近,接着听见大厅和侧厅的门打开,一群人涌了出来快速的围过来,然后是一片子弹上膛的声响。
月色下她如同跌入陷阱的小鹿,极限睁大的眼眸中透露着惊恐和绝望,双手不自觉的覆上小月复,似乎想得到一丝力量。
他最先逼近她,一身宝蓝色睡袍裹身,带子松松垮垮的拢在腰际,luo/露性感的胸膛,手中握着那把黑色手枪,潇洒的子弹上膛,气场不亚于地狱死神。
整个郁宅都装上了红外线警报器,当看清门口的人是管灵之时,男人眯起了漂亮的桃花眼,眼底一片血光,杀意浓重。
他不是个靠感情生存的人,不管对方是谁,只要触犯了他的底线绝对无情。
他眼眸中跳耀的两簇火苗,瞬间蔓延到管灵全身,一丝丝一缕缕,带着毁灭的恐惧气息,压向了她。
“你想逃到哪儿去?”刚退去睡意他的嗓音显得沙哑而性感。
僵了几秒,她知道对他求饶是徒劳的,闭上双眼,涩然一笑:“你一枪打死我吧。”
十几个保镖齐刷刷的围了过来。
“管小姐?你…你怎么……”看清院门口的人,雷子面色大变,这个小丫头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啊?不要命了吗?
所有人面面相窥,这丫头平时胆子挺小的啊,每天干完活就躲在狗舍里,避着他们,都不敢冒头。
“全他妈给老子滚。”
这一声低低沉沉的怒吼,把所有人的思绪拉了回来,很快做出反应,迅速的散开,返回屋内。
“为什么要逃?”
“哥哥…对不起……”
“为什么不听话?”
“我……”
管灵一步一步向后退着,直到后背贴上了冰冷的院墙,再次警铃大响。
他一步一步紧逼,把她困死在了角落里,那眼神就像猎豹欣赏着毫无反抗力的猎物般,欣赏着她的无助。
她真的很美,那怕一个月不换衣洗漱,身上依然有一股干净清爽的气息,这种气息发自骨子里。所以只有跟她做///爱的时候,他才不带安全/套,但是无论他怎么染指似乎都沾不上他的气息。
“哥哥,你杀了我吧。”所有的无助与惊恐,再次汇集成了这样一句话,说出口后她反而内心平静下来。
“好,很好。”郁杰微微牵动唇角扯出一丝凉笑,不看他阴鸷的双眼,这样的笑声醉人心弦,冰冷的手枪轻轻抬起她的尖下巴,迫使她仰头面向着他。
管灵咬着下嘴唇,紧闭双眼,等待致命的一击。
不是她不想解释、不想求饶,只是太了解他的脾气,只要是他的人,没有谁能够背叛他,她想,猫和耗子的游戏这就要结束了。
而她不知道这个闭眼抬头的姿势,由她做出来多具有挑逗性,一副等待激吻的姿态。
他再次眯了眯眼,几分轻佻的用手枪拍了拍她的脸:“去洗干净,我让你好好死。”
当管灵睁开眼睛时,只看见他走向屋内的背影,双手紧紧的覆上小月复,突然恒生出一股比死亡还要恐惧的感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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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白雾缭绕,她久久的泡在浴缸里,自从肚子凸起来后,她还是第一次看清肚子的情况,里面的小生命似乎也意识到了危险,不安的动了起来。
这是一种灭顶的无助感觉,她只想着逃出去,没敢去想逃不出去被抓的后果,对,她连想都不敢想逃跑被抓的后果。
轻轻抚模着微微凸起的肚子,安抚不停伸胳膊踢腿的孩子,眼泪湿了一整张脸,也许是因为一直都太孤单的原因,这个会在她肚子里动的小东西,才会让她觉得好珍贵。
“我…要让你活着,别怕!我一定想办法让你活着。”她不敢自称‘妈妈’,抬手擦掉泪痕,满眼坚定的神色。
知道*上的男人没有一丝耐心可言,起身把滴水的头发包裹上,纯白的浴巾裹住玲珑剔透的身子,低头看了眼月复部,还不怎么看得出来。
闭眼做着深呼吸,打开浴室门往卧室走去。
他大刺刺的躺在*上,双手枕在头下,轻轻闭着眸子,全身缭绕着暴戾的气息。
管灵再次深呼吸努力放松自己,优雅的扯开头巾,放下湿润的长发,垂眸眨去双眼的神色,强迫自己挂出一丝温柔的笑:“哥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违背你的意思了,你可不可以轻一点?我……我怕疼。”
她的话让*上戾气十足的男人微微一愣,睁开锐利的双眼紧盯着她。
管灵被盯得猛地一颤,很快又强自镇定心神,接着柔声说:“我知道哥哥不会轻易相信我的话,我会证明说的是真心话。”她说着慢慢的爬上/了*,动作魅惑如勾人心魂的妖精,伸手去解他睡袍的腰带。
男人眸中闪过一丝探究,玩儿手段耍心机显然管灵太女敕了,而且也没有这个潜质,虽然某处确实有了强烈的反应,但丝毫不影响他的理智,虽然很想狠狠的折磨她,但是现在更想知道她的目的,很显然,这个目的跟她逃跑的原因有很大的关联。
惊慌又羞涩使得管灵红了整张小脸,心脏随时会跳出胸腔般狂跳起来。
伸手轻轻握住激昂之物,小嘴贴着男人的耳朵,低声说:“哥哥,可不可以关上电灯,我有点害羞。”这是她长这么大做的最挑战自我的事情,眼中一片涩楚。
“丫头,你觉得你还有装纯的资本?”
“啊————”
暴戾成性的他又怎能被几句软言软语收服?更何况永远都是他收服别人。
一个翻身便粗鲁的压上了她的身子,冰凉的语调丝丝入扣:“我想你没弄清楚,做这种事是对你的惩罚,不是让你享受,你不是很想死吗?今晚…哥哥就如你所愿。”
“啊……不要,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这样,求求你轻一点……唔唔……”她本来想关上电灯,肚子还不是很大,应该不会被发现,她觉得自己主动配合他,他应该会消一部分气,应该会有一丝希望饶过她这次。她别无他法,此刻只想躲过今晚,要是真的逃不出去,等他气消了,再向他解释肚子的问题。
全身陡然一凉,浴巾被粗暴的扯掉,接着嘴唇被啃咬的力度重重的吻上,一只大掌从脖颈抚模向酥/胸,慢慢向下滑动……突然堪堪停住……
郁杰僵了小片刻,猛地撑起健硕的身躯,猩红的眼睛移向了她的月复部。
管灵紧皱眉头,快速做好面对一切的准备,双手护住肚子。
“这就是你要逃跑的原因?”
“如果我说…咳咳……他…是…你的……你会……信吗?……咳咳……”脖子被毫无预兆的掐住,管灵犹如离开水面的鱼儿,睁大惊恐的圆目,对上他的双眼,那里面没有人类的温度,只有死神才具有的残忍幽暗。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要逃跑?”他手上的力度随着他阴阴冷冷的语调又加重了几分。
她被问的哑口无言,张大嘴巴拼命的往肺里吸空气,呼吸越来越困难,放在月复部的手因窒息越握越紧,双脚本能的卷缩挣扎。
死亡的气息瞬间充满了整个空间。
“他可真有本事,仅仅*风/流,就能让你怀上野.种,你和你那骚/货妈的繁殖能力还真强,都这么容易被搞大肚子。”
他的语气像似开玩笑般轻松随意,而修长好看的右手却在做着死神的事情,她细小的脖颈,他一只手便能完全掐住,另一只手强硬的拉开她护在肚子上的小手后,突然用力的压了上去,感受到里面的动静,一阵刺痛与恶心感瞬间穿透了他的胸腔。
虽然她只是他的一个物品,但是在他没有玩儿腻之前,怎么能忍受别人沾染过后,留下这么大的痕迹?
当然无法忍受,从小他所忍受的东西是常人无法想象的,试问谁能忍受自己的亲生父亲,为了*而杀害自己母亲?人性、道德,对他而言就像垃圾,忍受的太多,所以如今已经满体了,稍微注入一点东西就会往外溢。
他狠绝的眼神让她放弃了挣扎,面临死亡,突然变得一片坦然与解月兑,她已经习惯了他给的伤痛,再痛再伤她也只是承受,委屈的时候习惯性的咬紧贝齿抿着唇。
她的脸色从苍白变得发红,然后逐渐发紫,感受到她越来越虚弱的呼吸,大掌没有松开的意思。
他只是冷冷的盯着她越来越苍白的唇,这个唇形真的很诱人,*的他此时想来个吻别,心口一阵强过一阵的刺痛感一再提醒他,将要亲手毁掉一个还没玩儿够而且已经习惯陪在身边的玩具。
他已经不是个孩子,却像个孩子似地会为失去这个玩具而心痛,对,此时的心痛只是对失去一个还没有玩儿腻的玩具的心痛,仅此而已,他这样告诉自己。
以后生活中将再也不会出现她的影子,这个傻子一样的小丫头,再也不会默默的守在他的窗户下,顶着寒冷披着月光偷偷的陪着他了。
慢慢的低头,薄唇覆上了她的唇,伸出舌尖慢慢的勾画她的唇形,轻轻的碰触,舌尖细细的舌忝舐,由外而内以她因缺氧张开的唇瓣中侵入,一丝甜香,一缕糯软,滑腻如丝绒般带着若有若无的清香,世上任何言语都无法描述这种奇异无比又极度‘幸福’的感觉。
幸福?不,自从母亲被父亲和那个贱/人蓄意刺激致死后,就再也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她的最后一丝气息,被他无情的吞噬下月复,闭上双眼前,眼尾给他留了最后一丝笑意,或许她并不排斥他的这种送她离开的方式,至少比死在枪下要好得多。
这一丝笑意让男人一颤,掐住她脖子的大掌如同被烫了似地弹开,猛然翻身坐起,双手撑在身后,仰头剧烈的喘息,luo/露的胸膛上下起伏着,久久不能平息。
“我他妈这是怎么了?”
一阵苦涩低沉的笑声传出,他闷声问自己,为什么会舍不得?
想了半天给了自己一个还算满意的答案:“死丫头,好好活着吧,至少有个人陪着我一起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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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嘶……”
管灵被下月复的一阵剧痛折磨醒来,尖锐无比的刺痛提醒着她——她依然活着,生活并没有发慈悲让她解月兑,不,应该说他并没有发慈悲让她解月兑。
绞痛的肚子告诉她,折磨还在继续,已经可以踢腿活动孩子……
睁开双眼,发现此时躺在狗舍内,颤手抚模上剧痛无比的肚子,她能感觉到孩子在痛苦的挣扎着,而且越来越痛。
“乖乖躺好,把肚子里面的脏东西流干净。”
狗舍外,他靠坐在椅子上,旁边地上滚落一地的酒瓶,喝的略显醉意。
“嗯……”
肚子一阵强过一阵的绞痛,让她忍不住翻滚起来,汗湿的头发贴在苍白的小脸上,疼痛无法言语的她,只能在心里撕心裂肺的呐喊:
我在逃月兑中不愿意逃月兑。在挣扎中不愿意挣扎。我愿意被你束缚自由,还欠你的债。可是为什么用尽所有力气还是还不清?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要伤害孩子?他可是你的孩子。
“乖,再忍一下就过去了,把脏东西流出来就好了。”他猛灌了口昂贵的烈酒,说的不咸不淡。
远远立在一旁的几个手下,低着头就当没看见,无人敢去劝阻。
“老大…引产药水注射的可能有点过量,小姐这样会不会承受不了?还是赶紧送医院去吧,她流了好多………”
“砰、砰、砰、砰…”
看着狗舍内痛苦不堪的小女人,身下已经一片鲜红,雷子心口一紧,还是没忍住出口劝阻,只是话还没说完,郁杰掏出自动手枪,擦着他的脑门就是四枪。
雷子双腿一软,一**跌坐在了地上,如果他敢再多说一个字,不用怀疑——绝对毙命,这是他第一次见郁杰如此狂怒。
众人被这四枪震得头顶冒汗。
一股股热流从下/体流出,管灵的小脸上汗水泪水交织,在狭小的空间里无助的翻滚着。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可以残忍到这种地步?不让她和肚子里面的小生命死在一体,要残忍的分开死?
身体越来越虚弱,望着坐在狗舍外喝着酒的他,她想,欠你的这次应该还清了吧。
“其实…你不知道…这个脏东西…真的…是你的……”用尽了所有力气说完这番话,双眼一黑,她仿佛看见了爸爸妈妈在向她招手,爸爸妈妈身上披着晕黄的光圈,好温暖,好温暖……
ps:还在看文的宝贝们,君子已经改崩溃了,这章足足想了两天,改了两天。按照木子的原稿后面还是男主居上,女主被虐,放心,君子全部给她颠覆了,后面将会狠狠的虐男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