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心似火,总裁请节制 第一九一章 我要结婚了

作者 : 桑蓝

学期结束,暑期到了,文琴受不了这里的热燥,想去马尔代夫度假,但是陆子宵太忙去不了,只好有何蔚蓝陪着。

马尔代夫,度假胜地,蔚蓝的海,蔚蓝的天,凉爽的风,温和的阳光,相信到过那里的人都会被那里的美景征服,何蔚蓝也不例外,两人玩得很愉快,本来打算半个月的假期,因为抵挡不住那份*力,一个月后才回来。

回来后几天,何蔚蓝还不太习惯这里的闷热,每次进房间都会把空调开到最大,本来身子骨就差,又使劲的吹冷气,几场小感冒下来,人都憔悴得像是死过一回,有气无力,连张口说话都嫌累,整天就想呆在房里睡觉,看书。

她是这样想,但有些人就不愿意了,这不,陪文琴逛了一天街,刚躺下,手机又响了。

“邡昀,”她大声叫着,那边很吵,好像是在夜店,“邡昀,你在哪里?”

邡昀显然是喝醉了,听到她的声音,叫了两声,“蓝蓝,蓝蓝,我爱你。”便开始唱歌,身边应该还有人,一起起

哄,乱糟糟的,听不清楚。

她连叫几声,没人应,正急得愁时,那边传来声音,应该是被一个人拿走了。

“你好,这里是闲致酒吧,请问是邡小姐的朋友吗?”

“哦,是是。”

闲致酒吧?方智杰的酒吧?

“邡小姐喝多了,我们没办法,只好打给你。”

她知道邡昀喝醉后就会刷点小酒疯,其实很好处理,偏偏她是酒吧老板认识的人,保安又不呢年该怎么样她,想来

他们也是被她搞得没办法了,才来求援的。

“你们那个以通天遁地的老板呢?让他送邡昀回去就行了。”

“老板不在。”他急急答道,恳求道:“小姐,无论如何求你过来一趟,我才来上班没多久,不想这么快就被辞

职,拜托了!”

何蔚蓝再不想去那个酒吧,毕竟还是心软,应了声切断电话,想了想,还是给明轩拨了个电话,电话那边吵得更厉

害,明轩啊啊了两声,她一听就知道又一个醉了,什么也没说,便气恼的挂断电话,走了出去——

一到酒吧,她就被眼前的情景震住了,原本排列整齐的桌子此刻被摆在一起,椅子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桌子上邡昀正兴致勃勃的唱着,跳着,鞋子不知道扔到哪里了,衣服也是搭在一边,露出大半个背部,周围围着观众在一起瞎起哄,听到*哨,邡昀跳得更起劲了,本来还搭着的披肩也被她随手一甩,找不着了。

何蔚蓝赶紧拨开人群走过去,再不过去,真担心她会当场来个月兑衣舞真人秀,随便找个了桌布搭在她身上,扶着她

下去。

“邡昀,别闹了,安静点。”

邡昀玩得正开心,猛的被人打断很不高兴,没控制力道,把她甩到了桌子下,一阵刺痛传来,她闷哼一声,咬着牙

站起来。

“蓝蓝,啊,蓝蓝,你来了,来,来,我们一起跳,一起跳。”

邡昀看到她的脸,认出了她,就慌着走向她,不知道自己是站在桌上的,脚步一跨,何蔚蓝的“小心”刚说出口,

她就摔了下来,躺在地上不动了。

“邡昀,邡昀你怎么了?”

何蔚蓝大骇,惊慌的跑过去,不会摔着了吧?见她没一点反应,她大喊,“快叫救护车。”

“昀昀怎么了?”

一道身影闪过来,从她手里接过邡昀,何蔚蓝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看了一眼,没错,

真的是他!

“从桌上摔下来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她低下头去,回答,见自己的手还保持着刚才抱邡昀的姿势,讪讪的收

回去,放下。

凌昊泽检查了一遍,道:“只是擦伤了点皮,不碍事,不用担心。”随后看向立在身后的中年人,“齐叔,先送昀

昀回家。”

“你怎样,是不是也伤到了?”说着他就要去看何蔚蓝的腿,她一慌,这才现他靠她这么近,连忙起身,“我没

事,不用了。”

凌昊泽不再动了,两人就这么对持了一会儿,何蔚蓝觉得膝盖火辣辣的疼,撑着桌子站起来。

“既然邡昀没事了,那我也回去了,不打扰你了。”

她忍着痛往回走,是实在太痛了,走了几步就满头大汗了,眼看着撑不住,摇摇欲坠的身子就要倒下,凌昊泽快

速走上前,扶住她,她不想让他碰,挣扎了几下,他语气生硬的说: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不管怎样你是因为昀昀受的伤,我有责任。”何蔚蓝不再动,也没有要接受他帮助的意

思,只是站在那里,扭头看向别处。

“如果你觉得我是在占你的便宜,你以叫警察抓我,但在抓我之前,先让我看看你那的伤。”

凌昊泽毕竟还是担心她,语气柔了下来,见她还是没反应,也不管了,拖着她就往包厢里去。

“放手!”

她低呼!

“如果你不想我抱着你进去的话,就老实点儿!你也知道酒吧这种地方,狗仔子们最喜欢了。”

她三番两次的拒绝,好似陌生人的淡漠激怒了他,他忍不住威胁,手上的力道捏得她紧皱眉头,满头大汗。

“我不管!”

她直视着她,话就从紧咬的牙缝里蹦出来。

“你是不管,”凌昊泽冷哼一声,眼里担忧渐渐蒙上一层阴鸷,“他现在在外面左拥右抱,享尽美人福,完完全全

把你抛之脑后,是你先抛弃他的,到最后,成为弃妇的那个却是你,真是笑。你口口声声的相爱至深,其实也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爱过你,你和那些同他玩的女子没有什么区别。”

啪!

一巴掌甩下去,何蔚蓝站不住,瘫坐在沙上,右手心隐隐麻,胸口一阵钝痛划过,闷闷的,沉沉的,连呼吸都

急促起来。

“你以为你是谁,以任意的评论人!”

凌昊泽扯扯嘴角,下手真厉害,左颊像是着火了一般,他笑了一下,走向她。她害怕起来,他的神情像是要将他吃

掉一般,那股邪恶的气息如同一张网罩着她,令她向后退,却动弹不得。

“你,你想干什么?”

双臂用力一摁,将她困在沙的角落里,他笑得恣意,头一点点的低下去。

“怎么?猜中了你的心思,这么害怕!呵,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啊,这样说,你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自不量力啊!是不是?”

何蔚蓝想撕裂那张恶的笑,那种曾经她弥足珍贵的俊颜,应该是绽放阳光气息的笑容,而不是阴森如地狱寒风的

讥笑,他变了,变了,变得她不认识了!

“你变了!”

他放开她,倒了杯酒喝下。

“是人都会变的。你不会还幻想我还是那个被你们耍得团团转的傻小子吧?”

她知道他在嘲笑她,她忍,因为那的确是她的错。不过,她还是想解释一下。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凌昊泽看了她一眼,便去找医药箱。何蔚蓝顺手拿过桌上的纸巾擦拭血渍,只是擦破了点皮,血不多,擦了几下就

止住了,见他没有出来,边想着离开。

谁知刚起身,他出来了,几步跨到她面前,不由分说的帮他包扎。

“不用了,只是皮外伤。”

她觉得不好意思,劲的捂着裙摆就是不让她碰,他也只坚持了一会,就放手了,自己一个人走到窗前。

外面有人敲门,是服务生。

“凌先生,方先生马上就到,请您再稍等一会儿!这是本店最好的酒,您尝尝看。”

凌昊泽摆摆手,服务生下去,他拎着酒瓶去倒酒。

“要不要喝一杯?”

“不用了,看来你还有约,就不打扰了。”

绷带还没有绑好,她一把扯下来,瘸着腿就往外走。

“看你那么心急的样子,难道说还有人等着你吗?”

他冷笑,悠闲的晃着酒,品了一口,甘醇香甜,果然是好酒。

何蔚蓝闭眼握拳,再松开,继续往前走。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凌昊泽了,与他多说无益,最好是快快离开这里。

“智杰是我的朋友,他不是你想的那么阴险的人,如果他做了什么令你不舒服的事情,我代她向你道歉。”

他悠悠说出口,却也是诚恳的。

何蔚蓝站住,慢慢的转过身,那动作就好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

他以为她应该是淡然讥笑的,而不是这种不敢置信,充满震惊的,那双依然清亮的眼睛满满的尽是伤痛,好像是在

指责他的残忍,刺得他的眼也隐隐痛,终究还是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何蔚蓝握紧拳头也控制不了颤抖,嘴唇哆嗦了好久,才结结巴巴的问出声:“你,你什么意思?”

凌昊泽仰头灌了一口酒,眼睛里闪过一抹残忍的坚定,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似地,那种决心应该是痛苦的,所以他又

闭上了眼睛。

何蔚蓝一步步走向他,颤巍巍的,脸色苍白得如耍得粉白的墙,只有那双眼睛直直的不放过他。

“我在问你,你是什么意思?”

也许,有个答案已经在他心底生成,但是,她就是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那就是答案,又或许,那只是她的猜测,他

只是太愤怒,说了些话来气她而已。

“你说啊,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她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说啊!”

他看着她,她那里还有温柔贤惠的样子,那歇斯底里的模样,痛恨的表情很不得当场撕裂了他。他心底冷笑,却也

越愤怒。

她的狂只为陆承佑,她的伤痛也为陆承佑,她的眼泪还是只为陆承佑。

难道她心底眼里真的只看得到陆承佑一个人吗?是不是连命也只属于他?

他突然转身,双手紧扣在她的肩膀上,冷笑:“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很多很多,你想象不

到的多。”

何蔚蓝无法出声,只能摇头,甚至连退步也不能,泪水如两行小溪划过脸颊,清晰的倒影着他笑得狰狞的脸。

“何蔚蓝,信不信,我现在一个手指头就以玩死陆承佑?”

“不,你混蛋!”

手被他钳住,下意识的用腿去踢,却忘了腿上的伤,一阵锥心的刺痛穿过,她的一声惊呼刚出口,下一刻就被他低

头吻住。

何蔚蓝越挣扎,他抱得越紧,直到余光瞥到房门外一道身影闪过,他才放开她,笑道:“叫得这么大声,不知道的

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

“下流!”

何蔚蓝推开他,“凌昊泽,我从来没想到你会变得这么无情!”

“或许这就是我的本性,也不一定。”

何蔚蓝平复好心情,看向他,一字一句道:

“欺骗你的人是我,与他人无关,想报仇的话,就找我。我不允许你伤害陆家的任何一个人!”——

见陆承佑一脸铁青的走出来,祁雨露笑着迎上去,“怎么去那么久,还以为你又丢下我走掉了呢?”

陆承佑心情很不爽,拨开她的手,就往外走,祁雨露见状,叫嚷着跟了出去,唇角浮现一丝得逞的笑。

何蔚蓝,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运气不好!

“佑,你怎么了?谁惹你了?”

一坐上车,她就像是美丽骨头似地瘫在他身上,痴迷的望着他。

她听到陆承佑和何蔚蓝分手后,立即以朋友的身份接近陆承佑。

她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当然也知道那时陆承佑是最脆弱的时候,当然也就是她最容易得手的时候。想她祁雨露是

何人,果然不出一个月,她又成了陆承佑的女伴之一,对,只是其一。

心里肯定有怨恨,但她是个识时务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该曲,什么时候该伸,早在接近陆承佑之前,她就下定决

心,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陆承佑从她手中溜走,不爱她没关系,但是陆家少女乃女乃的位置非她莫属!

陆承佑黑沉着脸,冷冷道:“下车!”

“佑?”

她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怨恨,但只一瞬又笑逐颜开,“我看你心情不好,应该是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在他脸颊上印下一吻后,下车,又弯腰笑道:“打我电话哦,你知道我会担心的!”

车子开出去,就像是主人一样,也是怒气冒火的,嗖的一下子,就冲了出去。

祁雨露望着车驶出去的方向,笑得妩媚开心,听到电话声响,那笑容就弯得更甜了。

“哎哟,你说得我好像多蛇蝎心肠似地,我也是女人啊,我的男人为别的女人愤怒,我当然难受了……呵呵呵,小

德,你的嘴真甜,要不是有了陆承佑,说不定我真的会看上你呢……”——

何蔚蓝*没睡,醒来时眼睛底下有了个黑眼圈,本来眼睛就大,此刻看起来更像是传说中的熊猫眼了。

轻叹一声,擦擦干脸,她拿起平时很少用的化妆盒,她要陪琴姨去参加一个同学聚会,怎么也不能这么出去,淡淡

上了个妆,虽然不能完全遮住,但至少不再明显,而且淡淡的妆使得她看上去更添一种风味,引人眼球。

名名义上的同学聚会,实质上是变相的相亲宴。

夫人们皆都携带子女过来,聚会开始时,她们自己却借口离开,留下她们子女一辈。

何蔚蓝本就美,再加上陆氏雄厚的背景,自然是受到不少青睐,聚会只开始一会儿,就有不少人过来搭讪。

这种情况要是搁在以前,她一定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不过现在,不说应付自如,但也不至于让自己陷入窘境。

不过令她尴尬的是那些名媛们,似乎也特别的青睐她,围着她七嘴八舌的询问着诸如,陆承佑真的如传闻中的那样

花心吗?你觉得陆承佑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传闻说你们两个在交往,这是真的吗?你们是兄妹,怎么能谈恋爱

呢?诸如此类的问题,何蔚蓝看着那一张一合的嘴,只觉得耳鸣眼花,随便敷衍了几句,便离开了。

一出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她松了一口气,回头再看看布置豪华的宴厅里,那些来回穿梭的千金小姐,名家少

爷,心底忽的泛起一股悲怜,怪怪的滋味,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不属于这里的!

她没有回家,因为琴姨一定在家里等着,这么早回去,她一定会怀疑的。

她愿不愿意是一回事,但不管怎样,她不想让琴姨失望。

很久没有这样一个人悠闲的逛街了,原本烦躁不堪的心竟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平静下来,她继续往前走,穿过一条

商业街,横过一条饮品街,再往前走就是一条小吃街了,远远的都以闻到食物的味道,她的食欲被勾了起来,脚

步也不由得加快了。

“魏小姐,你来了!”

老板娘高兴的声音响起,连忙擦桌子拉板凳。

何蔚蓝听闻下意识的抬起头,只见她左前方的位置上,一个白衣打扮的女子,长梳成马尾,阳光下隐隐透着棕

色,,此刻她正低头沉思,美好的侧脸冷而沉静,紧抿的唇角透出巨人千里之外的淡漠,正是魏海宁。

能是察觉到这里的一道目光,魏海宁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正撞进何蔚蓝的眼睛里,后者一愣,好像做错事被

现,羞窘的离开,但又觉得这样太小家子气,便硬着头皮迎了上去,笑笑。

魏海宁先是一愣,她以为她会装作不认识她,随即淡淡一笑,起身走过去。

“以一起坐吗?”

何蔚蓝点点头,“请坐!”

“w市这么大,我们竟然能在这里不期而遇,不知道是缘分还是什么。”

魏海宁啜了口柳橙,冰凉的感觉只沁心底,不自觉的就叹了一口气,话就随着那口气出来了。

“应该是缘分。”

何蔚蓝道,“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到你,我对你的印象就很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何蔚蓝停下来,皱眉

想和该如何形容,“啊,是了,就像是多年未见的朋友,很亲切的感觉。”

何蔚蓝爱的模样,认真的表情逗得魏海宁抿嘴轻笑,心里顿时舒服轻松了很多,那种舒服轻松松是之前与别人从

未有过的,就真的好想她说的那种老朋友的熟悉亲切感。

“你笑起来很美,你应该常笑的。”

魏海宁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觉得笑,看来她是真的孤单太久了,所以才这么渴望有个人陪。

“老朋友?呵呵,我们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

这么纯真,真像个孩子!

何蔚蓝放下杯子,想了想,表情认真的说:“有些人天天见面也不定能成为朋友,但有些人却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成

为知己。我认为,两个人能否成为朋友靠得是感觉,是缘分,而这些东西通通与时间无关。”

魏海宁愣住,准确的说她是被震惊住。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与其说她不想伤害何蔚蓝此刻的认真的心,倒不如说她或许是认同何蔚蓝的说法的。

一顿饱餐下来,两人都有些微撑,相视一看,就笑了。

“两位吃得好吗?”

“嗯,很好吃,老板娘的手艺堪称一绝!”

何蔚蓝笑着夸她,老板娘听了笑得脸都皱到一块了,“小姐你这是在取消我老婆子呢,哎,你是没尝过姜家嫂子的

手艺,那才叫绝啊!”

姜家嫂子?难道是姜姨?小吃摊所在的地方离姜明的家不远,而且姜阿姨身体好的时候,也会出来摆小吃摊,她吃

过,味道非常的好。

何蔚蓝心里一喜,问:“你说的那个姜家嫂子,她是不是有个儿子,叫姜明?”

老板娘似乎也很惊讶,“是,是啊!小姐,你认识他们吗?”

何蔚蓝高兴的点点头,“是啊!我们曾经是邻居。”

老板娘叹了一口气道:“姜家嫂子人很好,惜走得早,小明子也是个大孝子,心肠很热,平日里帮我们做了不少

事呢!”“我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姜明了,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老板娘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只记得去年秋天见他最后一次,他说要出去闯荡,哎,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

样,说起来还真有想念呢!”

老板娘正嘀咕着,见客人来了,忙回头笑道:“我先去招呼客人了,二位慢走!”

何蔚蓝心里的希望之火被扑灭,姜明,难道此生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吗?

两人离开,虽然是午后,阳光直照,但路两边载满了树,密密麻麻的绿荫在头顶上形成一片绿荫,倒也不觉得热。

“你以前来过这里?”

魏海宁淡淡的笑着问,几个阳光斑点在她的脸上跳跃着,使得那清冷的容颜有了些许温度的弧度。

何蔚蓝正在想事情,没想到她突然问出口,愣了一下,才回答。

“哦,是哦,有个朋友住在这里,所以没事的时候会过来的。”

魏海宁见她一副陷入沉思的表情,也就不再吭声,静静的走在一旁。

其实,这个时候她以说再见的,但不知为什么,她没有说,她承认,和她在一起,她感觉很舒服,很贴心,心里

从来没有过的一种轻松感。

之前偶尔听邡昀提起过,说她的好,她还有些不信,以为她们是朋友,邡昀只是在帮她说好话。她不相信世间真有这么好,这么温暖的女人,好到你想卸下所有的防备去和她交心。

能是试探,也能出于私心,她拿过这个问题,问了凌昊泽一次,还记得他那时的表情,像是被人搧了一巴掌般

呆愣着,随即又黑沉着脸转开,只说了一句话;“如果那是真的,我们或许就不会知道彼此的存在。”

那一刻他眼中的凌厉愤恨,她看到了,也没有错过那眼底一闪而逝的伤痛。

她好奇起来,平生她心如死水,对什么都以淡然处之,但是这个他们口中的这个好女孩或是坏女孩,却让她有了一探究竟的*。

“魏小姐。”

她正想着,忽觉有人在叫她,抬头看去,正是何蔚蓝。

“哦,对不起,什么事?”她尴尬的笑笑。

“没什么,我只是告诉你,我要从这条路走。”

眼前是个三岔路口,她指了指朝东的条。

“我走这边。”

魏海宁指了指西面。

“那再见!”

何蔚蓝摆摆手,朝东走去。

“何小姐,”魏海宁又叫住她,她回过头,“什么事?”

“我要结婚了!”

魏海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或许她只是想告诉她,就像是对朋友一样。说完觉得心里轻松了,

但心又像是挂在喉咙眼里下不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紧张,手心里全是汗。

“恭喜,凌昊泽是个好男人,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好久,何蔚蓝笑着说一句,阳光跳跃在她柔美亮丽的脸上,散着珍珠的光芒。

魏海宁有刹那的恍惚,那一刻她以为看到了天使,不然为什么她周身为什么会散如此明亮温暖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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