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柏瑟为了她而消失,她在梦里苦苦哀求他却怎么也看不见,她目睹他消失了,哭了好久后,自己头一阵剧痛后来再也没了知觉黑暗涌来遮住了她对光明的最后一点意识,恢复意识的时候,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她为何会看不见,她模了模眼前想要知道是不是有东西蒙住了她的眼,结果却是令人几乎绝望的没,她努力想要确定自己是否睁开眼的,许久后她终于承认自己是看不见了,心中的恐惧油然而生,过了许久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这是在梦里,笑了许久哭了许久最后竟落得一个哭笑不得,嗓子里似火在燃烧渴得要命,她狼狈的摔下**,磕磕撞撞好不容易来到桌子旁边却又不小心摔倒在地,桌子上的东西是乎摔了一地,她只听得刺耳的响,她想要把碎片捡起来,却又感觉手指的刺痛很快就有温热的液体从那刺痛中流出,很快的门被人推开,放下手中的东西,抱着她到了**边,又递给她一杯水,她狼狈喝下,捂着杯子很久不愿放开。一个温暖的怀抱让她不知无措“竹儿,我们回家成亲好不好?”泛末紧紧地拥着她,她却觉着眼眶湿润了温热的液体流出似乎灼烧着她的脸颊,她瞎了怎么还配得上他,可是她却自私的不想放开。“哥哥,我的眼睛还好得起来么?”心中的恐惧丝毫未减反而强烈了许多“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眼睛,相信我”她早就料到了是这样的结果不过心还是好疼“柏瑟是不是走了?”心中的难受也越发的强烈了“他只是暂时离开了”他说的有些犹豫,她嫣然一笑,心中已经做好了决定“哥哥,你去我们家里收拾收拾好不好,然后再来迎娶我”泛末似乎也笑了拥她越发的紧了“好,竹儿就乖乖的等我来娶”她的笑是否有些苦涩了呵呵她终究是配不上他了。
落柏扶着她似乎有些话想要说,她虽是瞎了心里还算明朗“傻瓜,有什么你就说吧”她努力地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我……我要成亲了”她愣了愣不过还是扬起一抹微笑“祝你幸福,休书写好就给我吧”狼狈的不像话在模索中前进,她最后还是哭了。三颜因为有事要走一段时间没有与她告别,她抚模自己的长发,泪似乎从自己瞎的时候起就没停过,毕竟物是人非了。爱她的人都走了,泛末,三颜,落柏,还有柏瑟。毕竟她也不是当初的三竹了。怎么会变得那么快她还来不及抱紧。夜终究是深了,她背起早已准备好的包袱狼狈的上了马车,笑了笑,凭着记忆拼凑着当初的一幕幕,回忆也模糊了,她对于这场梦是那么的执着。她最终还是选了离开。
马车是颠簸的,她不会知道车夫已经不复存在了,马车朝着悬崖方向前进着,可怜的人儿还在固执的回忆着曾经。她只觉着身子一空还来不及恐惧,不久后便疼痛感布满全身,车毁了可怜的人儿失去了知觉。只是觉着生命在不停地流逝,她这是要死了吗?呵呵,这便是她的一生么?采药的少年看着那辆摔得粉身碎骨的马车,突然瞥见一角裙边,放下药篓在废墟中抱起那浑身是血的人儿焦急的朝着家的方向远去,甚至忘记了那个装满药的背篓。
草药飘香,围绕在半山腰隐秘的地方,炊烟寥寥升起,精致的木屋别有一番韵味。俊俏的少年熬好了药,**上浑身是血的人儿已经被裹成了木乃伊,只剩下那张苍白却美的不像话的脸。少年身段修长,身着布衣却有一种非凡的气质,脸也是俊美的异常,少年吹冷了药后便认真仔细的喂她喝下,虽是如此细腻她还是不由得呛了一口药,少年放下药碗用手帕替她擦拭着吐出来的药汁。“你们……不要走好不好?”少年的手被她紧紧地攥住,两个人的动作僵硬在淡淡药香中,只是**上的人儿依旧紧闭双眼,少年俊俏的脸渐渐泛起红晕,只是把她的手握得更紧“我不走,我不会走”清澈明朗的声音像是茶香久久回荡在心里。直到她沉沉睡才放开了他的手,他却默默的守着她不知多久。
她醒来时,黑暗依旧在,只是全身的痛让她暂时忘了自己的处境,她听见门被推开,阵阵药香飘来,她觉着自己被人轻轻扶起,可是她终究看不见那人的模样“姑娘你觉着好些了么?”清澈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稚女敕。她全身的伤口似乎要裂开一般,疼的撕心裂肺。“我这是在哪?你是谁?又发生什么事了?”她眼前的黑暗始终是驱逐不了的阴霾,但是她隐约记得她坐上马车不久后就失去了知觉,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我家,我是涌药山一个药师,我采药时,你坠下山崖,我看见你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就把姑娘带到家中医治了”他说的是如此自然不像有假,她抚模自己的肚子它已经饿得不像话“噢,请问有什么吃的么”她虚弱至此若在不吃点东西,她能免于痛死但是饿死更难受。“我刚刚做了点饭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我马上去端来,姑娘已经有几天没吃饭了,等会多吃点可好?”说完少年便离开了好久,直到菜香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