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特种兵,为了完成任务欺骗一个人,是家常便饭,但是,面对萧玦,梁心语却第一次心慌了。
那晚小木屋里,萧玦那前所未有温柔专注的目光依然历历在目,却成了梁心语无法摆月兑的梦魇。
她会紧张,会不安,甚至不敢开口去说话——她怕,怕知道真相后的萧玦。
心不动,则不妄动。
梁心语,你终究是在乎了这个男人了……
你,对一个你最不该有感情了男人,有了感情。
梁心语的唇角轻嘲的扯了扯,她分明嘲笑着自己,却让面前的男人误会了。
萧玦目光一变,猛然一个用力,将梁心语拉入自己怀里。
梁心语跌坐在萧玦腿上,霍然回神,察觉到了萧玦的怒意,她条件反射地朝男人胸口顶了一下。
然后,梁心语便听到头顶一声闷哼,再然后,梁心语突然想起来,萧玦身上还有伤。
她慌忙从他腿上站起,匆忙地问他,“怎么样了?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萧玦面色明显又白了白,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两条好看的眉都皱起了。
这个男人从来不动声色,不是痛极了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表情,梁心语彻底慌了,她想都没想,就伸手去撩萧玦的衣服。
萧玦的手动了动,却还是没有阻止她,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折腾。
他靠在沙发上,看着面前女人面色大变的女人,沉默了。
“伤口没裂开,会不会里面内脏伤口裂开了?你要不要——”
“不用。”萧玦阻止了她的话,眼底的怒意慢慢退去。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独自朝浴室走去。
梁心语看着浴室门关上,身体却并没有放松。她漆黑的眼底迅速闪过一丝光芒,几乎是在萧玦进厕所的同时,快步朝萧玦刚才走出来的那扇房门而去。
然后,轻轻推开门。
那是书房。
梁心语冲到书桌旁,目光迅速一扫,随意翻看了一番后,便看到了一份打着某私立医院的报告。
她迅速翻开,目光在第一页一扫,然后,浴室的水声便停了。
梁心语将最后诊断栏里的那几个字看了一遍,将报告放回原处,匆忙退出书房,关上门。
想要往沙发走的时候,浴室的门把手已经转动,梁心语心中一紧,忙洋装朝浴室走。
萧玦一开门,就见到了往自己这里走的梁心语。
“怎么样了?”
萧玦脸上还有水珠子,面色看上去非常不好。
梁心语心思一转,联想到那份报告。
她大脑里再次过了一遍检测报告里那句“发病诱因:唑吡坦给入过量。”
梁心语不知道萧玦得了什么病,但是,她却知道,唑吡坦。
那是安眠药的另一个名字。
一瞬间,萧玦质问的口吻、他苍白病态的脸,便都有了一个合理的答案。
给萧玦吃安眠药,纯粹只是想要他睡死,梁心语从不知道,这个男人对唑吡坦过敏。
在对他隐隐有些愧疚的同时,梁心语的心里,奇异地升起一种庆幸,暗自松了口气——他,到底没有发现她什么不得了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