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庆阳对此说的很轻描淡写,他告诉余飞,当时由于攻不下来,赵军只派出两万兵马围城。
其余大军则配合另外的赵军对陈朝其它城池进行攻陷,到了最后,这绵州城就成为了一座孤岛,四面八方被六十万赵军围得水泄不通。
其实当时赵军主帅也很犯难,虽说六十万大军将绵州城围着,但是这六十万人马的粮草却是个棘手问题。
对此赵军主帅下了最后通牒,限守军三ri内大开城门,归降于赵,否则的话,赵军一旦攻进去,绝对屠城。
当时绵州城守将念在全城百姓生命份上,在第二天将城门打开,赵军一涌而入。
而驻守绵州城三千兵马全部自刎,无一生还。
董庆阳说完脸上竟有些悲切之情,以他的年龄看,估计当时绵州城沦陷时,他也算是个半大小子了。
余飞被那三千将士自刎的壮举感动着,在他看来,任何一个朝代,都不乏气节义士,对此他也跟着董庆阳两人孤单在护城河边哀呜了好一会儿。
董庆阳告诉余飞,若不是那三千将士的忠勇自刎,绵州城要想在短短几十年如此繁华、那根本是不可能的,眼下的绵州城繁华程度与赵朝都城京州不分伯仲。
经过城门那一列jing兵搜身检验之后,踏着光滑的青石板小路,余飞跟着董庆阳步入了绵州城中。
刚入城中没多久,只见一大群手持利器,身披铠甲的兵马吆五喝六、浩浩荡荡地从远处进发过来。
一见这情景,董庆阳将余飞拉到边上。
余飞很是奇怪,他小声问道董庆阳这是为何。
董庆阳压低声音告诉余飞,西域藩人又开始在边境sāo扰,这是禁军准备开往八百里地以西的边境与藩人作战。
“难道又要开始战乱了?”
董庆阳摇摇头:“藩人经常sāo扰边境,这是去年新征禁军,去西域平乱增强实战经验,不知道你看见没有,今天的城门是只许进不许出。”
“为什么?”
“还不是怕有藩人耳目通风报信。”
董庆阳这么一说,余飞这才明白。
浩浩荡荡的禁军过完之后,偌大的城里才又恢复常态。
三月的天,有些奇怪,当他们刚进入城门之后,天sè渐暗下来,随波逐流地在鳞次栉比的繁华街道上看着周围热闹的集市走了好一会儿,然后又弯过了几道弯,穿过几条小巷子之后,漫过几座石拱桥之后,终于在一大户人家面前停了下来。
这大院远远看去气势磅礴,雕龙刻凤,一派富贵人家之气。
即便如此,门口那一对威武的狮子也足以让人感受到这户人家的地位。
余飞看着嘴里不由得啧啧称奇,要是他自己能在这朝代拥有一座这等宅子,再配以各sè美女,那岂不是逍遥无比?
走进董府大门,里面更是富丽堂皇至极。
实木太师椅、上好青瓷、jing美玉器、苍劲名画,这些物品在余飞眼里,倘若能带一件回到他前世,那绝对够他吃好几年的了。
刚落座,两个丫鬟打扮的女童便端茶上来。
轻轻地刮了刮茶盖,一股清茶的幽香扑鼻而来,看着那腾空而起的茶雾,余飞忍不住将鼻子凑了上去,一吸,那袅袅茶雾便被吸入肚中,一股郁香之气顿时在体内蔓延开来。
细细一品,这茶水的味道实在不赖,入口浓厚,让人不由得有一丝鲜爽的美感。
东聊闲扯几句之后,一个家丁模样打扮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他施礼道:“董夫子,饭菜已备好。”
董庆阳朝着家丁点点头,然后看着余飞说道:“小兄弟,时间不早,想必你肚中也空了,咱们先吃饭,尔后由家丁带你至东边客房休息。”
余飞点点头,一路上在马车上的颠簸,让他的肚子早就饿了,若不是有茶水垫肚,他肯定会吐苦水。
这时董庆阳又对着家丁说道:“来福,你去把东边那客房再好生打扫干净,这位余兄弟是我董府贵客,不可怠慢。”
一听家丁名字叫来福,余飞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家丁点点头,随之腰身目送两人走出正屋步入饭厅。
晚饭还算丰盛,董家一大家子人都站在饭厅等着董庆阳。
余飞边看边想这个世界的礼数丝毫不比中国古代的差。
略微介绍后,余飞弄懂了个大概。
董夫人,董家三个儿子入座,其余人均站在一旁静候着。
晚上并无什么烈酒,以余飞初来咋到的xing格,他也是断然不敢随便饮之。
饭菜的味道倒是不赖,轻轻咬了一口肉,肉汁在嘴里四溅,品尝一番之后,余飞觉得与他前世所吃饭菜并没有多大差别。
满嘴油腻的填饱肚皮之后,余飞忍不住打了个嗝。
他注意到,自己的这个嗝一出,周围人顿生厌恶之sè。
董庆阳似乎没有察觉,只见他笑眯眯地一脸悦sè对余飞说道:“小兄弟,老夫也不打扰你休息。晚上沐浴更衣之后,好生休息。”
余飞点点头,他现在确实有些想洗澡,这乞丐的身上可不是一般的脏。
很快董庆阳叫来一个丫鬟,让她带着余飞去客房。
丫鬟扭着腰肢以那个朝代特有女子的步伐,轻盈地在前面带着路。
看着这丫鬟那肥臀来回晃动,余飞可恶地有了一种后入的想法。
男女姌合之事,他还真没啥经验,关于理论上的,多数来自于一家叫做“东京热”的岛国影视文化传播公司。
想着想着,余飞竟然可耻地有了反应。
慌不迭地之下,他用手掩盖着自己心里罪恶的想法。
或许以他的惯盗能力,不出几年光yin,他定能在这异世活得逍遥自在,这样容貌的丫鬟以后一抓就是一大把。
那丫鬟轻轻地推开房门,木门长长的“吱”声之后,客房的光景被尽收眼底,雕花床、八仙桌、太师椅、红木柜……
这时余飞发现了个细节,那就是董庆阳极其信佛,家中各个房间都有佛像在里面。
“公子,这是卧房。”
“公子,这是厅房。”
一身素白、模样稍微周正的丫鬟指着那侧屋中间一个大桶说道:“公子,这是浴房。”
余飞快步地走了过去,只见几十块坚实的光滑木板被紧紧地箍成了一个巨大的木桶。
他模了几下,木桶手感极佳,想必材料定是上好木料。
“这没有水怎么洗?”余飞多嘴一句。
丫鬟回复道:“公子稍等,下人们马上将水送来。”
话音刚落,只见三四个丫鬟将一桶桶水提了进来,随之倒进木桶之中。
丫鬟告诉余飞,那宽大的屏风是放衣服的地方,让余飞先进木桶沐浴着,换洗衣服随之送来。
待几个丫鬟离开之后,余飞快速地将自己月兑了个jing光,身上那件锦袍,他整整齐齐地放在屏风之上。
而那件败絮其外的棉袍,因为味道实在难闻,余飞将其愤愤地扔在了地上。
赤身露体地跳进桶中,一股舒服的滋味通过毛孔扩散传遍全身。
余飞不停地将水撒向自己的身体。
等到丫鬟将锦袍送来之后,他觉得这完全就是他的世界了。
他甚至有些恶作剧般地将身子全部没于水下。
“哗……”余飞又突然钻出水面。
……
忽然就在这时,他那极其敏觉的双耳探听到有人走了进来。
那些惯盗,其身上绝对不能没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能力。
余飞心不在焉地将水哗啦啦地撒向身上,实质上他的心思却完全放在了进来的那个人身上。
余飞很奇怪,他不知道为何这人走进来的脚步是那样轻盈,这不同寻常的脚步声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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