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得远了,自是看不清楚。徐长老哼的一声,扭头不看。
丐帮中另五名长老与赵钱孙凑上前去,细细查看。
五名长老一看之下,均脸现怒容。
赵钱孙却哈哈大笑道:“果然像只猴儿,嘿,还张嘴吐舌呢!”
白世镜嘶声咆哮道:“你那是邪术,邪术”
但众人都明白,不管阳雄施展的是不是邪术,但马夫人说出他那**之处特点,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抵赖。
阳雄喝道:“说,你们是怎么害死马副帮主的?”
丐帮人众一是摄于乔阳二人之威,更多的也真想弄明白马副帮主被害之谜,是以均不做声,安静下来。
全冠清心中有鬼,此时更不敢多言。
白世镜兀自不承认,喝道:“马副帮主非我所杀,我又不会锁喉擒拿手!”
阳雄向丐帮众人道:“各位丐帮兄弟,有谁在去年中秋,见到了白长老?”
一片鸦雀无声后,有人道:“没见到”接着众人纷纷嚷道:“没见到,没见到。白老儿定在信阳。”更有人高声喊道:“活剐了这对奸.夫.yin.妇,为马副帮主报仇雪恨!”
有的心想:“得将这对奸.夫.yin.妇剥光了,捆在一起,游街示众!”当然,这种主意不便说出来。
阳雄道:“你还有何话说?”
宋长老怒道:“白长老,去年中秋,你在何处?”
阳雄见白世镜抵死不认,当即施展摄魂迷心术,向他眼睛看去。
白世镜与阳雄目光一触,立知不妙。有了之前马夫人前车之鉴,他当即闭住眼睛。
阳雄嘿嘿一笑,道:“这样就能避开么?”当下将白世镜放在地上,左手大拇指与食指强行将他左眼上下眼皮撑开,见一个大大的眼珠,带着惊惶,在里面转来转去。
阳雄右手中指点出,快速无伦的将他眼睛周围的承泣穴、瞳子髎穴、攒竹穴、鱼腰穴一齐点了。白世镜眼皮僵住,再也无法闭合。
阳雄如法炮制,又将他右眼强行撑开,然后看着他的眼珠,施展起摄魂迷心术。
不一时,白世镜失去自我。阳雄凄惨的声音叫道:“我死得好惨啊,你这奸夫,也去死吧”说着右手箕张,做出锁喉擒拿手的手形,向白世镜颈中模去。
白世镜身处术中,登时惊骇欲绝,大叫道:“大元兄弟,饶命!饶命啊!”
阳雄厉声道:“你女干我妻子,害我性命,还想让我饶你性命?”
白世镜急道:“是那yin.妇勾.引了我,是她逼我杀你的。”
阳雄阴测测的道:“胡说八道,我夫妻情深,她怎会逼你杀我。定是你强.暴了她,又欲长期占有,这才杀我,是不是?”
白世镜道:“不是的,不是的。那yin.妇让你陷害乔帮主,你不肯,她这才勾.引我。让我杀你,害乔帮主。我也不肯,她就逼迫我,我我。”
乔峰心中震惊,心道:“要不是今日大哥在此,我如何也不会想到是他啊!”
奚长老怒喝一声,目眦尽裂,上前抓起白世镜胸膛,吼道:“你这为老不尊的色.鬼,我丐帮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与帮中弟兄妻眷通.奸,杀害副帮主,陷害乔帮主,该当何罪?”
全冠清见形势不对,悄悄起声,向林外退去。
阳雄喝道:“全舵主,你这是要去哪?”
全冠清道:“我内急,到远处大解一下。”
阳雄道:“你此时畏缩离去,该不是你反叛乔帮主,也是被马夫人逼迫的吧?”
宋长老喝道:“全冠清,你害我等失节,正要与你算账呢。就算你真的内急,也给我憋住了!”
全冠清见被发觉,无奈又站了回去。
白世镜被奚长老抓起之时,已月兑离了摄魂迷心之术,但他对自己身处术中所言,尽皆知晓,此时已知大势已去。他流下泪来,凄然道:“大元兄弟,做哥哥的对不住你!乔帮主,属性对不住你,还望帮主,准我自行了断。”
乔峰尚未说话,突然徐长老喝道:“乔峰虽被陷害,但身为契丹人却是事实,这帮主一职,再也做不得。”
奚长老道:“如何做不得?”
宋长老却道:“我瞧乔帮主不是契丹人。”
徐长老道:“何以见得?”
宋长老道:“我瞧他不像。”
徐长老嗤笑道:“怎么不像?你瞧他不像他就不是?”
宋长老道:“契丹人穷凶极恶,残暴狠毒。乔帮主却是大仁大义的英雄好汉。适才我们反他,他却甘愿为我们受刀流血,赦了我们背叛的大罪。契丹人那会如此?”
徐长老道:“他自幼受少林高僧与汪帮主养育教诲,已改了契丹人的凶残习性。”
宋长老道:“既然性子改了,那便不是坏人,再做我们帮主,有什么不妥?我瞧本帮之中,再也没哪一个能及得上他英雄了得。别人要当帮主,只怕我姓宋的不服。”
群丐中与宋长老存一般心思的,实是大有人在。乔峰恩德素在众心,即使他真是契丹人,也不愿去了他的帮主之位。
宋长老领头说出了心中之意,群丐中登时便有数十人呼叫起来:
“少林寺还是传于外邦的呢!还认胡人达摩为祖师,如来、观音、普贤、文殊,哪一个又是我中原汉人了?乔帮主不过做我一帮之主,有何不可?”
“我去你*的奸.夫.yin.妇,非将那几十年的旧事揭出,害我帮主,害我丐帮。一泡屎干了,不搅不臭,你他*非得去搅,一搅便臭。”
“帮主大位,不能如此轻易更换!我一心一意跟随乔帮主!要硬换帮主便杀了我头,我也不服。”
“不如先杀奸.夫.yin.妇,将他们的肉一片片割下,让弟兄们分了生吃掉!”
奚长老大声道:“谁愿跟随乔帮主的,随我站到这边。”他左手拉着宋长老,右手拉了吴长老,走到了东首。跟着大仁分舵、大信分舵、大义分舵的三个舵主也走到了东首。三分舵的舵主一站过去,他们属下的群众自也纷纷跟随而往。
全冠清、陈长老、传功长老、以及大智、大勇两舵的舵主,却留在原地不动。
全冠清道:“众位兄弟,乔帮主才略过人,英雄了得,谁不佩服?然而咱们都是大宋百姓,岂能听从一个契丹人的号令?乔峰的本事越大,大伙儿越是危险。”
登时两派之人大吵起来,接着纷纷亮出兵刃,就要火拼。
阳雄狮吼一声,众丐齐震,登时停手。阳雄道:“全冠清,你还未回答我,是不是马夫人逼你反叛乔帮主的?”
全冠清道:“胡说八道!”
阳雄道:“那你知道乔帮主乃是契丹人这一消息,是从何处得知?怎会比宋长老等先一步知道这消息?”阳雄说着又转向徐长老,说道:“徐长老,可是你将消息告诉了他?”
徐长老哼的一声,道:“没有!”
这时,本与全冠清一起的十数名乞丐,又走向东边队伍。跟着,其他全冠清周围的人,虽不走向东边,却呈扇形缓缓远离于他,全冠清登时孤立当场。
宋长老喝道:“全冠清,你说,是不是你从马夫人处得到的消息?马副帮主信上言道,即使要拆信,也是汇集我六大长老方可拆开,何以你竟会先知道消息?徐长老亲拆信函,立即便从洛阳赶来,你竟先一步在此地煽动叛乱!那么只有一种解释,就是马夫人私拆信函,并将消息先透露给了你!”
阳雄走了过去,道:“全长老,看着我的眼睛,我会让你亲口说出真相。”
全冠清大骇,吼道:“我帮中事,今日却被你这外人一再干预,你将置我帮颜面于何地?”他说话之时,根本就不敢看阳雄。
阳雄道:“好,我暂不管了。二弟,此事已极为清楚,你看着办吧!”
乔峰朗声道:“此事已明,由我暂代执法长老一职!诸位可有异议!”
众丐齐声叫好,登时将全冠请喊出的“异议”掩盖了下去。
徐长老道:“不可,你始终乃是契丹人!”
乔峰从布袍之下,拉出打狗榜,高举过头,朗声道:“这丐帮帮主,今后我乔峰是决计不当了,但此时,我仍是帮主!执法弟子,取法刀!”
两名执法弟子奉上法刀,乔峰持在右手,大步向着全冠清而去。
全冠清大惊,叫道:“我全冠清并不惧死,但却绝不愿死于你这契丹人手中!众位兄弟,难道你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契丹人杀我一个汉人?”
众弟子不为所动,反而再向后退出数步,表明立场。
全冠清无奈,拔刀向乔峰猛力掷去,然后返身后跃,企图逃出林去。但他只听得身后当的一声响,跟着感觉脖子一凉,双眼所见,尽皆红色。
全冠清落下地来,身子扭了几扭,就此毙命。
乔峰杀鸡一般杀了全冠清,又走向白世镜。
白世镜凄然道:“帮主,还望念在我白世镜数十年为帮操劳,请准我自尽。”
宋长老道:“你杀害兄弟,陷害帮主,还有脸乞求自尽?”
众丐纷纷喝骂,乔峰走上前去,一刀将其杀了。
乔峰刀指马夫人,道:“那yin.妇非我帮之人,弟兄们若想复仇,请自便!”
众丐群情激愤,抽出兵刃,一窝蜂般涌向马夫人。纷纷叫嚷:“乱刀分尸!”“活剐了她,为马帮主报仇雪恨!”
阳雄道:“慢!”
众丐愕然停步。却听阳雄道:“她此时如在梦中,如此杀她,焉有报仇的爽快?”当下奔将过去,解开了马夫人的昏睡穴。
马夫人幽幽醒转,只见一群乞丐叫嚣着围上前来,举起兵刃就往自己身上招呼。
有些落后的弟子喊道:“前面的别一下杀死了,给兄弟留一口气啊!”
有的弟子心想:“就这样将这yin.妇分尸,还不如众兄弟齐上,喷也喷死了她!淹也淹死了她!”当然,这种想法只能心中想想,谁也不敢真的说出。
马夫人惨叫之声越来越衰弱,不多时,群丐散开,当地只留下一块快碎肉残骨。
不管如何,这三大奸人也算死在自己之手,阳雄心中为之一爽。
“叮,爽点增加50点,当前总爽点361点。”
乔峰道:“大哥,我等这就去吧!”
阳雄道:“慢,智光大师,如我之前所说,罪魁祸首,元凶巨恶乃是那三十年前假传信息之人。大师若知晓,还请不吝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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