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闷归纳闷,难为情归难为情,在他的催促下我仍是不情不愿地换上了纱衣。他又扔给我一件狐裘大氅,我披在身上把自己裹严实,也不觉得冷,但仍是会觉得自己里面像是什么也没穿一样。
马车在城门口停下,守城的侍卫嚷嚷着要搜查马车和后面拉着货物的牛车。我听见慕容远夏的一个手下讨好地笑着,应是在给那个守城侍卫偷偷塞银子。
“官爷,我们都是正经的商人,手上的这批货耽搁不得,急着出城。请官爷性格方便,这点银子请官爷们喝酒。”
“不行不行!宫里丢了东西,上头下了命令,不许放过一人一车,再急也得搜查。”一人大声嚷嚷,吩咐手下搜查后面的牛车,似乎靠近了马车几步,大声道:“马车里是什么人,掀开帘子让我看看。”
“官爷,马车里是我家公子,这会儿歇息着呢。万望官爷通融通融,小的再奉上些银钱请官爷们喝酒,就不要惊扰了我家公子,我家公子脾气不好……”
慕容远夏的手下话没说完,要搜查的那个守城侍卫已经不耐烦地“哗啦”一下掀开了马车的布帘,我相信他看见马车里正发生的这一幕,他一定会惊一惊的,因为就连当事人我也被惊着了。
就在车帘被掀开的前一瞬,原本慵懒地倚着马车壁的慕容远夏猛地扑倒我,将我压在身下。狐裘大氅已被解开当做了身下的软垫,露出我身上那件凉快的纱衣,我只顾得惊骇,竟没注意何时慕容远夏揉乱了我的头发,以及他的衣衫半退露出些许精壮的胸膛。
我脸红得像油炸的大虾,推他起身,羞恼地质问:“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他却将我压得死死的,严丝合缝地贴着我,在我耳畔吹了口热气,用我们两人才能听见的低声说:“别动,要想顺利出城就要听我的。”
我还没来得及抗议,车帘便被掀开了,似乎为了配合外面的一片嘘声,慕容远夏这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还装模作样地趴在我身上有规律地起起伏伏,有模有样地喘息两声。我又羞又囧,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他却还趴在我耳边低声咬耳朵:“哎,你赶紧也配合着**地叫两声啊!”
叫,叫你个大头鬼!我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未经人事,哪里知道该怎么叫!
我咬了咬牙,为了他演戏演得更像,哼哼了两声,估计声音低的没人能听见。
“好事”被打搅了,慕容远夏脸上堆出满满的怒意扭过脸去:“查完了没呀,竟耽误爷的好事!”然后他大手一抓,我身上那件薄片片的纱衣应声而裂,被他随手扔了出去,估计砸着了谁,因为我听见有人“啊呀”叫了一声。
又听慕容远夏怒道:“看够了没?看够了给爷赶紧滚,爷的美人儿都等急了。”
鬼才等急了呢!我护住胸口,手里要有针,我一定会在慕容远夏转过头来的时候刺瞎他的眼。这人真是,让我穿这种跟没穿一样的衣服就算了,竟还把我的衣服给撕了。这笔账,等出了城我再和他算。
估计是慕容远夏周身爆发的气势挺震慑人的,便听那守城侍卫诺诺道:“查完了,不是要找的人,您继续,您继续!”
马车布帘放下,我长舒一口气,便听外面那侍卫似乎再和慕容远夏的手下说:“你家公子挺爱‘运动’啊,大清早的,还是在马车上……哈哈,他身下的小娘子估计天天都起不来床,腰都该折了吧……”
我的脸色黑了黑,怒目瞪着罪魁祸首,一边七手八脚地裹紧狐裘大氅,一边低声喝道:“快起来!不许看……快闭眼,不许看!”
慕容远夏吃吃笑着,拿眼溜我:“就你那小身板,胸前太平,身上没有二两肉,根本没看头。”
“那也不许看!”我气得跺脚。
马车外吵吵嚷嚷,有人在说从后面装货物的牛车里没搜出什么,那个守城侍卫也说马车里不是夜盗皇宫的贼人。便又有人问,发没发现大牢里失踪的两名犯人,在守城侍卫又说没有,同意放行了。
顺利出了城,马车迅速驶离,我没有掀开车帘回望一眼。这座城,我不留恋,唯一让我惦念的只是这座城里的苏子恒。可我是逃犯,而他是官家子弟,我们今生已无可能。
出城十里,没有人追来,紧张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慕容远夏的那个手下笑着说:“那个守城侍卫掀开车帘先是意外地惊了一下,再就是眼睛直勾勾盯着阿瑶姑娘没遮住的一条腿,都快流口水了,接着又被公子震慑了一下,压根没敢抬眼细看公子长什么样。要不然,就算公子没穿惯常爱穿的红衣,他也能认出来。我听那些守城侍卫都在嘀咕,说是要遇见一个长得极为好看的男子,一定就是大牢里失踪的那个红衣犯人。”
慕容远夏闻言,嘴角弯起一个弧度,问道:“货物没什么损失吧?”
“没有,塞了些银子,只是被粗粗搜了搜,没有损失。”
慕容远夏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却怒了。
“你没被发现是逃犯,货物也没损失,我却损失大了,不但被你占了便宜,连腿都被人看了去。”我气鼓鼓瞪他,“你还让我怎么嫁人?”
“你这是要赖上我了?”慕容远夏眉眼中含着一丝笑意,“可惜,你要胸没胸要**没**,我委实有些看不上。况且,我也没占你便宜,那些都是演戏,假装的。”
他做出一副好似吃了多大亏的模样:“你要是死活非要赖上我,我也没办法,勉为其难收了你吧。我家里已经有了七八个妾了,你就做那第九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