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重生,老公太腹黑 085 陷害,天人永隔(求首订)

作者 : 糖酒酒

“啊——!”

一阵尖锐的高八分贝叫声,划破黎家大宅,直冲云霄。

苏余音的手指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头昏昏沉沉的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趴伏在黎祖母的*头。

她怎么会在这里?

“黎筱沫,你竟然丧尽天良杀了祖女乃女乃,你简直没人性啊!妈,妈你快点进来,你快点报警把这个没人性的抓起来啊!”

黎晓雪脸色惨白的站在她身后,食指颤抖的指着*上的黎祖母,一步一步后退往门口移去,她没想到黎筱沫竟敢杀人,浑身发冷发抖的跑了出去。

杀祖女乃女乃?

苏余音皱眉,心想黎晓雪是不是有病啊,一大清早的发什么疯,然而当她回头看向*上的黎祖母时,头发凌乱,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就好像,好像死了一样。

她惊骇地跌坐在地,身体冷颤不已,右手颤抖的伸向黎祖母的口鼻间,下一瞬猛地收回,倒吸一口凉气,内心一股恐惧蔓延,无法相信黎祖母死了的事实……

不会的,不可能啊,昨天还好好地,怎么会突然去世呢,一定是睡熟了,没错,是睡熟了……

屋外,警笛声一阵一阵传来。

苏余音陡然心惊,腿软的撑着*沿站起来,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别动,我们接到报案,现在怀疑你与这起谋杀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你可以不说话,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我没有杀人!”她转过身,清澈的眸光一一扫过眼前的警察,以及黎家的人,镇定且肯定的为自己辩白。

为首的警察眉正目清,严肃说道:“我们法证科的同事会过来采证,不是势必要你说,你有权保持缄默,跟我们走吧。”

苏余音回头看着黎祖母,悲伤在心底蔓延开来,虽然她不是她的亲女乃女乃,但她对自己的呵护,是当做亲孙女来疼爱的,突然间人就这么死了,她真的很难受,一股酸楚涌上来,眼泪夺眶而出,捂着嘴跟着警察离开。

警车上,昨晚的记忆在脑海里凌乱的闪过,她回到黎家在客厅等着天亮,却看见有黑影闯进黎祖母的房间,她跟过去后,便不省人事了。

人肯定不是她杀的,可是为什么她会突然晕倒?

在警局,警察按例给她做笔录,她将昨晚的事一一道来。

“你为什么半夜不睡觉,要坐在客厅里?是不是在计划如何杀人?”

“不是。我睡不着,想等天亮了后,找女乃女乃了解一件事。”

“什么事?”

“……我现在不能说。”她越想越不对劲,也许自己已经走进一个圈套里而不自知。

“你不说清楚,又怎么证明你的清白,还是老实交代吧。”

“我能否打个电话?”

两名警察相互看一眼,觉得她从始至终都太过冷静,其中问话的人将手机推至她面前。

“谢谢。”苏余音点头道谢,她打电话给那个神秘男人,昨天晚上因为心急,她发了条短信给他,现在她要他做的,就是尽快得到答案,必须赶在黎祖母被火化之前。

之后,警察又问了她几个问题,她很配合的回答他们。而在另外几间审讯室内,黎家的人也逐一接受问话调查。

江月娇的回答是:“她性格内向什么话也不爱说,以前在国外走失过,盛浩一直在找她始终没找到,这次她自己一个人回来,性格大变啊!我是她的后妈,她不喜欢我也就没什么好脸色了,可她还动手打过我女儿,会不会太过分了,我婆婆让她拿到这次期末考核第一进公司实习,谁知她考都没去考,婆婆也还是让她去公司,我猜可能是和我女儿的职位不同,心生不满才错手杀了人……”

黎晓雪气不过的说道:“谁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呀,平时就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给人看,我爸妈是真心相爱的,她看不起我们不要紧,可女乃女乃很偏爱她的,为什么她残忍到连女乃女乃也杀害?”

黎盛浩一副深深自责的模样,“她是我的女儿,从小她母亲的溺爱,疏于管教,我忙着事业也对她疏忽了。我记得接她回家那天,她问我这些年有没有找过她,也许她这些年在国外生活得很糟,心里还是怪我的。我妈对她很好,自小也很疼爱她,对她的期望很高,因为考核的事多说了她几句……但我相信我女儿绝对不是故意的,这都是我的错,没有教好她做人的道理。”

还有黎家的佣人也都循例进行调查,他们的回答对苏余音的处境很不利。

如果,苏余音亲耳听见她们说的话,不知道是想笑呢,还是想笑。

表面上看似是为苏余音开罪说话,实则就是她这么多年在国外生活导致心理扭曲阴暗,是回来报复他们的,且因为公司继承人的事,对黎祖母痛下杀手。

其他人可以回家,而苏余音不行,她是疑犯,要留在警局接受进一步的调查,如果四十八小时内没找到指控她的证据,警方才会放人。

苏余音被收监在一间小小的四方格子里,这里灯光昏暗,静谧无声,她靠着墙壁坐下,双手环抱着双膝,黯然神伤的小脸埋在膝盖上。

她心里的怀疑有如雪球,越滚越大,自己显然是被人陷害的,可到底是谁要这么做,她觉得所有的理由都不够需要用一条人命做代价来对付她,何况女乃女乃还是他的至亲,怎么下得了手?

“你在想什么,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苏余音听见熟悉的声音,蓦然抬头,隔着铁栅栏与端木爵两两相望,许久过后,她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端木爵眉头紧蹙,黑眸高深莫测的眯起,折射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精光,低沉问道:“黎晓雪告诉我你杀了黎老夫人,这是不是真的?”

“如果我说不是,你信吗?”她这么问他。

闻言,他邪魅的勾唇,低沉的嗓音溢出薄唇,透出震撼人心的力量,“是,或者不是,你说出来,我便相信。”

苏余音眸子里闪过一束亮光,忽而转变为狐疑,他为什么这么相信她?

但她还是将昨晚的事都说了出来,最后,她站起来走近铁栅栏,低声说道:“黎盛浩有可能不是真的黎盛浩,你可以往这个方向调查。”

端木爵眸色深深的睨着她,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薄唇轻启:“相信我,你很快就会从这里出去。”

“我知道。”她点了点头。

他眉梢往上轻挑,聪明的女人向来讨喜,蓦地他眸光冷冽如冰,直视她说道:“出去后,和我*。”

“好。”她毫不犹豫的答应,原因无二,他们的目的相同。

端木爵满意的点头,踩着沉稳的步伐离去。

苏余音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坐下,心里在这一刻有一点点明白了黎祖母的苦心。

对于黎盛浩,黎祖母多半已经知道了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才隐忍了这么多年,直到她回来,将全部期望寄托在她的身上,对她苛刻的要求,是希望她可以保住盛月集团。以不和端木爵离婚为条件,其实也是为了她,担心她在集团内孤立无援,所以找了端木家族作为她的后盾,只可惜,这一切她到现在才明白。

然而,更令她意想不到的事,一件件接憧而来。

******

黎老夫人的死,在t市引起轩然大波,葬礼十分隆重,悲哀。

这起案子虽还在调查当中,但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是黎筱沫残忍杀害年迈的祖母,泯灭人性天良,人云亦云下,黎筱沫身上已然被贴上标签,成为人人唾弃不耻的对象。

这样的效果,自然就是某些人希望的了。

当然,也有人是不相信的。

“美女,你就是苏,黎筱沫的朋友?”

凤夜然在警局前拦住李曼青,笑问道,一只手很自然的搭上她的肩,强制带到角落。

凭空冒出一大帅哥挡路,李曼青愣了两秒,虽然他长得帅,但不代表可以无礼,若不是他说了筱沫的名字,她早翻脸了,甩开他的手,警惕的问道:“你是谁?”

“嘘!我是谁不重要,不过你如果相信她是清白的,就跟我来。”凤夜然勾唇一笑,绝对有让人打碎他的笑脸的冲动,真的很欠揍啊!

神神秘秘的,李曼青狐疑的上下看了他两眼,警察局就在眼前,她进去当面问筱沫明显靠谱一点,而且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她绝对是没二话的。

凤夜然盯着她的背影,凉凉开口:“你现在进去只是浪费时间,她的时间可不多,倒不如进黎家帮她找证据,怎么样?”

李曼青惊讶的回头望着他,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她皱眉问道:“去黎家找证据,我们能进去吗?”

“事在人为。”凤夜然戴上黑色墨镜,走向远处一辆军绿色路虎车。

李曼青有一瞬间的眼神迷离,呆呆的跟上去,一言不发。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男人竟然是要她作掩护,故意在前门闹事纠缠,而他自己另辟他经偷偷潜进去……

凤夜然是名私家侦探,并不是有钱就能请到的,他从来只接有挑战的活,动辄就是几千万的数目不等,价钱虽昂贵,但经他手中的消息从无差错。

他这次调查黎盛浩的行踪,知道他每个月都会去一趟美国,通过美国那边的线人查到某些事,而他今天来黎家就是为了证实黎盛浩的真实身份。

只是,他没想到,会有人比他快一步,这让他不悦的皱起眉头。

“想必阁下就是那位w先生了?我等了你十五分钟。”

端木爵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慵懒的神色,就像一只全然无害的狮子,深邃如墨的眸子里闪烁着寒芒,眸底蕴藏着汹涌杀机。

凤夜然舒适的靠着墙壁,锐利的眼神迎上他打量的目光,轻笑着开口:“原来是闻名商界的爵爷,久仰大名了。”

“真废话!你要的资料在我手上,告诉我她的身份,这东西给你。”端木爵眸光冷冽如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两指夹着,另一只手拿着打火机。

凤夜然闻言,一双蓝眸转了转,大脑神速运转,随即勾唇一笑,事情似乎越来越好玩了呢!

“我无所谓啊,爵爷舍得让自己老婆吃牢饭,小弟我当然不能乱插手了。”他耸了耸肩,笑得很欠扁。

他的话,让端木爵眯起的黑眸里掠过一丝肃杀之气,他知道他和黎筱沫结婚的事,是他凭本事查到的,还是那个女人告诉他的,不知为何,他偏向后者。

端木爵冷哼一声,扬了扬手中折起的纸片,低沉吐字:“那也就是你不需要了。”他说完,将纸片一点一点烧成灰烬。

白走一趟!

浪费时间!

同一时刻,两人的心声是如此默契。

这次潜入黎家之行,两个男人闹得不欢而散,他们各有傲气不愿低头,后果便是苏余音在警局,收到了黎盛浩的起诉信。

迫于外界舆/论压力,黎盛浩特别召开记者会,应广大市民要求起诉黎筱沫的同时,也表示会给女儿一个接受教育的机会,希望法院轻判。

苏余音收到起诉信的时候,面无表情的抬头冷笑,湿润的眼眶看东西很模糊,索性闭上眼睛,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为什么莫名的想哭?

他又不是真的是她爸爸,为了利益这么对她很正常啊,她哭什么哭,有什么好伤心的,她连死都没死成,还有什么好怕的,即便是含冤坐牢,大不了她从头再来过。

她会学会隐忍,学会伪装,更加学会打从心底的冷漠。

她一定会还自己清白的!

一个人的时候,最容易胡思乱想,尤其是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苏余音脑袋里乱乱的,明知是陷害,却没有证据为自己证明,又明明知道是谁害死她的,却不能将那人的丑陋嘴脸撕开,到底什么才是天理,什么叫做邪不胜正,为什么坏人的命总是那么长!

而好人,却总是惨死!

她身上背负着妈妈和自己的仇恨,还有黎筱沫和她妈妈的仇恨,现在黎祖母虽不是她杀的,但说到底也是因她而死,总共加起来是五条人命,五条人命啊,压得她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苏余音猛然站起来,一拳又一拳的砸在墙壁上,她表情麻木,眼神飘忽,机械般的自残着,手背上鲜血淋漓得触目惊心。

不是感觉不到痛意,而是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她胸口的疼痛,才能得到一丝丝喘息,不会窒息得死掉……

“黎筱沫!你个疯女人!”

端木爵不放心的来警局看她,还真让他看见她自残的一幕,这女人的承受能力令他失望的皱了皱眉,冷冷开口:“你不想要苏氏了?”

苏氏?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苏余音,听见这两个字明显一怔,呆滞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光泽,眸光渐渐地有了一丝聚焦,泛着无边的冷意,慢慢看向他,“我相信你,可你带给我什么了,一封起诉信?”

端木爵俊逸的眉蹙起,被她眼神里的不信任刺得神色冷凛,冰冷的沉声吐字:“发生点小意外,但我说过你没事就一定会没事。”

苏余音垂眸,再抬起来时清冷一片,冷静且淡漠的提议:“端木爵,如果我能够出去,我们离婚吧。”

“那我希望你在里面一辈子!”他声音很冷,冷若寒冰。

“呵呵,现在我身上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了,而且还被泼了一身污水,你何必抓着我不放,究竟图的什么?”苏余音冷笑一声,斜靠着墙壁说得很讽刺。

她是利用他回国,而他也未尝不是在利用她,两个没有感情的人不过是在相互利用罢了,看开点才不会受伤。

然而,端木爵深邃迷人的黑眸上下打量她,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暧/昧吐字:“你怎么知道自己身上没我要的东西?”

苏余音满眼困惑的看着他,那条项链已经交给他了不是么。

端木爵舌忝了舌忝唇,好心为她解惑,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那天晚上尝过之后,食髓知味了。”

他的动作充满邪魅的男性气息,不禁令苏余音颤抖了一下,眼神飘忽不定,脸上强装镇定的说道:“我没心情和你说笑,话我已经说了,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

在她的记忆中,端木伯伯对她很好,每年的生日都会送她礼物,她临死前戴着的项链就是端木伯伯送给她的,所以她不想因为这件事,将整个端木家牵扯其中。

现在黎祖母不在了,她和端木爵离不离婚也变得无所谓了,她又何必让别人跟着她一起难受呢?!

无论这次结果如何,盛月集团恐怕是她想进也进不去的,因为这都是别人算计好的,怪只怪她依然没学会狠心,其心不狠,地位不稳!

看他阴沉着脸离开,苏余音心底有过一丝惆怅,但很快的便消失不见,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静下心来等待。

苏余音看着手上的伤痕,是挺疼的,血和肉模糊一片,这就是一次教训,她必须咬紧牙关忍着,才能让自己清醒,不再走错路。

突然,端木爵低沉冷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手伸出来。”

苏余音一惊,猛然抬头看过去,眸子里闪过一丝错愕,他居然去而复返,手里还拿着医药箱,是担心她的伤口?

端木爵的脸色比锅底的颜色还要美上三分,语气冷硬而强势:“别让我说第二遍。”

她眼珠转了转,咬着下唇,慢慢的挪到了铁栅栏边,把受伤的手伸了出去。

谁知,他用力一拍她的手腕,清脆的响声响起,“啊!”苏余音吃痛的收回手,叫了出来。

“现在知道痛了?”端木爵恶劣的挑眉冷笑,沉声命令:“把手拿来。”

苏余音皱眉,抿唇一言不发,再次把手伸出去,眸光死死盯着墙壁的某点,任由他用酒精清洁伤口时故意按得用力,也没有再哼过一声。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手上的伤口有一丝冰凉的感觉缓解了疼痛,虽然眼睛没有看,感官却更加的明显接收到他的小心翼翼,他碰触的地方,渐渐地灼热,脸不自然的红了。

在这静谧的空间里,隔着铁栅栏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她的心跳声越来越快,那股燥热也越来越厉害。

蓦地,端木爵眸色深深,拽着她的手臂一扯,隔着铁栅栏对她敏/感的耳垂吹着气:“你在想什么?”

苏余音浑身有如过电般轻轻颤抖,忽而用力抽回手,躲到了角落,这个时候她非常庆幸有铁栅栏阻隔了两人,让她能够保持该有的理智。

看她这样,端木爵眸光里星光闪闪,薄唇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性感而邪魅的吐字:“你知道的,只要我想,没什么能阻止得了我。”

闻言,苏余音有如受惊的小白兔,美眸瞪大,一颗心砰砰直跳,乱了呼吸。

“不过,我不喜欢在这里做。”他眸光里笑意盈盈,对她的反应很满意,话锋一转,“三天之后,你一定能出去!”

他话音方落,也不等她回应,起身离开。

苏余音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前有过一丝恍惚,他不像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为什么会帮她,是因为两人的关系,还是因为他想从她这里知道些什么?

一直到迷迷糊糊睡着,她也猜不到他帮她的原因。

令苏余音意外的是,向凌寒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来警局探望她,在外界对她的一片骂声中,他居然会跑来警局对她说,“我相信不是你!”

她现在的表情真的很难形容,错愕,震惊,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唯独少了一种感动。

任何一个人过来对她说,相信她是清白的,相信她是无辜的,她或多或少都会有丝感动,但对象是向凌寒,一个亲手逼她上绝路的男人,置她于死地的男人,他的话又岂能相信,她一个字也不会信!

向凌寒双眼满含关心,安慰她说道:“你别怕,没有人看见是你杀的,警方没有证据不够起诉你就会放人了。”

“我收到了黎盛浩的起诉信。”她平静的告诉他,不起一丝波澜,看着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愕然,心里升起一丝畅快。

“他,怎么会起诉你,你和他是父女关系呀?!”向凌寒显然是不相信的,到这时候,还分不清现实。

苏余音耸了耸肩,脑海里一个念头闪过,她无所谓的说:“也许是他不认我这个女儿呗,和你说句实话,黎家除了黎祖母,其他人都不喜欢我,所以我在黎家是没任何地位的!”

她倒想看看向凌寒还能装模作样到几时!

本来是不想这么快与他撕破脸的,至少要维系表面上的友好关系,但现在她没什么好顾忌的,几乎所有关心她的人都已经相继死去,好人命不长,那么坏人的命只能更短!

这个世界除了黑与白,还有灰色,她势必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无论手段多么卑劣,那也是他们逼的!

向凌寒没想到自己好心来警局,会听见这么一番蠢话,还以为黎筱沫是黎家的长女,又是从国外回来的,多半会受到黎家……谁知道黎盛浩竟然起诉她,那之前他投注在她身上的时间都白费了?

但即便是这样,做戏是要做全套的,他安抚的笑了笑,温和的嗓音说道:“我今天是来看朋友的,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支持你,只要没做过,就一定不会有事,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我知道!”苏余音点头,话锋一转,意有所指的说:“相反的,只要有人做过亏心事,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真相早晚会大白。你说我说的对吗?”

向凌寒眼神微闪,一丝冷光闪过,附和的点头道:“当然,你说的很对。既然你没事了,我也就放心了,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你朋友的农庄我会帮忙的,先走了,再见。”

“等等!农庄的事你不用管了,我们不打算和苏氏合作了。”

“为什么?”

“价格……算了,还是以后再说吧。”苏余音话起了开头,却没有下文,却让人一听就猜到她想说什么。

向凌寒眼中闪过诧异,随即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会去看看的,再见。”

他离开之后,这一天再没有人进来。

苏余音被关在这里,想了不少事,那些人可以不择手段的伤害她,伤害关心她的人,她又何必顾念所谓的亲情,上天给她重生的机会,那她就是为了复仇而生!

她人被关着,心却飞到了外面,仿佛听见所有人叱骂她的声音,在案子还没审之前,所有人就都定了她的罪,这就是舆/论的效果。

无论她是否清白的走出去,从此都会有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如果你的内心不够强大,承受不了的话,也就不用出去了。

从前的她,肯定是没有这般强大的内心,但人经历的事太多,多少会学会点东西,而她在这里上了不少课,懂得凡事不上心,也就不伤心!

她知道今天的这番话令向凌寒起了戒心,不过他越是戒备,便越会留下点线索,只要他乱了,她就有机会为自己沉冤得雪!

****

深夜零点,两辆黑色别克车开往海之湾别墅区,黎家。

端木爵黑眸有如一汪深不可测的黑潭,蕴藏着吞噬人的巨大漩涡,危险的睥睨前方,整件事都透着古怪,为什么她一进黎祖母的房间就会晕倒,然后第二天醒来,人已经死了,物证上只有她的指纹。

所有的物证,人证对她都很不利。

一行人秘密潜入黎家,阿布带两个人走去黎老夫人生前的房间,威斯则跟在爵爷身后往楼上走去。

这个事,黎盛浩和江月娇肯定知道事情始末,不找他们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当然找上门来,他们不会说真话。

不过如果正途没法得到想要的结果,那么他不介意动用私刑,很多时候,人要受到点教训才会认清现实。

卧室里,江月娇被外面的声响吵醒,摇了摇*上的黎盛浩,皱眉说道:“醒醒,你有没有听见外边的声音啊?”

好像是谁的脚步声,还有咚咚咚的节奏声,这这这……这不是老太婆那拐杖发出来的声音吗?

她心里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又用力推着黎盛浩,压低声音道:“盛浩你醒醒啊,我仿佛听见老太婆拄着拐杖走路的声音了,今天是她头七,该不会是她回来了吧?你出去看看外边好吗?”

黎盛浩被吵醒,听见她这种迷信的话,很不耐烦的说:“你整天疑神疑鬼的也不怕变成一种病,要看你自己去看就行了,别吵我,明天早上还要开会呢!”

被他这么一骂,江月娇翻过身抓着被子懒得理他,然而心里还是害怕的,特别是当她闭上眼睛,那鬼魅的声音又传来了,一声大过一声,犹如敲击在她胸口一般,一股沉闷感灭顶而来,她猛地翻身坐起,大口呼吸。

“你在搞什么鬼?”

黎盛浩被她这么大动作弄得也睡不着,索性坐起来,皱眉说道:“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脑子里胡思乱想些什么?”

江月娇开了*头的灯,窝在他怀里撒娇说道:“我哪有胡思乱想呀,明明外边有声音的……”

“行了,别再疑神疑鬼了,她要真找回来也是找我,有什么事不是还有我挡着吗?”

“呸呸呸!什么找你,你这话别再说了,算了,睡觉吧,你明天还要开会呢!”

“唉,我还是出去看看吧,省得你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黎盛浩叹了口气,翻身下*走了出去。

江月娇在房间里等他回来,两只手纠结的拧来拧去,三五分钟过去,也不见他回房,她心里一抖,想着出去一下用不着这么久啊,难不成真的是那老太婆的鬼魂回来了?

一想到这里,突然窗户啪的一声被什么东西击中,江月娇吓得脸色惨白的叫了出来,也不敢出房门,就在房间里喊着:“盛浩,盛浩……”

然而,黎盛浩早已被端木爵的人带走,黎家的其他人都处在熟睡当中,无人应她。

“黎夫人,不如我们聊两句?”

端木爵人未至声先到,低沉冷冽的嗓音在窗台上响起。

他拉开窗帘,慵懒的靠坐在窗台边缘,冷冷的看着已经自我慌乱的江月娇。

突然听见外人的声音,江月娇脸色大变,一看见这人还是端木爵的时候,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厉声质问道:“你,你怎么会在我家窗台上?你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这很重要吗?”端木爵眉梢往上一挑,单手撑着下巴,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应该是从你说头七开始的吧,想一想也来了不久了。”

“什么?”江月娇吓得惊叫一声,但仗着自己年龄大点,以长辈的姿态教训道:“你三更半夜的跑来我家,还坐在窗台上,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不管你想做什么,总之你这种行为,我完全可以报警说你私闯民宅,你现在马上给我离开!”

端木爵闻言,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薄唇勾勒一抹讽刺的弧度,“手机就在你旁边,打个电话让高队长带我回警局喝茶也不错啊,不过喝茶就一定会聊天,要是说错话了,黎夫人还请莫怪啊!”

“等等!今天是我婆婆的头七,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开,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吧,还有我老公是不是在你手里?”

江月娇脑筋转得很快,比起一般女人来说,她算是心思缜密,心计颇深的,也难怪这么多年在黎盛浩身边从小升做大,还能不让男人有钱就花心,确实有点本事。

端木爵剑眉蹙起,眸光迸发着一丝寒意,冷凛的盯着她,仿佛就一瞬间,他又恢复那痞帅的模样,谈条件的说道:“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如实说来,我可以让你老公平安回来。”

“那天晚上?你是指那死丫头杀了我婆婆的晚上?”

端木爵有节奏的敲击窗沿,冷冽如冰的嗓音透出淡淡的杀气,“是什么你心里很清楚,让我听真话,也许一高兴就放了你,可要敢胡乱编造一个字,你知道令一个人消失的方法有很多,我可不想用在你身上,你觉得呢?”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江月娇眼睛瞪大如铜铃,和他保持一段安全距离,可那股强大的压力如影随形般,让她的声音抖了起来,人也变得恐惧,因为端木爵此刻的表情惊骇且吓人!

“跟我合作,是你唯一活路。”

当口袋里手机震动两下,端木爵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整个人的气质大变,浑身上下笼罩着一股阴寒之气,阴鸷开口。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江月娇脸一撇,装作什么都听不懂。

端木街冷哼一声,像是背书一样,说道:“黎盛浩本名黎元泰,黎盛浩的亲弟弟,在八岁那年遭人绑架,因为赎金的关系,绑匪撕票潜逃,但黎元泰在海里活了下来,发誓要回来黎家报仇,因为当年拿赎款换人的人正是黎盛浩,我有说错吗?”

“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么一问,无疑已经承认了。

“他现在是一条人命在身,再多一条又有什么关系,如果你不想坐牢的话,就将当晚的事全部说出来,我的时间浪费太多,说吧!”

端木爵看似垂眸玩着手机,实则他刚才所说的全部是阿布传过来的,字字是真,因为这是黎元泰忍受不了电击酷刑下全吐出来的真话。

江月娇听他这么说,算计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泽,如果真的事情败露,必须有人要坐牢的话,那个人也不应该是她,她跟着黎元泰吃了十几年苦,好不容易熬出头,没道理要去监狱里度过下半生。

“好,我跟你合作。”她看着端木爵的眼神变得狠毒,心中已经做好决定了。

端木爵冷笑一声,拨了电话出去后,威斯进来,他从窗台上离开。

之所以留着江月娇,是因为她在盛月集团毫无作用,虽然这女人心思多,但他找人看着也没什么事。

现在来说,重要的事是,黎筱沫出来后,能接手盛月集团董事长的位子,他说过要助她夺得苏氏,话已经说出口,又怎能言而无信。

第二天上午,t市的天再度发生剧变。

黎家凶案的凶手,竟然是黎家十几年前被撕票的二儿子,现今盛月集团的董事长黎元泰!

各大社会,财经,娱乐报纸头条都争相报道此事,舆/论开始倾斜,纷纷偏向黎筱沫,也就是苏余音,都说她遭人陷害才含冤入狱,有人猜测盛月集团会不会推选她为新董事,因为有人透露,她手上的股份占了百分之五十一,又有人猜测因为年龄关系,各董事肯定不服而拒绝选票。

不过空穴必来风,而却无风不起浪,猜测虽然是猜测,但未必不能成真。

被关押后的第七天,苏余音从警局出来,整个人仿佛又瘦了。

“筱沫!”李曼青朝她跑来,欣喜的拉着她的手又跳又蹦:“恭喜你没事了,一切都会变得美好!”

苏余音被她拉扯着身体摇晃,微微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有几分病态,她淡然的浅笑:“你再不放开我,就有事了。”

李曼青倏地停下来,拍着自己额头道歉说道:“额,对不起,看到你出来,我太高兴了,对不起,我先送你回公寓吧。”

“谢谢你,曼青。”她发自内心的感激,因为来接她的人,只有曼青一个。

可殊不知,在不远处的两辆黑色轿车中,车上的人看的方向正是警局大门,一黑一蓝的眸子里,看着的人亦是她。

回到自己的公寓,李曼青压着她进浴室好好洗一个澡,她先出去买菜,还说什么她没回来前,不许出浴室,苏余音无奈的笑笑,觉得自己像是找了个管家婆朋友,但却很喜欢这种感觉。

这一天她从警局出来,端木爵不可能不知道,可他却没有出现,让她反倒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说不出来,但很真实。

而令她更意外的是,黎盛浩早已经死了,现在的黎盛浩是他的同胞弟弟黎元泰……这是不是表示,黎盛浩当初并没有因为爱上别的女人而抛弃黎筱沫的妈妈,或许这对女人来说,是一个安慰。

那么黎祖母呢?她知道黎元泰就是当年被绑匪撕票的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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