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事休提,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在考虑怎么提高移花宫的产业的利润率,怎奈我一个历史文学双料学位,除了之前在酱油作坊卖弄的那几个基本概念以外对经营居然一窍不通,果然其实我是传说中的酱油党么……
邀月知道我居然为了这种事苦恼以后派人去打听江湖上谁的生意做得最好。
打听的人回说一个叫钱某某的人最有钱。
邀月就派人把他掳来了。
一天以后这个钱某某同意做移花宫的产业总管。
…我对改变邀月的行事风格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神奇的是,邀月并没有威胁这个人,她只是客观地描述了一下移花宫的武力等级,然后提供了一笔相当丰厚的分红方案,再又提出许多诸如“移花宫罩着你”“以后你家女孩子都可以学习移花宫的武功”“我们不会干涉你对自己产业的经营”等等优厚条件以后,这个人就哭着喊着要求为移花宫做事了。
我问邀月:“你这样光明正大用男人就不怕违反宫规了吗?”
邀月不屑:“宫规?宫规难道不是宫主定的么?”
…表示转变太大接受无能…
邀月突然阴森森笑起来说:“况且,我当时是男装的,化名闵新联公子,就是江湖上传说邀月宫主的头号男宠。”
…你确定你不是哪根神经崩坏了…
最后我们的巡视变成了真!旅游。
我带着邀月把所到之处所有能逛的集市都逛了一遍,所有能看的风景都看了n遍,然后有一天,我看到当初令我迷路的那条细细官道。
我把遭遇告诉邀月,邀月对我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嘲笑与打击,最后在我快要恼羞成怒的时候,突然打横抱起我,几分钟以后,我们到了一片很眼熟的地方。
邀月问我:“莫非你那段时间就住在这里?”
我看到我留下刻痕的山洞,羞愤欲死:山壁上写满了诸如“怜星漂流记”“今天是我被困在这里的第十一天”“世界充满了神奇,宇宙的奥秘无人能解”“若果我老死于此,后人必知我武功”等字以及刻了开头两句的移花接玉功。
最令人痛恨的是,当初为了在这个世界留下传承,我用的是繁体字,也就是说,是个人就看得懂……现在大概全江湖都传遍了怜星宫主的囧事了吧……
邀月大概看懂我的表情,严肃说:“星儿放心,这等字迹,也就我能认出来,旁人断然想不到这么丑的刻痕居然是字的。”
…邀月我恨你…
既然都来到这地方,我就带邀月往当初住过的断崖去了。
那匹马居然还在渔村,看来当地民风真是淳朴。
渔民们对这么一堆俊男美女表现出了极大的热忱,这热忱在见到我给的答谢银子以后更加升级。
我们不得不从各种捧着土产来套近乎的渔民中狼狈逃出,我拉着邀月飞快向断崖上去。
然后……断崖下有人。
不是我派来的弟子。
是几个寻常武林人士打扮的人。
见了我们,都异常欢喜,前来对柳东升行礼,问:“是沙鹤沙前辈吗?”
柳东升默……
邀月看我。
我上前问:“我是沙鹤,何事?”
那几个人显然想不到我才是他们要找的人,都愣了一下,打头的那个脸上一闪而过轻蔑之色,然后抱拳说:“在下是武林同盟的人,听说此地有位武功高强的前辈,特来邀请前辈加入我们同盟,共同剿灭移花魔教。”
…你们这样大喇喇邀请移花宫主来剿灭移花宫真的好么紫荆我看到你在忍笑了不要转头装淑女了柳东升你那个表情是怎么回事中年大叔扭曲脸一点也不好看好吗邀月喂你不许动手啊…
以上是我一秒内脸上转过的表情。
这表情取悦了邀月,我知道,她本来绷紧的手放松下来,无缝转换一秒开启嘲讽模式。
“沙师弟?”她挑眉,笑。
“二师兄,容我稍后解释。”我如此回应,笑得很开心,邀月虽然不懂西游记,还是听出不对,在我腰间掐了一把。
这几个武林人士就没有江别鹤的眼力了,在我拒绝以后几人都露出不悦之色,为首的锲而不舍地想要说服我,从大义名分说到唾手可得的切实利益,滔滔不绝地说了十分钟,实在让我佩服。
邀月已经无聊地开始欣赏海景了。
我打断那人的演讲:“我已经说过,对你们这同盟不感兴趣,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不然,哼。”我随手挥出一掌,打碎了距离十几丈之外的一块礁石,武力示威,我也会。
那几个人全都惊呆了,然后惊怖地看了我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我拉着邀月上了崖。
这里还维持着我走时的样子,邀月颇感兴趣地这里翻翻那里看看,对着那些锅碗瓢盆和石头搭成的灶台问东问西直到我的耐心快被耗尽的时候天外飞来一句:“星儿原来会做菜。”
这语气不明觉厉怎么办?
下一秒邀月就哀怨地看着我说:“星儿都没有给我做过。”
我从来没发现邀月卖萌居然卖得这么顺手。
“以前不是做过点心吗?”
“那也算?”小鹿般的眼神是怎么回事?邀月你被穿了吗?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切菜而她不怕脏地这里敲敲那里打打,嘴里还哼着跑了调的江南小曲。
你的洁癖呢?你的礼仪呢?你的节操呢?
话说我只会乱炖乱煮乱烤啊,这精工细活的状态是怎么回事啊?手啊,你色令智昏枉为手!脑啊,你色迷心窍何为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