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廖原也进来了。『**言*情**』打开房间门,貌似自言自语的来了一句:“嗯,整理过后还是那样,那本书倒下的方向都没变。”
眼角瞄向娉婷,看着娉婷的脸是由白转红,由红又转白,廖原心里忍不住嗤嗤的笑起来,嘴角也微微上翘。
远儿看她尴尬的样子赶紧说道:“姐姐想什么呢,想得都忘了进门了。少爷,远儿看姐姐是累了,就让姐姐回去休息吧,远儿也能整理得很好!”说着人就开始动作了。
娉婷感激的看一眼解围的远儿,赶紧福身:“奴婢告退!”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娉婷没有回去休息,她找到在船尾忙碌的船主夫妻俩,得知他们的晚饭好了正要端走。却听得那个糯糯的声音在叫鱼鱼,回头一看,嬷嬷抱着的小女孩儿已经开始流口水。娉婷想了想,还是将鱼端出来给了嬷嬷身旁的妇人,就是她扶起的那位。
妇人没有拒绝,只是说道:“要小姐割爱,妾身过意不去,这里有个香囊还请收下。小姐脸色不好,怕是睡的不好,这里面的干花和冷玉可以帮助小姐。”
娉婷赶紧推月兑:“奴婢只是一个丫鬟并非小姐,如此贵重的香囊奴婢不敢收,还请夫人收回。”妇人却坚持把香囊塞到她怀中。“丫头,相遇即是缘分。若是以后有难处,拿这个香囊到槿国荣家找荣辜氏。”
娉婷的手开始激动得不断抖。她多想问您有一根木簪子么?您跟我的母亲和姨母又是什么关系?但是她不敢,她必须确认眼前是敌是友,毕竟娘亲和她们都是褐色眼眸,表哥也是,但眼前的妇人却不是。她不敢冒险,娘亲走了,走得不明不白,这跟荣家一定有关系,否则纸条提示为何不是荣家后人而是荣辜氏后人。
妇人看着娉婷的反应,心中一惊,再看她的眼眸,之前在船舱中太暗看不清楚,此时看来,果然是褐色。妇人正要再问下去,娉婷正听到远儿问饭菜好了没有,赶紧应了走了。妇人看着她的背影,心想反正船上还要呆五六日,她还有机会问。抱起孩子,让嬷嬷端着饭菜和那盘鱼回去了。
廖原看娉婷吃饭的时候心神不宁,便打趣道:“说得好听,最后少爷我不还是没有鱼吃?我这身子弱,不吃鱼活不了了。”
远儿听着少爷略带撒娇的语气,不禁捂嘴偷笑。娉婷却还是木然的扒着饭。饭后廖原让远儿收拾,便拉着娉婷到了船头,蹲在那里。
“你知道为何辰江一年到头从无冰封么?”娉婷侧过头去看了廖原一眼,开始思索。地理志上也直说辰江从无冰封,至于为什么,好像没有人深究过。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褐色的眼睛灼灼生辉,白皙的肤色衬着那张微微嘟起的小嘴格外美好。风吹过的时候,梢就扫过廖原的鼻翼,白菊的味道点点进入心里。廖原忽然希望时间就此停住,她可以忘记自己肩负的使命,忘却家中的不幸,只是在他眼中停驻的娉婷。
“少爷你说为什么?”廖原回过神来,望着那双好奇的眸子突然有些心虚,不自然的清咳两声。他感到脸颊微微烫,赶紧站了起来,微微侧过身避过娉婷探视的目光,这才收敛了情绪说道:“传说辰江的两头住着一神一妖。他们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只能将爱意化作功力融入滔滔江水之中,告诉江水那头的对方自己的心意。所以辰江从无冰封。”
本以为娉婷会感慨,或者会伤感,或者应该是女孩子听到故事应当产生的情绪。谁料娉婷很不屑的看着他:“等于没说。少爷您见过神还是妖?天天注入功力用来融化江水,这么大的一片江啊,两人早就功力衰竭而死了。骗三岁孩童的吧,亏您也信。”接着她又得意起来,“要我说定是那水底有宝物,如太阳一般的宝物。”
廖原看着她的反应哭笑不得,又暗自为成功转移她的注意力高兴不已。不知道她的秘密是什么,但总有一天,他会陪伴她揭开秘密,回归生活。
目送那稚女敕瘦弱的身影蹦蹦跳跳的回了船舱,他又看向远处的群山,合合就快到了,那座山是个难题,但愿那信物能保大家平安。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约两寸长的月牙形玉佩,放在手心紧了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