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尸蛊飞虫1
他们伏在那里隐蔽起来,屏息凝视,那无数个光点由远而近,愈来愈大,愈来愈清晰,似乎听到有动物的喘息声。刘长生心想,这是什么怪兽?它们是从哪里而来?到此地做什么?他终于看清了,领头走过来的个头较大,可四条腿比较细长,甩动着的尾巴又粗又长,全身长有灰毛,虽说身躯跟大灰狼一样,却比狼大得多,身高足有一米,长有二米之多,惊讶的是,它的头较大,耳朵较长,颈有鬃毛,心想不管怎么着,说明此处定有出路,若顺着它们来的路径,定能走出这诡秘之地。
刘百顺月兑口而出道:“中山狼,没想到人间绝迹的中山狼竟会在此出现。”
郑明说:“我们来时,曾亲眼看到驴头狼与独角兽血腥搏斗的情景,那驴头狼仗着群体围殴,才打败了独角兽,没想到在此又出现了个中山狼,这里难道是它们聚集栖身之处?”
刘长生嘘了声,压低声音说:“这家伙像大灰狼一样性情凶残、狡猾,嗅觉灵敏,若被它们闻出我们的气味,恐怕这次劫数难逃,在不会有向上次那样,在通灵神雕的救助下,能侥幸的逃月兑。我们现在只有屏气凝神,静观其变,不要弄出声响,以免把它们引过来。”
那头狼果然狡猾,走走停停,不时地耸动着鼻子,耷拉出长长的舌头,扭动头左顾右盼,似乎在观察四周的动静,唯恐受到伤害,当它们来至二十六个女头骨旁,群狼四散开来,各自找寻着什么。刘长生恍然大悟,原来那些散落四处的薄棺材板,竟是这些个狼造成的,那二十六个女尸残骸杂乱无章的散布在四处,也是这群狼给造成的。
狼是肉食动物,当那些歌伎舞女的尸体腐臭之后,正被觅食的头狼嗅觉到,便顺着气味来到这里,因为是薄棺材成殓,很容易被它们撞破,结果二十六付薄棺材都被它们弄得七零八落,乱七八糟,把那二十六名歌伎舞女的尸体都撕拉出来,便争相食之。它们一下子吃不了,当它们吃饱之后就以离去,然后饿了又来光顾,直到吃得干干净净,故此那些歌伎舞女的骨胳没有一具完整的,都是散布各处,唯有那二十六个女头骨是完整的。
狼族本是贪得无厌的肉食动物,说不定它们认为这地方是供它们食用的场地,食物用之不竭,这些用完了,说不定啥时候会又送来一批人的尸体供其食用。也可能它们将捕捉到的猎物拉到这里,做以保藏食用,或许是做为其狼崽藏身的地方,故此,它们不时来这里,这次正好被刘长生他们撞见。
那头狼看在无有什么食物可寻,抬头看见坐在那大棺材上的铜人俑,以为它是人体,便目露凶光,咄咄逼近。因为当时有那二十六具歌伎舞女的尸体可供其用,没有向其发动进攻,也可能当时看是黄澄澄的铜铸俑人不像是人体,没有关注它,由于天长日久,随着岁月的更替,那铜铸俑人也变了颜色,而狼群也一代传到了它这一代,今它来到这里,把那铜铸俑人当成了人,不愿空月复而回,才向那铜人俑发动袭击。
那头狼迂回到那铜人俑的对面蹲了下来,两眼泛出瘮人的凶光,挑衅似的伸出前爪扬了扬,意思是看棺上的“人”有何反应,试试他的能耐,若其出手不凡,便率众狼群起而攻之。它看棺上那“人”面无表情,张着嘴,不笑不怒,无动于衷,便前腿一躬,后腿一蹬,腾地跳了起来,像离弦的箭样直向棺盖上的铜人俑扑了上来,张开大嘴欲咬他的脖子,说时迟,那时快,待那头狼前爪刚触到琴弦,随着一声琴音,从那铜人俑的嘴中倏地射出数支毒箭,正射中那头狼的胸部,听得一声凄厉的嚎叫,扑腾一下跌落下来,浑身哆嗦,挣扎片刻,七窍流血而亡。
群狼看头狼已死,都仰头哀叫,声音凄婉,令人动容。狼族本是有纪律动感情的兽类,看头狼丧命,岂肯善罢甘休,个个奋勇当先,不要命地扑向那铜人俑,虽被铜人俑嘴里射出的毒箭又射死了几只狼,可并没有吓退活着的狼,它们更是奋不顾身地扑上,直到把那铜人俑和那把古琴抓咬地下,予以践踏毁坏,为头狼以报仇恨。
它们并不解恨,为给头狼复仇,围着那棺木,有的张嘴用牙咬,有的用头撞,甚至有的狼撞得头破血流,仍不肯停下来。那棺木年久已腐朽,经受不起群狼的折腾,终于坍塌,露出了死者的尸骨和一些殡葬之物。狼报复性强,纷纷践踏尸骨,结果把棺内整个尸骨弄得支离破碎。
其亲属怕死者棺木被人偷盗,使死者鬼魂不得安宁,才如此精心设置,目的是防盗墓贼,没想到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防住了盗墓贼,却没有防止住头狼带来群狼地侵扰,还是弄得尸骨无存,虽陪葬珍珠没被窃取,但也被其践踏毁坏,还是让死者落得个幽灵飘荡,无有了存身之处。这叫人算不如天算,人叫人死难如愿,天叫人死活不成,为人莫做亏心事,阴间也会有报应!死者为己私欲伤害了那二十六条无辜年轻女子的命,岂能会料到他也会落得个尸骨不全呢。
一只体型较大的母狼——大概是头狼的配偶。只见它伸前爪按住了死者的头骨,欲张嘴咬烂时,人头忽然地滚动起来,好像活了一样,不知是从那头骨里,或是从什么地方,竟然发出了咯咯咯地笑声。那母狼警觉地仰望着,似乎在分辨声音是从什么地方发出的,是否对它有危险性,忽然间,它身子抖动起来,急用身后又粗又长的尾巴扫来扫去,好像身上是被什么蛰了一下。
那母狼两眼炯炯露出凶光,好像在注视着什么飞行物,一会儿扑向东,一会儿扑向西,一会儿扑向南,一会儿扑向北,一会儿又向上跃起,张开嘴好像在扑击什么。由于刘长生他们离得较远又较隐蔽,看不见那母狼扑击什么,只听得阵阵的咯咯咯声,从其发出的声音判断,可能是什么较小的飞行物在与那母狼争斗角逐。相比之下,一个是微小的飞行物,一个是母狼,两相争强斗狠,母狼却处于下风,奈何不了它,可见那不明的微小飞行物的灵敏、诡异、利害。
那母狼一会儿拧腰,一会儿摆头,一会儿掉腚甩尾……显然是受到那神秘飞行物的伤害,虽它狂妄奔扑,收效甚微,犹如高射炮打蚊子——无及于事。不仅是母狼,每只狼也都受到那神秘的微小飞虫的攻击,个个摇头夹尾,只只拧腰摆臀,好像是受不了那飞虫的肆虐,但它们不敢逃窜,因为没有那母狼的率先,谁也不敢妄自行动。那母狼可能行使了头狼的职权,也实在抵御不了那神秘飞虫的进袭,只见它浑身一抖毛,呲牙长号一声,逃离而去。群狼也簇拥着它纷纷逃窜。
刘长生长出了一口气,为之感慨说:“想不到那头狼成了我们的替死鬼,可能此处已没有了危险,我们可随着那狼群逃离的路线走,幸许能走出这诡异之地。”
郑明走到死者骨骸散碎的地方,发现地上有几只死了的红色的小虫,每一只都只有指甲盖大,而且还长有一双飞翅,惊异说:“这是什么小飞虫,红得如此的鲜艳,难道就是侵袭那头狼而被其给扑杀的飞虫?”
刘百顺观之,不由得大惊失色,战兢兢说:“这可能是传说的尸蛊虫,擅于变幻,听老人说过,此尸蛊虫剧毒无比,是恶鬼之虫,见血封喉,人稍微一碰它就会中毒,奇痒无比,我们可要提防。”
郑明说:“我们在东北大峡谷中曾遇见过吸血鬼僵尸,与其较量过,难道这指甲盖大的小小尸蛊飞虫还能比吸血鬼利害……”言未尽,只觉肩膀上猛的一疼,条件反射地伸手一抓,“阿——”的一声惨叫,觉得像被火烫了一样,马上把手缩了回来。
刘百顺上前一看,只见犹如一片潮水般的红疹在他手上蔓延开来,惊讶说:“一只尸蛊飞虫落在了你的肩膀上,由于你的一抓,引起手上中了毒,有幸中毒不深,我身上带有解**……”说着将药给他抹上。
郑明才感到手不在那么疼,忽然看见那死者的头骨晃动着滚到他的面前,就气不打一处来,怒不可遏地斥说:“你还想欺负老子吗?”说着照着人头骨狠狠地踢了一脚。没想到他这一脚竟踢开了人头骨,从里面发出了瘆人的咯咯咯声,听起来像是人的笑声,又像似青蛙的叫声,仔细地看,呀!整个人头颅腔里全是灰白色的卵和虫子在蠕动,几乎像是个蜂巢。
刘百顺惊恐万状说:“这全是尸蛊虫,可不能让它飞起来,若飞起来,我们就完了,快月兑下衣服盖住它……”
若知他们是否能避开尸蛊虫,离开这诡异之地,且看下一章便知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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