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药盒上什么都没有,没有商标,没有名称,没有批号,极为恐怖的粗制乱造的农家草药土方子。最可气的是就这么个破药,那个小道姑还认真的说:“先生,这位六阳回春丸是用我们乡特产的丹阳草、阳山参、阳杞等药材,再用太阳果的果汁浸泡糅合,可惜山里人清心寡欲,所以我们没有备多少六阳回春丸在这里,只有这两盒十八颗了,以您的体质,我建议你买回去,一个月服用一颗,现在这种~乏力的病症,可以有所好转的。”
杨林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我可不敢吃你这种破药。”
杨林正摇头晃脑的拒绝,他身后有人不高兴的说:“竟然把我配置的六阳回春丸当成破药,真是太可气了!”
杨林回头一看,有个青年男子站在自己身后,看衣着应该是城里的有钱人模样,可是脚底下踩着双黑布鞋,看起来颇为古怪的样子。杨林恼火的指指桌上的药丸:“这药是你配的?没批号没检验的药你也敢乱卖?”
秦风冷笑着看看他这气虚体弱的样子:“就你?给你吃这药,是真心搭救你,贫道不用给你检查,就知道你那三寸金莲早就跟鼻涕虫一样软,不治?今后就真的没治了。”
杨林脸色一变,但秦风这么说他,杨林的面子上那下的来,更加不肯配合治疗了。
又劝了几句,失去耐心的秦风剑眉一竖,手指在桌上轻轻一敲,盒子里朱红色的药丸就变魔术一样弹跳起来。
围观的工会干部们都一声惊呼,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这药丸明明就放在棉花堆里,怎么就能跟乒乓球似的蹦起来呢。而且蹦起来之后,在桌上一个弹跳之后,药丸外面的蜡封就成了碎片,露出里面一颗小拇指大的红色药丸来。
杨林瞪大眼睛看着那药丸,药丸不算快也不算慢,稳稳向自己嘴巴飞来,这种诡异的画面似乎让他失去了躲避的能力,只能微张着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任由药丸飞进自己喉咙,他才猛然得到行动的能力,无比惊惧的看着那个年轻人。
“喝口水吧。”秦风把水杯推到他面前:“敢吐出来我就揍死你。”
杨林打了个寒颤,对方虽然没有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但杨林坚信只要自己搜肠刮肚的想把药丸吐出来,对方就绝对敢把自己揍个半死然后丢出道观去。
呃,我是城里的化人,我不跟这种乡下野蛮人一般见识……自己催眠的杨林郁闷的看着秦风不敢吱声,只听对方嘴里说出让自己心都滴血的话:“这药丸咱们道观只有这两盒了,算你三十元一颗,总共便宜你,给伍佰元吧。”
杨林差点没昏死过去:十八颗没有商标、批的自制药品,居然卖三十元一颗?!三十元都能买两盒感冒药了。杨林很想扑过去质问对方:有你这么敲诈老百姓的吗?当我们城里人是送上门的肥羊啊?
杨林退后几步回到游客的人群里,正想破口大骂两句消消气,忽然感到月复中一股热气涌起,他愣了一下,只觉得全身似乎充满了力气,而那些热气则缓缓汇聚在肚脐以下,让他萎靡已久的兄弟昂首抬头,蓬勃欲发。
惊喜啊,实在太惊喜了……足足有五年时间,杨林没有感受过如此强有力的脉动了,他高兴的手舞足蹈,完全不顾个人形象的向附近的茅厕跑去。
过了十几分钟,在道观里参观的游客们看见杨林满脸通红的走了回来,弯腰勾背他裤子里像是藏了什么似的,女游客们撇撇嘴,纷纷走到前面的大殿去烧香了。
杨林尴尬的走到秦风面前低声问道:“这个~这位先生,为什么我自己那个了,它还是不消退回去啊?”
“六阳回春丸,自然药如其名,”秦风端起桌上的绿茶喝了一口才慢理斯条的答道:“你需要找女人,完事六次,这才会药力消去。如果自己动手的话,呵呵,需要九次。如果忍着不管的话,十二小时后自动退去药力。放心吧,没副作用的,谁要你不信我的话出言侮辱,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出出丑也是应该的吧。”
杨林的脸色那叫一个复杂啊,有重新找到春天的喜悦,有被人愚弄的恼怒,还有对自己身体的担心,没等他开口说话,男性游客尤其是中年男性游客轰得一下炸了锅,杨林被心急火燎的游客一肩膀撞开,差点没摔个蛋爆枪折。
“这药您还有吗?!”一个中年干部嘶声说道,这模样就像是自家房子着火了一样急。
“当然,没有……”秦风笑嘻嘻的说道:“我正是壮年,怎么会配许多这种药丸?”
中年干部急的眼都红了,他哆哆嗦嗦从钱包里掏出五百块钱:“五百块!我也订购两盒!”
“这是一千块,我要四盒!”有人不甘示弱的喊道。
“两千块,我要八盒!”
“别急别急,”秦风拿起纸笔笑道,“一个个来,报下自己的地址,我统一制作,到时候叫我师侄专门给你们送过去。”
游客们一个个眉开眼笑,三十块钱一粒药,晚上跟妻子或者某些红颜知己开战之前来一粒,足足六次销魂,足以让家庭和睦、野花盛开了!至于价格,我呸,两盒药才五百,这些干部们出去少点两个菜就赚回来了。
至于秦风也在心里笑歪了嘴,自己上山挖一篮子草药,足足可以配置十盒六阳回春丸,足足就是两千五百块钱呢:自己的药房里锁着一百多盒这个药,就是三万多元的钞票啊。
可就算是有药,一本正经的秦风也不会拿出来:只有让药变的珍贵,才能让他们口口相传打开好的销路。
可怜的杨林有些垂头丧气又有些沾沾自喜的站在边上,忽然听见一个童声问道:“这位大伯你受伤了吗?”
杨林低头一看,进山时在山路上遇到的小男孩晨晨和黑女孩小丫站在自己身边,小丫好奇的看着自己,让杨林的脸都绿了。
好在那个小男孩很懂事,他对女孩说:“小丫妹妹你去找你姐姐,我跟这位大伯聊聊就行了。”
晨晨看看杨林,体贴的从墙壁上摘下一个草帽,让草帽的顶部扣在杨林胯下,然后把绳子在杨林背后打了个结:“好了,这样就行了!”
杨林看了看自己的新造型,恩,不错,怪诞而不是时尚元素,纯朴中带着几分小清新,真是让杨林爱死这个小家伙了。
向晨晨道谢之后,杨林看看正在记录地址的秦风,心想这小子字写得不错嘛,他跟着几个干部一起走出道观,只见道观门口有几座木屋,而道观周围都在热火朝天的施工,几栋造型古朴别致的小楼正在成型。
杨林跟凤新县的工会副主席刘一轮是好朋友,两人走道观门口的空地上走了一遭,发现有个道人一动不动的坐在木屋的房檐下,不禁颇为好奇。杨林纳闷的问道:“那老道士一动不动,会不会是蜡像啊?”
刘一轮大笑道:“穷山僻壤的,哪来的蜡像?老杨你行动不便,你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刘一轮大踏步走到草庐前看着那个道人,他双目微闭,清风徐来吹动他的胡须和头发,一副正气凛然、仙风道骨的样子。刘一轮正要说话,听见脚步声的道人睁眼上下看看刘一轮冷笑道:“哪里来的妄人,你这有体无骨、多财寡福的俗世之人,速速退下,莫要扰了我的清修。”
刘一轮虽然不是很懂对方的话,但‘多财寡福’明显不是什么好话,气歪了鼻子的刘一轮怒道:“你这老道怎么出口伤人啊?”
刘一轮这么一喊,附近在欣赏碑、奇树的游客们纷纷注意到这边,只听那个老道对凤新县的刘副主席不客气的说道:“你福泽已尽,危在旦夕,请速速离去,免得一身阴煞之气坏了我这草庐的灵性。”
气歪了鼻子的刘一轮怒道:“什么危在旦夕啊,你给我说清楚!”
愤怒的刘一轮刚想靠近那个道人,就感到肩膀一沉,一个虎背熊腰的小伙子伸手按住刘一轮的肩膀,原来是那个一直在道观门口扎马步的年轻人。
“你干什么?”刘一轮怒吼道。
中年道人开口道:“徒儿,放开这个福尽之人,免得遭了晦气。”
那个扎马步的年轻人点点头,轻轻推开刘一轮,然后站在中年道人背后一言不发。看他这个架势,刘一轮要是再上前啰嗦,对方肯定不会动手,而是直接一脚就会踹飞刘一轮。
刘一轮喘了几口粗气,见游客们围到自己这边来了,心里觉得安全了些,便气鼓鼓的说:“喂,老道人,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福尽啊,晦气啊,没你这么侮辱人的。哦,我知道了,你是会算命对吧?说吧,肯定又是你能化解我的灾难对吧?”
装神弄鬼的中年道人自然就是朱刚烈了,他嘿嘿一笑:“你这无知之徒,生死富贵皆天定,你这多行不义之人,贫道也不与你多啰嗦,且写四句谶语给你,你自己领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