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箩面色不变,飞手劈在了这个歪倒在她肩头病歪歪的男人。
李清风没想到慕青箩会下的重手,模着肩头的痛处,委屈的看着她:“青儿,你打我!”
慕青箩淡而冷的看了这个男人一眼:“李清风,你再敢抱我一个试试,我直接把你搞成残废你信不信?!”
李清风将手抽了回去,将身子歪倒在慕青箩相反的方位,叹了口气:“我病了!”
这男人还能听进去人话吗?
她说东他说西,病了直接去看病吃药,抱着她算是怎么回事?
范二在车外便可察觉车内冰冷的气息,将脑袋缩了缩,心想:连少爷都敢打的女人,他以后可千万不能得罪这位少女乃女乃,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慕青箩这次来就是为了卖苹果,九千九百九十斤,慕青箩按照现价每斤收购是两块六一斤,就是两万多块钱,这都还算是比较便宜的价位。
既然是进献皇室的贡品,自然价位不能便宜,慕青箩心里盘算着怎么赚钱的事情,而一旁的李清风一双黑眸紧紧的锁定在这个两个月没见的女人身上。
她好像又变漂亮了,但还是冷了一点,不过——没关系。
他喜欢便好。
“李清风~”
听到慕青箩唤了他的名字,李清风凑到她身边,问道:“青儿,有事?!”
“当然有事,这贡品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付我银子?”慕青箩很认真的问道。
李清风原以为这丫头能与他说出什么话来,只一听,又是银子的事情,这丫头还真是很喜欢银子!
真是没有情趣的丫头!
李清风继而笑道:“我要是说得了赏钱在付给你银子,你该不会卖与我吧!”
“开什么玩笑?得了赏钱,若是没得,我一年的辛苦岂不是打了水漂?算了,不卖了!”慕青箩闻言便要挑开帘幕,准备下车。
李清风看慕青箩急了,笑道:“既然是青儿的事情我怎么能拖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如何?不过青儿真有本事让这些果子得到太后的喜欢吗?如果不能,青儿又如何?!”
“你是想要和我打赌了?”慕青箩扭过头有些鄙夷的看着他,这男人竟然敢怀疑她,不相信她!
“打赌?恩……”李清风还在思考,慕青箩听到打赌就来了兴致,笑嘻嘻的拍了一下李清风的肩头,蹲在他身前看着他傻笑。
李清风打量着慕青箩,搞不懂这丫头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不过看她那副样子,就没有什么好事情。
“打赌是需要赌注的,青儿确定要和我打赌?!”李清风平静的问道,眸子里快速的闪过一丝诡异的暖色。
慕青箩大笑道:“赌当然要赌注,没有赌注谁和你玩?李清风,你不是担心我的果子得不到太后的喜爱吗?我就和你赌这个,如果我的果子太后喜欢你们李家肯定会得到除了赏金以外更高的殊荣,到时候就算是我赢了,我也不贪心,将我这次的货钱翻倍给我就行了,你看如何?!”
这丫头果然一刻都离不开谈钱啊。
李清风道:“那有何难,我答应便是了,不过青儿,如果不能得到太后的喜欢,那便是我赢了,我若赢了的话,该如何?!”
慕青箩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她知道这个结果根本不会出现,她的果子在她花费一番心思的整改下,定会让太后欢喜,所以摇摇手道:“根本没有这个如果,我一定会胜出!”
“呵呵,看来青儿还是相当自信呢!”
“那是自然,没有两把刷子怎么跑出来混!”慕青箩很得意的说道。
“两把刷子?”李清风琢磨着她口中的新词,颇有意境的笑道:“规矩就是规矩,总要先定下,你自信是一回事,可是规矩还是要守的不是吗?!”
“既然你如此坚持,那你说你赢了想怎么着!”慕青箩懒得和这个人再多费口舌的纠缠不清,这人无非就是为他自己博个彩头,总归是没有结果的事情,慕青箩也懒得在理会,只让他说出赌注。
李清风笑了笑:“赌注嘛,我若是赢了,青儿便应我一个要求如何?!”
“就这个?”慕青箩有些吃惊。
“就这个,可好?”李清风温温润润的声音再次的传来,暖风吹在慕青箩脖颈处的肌肤上,轻轻的,麻麻的,很舒服。
慕青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着他那张帅气妖孽的脸庞,淡淡的应了:“恩,好!”
“你答应了,便不能反悔,不然人家不依!”李清风靠过去说道。
“恩!”慕青箩撇了他一眼,不就是个要求,能有什么。
可是她转念一想,不好,一个要求虽然不是她最在乎的金钱,可是既然是要求,便是什么都可以提的,到时候她岂不是很吃亏?
看着李清风知足得意的脸庞,慕青箩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这个男人果真月复黑,这样三言两语便骗得她一个要求,还是在她心甘情愿的情况下,真是可恶啊!
两个人期间再也没有交谈过,慕青箩有些倦了便靠在侧壁上眯起了眼睛,隐约感觉到柔软的毯子披在身上,她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但见李清风并没有过分的举动,她渐渐的睡的沉了些。
进了徐州城,慕青箩还未清醒,李清风下令避开繁华的街市,走小路到李府。
慕青箩睡的正沉,突然车子被迫猛然停了下来,她身子往前直直的扑过去,好在李清风眼急手快,拽住了她重新将她安抚在原来的座位上。
慕青箩是有着很严重的起床气,不管是谁,打扰了她的美梦,都不会有好下场。
比如现在!
慕青箩皱着眉头冷冷的睁开了冰眸:“谁!”
“范二,怎么回事?!”李清风不悦的问道。
车外的范二像是受到了惊吓般,颤抖的说道:“少爷,那个……表……表小姐……”
表小姐?
慕青箩面色冷淡的看着对面有些些许惊讶的李清风:“来找你的?!”
“青儿,没有的事儿,怎么可能是来找我的?!”李清风镇定如常的说道。
“范二,果然是你啊,既然你在,是不是表哥也在里面,里面还有谁,是不是还有慕青箩那个贱女人!让她给我滚出来,我赫连依依的男人都敢抢,她实在是活的不耐烦了,给我滚出来!”
被一个女人当街叫骂,慕青箩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
她再次撇过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还说不是来找你的?”
“这是场误会,这个女人谁知道她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也难怪她会动怒,看着她家的男人,这事情本身是没错的!”慕青箩倒是非常谅解那个叫赫连依依女孩。
李清风听了忙摇手道:“青儿,你可千万别这样说,我和她有点关系都没有!”
没关系?没关系人家会指着她的鼻子当街叫骂?还骂的如此难听?
相信你才有鬼呢!
慕青箩上上下下打量了李清风一眼:“我可不管你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出来找她男人也本没有错,但是牵扯到我身上就不对了,我是来卖货的,我为的是钱,和你们没有半毛钱关系!”
慕青箩挑开了帘幕,范二见慕青箩探出了头吓了一跳,这小祖宗怎么出来了,少爷怎么也不拦着些?
慕青箩淡而冷的看了对面骑在马上英姿飒爽的女子。
身着淡粉色的一群,细腰被云带所束缚,发间一支七宝玲珑钗,映的面容芙蓉,莹亮如雪。
星星点点在发间不停的闪烁。
唇红齿白,一双明目闪烁着钻石般晶莹的光芒,靓丽非凡。
慕青箩打量着她,她此时也正打量着从帘幕里探出头来的慕青箩。
“你便是慕青箩?!”赫连依依不屑的问道,看着慕青箩发间斜插的那朵素淡的白梅,虽然突显她俏丽的容颜,可是毕竟对于她这种世家小姐来说,还是略显穷酸之气。
一看便知道是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子,和她赫连依依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
赫连依依冷哼一声:“表哥怎么能看上这种货色,该不是冒充的吧,范二,就是她吗?!”赫连依依指着范二对慕青箩嘲讽的笑道。
“表小姐,可不敢乱说!”
“你个奴才,竟然敢教训起我来了,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我表哥身边的一条狗罢了,我是什么身份,你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
赫连依依见范二有心向着慕青箩,自然不依,手中的长鞭啪的一甩,打在范二周围,吓得范二浑身一颤。
因为是李清风的随从,赫连依依虽然动怒却也不敢轻易得罪,更不能随意打骂,这点她还是懂的。
慕青箩见这女子虽然嚣张跋扈,却碍于怕李清风,连李清风身旁的一个奴才都不敢打,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被赫连依依轻易的捕捉到了,她顿时勃然大怒道:“慕青箩,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你那是什么眼神,看我不打你!”
不能打表哥的人,还不能打你这个小贱人吗!
赫连依依甩动长鞭,朝着慕青箩便使了过来!
“对你这种人能得到我这样的眼神都是奢侈了!”慕青箩扫了赫连依依一眼,更加怒了赫连依依的愤怒。
长鞭径直的甩了过来,慕青箩倒是镇定自若,总归是打不到她的身上,至于这马车是否会损毁,这是李清风该头痛的问题。
慕青箩将头伸了回去,车厢的帘幕这时候被赫连依依的长鞭“啪”的一声抽的四分五裂,赫连依依已经来到车前,范二阻挡不即。
慕青箩侧脸看去,赫连依依那一张极尽丑态的脸此刻狰狞变形,双眸狠狠的盯着慕青箩,那里面夹杂着滔天怒火,似乎要将慕青箩整个人全部的吞噬烧毁。
“好狗不挡道!”慕青箩淡淡的说了一句。
赫连依依听慕青箩唤她做狗,气愤的吼道:“好嚣张的小贱人,本小姐今天就要你知道知道得罪我赫连依依的下场,来人,将她给我从车内拽出来,我倒是要看看她的嘴有多厉害!”
赫连依依一声令下,从她身后快速的窜出二十几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慕青箩扫视了一下,淡淡道:“就你有人,难道我没有?”
“你?你有什么!”赫连依依看向四周,这里除了李府的守卫,就只有慕青箩一个人而已。
李府的人虽然受了表哥的指派来接这个女人,但是她的身份摆在这里,她想要教训这个臭丫头,那些人谁敢乱动?!
一开始赫连依依以为李清风在车内,可是刚才试探过了,她这样辱骂慕青箩,出鞭子差点打伤了她,都不见车内有丝毫的动静,看来表哥不在车内,这便好了,看今天她怎么整治这个不知死活的小贱人。
竟然敢和她赫连依依争抢男人,她就必须死!
“来人,给我上!”赫连依依狰狞的一笑,对着身后的人轻松的摆了一下手,身后的二十几个男人冲了上来。
“来,给我上!”慕青箩坐在车内,看着赫连依依,淡淡的开口说着赫连依依同样的话,看的赫连依依只觉得好笑,这女人是不是疯了,脑袋不清楚不成,她有什么好拽的,敢放这等狠话。
赫连依依等着看慕青箩的笑话。
突然马车前方的帘帐打开了:“你想要拆了我的马车?”
“表……表……表哥,你,你怎么在这里?你……”赫连依依有些紧张的看着从马车内走下来的白衣男子,不知所措道。
那二十几名男子见状,忙撤退到赫连依依身后,眼前的李清风虽然病弱不堪,可是总有一种令人畏惧之气,况且他是李府的少爷,还是赫连依依喜爱的男子,谁敢上前谁就是找死。
李清风在外人面前总是扮演这副病弱之态,其实他确实是有着重病,不过外人无人得知,这病弱的身子竟然武功非凡,别说这二十几个男子了,恐怕真的来了什么顶尖的杀手,李清风也能应对如流。
“青儿,坐了这么久,下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吧!”
李清风站在车旁,冲着慕青箩伸出了手,慕青箩见赫连依依一副便秘的囧态,笑着扶住了李清风的手,下了马车。
赫连依依气得将鞭子一甩,上前站在李清风跟前不停的抱怨道:“表哥,你这是做什么啊!”
谁人不知道,李府的李二少清高自傲,从来不喜外人碰触,尤其是女子,可是,赫连依依今天看到了怎样令人惊秫震惊的一幕?!
表哥竟然伸手扶着这个该死的女人下车!
这个女人算什么东西,怎么配?
她都从来没有这等殊荣,这个女人,该死的贱女人。
“赫连依依,我倒是想问你,你做什么!”
“我……我只不过是……我路过而已,不行吗?!”赫连依依强词夺理的说道。
路过?这借口多烂啊,路过就能指着马车叫骂她的名字?
“李清风,你这位表妹对于过路的人还真是客气呢!”
“你这个贱女人,你乱说什么!”赫连依依气急败坏的用手指着慕青箩,慕青箩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她,而且这女人出言不逊,动不动就小贱人,贱女人的乱叫,她岂能容她。
慕青箩看准时机,抓住机会,在赫连依依指着她的瞬间,慕青箩快速的使出冰针,扎进了赫连依依的掌内。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好痛,死女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赫连依依掌心瞬间胀痛红肿起来,慕青箩有些无辜的道:“赫连姑娘,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这个贱!”赫连依依又要叫骂,突然看到慕青箩冷厉的双眸和嗜血的唇角,有些惊恐的躲到李清风身后:“表哥,这个女人会妖术!”
妖术?切,没见识真可怕,这只不过是冰针而已,冰暖而化成水,疼痛便会消失。
她是来找李家做生意的,给这个嚣张跋扈的表妹一点教训,免得她出口伤人。
“赫连依依,你够了!”李清风不善的对赫连依依吼了一声,赫连依依甚至委屈的红了眼眶:“表哥,你凶我,呜呜呜,你为了这个女人凶我,呜呜呜”
赫连依依想用手去擦拭泪水,可是两只手肿的像是萝卜般,她害怕极了。
“还不带着你们小姐去看郎中去!”李清风对身后的人吩咐道。
“是!”
“我不走,表哥,呜呜呜,我不走,我不要走,我要和表哥在一起,表哥——”
赫连依依叫嚷道。
李清风不理会她的无理取闹,对慕青箩轻声细语的问道:“可有伤到你,咳咳……我这表妹从小娇惯坏了,青儿别见怪才好!”
“怎么会呢?在我看来,赫连姑娘天真烂漫,与你正好相配呢!”慕青箩嗤笑一声,对李清风说道。
“咳咳……青儿就会开玩笑,咳咳……”李清风不知道是刚才被自家表妹气坏了身子还是见风病又犯了,说着说着,脸色越发的惨白,干咳了一会儿,突然大口的吐出了红褐色的血块。
“你这病又犯了,可有按时吃药?!”
“呵呵,青儿这是关心我吗?有青儿这般关系,我死了也知足了!”
“乱说什么!”
范二将李清风扶着上了马车,慕青箩解开腰间的金针要为他施诊,李清风气喘连连:“我胸口好闷,青儿,好难受!”
“哪里闷?这里吗?”慕青箩蹲在他身边,伸手模上了这人的胸口。
“恩~好舒服~”李清风被她的手轻轻的碰触后,顿时舒适的申吟了一声。
慕青箩脸色暗沉,咬牙切齿的吼道:“李清风,你竟然敢骗我!”
“咳咳,青儿,我没有,我是真的难受的很!”
慕青箩白了他一眼,见他刚才吐血不是虚假,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倒出了两粒黄色的药丸塞进了李清风的嘴中:“吃了吧!”
“青儿,你真好!”
“少说废话,快吃!”
……
李清风吃完药后便浅睡过去了,慕青箩这药有些安眠的成分,李清风身体有着寒热病症,体寒发病的时候体内却有着一股无名灼热的毒火一直侵蚀着他的身体。
这种病症不是一般的药物可以治疗的,所以慕青箩打算让灵蛇试一下。
驱动灵蛇,不能让外人见到,所以这才给李清风吃下了安眠兴致的药物。
进了城后,并没有直接进入李府,慕青箩带着李清风下了马车到了城内唤作“英姿坊”的客栈落脚,范二带着十几车的苹果进了李府。
入了客栈,慕青箩将李清风放在床榻上,然后解开了他胸口的衣衫,见胸口处有褐红色的印记,她手轻轻的触模了右手腕处的灵蛇:“小蛇蛇,给这人瞧瞧!”
藏青色的灵蛇被她突然唤醒,小巧的身形慢慢的蠕动着,从她的手腕退下。
伸出脑袋看了慕青箩一会儿,似乎有些不情愿的歪了两下,慕青箩有些好笑的道:“快去,别撒娇了!”
灵蛇甩动着尾巴,爬到李清风的胸口。
因为李清风体内是寒热之毒,是从娘胎便带出来的,不是后期遭人下毒,所以灵蛇是否对他有“食欲”,慕青箩不敢保证,只能姑且一试。
灵蛇在李清风的胸口盘桓了一会儿,然后像是闻到什么美味佳肴般张开了血盆大口,慕青箩坐在一旁看着它。
只见它一口咬住了李清风,毒牙渗入他的体内,场面顿时有些血腥。
一股毒血从体内砰然而出,灵蛇正美味的享用着。
慕青箩有些恶心的退出了几步,待一会儿灵蛇发出一声咝咝咝声,慕青箩这才上前,伸出了自己的手腕,灵蛇吃饱喝足盘旋在慕青箩光滑娇女敕的手腕处,脑袋一塞,又美美的睡去。
查看了李清风身体的情况,胸口的褐红色印记渐小,慕青箩双眸闪亮,夸着灵蛇:“小蛇蛇,你真能干!”
李清风醒来是在第二天的正午,他感觉胸口很痛,但是却没有先前窒闷灼烧般的难受,反而是一种畅快淋漓,身体很轻松,喘息也不觉得难受。
“青儿!”他睁开眼便唤了慕青箩,见是个陌生的房间,环顾左右,却不见慕青箩的人影。
更是着急。
慕青箩此时正在城内的药铺给李清风抓药调理身子,刚走出药铺,便有人堵住了她的去路。
穿着统一服装、佩剑的十几名男子将她团团围住,面容不善的盯着她。
慕青箩看着几人有些眼熟,冷哼道:“你们是赫连依依的人!”
人群突然开启一个口子,赫连依依穿着娇艳欲滴牡丹正红色的衣裙,手中握着长鞭,冷笑的站在慕青箩身边:“小贱人,昨日竟然敢暗伤本小姐,今天表哥不在,我看你还怎么嚣张,我今天就要报昨日之仇,你们给我上!”
赫连依依指着慕青箩下令道。
慕青箩冷哼一声,这个赫连依依竟然还敢来招惹她,昨日是看在李清风的面子上,她来徐州做买卖总不好得罪人,只是对这个毒嘴的赫连依依小小的教训一番,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又来找她的麻烦。
一次一次以为她是好欺负的不成!
慕青箩冷笑道:“那就一起上吧!”
“小贱人,好大的口气,待会让你哭都哭不出来!”赫连依依冷笑着看着她,眼中尽是得意。
十几名大汉朝着慕青箩驶来,慕青箩三拳两脚,很轻松的将前面的人给撂倒。
赫连依依眼中尽是难以置信,以为这帮人是畏惧了李清风所以不敢动慕青箩。
“你们谁敢再对这个小贱人客气,仔细了你们的皮,哼!”
赫连依依平日里狠毒手段是有目共睹的,被她这样一威胁,后面的人当真比刚才使出的招数还要狠毒,这些人并不是顶尖的高手,只不过是普通的守卫,慕青箩对付他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慕青箩很随意的出了两手,这些人便呲牙咧嘴的倒在了地上。
赫连依依瞪大了眼睛,眼睛里尽是怒火,指着地上的人道:“你们这一帮废物,本小姐养你们何用,竟然连个小贱人都收拾不了!”
慕青箩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由好笑挑衅道:“你不服气?那你自己来!”
“我来就我来,你以为本小姐会怕了你不成,只不过是些假把式,若不是因为表哥,他们会让着你,你以为你自己有多大的能耐,哼,看招!”
赫连依依挥起长鞭,朝着慕青箩身上甩来,慕青箩很轻松灵巧的跳开躲避了,赫连依依见状,又使出一鞭,慕青箩对这样没有丝毫招式胡乱的甩动打法很是无趣,笑道:“难道你就只有这点本事,随便甩几下就是会武功,那天下谁都会武功了,真是好笑极了!”
见慕青箩嘲讽她,赫连依依不依不饶的连续挥动着鞭子,慕青箩懒得在和这种人纠缠不清,手快而稳的接住了她的鞭子,伸手拽着鞭子的另一头。
赫连依依使力往后拉拽,可是却是没用,对面的慕青箩两根手指便夹着鞭子另一端,挑衅道:“真是无用!”
“你这个小贱人,你竟然敢看不起本小姐,你是不是活腻歪了,你们还不都来帮忙!”赫连依依一喊,那些守卫都来帮着赫连依依拽着鞭子,那边使用了全力,想要将慕青箩给拽倒。
慕青箩自然看出了他们的意图,忽然手指一松,对面的人完全没有料到慕青箩会由此举动,齐齐的傻了眼。
力气过猛,鞭子被拉的紧直,没想到对方突然松手,这边的人齐齐的倒在了地上。
“啊——”赫连依依大叫一声,噗通一声压在了身后的守卫身上。
“小姐,没事吧!”
“滚开,这个贱人,我和你拼了!”
赫连依依重新站了起来,指着慕青箩毫无形象的吼道:“你这个贱女人,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是谁也不耽误本姑娘教训你!”慕青箩拍了拍手非常冷静的说道。
“你,你!”赫连依依不服气甩动鞭子又要打去,慕青箩皱着眉头,这女人没完没了。
“砰!”慕青箩一脚踢中了赫连依依的月复部,赫连依依直接被踢出去三四米远,倒在地上,这一次,她身下并没有人垫背,摔得浑身疼痛,哀嚎的叫道:“好痛,你竟然敢踢我,你……”
她痛的捂着肚子,几乎话都说不出来,嘴角溢出了一抹血渍。
慕青箩这一脚使出了七八分的气力,为的就是让这个胡搅蛮缠的女人不要在纠缠她。
“我踢得就是你”慕青箩懒得理她,直接掉头便走。
“不能让这个贱人跑了,你们还不快!”
“额……”赫连依依大骂慕青箩是贱人,可是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喉咙处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完全开不了口,她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声,嗷嗷的守卫根本听不到她说了些什么。
赫连依依吓坏了,怎么她说不出话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她痛的流着眼泪,恨恨的看着慕青箩潇洒的离开,却无能无力,旁边的人看到赫连依依被打成这副惨样,都在猜测刚才那位姑娘是谁?
“那姑娘是谁啊?好厉害啊,连赫连依依都敢打?”
“就是说啊,这徐州城谁敢得罪赫连家的这位大小姐,平日里她嚣张跋扈无恶不作,如今竟然有人能治得了她,真是解气!”
“看那小姑娘年纪轻轻,竟然不畏赫连家的权势,将赫连小姐打成这副惨象,难道是个外地人,以前没在徐州看到过呢!”
“管她是谁,今天能看到赫连依依这副惨象,真是快哉乐哉!”
赫连依依被打,这个消息只在一盏茶的瞬间,迅速的传遍了徐州的大街小巷,上至达官贵人的公子小姐,下至街口的乞丐地痞之辈,连咿呀的幼童都知道赫连依依被惨打的消息……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慕青箩熬好了草药,刚端着药来到屋子门口,门板便从里面突然被推开!
“青儿,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这是……”
“去哪里了?当然是去给你这位二少爷抓药了,难不成我是出去玩去了!”慕青箩冷冷的道:“你真是会给我惹麻烦,我是来赚钱的,这钱还没赚到,瞧,这药花了我好大的一笔银子呢!”
李清风跟着她来到桌前,坐下后看着她道:“你为我疗伤还为我抓药熬制,青儿,你待我真好!”
“少说好听的,钱什么时候还!”慕青箩关心的只是这个问题。
李清风干咳一声,这丫头每次都在最关键的时候说出这种扫人兴致的话来。
“多少钱?”
“给你李二少治病你说该值多少?!”慕青箩说道。
“那是……”
“一百两吧!”
慕青箩道。
这丫头还真敢要,她这副药恐怕连三两银子都不用,竟然要他一百两。
“好!”李清风尽管知道实情,却还是宠溺的看着她笑着说好。
“喝药吧,你养好了身体,赶快回李府取钱给我,我好回去!”
“青儿,我身体不舒服,胸口好闷……”
李清风一听慕青箩要回去,刚喝了一口药,便弯着腰捂着胸口,咳咳的暗咳起来。
慕青箩若是没有用灵蛇给李清风治病,他这样的举动她还是会被骗到的,可是如今,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行了,别装了!我可不留在这里,刚才好心帮你去抓药,差点被你那好表妹给打死呢,我还不回去?在这里做什么,一不留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又找你麻烦?”
“你说呢!”
李清风眸色尽是冷意,但是看到慕青箩毫发无伤的坐在他对面悠闲的喝茶,又释然轻松的笑道:“她怎么会是你的对手!”
“切,那可不一定,你没听说过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啊,她在徐州被人捧着供着的,还有你这位嫡亲的表哥呢!”
“我可和她没有关系,青儿你休要胡说!”
李清风见慕青箩将话茬牵扯到他的身上,忙摆手道。
“有没有关系和我也没关系!”慕青箩说道。
两个人正说着话,楼下便传来了一阵骚动,乒乓作响,碟碗尽碎。
还不时传来掌柜的哀嚎声:“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做什么,别砸了,别砸了,快些停手了吧……”
“掌柜的,快把那个小贱人给我交出来,不然我拆了你的店!”
赫连依依让人尾随慕青箩到此处,知道她住在这家客栈,调了百名守卫将这客栈前前后后全部围了起来,她一定要争回颜面。
她长了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哪个人这样忤逆她,现在城内的人上至八十岁老者下至哭啼的孩童,都知道她赫连依依被人打了,这让她怎么还有脸面出来见人。
慕青箩坐在椅子上,听着楼下的嘈杂,对李清风说道:“瞧,打上门来了!”
“青儿莫怕,我不会让她伤害你的!”
“就你?汗……”慕青箩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病歪歪的能做的了什么!”
李清风被她嘲讽一番,嘴角猛然一抽,站了起来。
“我出去看看,定不让她再来扰你!”
“你可算了吧,你这一出去,你那个表妹见你与我又在一处,醋劲儿岂不是更大了!她既然喊我出去,那我便出去会会她!”
慕青箩站了起来刚走到门边,身后那男人喃喃的说道:“还是青儿心疼我!”
滚粗!你这个不要脸的!
慕青箩走出门,从二楼望下去,只见楼下已经被赫连依依的人糟蹋的不成样子,这赫连依依真是被骄纵坏了。
“赫连依依,你哑巴治好了!”慕青箩从二楼飘身而落,仙姿灼灼,众人一时看呆了。
赫连依依见慕青箩露身,对身后手执弩箭的守卫喊道:“给我射,将这个贱女人给本小姐射死!”
那些守卫听到赫连依依的吩咐后,将弩箭对准慕青箩的身子准备就绪。
这些人可真是无法无天,光天化日之下难道就要这样草菅人命?
赫连依依笑道:“怎么样,慕青箩,你怕了吧,若是怕了现在就跪在地上给本小姐磕三个响头,说一声你错了,或许我还会饶了你这条狗命!”
“是,你错了!”慕青箩耸了耸肩头说道。
“你,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既然如此,就休要怪我了,射死她!”
赫连依依下令道。
十多把弩箭对准慕青箩,又冰又坚韧的利剑透着寒芒,普通人家的女子见到这阵势早就吓得哭爹喊娘了,可是慕青箩全然不在意,稳坐在桌前,丝毫不畏惧。
“射吧!”慕青箩竟然开口让他们射杀她?
那些守卫互相凝视了一眼,再看了看赫连依依,赫连依依见慕青箩完全无视她,大声的喊道:“射死她!”
“小姐,这要是让城主知道我们在城内射杀人,可是……”
“怕什么,有本小姐给你们担着,你们只管射便是了,今天若是谁敢不听我的命令,我回去告诉我爹,让我爹将你们都宰了!”
那十几个剑奴听到后,吓得浑身一颤,瞄准了慕青箩的身子拉动了箭弦——
“慕青箩这一回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看你还嚣张,看你还不死!”赫连依依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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