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看来,慕青箩此时的举动无疑是在自寻死路。
这十几把弩箭对准她,她肯定必死无疑。
可是看到她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许多守卫又是下不了手。
赫连依依将手中的长鞭一挥,狠狠的说道:“给我射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小贱人,谁要是能射死她,给本小姐出了这口恶气,本小姐有重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是对付眼前这个柔弱芊芊的女子呢。
慕青箩慢悠悠的模着手腕上的灵蛇,也不见她有何别的举动。
稍后,在那些人射箭之时,慕青箩只是轻轻的挥动了一下衣袖,从衣袖内飞速的甩出一条黑色的东西,看不真切。
那边便传来一声声惨叫!
李清风待在房间内怎么能放心,在那些人拿着弩箭对准慕青箩的时候,便已经出了屋子。
当看到赫连依依真的敢伤害他的青儿,不是闹着玩的时候,李清风随之截断了手边的盆栽枝叶,将枝条截成数段,朝着那些人发射过去!
听到那些人的惨叫,赫连依依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赫连依依难以置信的看着慕青箩。
慕青箩依旧在那里坐着,一脸无辜的看着赫连依依:“怎么不来射杀我,自儿倒是先倒下了!”
慕青箩的灵蛇早就攀在自己的手腕处,无人看到她刚才出手的动作。
就连在二楼出手援救的李清风,都以为这十几名弩箭手是因为自己刚才的动作而纷纷倒地。
“青儿!”李清风轻唤了她一声,慕青箩抬头看了他一眼:“清风~”
赫连依依见李清风也在这家客栈,心头的恨意更浓,尤其两个在她面前呼喊着亲密的名字。
“表哥,你看这个女人竟然打伤了我府中的守卫!”赫连依依打算恶人先告状。
地上的守卫咿呀的惨叫着,慕青箩站起来走到李清风的面前:“我什么都没做,我一个人如何能打伤那么多人?我又不是神仙,对不对?!”
“青儿说的是!赫连依依,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谁敢伤害我的青儿,我便——要谁的命!”
李清风一只手轻握慕青箩的手,很坚定的说道,那副如诗似画的容颜,此时虽然面色淡淡,眸光也是淡淡,可是周身却散发着漫天的杀气。
赫连依依听到李清风的话,发狂的吼道:“表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这样你会后悔的!”
“她说你会后悔的!”慕青箩浅笑的凑到李清风耳边幸灾乐祸的说道。
李清风也不理会赫连依依,牵着慕青箩的手两个人很是潇洒的离开了客栈。
“不准走,你们给我回来,不准走!”赫连依依想要去追,从门外涌进赫连家的人,见自家小姐面前齐齐的倒着十几名守卫,不由一惊,小姐受了欺负,他们是要倒霉的。
“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小姐,谁伤害了小姐,是那个叫慕青箩的吗,好大的胆子!”
“混账,混账,都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给我追,快去将表哥和慕青箩那个贱女人给我追回来!”
赫连依依指着那群人吼道。
一部分人听从赫连依依的安排去追李清风和慕青箩,一部分人守护在赫连依依的身边,刚才倒在地上咿呀的那十几名守卫没过一会儿便已经不出声了。
正有人将他们抬下去治伤,突然尖叫道:“不好了,小姐,他们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怎么可能!”赫连依依一怔,皱了皱眉头,跺着脚大喊道:“一定是表哥帮着她,慕青箩那贱女人哪里会有这种本事,我就说她怎么会那样镇定自若的,原来是表哥在这里,哼,气死我了,我们走!”
赫连依依没有听属下禀报完那些被杀之人的伤势如何,便断言道是李清风帮助了慕青箩。
“好奇怪的伤,身上的伤口有两处,一处是被内力用物震慑了心脉,一处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咬伤的,而且,咬伤的部位有着剧毒!”
那人摇摇头,知道告诉赫连依依这些,她也不会理会,将这十几号兄弟派人抬了下去厚葬了。
李清风带着慕青箩上了马车,范二自然是早已经在客栈门外等候。
“少爷,少女乃女乃,请上车!”
慕青箩猛然掉头,气冲冲的瞪着范二道:“范二,你再敢叫一句试试!”
李清风笑着看着她冲着她招了招手:“只不过是个下人之言,你何必认真!”
这还不能认真?叫她少女乃女乃,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人这样称呼损了她的名节,这还不是大事?
那什么才是大事!
慕青箩坐进了马车内,一副清淡的样子:“李清风,你那表妹可真是难缠,她这样看不得你身边有女人,该不会是和有有着女圭女圭亲吧!”
李清风听到慕青箩漫不经心的分析后,手猛然的顿住了,好像被说中心事般,抬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并未认真,清淡的声音微微一沉道:“青儿,你放心!”
“我放心什么?李清风,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东西!”慕青箩有些不能理解的看着这个男人,李清风冲着她淡淡一笑:“没事!你既然不想到李府,那便先到我的宅院去吧!”
“李清风,你果真不是一般的有钱呢,都有自己的宅院,啧啧,那我便到那里去等着我的银子好了!”
慕青箩面色透着喜悦,想到银子就格外的开心。
没过多久,马车便停在一处庭院前,慕青箩下了车,尖叫道:“李清风,你这宅子真不错,太有意境了,风光秀丽,景色宜人,亭台小榭,别有一番诗情画意!”
果真什么人住什么地方。
不过虽然李清风长得诗情画意,俊美无双,可是她知道他管理着全国百家汇通钱庄,那就是个“大地主”,是个每日数着金银的“庸俗人”!
李清风一边听着慕青箩的赞许一边正得意,却不知道慕青箩心里早就将他给鄙视了一番。
进了宅子,慕青箩自己选了一间二层楼阁的房间,从这里的二楼打开窗子可以看到对面碧波粼粼的湖水,空气清新,景色更是宅内最上等,也就是李清风所说的灵气所在。
慕青箩在这里住下来,李清风没有立刻回李府,而是每日陪着慕青箩赏玩徐州的精致,慕青箩多次想要催促李清风赶紧回府拿银子,拿了银子她好快点回去。
可是每次都被李清风的美食所诱惑,徐州好玩好吃的地方实在是三叶镇比不了的。
三叶镇毕竟地方太小,如果在这里开店,那赚的钱每日估计是三叶镇三四天的收入。
伺候慕青箩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姑娘,叫知画,知画长得娟秀,人也机灵,慕青箩挺喜欢她的。
慕青箩在这里几日,倒是让李清风把自己的嘴巴给养叼了,而且被伺候的身子也娇贵了,每日除了吃就是睡,都快成猪了。
李清风今日不知道有何事出门去了,慕青箩还没有睡醒,赖在床上做着每日的翻滚动作,不翻滚个十几圈她是不会轻易起床的。
知画急匆匆的进门跑到慕青箩床边,见她这副样子,心急如焚:“小姐,不好了,你快点起来啊!”
“什么事啊知画?”慕青箩紧闭着眸子,皱着眉头不悦的说着。
“小姐,是夫人,夫人和赫连小姐来了,现在在正厅呢,你快起来!”
夫人和赫连小姐?
“是那个赫连依依?!”
“恩恩,就是表小姐来了,小姐,快起来知画给你梳妆!”
慕青箩对于这个夫人和赫连依依的到来一点都不慌张,知画更是着急道:“小姐,那夫人就是二少爷的娘亲,你知道吗?!”
“知道啊!”慕青箩抬眸,一双明目闪亮如星,看着知画。
“啊?知道你还不快点,怠慢了夫人,以后小姐和少爷成亲后,恩那个……”
“知画!”
“恩?”
“你想的太多了,我和李清风什么关系都没有!你是不是被范二传染了!”慕青箩柳眉微挑,有些不悦的说道。
“啊?小姐,你不要生气,我……我也是为了你好啊!”
知道知画是为了她考虑,慕青箩哪里是真的生她的气,反笑道:“我与你开玩笑的,当不得真的,好了,你既然说夫人和那个赫连依依来了,那我这便起床去会会她们好了!”
慕青箩从屏风上取出新的衣衫,这些都是李清风特意派人给她送来的,她在这里住了几日也不好一直穿她自己的那一套,左右是要买衣服,何况李清风欠她的药钱还没还呢,慕青箩不是个喜欢拿别人东西的人,就当是从药钱里扣好了。
她的药钱可是一百两银子,这不就是几件破衣裳。
慕青箩哪里知道,这几件“破衣裳”是从金缕坊内出的,每一件都要值个几百两银子!
哪里是她药钱可以抵消的。
慕青箩装扮好后,随着知画去了正厅,站在门外还未踏入,一只脚刚要迈,里面便有了声音。
“啪”一声摔杯之声,阻止了慕青箩。
慕青箩仰起头,皱着眉头看着厅内的几人。
赫连依依她是认识的,此时正站在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身后,手拿捏轻重,给妇人捶着肩,一边看到慕青箩来了,在那妇人耳边轻声细语几声,那妇人猛然抬头,与慕青箩视线对撞。
慕青箩看清了她的脸,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算的上是个美人,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想必这应该就是知画口中说的那位夫人,也就是李清风的娘了!
她还未进门,便执杯甩在她的脚边,慕青箩懒得理这两个女人,撇了二人一眼,无聊!
“姑妈,你快看看,你瞧她多嚣张啊,我和你说,你还不信,你看看她啊,你在这里坐着,你可是长辈,她那算是什么态度,瞧她那眼神,姑妈,她就是表哥从外面带回来的小狐狸精!而且还打伤了我,姑妈你可要为依依做主啊,不然我在徐州城都待不下去了,呜呜呜……”
赫连依依模着眼泪朝着李夫人撒娇道。
李夫人原本对慕青箩上次在徐州治理瘟疫的事情,对这个女孩子颇有好感,虽然城主不看好她和李清风,可李夫人毕竟是李清风的亲娘,自然知道自家的儿子是个什么性子,只要看好了,绝对不会轻易松手。
她本有意,成全这两孩子,慕青箩家世低,配不上风儿,如果风儿真的喜欢,让她入府当名妾室,她爱着风儿,想必这样的安排是最好的,进了李府身价百倍,她也是乐意的。
日后若是给风儿添个一男半女,她姨娘的身份也坐的稳了,到时候城主再不喜欢也总不能难为了她。
李夫人是“一片好心”,没想到这女子再次来徐州城,打伤了她的宝贝侄女赫连依依,成了李清风包养在外面的狐狸精,现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伤了李府的名誉。
以为是个知情懂礼的孩子,上一次在李府对城主义正言辞、颇有个性的说自己不为妾,现在竟然背地里拐带了自己的儿子,让其包养在此处,实在是有伤风化,太不要脸了!
而且赫连依依在她面前将慕青箩怎么和李清风在外面眉来眼去,拉拉扯扯,搂搂抱抱说与她听,李夫人这才大怒肝火,刚才慕青箩还未进门,她便气急的将杯子扔到了地上,砸的四零八落。
慕青箩可不管这李夫人是好心还是歹心,她来徐州不是为了挑起是非也不是为了陷入这该死的情障,她为了钱,可是这些人三番两次来找她的麻烦,没完没了!
“你给我站住!”李夫人见慕青箩真的要转身离开,气得唇角都开始哆嗦,视若无人,将她完全的无视,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一介穷酸女子,有什么好得意的。
瞧她身上穿着,均是金缕坊的东西,这女子果然是看中了风儿的钱财,这身上的哪一件不是风儿给置办的!
慕青箩这般不识抬举,吃穿都是她李家的,却对她这个夫人如此无礼,李夫人哪里肯饶了她。
“姑妈,你瞧,你和她说话,她就当没听到,好没规矩!”
“来人,将她给我绑了!”李夫人终于按捺不住,指着慕青箩吩咐旁人道。
这正厅内站着的都是跟随李夫人一起来的嬷嬷和侍女,李夫人大丫头紫鸳平日里仗着是夫人的侍女便嚣张跋扈惯了,整人最是有手段,心中对李清风更是爱慕的。
如今见到慕青箩,好一个神仙般的人物,自己自然是比不上的。
不过幸好夫人不喜欢,看她怎么整治她。
“来人,没听到夫人的话嘛,还不将她绑了!”紫鸳上前招呼了两名嬷嬷上前。
慕青箩轻笑一声:“绑我?凭什么绑我?”
慕青箩反驳道。
李夫人没想到慕青箩会出言顶撞,不悦的说道:“慕青箩,你勾引风儿,败坏我李家的名声,打伤依依,现在又对本夫人出言不逊,吃住我们李家,竟然还敢嚣张,难道不该绑了?!”
“我吃住的又不是你的,你凭什么?!”
她吃的是李清风的,住的是李清风的,和这个夫人有什么关系。
慕青箩这样一说,李夫人面色顿时一僵,没错,这风儿置办的家业他自己说了算,她是管不了,可是这个贱人竟然轻易在下人面前戳穿,扫了她的颜面,她怎么能放过她。
“你这个狐狸精,竟然敢顶撞我姑妈,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点绑了,看本小姐今天怎么教训她!”
“赫连依依,你还想挨打吗?!”
赫连依依听到慕青箩这样一说,想起之前自己被教训的惨象,心中一悸:“姑妈,她还是有些本事的!”
“府内隐卫何在!”
“夫人!”刷刷刷,不知道从哪里窜出十几名穿着黑衣的隐卫。
这一大家子欺负她一个“弱质女流”,还召唤出隐卫,打算治她于死地!
“将她给我绑了!”
“是,夫人!”
隐卫听到李夫人的命令后,齐刷刷的站起来调头看着慕青箩,慕青箩天真烂漫的脸上没有一丝慌乱,倒是旁边的知画吓得脸色惨白,一见她有难,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求着李夫人:“夫人,夫人,不可啊,青小姐是少爷带回来的客人,不是什么少爷包养的女子,夫人,不能伤害青小姐,求求夫人了!”
“知画,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帮衬这个狐狸精,你给我滚开!”
赫连依依一脚踹开了跪在李夫人脚边的知画。
“啊——”知画被踹的跌倒,噗的一口鲜血吐了出去,但是还担心慕青箩的安危,不放心的朝着慕青箩喊道:“小姐,你快跑,小姐!”
“知画!”慕青箩见知画对她如此有情意,自己落难还要顾着她的安危,实在是感动至极。
慕青箩上前一把揪住赫连依依的领口,冷冷的瞪视着她。
赫连依依吓坏了,慌张的喊道:“姑妈,姑妈,快点救我,姑妈”
“慕青箩,你快将依依放了,你这个女人实在是无法无天,怎么敢对依依如此,你是什么身份!”
“打架是不看身份地位的,李夫人,这点你都不知道吗?!看在你是李清风娘的份上,我对你一忍再忍,你却一再逼迫,真是可恶!”
慕青箩狂性大发,一脚踹在了赫连依依的月复部,赫连依依当下便趴在地上哀嚎:“你这个死女人……姑妈,姑妈,别放过她!”
赫连依依手中的长鞭一挥,想要甩在慕青箩的脚踝上,接机将她绊倒!
慕青箩伸手一接,鞭子另一端已然在她手中,她发狠的一拽。
“啊——好痛啊!”赫连依依手中的鞭子被大力下勒红,渗出了血迹。
“依依!”李夫人见状,心疼万分。
慕青箩一鼓作气,鞭子挥在空中,啪啪啪,三两下落在了赫连依依俊俏的脸蛋上,脸蛋瞬间爆开了花。
“啊——”
赫连依依喊得撕心裂肺,嗓子都沙哑了,哭喊着用手捂着脸,钻入心口的痛:“好痛,真的好痛,我的脸,啊啊啊啊,我的脸,姑妈,呜呜呜呜,我的脸好痛啊,好痛!”
“依依,慕青箩,你实在是太张狂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她给我拿下!狠狠的打!”
李夫人刚才只顾着心疼赫连依依,没有对隐卫下命令,所以隐卫不能动,现如今赫连依依已经被慕青箩打的脸蛋皮开肉绽,李夫人这才想起了隐卫,隐卫听到命令后朝着慕青箩开攻,十几人齐齐而来,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不仅招式狠毒,而且内力醇厚,慕青箩只有招式,内力不及,和这样的高手对阵难免吃亏。
十几招后,便觉得身乏,力不从心。
完了!
今天难不成要挂在这里,这些人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现在李清风又不在,谁来救她?
赫连依依被李夫人抱在怀里,哭喊着叫痛,李夫人见她俊美的脸蛋被打成这副惨象,气急攻心,浑身也是一软,紫鸳忙喊人去找郎中。
“打,给我往死里打,这个死女人,竟然伤了我的依依!”
慕青箩逃窜不急。
打不过,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她正要跑,那些隐卫都是高手,怎么会看不出她的意图,追着她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慕青箩面对十几名顶尖高手,不一会儿气喘吁吁,额头上浸满了汗珠。
再这样纠缠下去,她一定会被这些人绞杀的,这可怎么办?
慕青箩施出的金针,此时被对方用强劲的内力全部给逼了回来,自己的金针差点伤及自己的身子,慕青箩又恼又怒。
真该死,这内力差距悬殊,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早知道她应该好好的学习内力,现在才不至于这么惨。
可是内力岂是一朝一夕便能练好的!
十几个黑衣隐卫掌风呼呼的朝着她打来,完了,她眼睛一闭,死了!
掌风将慕青箩整个人掀了起来,如同一阵狂风般——
慕青箩身子月兑离了地面,像是抛物线般飞驰在空中,慕青箩感觉到周身的变化,眼见自己就要重重的落在一旁的假山上,这身子要落下去,她不死也要被戳一个窟窿。
“啊——”慕青箩尖叫一声,随之身子越落越快,眼看就要穿刺的时候,突然身后一阵暖风袭来,接着自己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只听来人冷漠的说道:“还不住手!好大的胆子!”
慕青箩吓得一身冷汗,抬头望去,只见是李清风。
“李清风,你跑到哪里去了,我都快挂了,你才来!”
“青儿,对不起,是我的错!”李清风抱着慕青箩娇软的身子,慕青箩真是吓到了,刚才如果不是李清风接住了她,她这会一定被摔成肉酱。
还好……这个人及时的出现了!
十几名隐卫见到自家的主人,立刻没了动作,齐刷刷的站在一旁等候李清风的处置。
这里是李清风的地方,这里的隐卫自然听李清风的话。
“谁让你们伤害青儿的,你们好大的胆子!”
“主人,是夫人!”
其中一名隐卫出列,对李清风毕恭毕敬的说道,夫人的话不能不听。
这位青姑娘,他们是第一次见到,对夫人不敬,他们自然要出手,可是现在看主人和这位姑娘的关系,这十几名隐卫顿时心中冒着冷汗,这祸闯大了。
“该死!”李清风一声冷哼,那十几名隐卫齐齐的跪倒在地上:“请主人责罚!”
“风儿,你这是做什么,难道娘的安危受到威胁,我还动用不了你的隐卫不成!这个女人打伤了依依的脸,还对娘出言不逊,你怎么还……你把她给我放下!”
李夫人缓过了气,被紫鸳扶住走出了厅堂来到了院内,见李清风抱着慕青箩姿势暧昧,当着众多下人,成何体统。
“娘,青儿是我的人!”李清风说道。
慕青箩一听,急着忙于解释,什么他的人,李清风话不能乱说,你想害死我吗?
“什么你的人,风儿,依依才是你未过门的妻子,现在她这样骄纵将依依打伤,你还偏袒她,赶紧将她交出来,如果不将她交给赫连家,不给赫连家一个交代,你爹的颜面何在,你莫要在做让你爹生气的事情了,风儿,你听娘的话,将她交出来!”
慕青箩拽着李清风胸口的衣衫,恶狠狠的瞪视着他,李清风低头对着她微微一笑:“交你出去?”
“你敢!”慕青箩娇软的身子往他怀里蹭了蹭,紧紧的攀附着他。
李清风甚是得意:“你和我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护着你?!”
“李清风,你良心被狗给吃了不成,是谁让我住进这里的,我是为了谁得罪了赫连依依的!你要是早把钱给了我,我现在早就走了,哪里会等来这些破事!”
慕青箩恨得咬牙切齿的说道。
“难道是我?”李清风皱着眉头思虑道。
“不是你难道是鬼啊!”慕青箩急了,一口咬在了这个男人的胳膊上,对面李夫人见慕青箩竟然伤害自家儿子的身子,又疼又急道:“贱人,快点放开我儿子!”
“娘,我说了青儿是我的人,谁都不准伤害她!”李清风面对李夫人恶言相向,皱着眉头不悦的盯着她,李夫人从来没有见过风儿对她这般神色,又冷又冰,夹杂着怨怒之色,她有些不敢置信的张着嘴巴,想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风儿……”
只能喃喃的叫着李清风的名字。
“吓坏了吧,我带你回去!”
李清风抱着慕青箩带着她离开此地,去了慕青箩居住的处所。
一进门,慕青箩疯了般的从他身上跳下,指着他道:“李清风,我被你害死了!”
“是我考虑不周,下次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了,我向你保证!”
……
慕青箩不屑的冷哼着:“赶紧给我钱,给完钱我快点走,免得在这里碍你娘和你未婚妻的眼!”
“依依不是我的未婚妻!”
李清风解释道。
“是不是和我没关系!”慕青箩说道。
两个人在房间里争执不下,知画敲门道:“少爷,夫人让您去前厅呢!”
慕青箩坐在椅子上生着闷气,听到后跺着脚道:“快去快去,别杵在这里,我看着你烦!”
李清风知道慕青箩现在心情糟透了,而且赫连依依那边也需要处理,李夫人是他亲娘,他不能不顾。
“青儿,我去去就来,你且别生气了!等我回来!”
慕青箩没有搭理他,挥挥手赶着他走。
翠竹园内!
赫连依依躺在床上,旁边徐大夫皱着眉头看着她被慕青箩毁坏的脸,直摇头。
一旁,李夫人心疼的问道:“徐大夫,依依她……”
“下手太狠了,皮开肉绽,就算是伤好了也会留下疤痕,这伤口太深,疤痕恐怕……”
这样一位如花似玉还未出阁的姑娘,如今容颜尽毁,岂不是比死还要让她难过。
赫连依依听到后,哭喊更胜:“呜呜,我不要,我的脸,呜呜呜,姑妈,呜呜呜,我不活了不活了,都是慕青箩那个小贱人,都是她的错,她竟然对我下了这般毒手,呜呜呜,我不活了,我活不下去了,姑妈……”
赫连依依大声的哭喊,扯动了脸部的伤口,又深深的吸了口气缓解疼痛,哽咽的不敢在出声,呜呜呜的只顾着哭。
流着泪,泪水是咸的,淌在脸颊,疼的她浑身抽动起来。
李夫人看到自己的侄女受此大罪,如今脸治不好,她怎么有法向赫连家交代。
所以急着去找李清风前来。
李清风赶来的时候,屋内尽是哭声哀嚎。
“怎么回事!”
“风儿,你可算是来了,你瞧瞧你表妹的脸,这样毁了,连徐大夫都说没有办法祛除疤痕,让你表妹以后怎么办!再者说你表妹是在李家出的事情,你让娘怎么像你舅舅一家交代!”
李清风上前查看了一下赫连依依的伤势。
这一看,呵,还真是严重!
青儿下手又毒又狠,赫连依依脸都不见一块好地儿。
“徐大夫,真的没有办法吗?”
徐大夫一直为李清风调理身子,与李清风自是相熟,对着他摇头道:“这伤口太严重,我实在是无能无力!不过……”
徐大夫欲言又止,李夫人倒是眼尖,发现了其中的端倪,细问道:“徐大夫但说无妨,如果能治好依依的脸,怎么样都成!”
徐大夫摆摆手道:“夫人,我是真的无能无力,不过,前段日子二少爷从外面请来不是有位神医,治得了咱们徐州的瘟疫,或许她有神法可以让赫连小姐的脸‘起死回生’也说不定!”
徐大夫这样一说,李夫人脸色毒辣,恶狠狠的说道:“别提那个女人,都是因为她,我们依依才……”
李夫人又想到家丑不可外扬,索性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只让紫鸳送徐大夫出门,留下了她和自己的儿子李清风。
“姑妈,我的脸可不能毁了啊,毁了脸我还怎么出去见人,呜呜呜,姑妈,你快点想想办法啊!”赫连依依知道李清风在房间内,她不想让李清风看到她此时丑陋不堪的容颜,尽管有帘帐所遮挡,还是将身子弯曲靠床里侧躺着。
“这伤便是慕青箩给打的,现在去找她来给你治伤,她……”李夫人叹了口气,想不到最后还要去求那个贱人,这怎么能行?
李清风笑看着此二人,看到赫连依依脸上的伤,心中暗笑,真是自作自受,谁让你欺负我家青儿!
“风儿,你看这事怎么办?”李夫人毕竟不忍自己亲侄女后半辈子顶着这副丑陋不堪的脸过日子,而且徐州城内谁人不知这赫连依依是他们李家名正言顺的准儿媳。
这要是日后传言出去,她现在这副模样,可是会损了李家的家威!
“能怎么办?表妹自作自受,就不该去招惹青儿!”
李清风淡淡的说道。
“风儿,话不能这样说,若不是慕青箩有错挑衅在先,伤了你表妹的颜面,依依她也断然不会如此,这事情娘也搀和其中,你莫不是也要怪娘伤了你的好青儿!”
“娘,青儿是不会无缘无故伤人的!”李清风非常坚定的看着李夫人,李夫人神色闪烁,有些不敢承接自己儿子的目光,转移话题道:“你说你的青儿这样好那样好,现在你表妹这脸这样,她若是有一点善心,也不会放着不管的吧!”
李夫人厚颜无耻的说道。
“那依娘的意思想要怎样?!”李清风有些好笑的看着她。
“这依依的脸既然是被她所伤,她如果真的像你所说那般好,自然不会看着依依脸如此,她该为依依治伤,直到康复,娘便相信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如果不然,你别想让娘同意你和她的事情!”
李夫人威胁道。
“娘,青儿不管是好是坏,都是我的事情,她没必要对任何人展现!”
“你!风儿啊,你这是什么意思,那狐狸精给你灌了什么狐媚药,你一心向着她,她这样狠毒的手段你都是看在眼里的,你瞧瞧你表妹的脸,你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你这样袒护她一个外人,可真是让娘寒心!”
床上的赫连依依听到娘俩的谈话,自然是伤心,可是又听到李夫人让李清风来看她的脸,她便吓得哇哇大叫道:“不要,表哥,我不要表哥看到我现在这幅样子,我这样子没脸见人了,姑妈,你快点救救依依啊!”
“风儿……”李夫人急呼出声。
李清风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前扶住李夫人让其坐在椅子上,语重心长的对她说:“娘,你知不知道如果今日我晚到片刻,你将闯下大祸!”
“什么?风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李夫人见李清风面色沉重,紧张的问道。
“你可知给爷爷进献太后生辰礼的人是谁?!”李清风说道。
这件事情李夫人自然是知情的,现在那些又大又红别具新意的果子还在府内存放着,就等着明日送上盛京,送到公公的手中,难道说这进献太后生辰礼的会是——慕青箩!
“该不会是……”
“正是!如果青儿出了事情,到时候爷爷怪罪下来,你我如何担当?”
听到李清风这样一说,李夫人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晕过去。
原来是她啊!
竟然是慕青箩!
幸好……
幸好刚才没有伤到她,不然她真的是李家的罪人了。
如果事实真是这样,那这次慕青箩住在风儿的宅院便是理所应当了。
可是……
她不该不分青红皂白,没有查清楚状况就听了赫连依依的挑唆来找慕青箩麻烦,将慕青箩说成是风儿在外面包养的野女人。
现在闹的这样僵,这可怎么办才好?
这都要怪那个赫连依依!
李夫人这时看向床间,眼神狠戾,一把扯开了床上的帘帐:“赫连依依!”
“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