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困住他的手一松,朱炎立刻就抽出来了,两手抱住她的脑袋,嘴巴毫无章法地啃她,极其凶残,沈夙媛无奈之下,一掌拍上他的脑门,将他拍了个七晕八素,高大的身躯噗通摔在地上。
接下来的事就很好办了,趁着朱炎脑袋发晕,尚来不及做出反应之时,沈夙媛手往旁边的放置换新衣物的凳子上一捞,然后迅速往身上套,腰带一系拉紧,两条长腿从水桶里伸出来,带出一地的水花,湿哒哒地从她身上流下来,一直顺延着湿了朱炎的裤脚,他晃晃脑袋,清醒了些,不想一抬头就瞧见那几近透明的亵衣底下,被一层水雾遮掩,有种欲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诱惑。
朱炎小伙子比较还是个雏,脸女敕得紧,原先背对她还敢下手,当着面亲她用的是一股狠辣的冲劲,可真正冷静下来,人在面前,弯着腰,居高临下地俯瞰他时,小伙子有点慌了。
他的喉咙咕咚咽了口口水,手颤巍巍地攥紧了。
沈夙媛冲呆愣的朱炎一笑,手叉腰,衣衫半解,姿态何等*:“怎么现在不扑上来了?”
她的话像是提醒了他。
他苦心钻研数十天的画本子,不就是为这一日么?虽说他未曾想过在选秀的时期内就同她云-雨,然而他今日巴巴过来就是为让她见识下他这段时间内积攒的威力,叫她不敢再轻易小瞧鄙夷他,不想等看见她的人,便是只露了背,那香-艳场景已令朱炎心头烧灼难耐,因此早早露了马脚。
沈夙媛看到这等狼狈模样,一动不动的,眼睛亮晶晶,一闪闪地跟星子似的凝望他,似有几分执拗,几分委屈,几分……渴盼。她心头一动,直接将手按在他的腕上,腿叉开坐在他月复上。
朱炎的眼痛苦地闭了闭,就像是一个无力反抗的小姑娘即将被恶棍强-暴般。
她大刺刺地笑:“皇上喜欢这样?”
朱炎蓦地睁眼,他的眼里倒映着少女骄傲恣意的身影,融入他毫不遮掩的迷恋中,他是喜欢的,不然不会放下皇帝的尊严三番四次地做出这样的事,他挫败又有些发腻地想,就这样罢,她就是这样性子的人,他还能拿她如何?
他的眼落在她身上,沐浴过后的香气,在湿热的空气里一点点散开,仿佛催化的药剂,让他心头的文火腾升成沸腾的煮水。
她低头望住他的眼,视野里的人明显气息正在加重,胸膛不平地起伏,而她坐下的地方,似乎也正在产生生理性的变化。
——他这样子……好像是打算随便她处置了。
沈夙媛看着朱炎,忖度接下来该拿他如何,办了他?唔,嫌早。不办他?恩……总感觉身下的人,有点憋不住了。
见她毫无动作,朱炎却脑淤血,整个身体都感觉要爆破了。
朦胧的水雾里,他朝思暮想,神魂颠倒的人就在他身上,他只消一伸手,就能牢牢抓住她。
朱炎心跳的极快,比最好的汗血宝马都要奔驰得厉害。
他……不能坐以待毙。
这样的热度,再没什么举措来抑制,朱炎自觉他一定会疯了,他感到内心有一头野兽不断咆哮着,叫嚣着……他如弹簧般猛地坐起,沈夙媛被惊了一下,他的手已经握住她的腰肢,往身上扣。浑浊的气息从朱炎的嘴里喷薄而出,全数吐露在她的颈项间,朱炎保持着这般旖旎缱绻的姿势不再继续动作。
沈夙媛能察觉到抱住她的身子颤抖得很厉害。
他心底一定是想的。她这样想着,他的嘴吻上了她的肩窝,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小狗,用舌尖小心又欢喜地舌忝舐着,脸上甚至露出一种膜拜女神般的满足情绪。
她的心,突地有那么点刺疼。
平素里严谨阴沉,少言寡语的年轻皇帝,谁会想到他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待他的气息沉稳下来,沈夙媛都没开口,亦没挣扎反抗,毕竟他也只是这样守规矩地抱着她,除了刚才那肩窝上的小狗吻之外,算不得多出格。故此她不打算发言,想看看朱炎接下来还会有什么举动。
朱炎却只是拥着她,神色痴痴地低声道:“朕喜欢,本以为……朕今日不会得逞。”说到这,只听沈夙媛噗嗤笑了声,声音里柔柔的,像一只慵懒的猫咪,“皇上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是多么荒唐?”
“……忍不住了。”朱炎小声说,沈夙媛看不到他的表情突然变得低迷,甚至眼里都带了一些彷徨,“朕想见你,想得连奏折都批不进去。为了黎明百姓的安危,朕觉着还是得偷偷来见你一面。”说着说着语气又欢快起来,“而今见了,果然心里舒坦多了。”
她原来是万能解药,包治百病,一见到她就满血复活?沈夙媛忧伤叹息,她还注意到不苟言笑的朱炎居然会开如此高深的玩笑,沈夙媛有些欣慰,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
“而今可药到病除了?”沈夙媛含笑道。
“真想快些……”朱炎的语气又变得狠起来,咬着牙,说话间总给沈夙媛一种要朝她脖子上下口的错觉。
沈夙媛引诱般地问:“快些如何…呃!”脖子一疼,没想到朱炎还真下了嘴,不过他咬得很浅,像是用牙尖摩擦了下就用唇含住肌肤,啜了一口就离开了。
她很是讶异,心想皇上get新技能了,他居然会种草莓了。
“你是朕的!”朱炎霸气地宣布,酷炫笑容闪瞎人眼。
说罢,沈夙媛望着他,忽地咧嘴露出她一排整齐白牙里突出的虎牙,朱炎见她笑得极是灿烂动人,顿时又心猿意马起来,少女的体香一些些逼近,朱炎的神情一点点迷幻……
“啊!”叫声很快像被人突然掐断,朱炎从地上起来,一张脸气得青白交加,手捂住脖子,嘴里气急败坏地低吼:“你、你简直,你想咬死朕不成——”
沈夙媛微笑:“夙媛只想以血的教训让皇上铭记,大夏天的不要随便在姑娘家身上留下痕迹。”
朱炎脸一红,气愤来得快去得更快,咕哝着一脸不服气:“多少女人求朕朕都不屑于……”见她眼神不善,朱炎别过脸,轻咳一声,“朕脖子上留了痕迹,早朝时叫人瞧见,岂不是都知晓了?”
沈夙媛用手拢了拢散发,继续微笑:“明儿夙媛就派人向皇祖母禀报,说皇上打扮成太监的模样想要强迫夙媛,夙愿不从,才将皇上的脖子咬了口洞,相信皇祖母是个深明大义的人,一定会替夙媛主持公道。”
朱炎气遏:“你拿沈家压朕,又拿皇祖母压朕,你——!”
沈夙媛一副我有资源我最大的表情,挑眉看向羞恼不堪的朱炎:“不就被咬了一口,皇上大不了咬回来嘛!不过这样就是对夙媛的二次伤害。”她指一指脖子上留下的红痕,笑眯眯地看着朱炎。
“朕不同你胡闹了!”朱炎理亏,飞快地说罢,眼睛里头她的人影一直晃来晃去的,他觉得一边吵嘴一边心里头又开始痒起来,只好扭过身,深吸一口气,想他这一遭虽说出师不利,可到底得了不少惠利,想着嘴边和涂了蜜似的偷笑了下,握拳的手凑到嘴边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道:“朕先回去,你在秀芳殿若有什么麻烦处理不了就同秀珍姑姑说,朕会替你做主。”
“比如张太后?”
朱炎眼眸里寒光一掠,转身看向沈夙媛,沈夙媛见他即便一身太监服,该说正事时皇帝架子就自然而然便出来:“张太后一事你可放心,这次她来闹过后怕是不会再来了。”
“看来张太后已是来找过皇上了。”
朱炎见她目光盈盈,姿态从容,似乎张太后亲临秀芳殿于她来说根本无足挂齿,说起来轻描淡写的,让朱炎心头一股莫名的热火就蹿了起来,他想他对她的喜欢里,多少是因为她的心眼通透如明镜,不似旁人般,满目污浊,让他多看都嫌晦气。
他竟然从这喜爱里,还觉出一丝的自豪与傲然。
——他一定会得到她。
——从身,到心。
朱炎信誓旦旦地在心中想着,一边回答她:“是的,张太后来找过朕,朕已与她说了利害关系,想必这一届秀女落幕之前,她都会安分守己,不会找你的麻烦。其实就算不用朕说,皇祖母得知消息后必然也会有所动作。”
沈夙媛点了点头,道:“虽说太后舅母有时脾气不大好,不过夙媛作为晚辈理应孝敬顺从,皇上若想妥善处理张天后和夙媛之间的关系,最好是少搀和着做一些事。”
朱炎一拧眉,眼中浮现些许不悦:“你不想朕帮你?”
沈夙媛摇头:“皇上越帮夙媛,张太后就越恨不得将夙愿除之而后快。”见朱炎脸上露出惊诧之色,知晓他一个大男人不太懂女人间这些细腻的事,便耐心地加以解释,“张太后本就对夙媛怀有戒心,皇上不出面,张太后恼就闹了,面子上还过得去。然而皇上明着违抗张太后帮我,张太后本就非皇上您生身母亲,而今岂非更加不安?自然视夙媛为眼中钉,想早早除去夙媛。”
“她敢——”朱炎冷厉一喝。
沈夙媛淡声道:“没什么,是后宫女人不敢做的。”
朱炎看她这般神色,心头陡然一凛,上前将她揽住,声音慎重道:“朕——会护你!”
沈夙媛眼睛盯着朱炎,眼前的男人很认真,神色里是对她赤-luo-luo的维护,她目光恍恍的,就这么直愣愣看他,朱炎被她这样专注幽深的眼睛瞧得心里发烫,又有那么点羞赧,毕竟他们这一下子进展太快,喜都快压不住惊了。
那样青涩稚女敕,却火热得仿佛能将人燃烧殆尽的感情。
沈夙媛噗地一声,伸手环住略显愕然中男人的脖颈,嘴挨在他耳边巧笑:“皇上你真可爱,我好想有点喜欢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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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经年,英俊年轻的皇帝搂着她,不住地笑。
兰秀锦哆哆嗦嗦,失声道:“皇上请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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