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眼前这女子是只厉鬼的话,铜钱会和其身上所携带的煞气产生感应,即便不当即发起攻击,也会发生微微的震颤。但是铜钱却一点反应也没,这说明这女子并非是只厉鬼,但也不是就可排除她不是一只鬼,如果她是无煞鬼的话,身上没有煞气,铜钱自然也就无法产生感应。只是无煞鬼也不可能有这么厉害的身体,刚才我用青铜剑刺杀她,却根本连边都挨不到,完全不符合一无煞鬼的常理。或者她是一只修为极高的带煞鬼?自我屏蔽掉了身上的煞气,所以铜钱感应不到?有这个可能,修为低的话,我刚才早就一剑刺死她了。
我念了一句咒语,空中悬浮着的铜钱便当即失去驮负掉落下来。将铜钱捡起收好,我又拿出了一个玉质葫芦瓶,这葫芦瓶是高祖爷爷传下来的四样法器之一,名为名为三清收魂葫,只要是鬼邪,用葫芦嘴对准它,念上一句相匹配的咒语,鬼邪便会被葫芦瓶收入葫中。当然了,有些修为高强的厉鬼,这个三清收魂葫根本收不了,所以其更大的作用,还是鉴别到底是不是鬼邪,只要是鬼邪,用葫芦嘴对准它一念咒语必有反应。
我用收魂葫对准这女子,张嘴念了一句咒语,这女子一点异常反应都没有,仍旧好端端,一脸笑盈盈地看着我。
我泄气地将收魂葫放下收好,两样法器都证明她不是鬼,那么她肯定就不是鬼了,而且此时我也想到了一个极为现实,让我彻底否定掉她是一只鬼的事情,现在是白天,根本不可能有鬼魂出现,是我一时脑子短路,一直误认为她是鬼邪了。诚然,是有个别鬼邪,修为高到可以颠倒乾坤,可以偷天换日,可以将白天变成黑夜,可以运用自己的意志,随便改变法则,但是这么厉害的鬼全世界又有几只呢?阎王爷恐怕也没这份修为吧。真要有这么高的修为,不早把我灭了,还会跟我玩这么久。
想到这里,我的脸上,禁不住又显出了喜色,因为我终于意识到,眼前的一切,除了这个女子以外,我所看到的,经历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而是幻觉。刚才的打斗和凶杀根本就未发生过,汪宁他们那些警察,以及民工根本就没死,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觉。目前的我,只是身处在一个幻境之中。
“怎样,这回你相信我不是鬼了吧?”女子笑盈盈地问我。
点点头,我坦言:“我信了,你的确不是鬼。”
听我承认了她不是鬼,女子似乎特别的欢喜,笑的格外花枝招展。
“你不是鬼,那你又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我是人啊。”女子娇嗔道。
靠,你要是人,老子他马就是神。我心里骂道,绝对不相信她真的是人。不是人那又会是什么呢?我不动声色地心里思考着这个问题,心头猛的一跳,靠,老子终于想到了她是什么东西,禁不住地我脸上擦过一丝喜意,随即又不着痕迹地恢复了正常。
“嗯,你的确不是鬼,而是人,是个大美人。”我脸上露出了和气的微笑。
“嗯,我就是个大美人。”
女子娇笑一声,摇拽生姿地向我走来。紧接着她那纤细玲珑的腰支一倾,整个人小鸟依人地扑进我怀里,将那双丰满又绵软的**,紧紧地帖在我的胸膛上,我顿时感到浑身一阵燥热,呼吸都感到有些困难了,与生俱来的那股原始**,更是不受抑制的在体内横冲直撞,呼之欲出,差点把持不住就要干出傻事。幸好我的理智还是战胜了我的愿望,我急忙将她推开,严肃地说:“姑娘,请你自尊。”
女子毫无羞怯,冲我邪yin一笑:“你这人真是的,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人嘛,我一个女人都不觉得不好意思,你一个大男人还害羞什么?”
女子说着,又腰支一倾,依偎进了我怀里,冲我勾魂摄魄地妩媚一笑,非常露骨地说:“来嘛,我知道你喜欢我,从你眼神里,我看出来了,你早已对我起了念头,我不介意的,你想把我怎样就怎样,我会好好配合的,来嘛。”
女子说着,便拿过我的手,按到了她那丰满娇女敕的稣胸上,顿时,体内又升起了一股无名的欲火,让我燥热难耐,其实真如她所言,我早已对她起了念头,这样一个水女敕肤滑的绝世美女,对你做出各样挑逗的媚惑姿势,哪个男人又能不起念头呢?除非他是太监。我不是太监,而且身体健康而强壮,所以我当然是免不了对她邪念横生。但是我必须把这个邪念压制下去,因为她根本不是人。
我再次一把将她推开,眉毛一扬,很不空气地说:“姑娘,我再次警告你,请自尊,不然别怪我翻脸。”
“你这男人,真不解风趣,不来就算了,本姑娘还不乐意侍候你呢。”女子这才收起她那副极富挑逗性的妩媚神态,略微有些气恼地白了我一眼。不过随即她那绝世脸庞上,又露出了笑容,只是这个笑容,已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挑逗和妩媚,只是普通的微笑而已。
“好吧,既然你不想和本姑娘风云一番,那么咱们就抓紧时间谈正事吧。”女子露出一副外交官般的友好笑容。
“没错,咱们还是抓紧时间谈正事更实在。”我脸上也露出了友好的笑容。
“你知道我此番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吗?”女子问道。
我沉吟着说:“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你是为了周阿翠的冤案而来,目的是要阻止我们开棺验尸。”
女子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你说的并非主要的,其实我此番出现在这里的最主要目的是要杀你。”
“杀我?”
“没错。”女子点头说,“正是要杀你,不过我后来又改变了主意,觉得应该和你好好谈谈,如果咱们谈妥了的话,我可以放弃杀你。”
“哦。”我点点头,“那你要和我谈什么呢?”
“这就要回到刚才你说那个周阿翠冤案的那个问题上了,我实话告诉你,我并非要阻止你们开棺验尸,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插手这桩案子,这也是我不杀你的条件,如果你答应我今后不再插手周阿翠的案子,那么我就立即撤掉幻境,放你出来,怎样啊?”女子认真地说道。
我故意不回答她的问话,转而问道:“那么,你又是谁派来的呢?”
“这个,你不用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女子肯定地说道。
其实她不说,我也基本猜到了,派她来的人,无疑就是罗明富背后的那个主使,也就是真正用阿翠脑髓饲养盅虫的罪魁祸首,当然,目前还不知道这个罪魁祸首姓啥名谁,何方人士。
女子随即又问:“我提的条件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呵呵一笑:“如果我不答应,你又怎样?”
女子柳眉一扬,声音立时变的阴冷起来:“你若不答应,那么本姑娘就只有把你杀掉更干脆了。”
我讽刺一笑:“杀我,你是那块料么?好啊,过来杀我吧。”
其实我早就想到了她杀不了我,真要能杀掉我的话,也就不会等到现在了,还谈什么条件,不直接杀掉干脆。
果然,我的话正中她的软肋,女子似乎未想到我的话直戳她的要害,立时愕然,随即又变的十分愤怒,浑身都气的颤抖起来了,那神态似乎马上就要冲过来把我撕碎似的。只是很快,她又像扎破的气球一样立马泄气了,无奈地说:“好吧,我承认我杀不了你,不过,你现在在我的幻境里,我不撤掉幻境的话,你将一直被困在这里,到死也出不去。”
“哦?是吗?”我故作担忧地说道。
“当然啊。”女子见我脸显担忧,突然又乐了,欢喜又得意地笑着说,“怕了么?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再插手周阿翠的案子,我立即撤掉幻境,咱们好聚好散,怎样?”
我脸上的担忧又立即消失不见,嘻嘻一笑:“不用你撤,我自己打破它就可了。”
“你打破它?你用什么打破它?”女子似乎一时未明白我的话似的,疑惑地问道。
“就用这个。”我从腰包里拿出一个黑漆漆长着毛的东西。
“这是什么?”女子一时没认出我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好奇地问道。
我戏谑又冷酷地一笑:“这个是黑驴蹄。”
听我这么一说,女子顿时一惊,这时她才终于意识到了危险,脸上立即显出了惶恐之色,啊的惊叫一声,本能地转身就要逃跑。
马的,想跑?迟了。
见她要逃跑,我闪电般的一探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扯了过来。
“脏东西,拿命来!”我暴喝一句,另一只拿着黑驴蹄的手扬了起来,照着她印堂穴上狠狠地砸了下去。
咣当一声,黑驴蹄正中她脑门上,顿时她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整个身体闪现一片火花,旋即浑身冒起了黑烟,同时,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从她喉咙里惨烈地迸发出来。紧接着她的形貌开始迅速变化起来,原本乌黑的秀发,迅速枯萎,变成寒冬腊月里枯黄杂草一般萧瑟,并迅速地斑驳月兑落。那原本白皙水女敕的肌肤,迅速萎缩,退化,变成了犹如晒干的桔子皮一般皱巴。
她痛的浑身颤抖,似乎再也坚持不住了般的,开始慢慢萎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