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他们彼此怦怦的心跳。心中小鹿撞撞的雪含枝,是一朵月光下的含羞花,多情又矜持地,娇羞绽放;朱昊的心,是澎湃的大海,近在咫尺的雪含枝,仿佛是朝思暮想,千转百回的挚爱。美好纯真的爱情,在他们眼中灼灼燃烧,朱昊情不自禁地抱住了雪含枝。
雪含枝清凉丝绸般的身体,和不设防的信赖,极品青花瓷一样交到了他手上。就在幸福的浪花,快把他冲得晕头转向的时候,朱昊猛一激灵,动作嘎然而止,他轻抚过雪含枝的头发,微微喘息着说:“含枝,你刚才淋了雨,小心生病了,去洗个热水澡吧。”
“嗯。”雪含枝乖老婆般听话地走进了淋浴房。
哗哗的水声让朱昊头脑越加清醒,雪含枝纯洁无暇的身体,就是控告武辛仁的证据啊!而且,尽管雪含枝如今是名义上的武太太,还是可怜的孤女,但在他心中,她是永远的公主,怎么能这样随呢,他也绝不答应!
朱昊来到了三楼朱珠的房间,向朱珠借衣服。他想,朱珠比雪含枝略高半头,她们的衣服应该可以混穿。
朱珠不会轻易放过他,趁机又醋意调笑:“原来,让你整天魂不守舍,半痴呆的就是她呀?恭喜你,今天终于能得到她了!”
穿着可爱卡通睡衣的朱珠,歪歪倚着门。聪明如她,是满脸的狐疑不确定:“我不懂耶,你现在的感受是如愿以偿的满足呢?还是始乱终弃的图新鲜?还是征服的快感?还是、、、”
“你胡说什么呢?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和你无关,我这辈子就要定她了!你到底给不给衣服?不给拉倒!”朱昊不耐烦地打断。朱珠不懂,他更不懂朱珠胡言乱语。
“好了,又生气了吗?就知道你会来要的,早就准备好了,给!”料事如神的朱珠,转身将放在床上的衣服,递给朱昊,“这一件是睡衣,还有一套裙装。”
“这还算是好哥们,好师傅。”朱昊露出了,和好如初的可爱笑容,“谢谢啦!你想得真周到。”他轻轻拍了一下朱珠,珠圆玉润,饱满美艳的小脸,“早点休息,你今天累了。”说完,他就毫无留恋地,朝二楼急跑去了。
“哼,你自己不要太累了!”朱珠的脸泛起怪怪笑意,如一颗酸酸甜甜的青涩果子,在朱昊身后,孤独摇晃着,“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见一个爱一个的寡情人,唯有三宫六院才会满足!”她气得哇哇乱叫。
回房后,朱昊也没细看,就将一件睡衣,从洗手间的缝隙中递给了雪含枝。然后他躺在床上,考虑着如何起诉武辛仁,救出雪含枝。并且,如何将这个罪恶滔天的魔鬼严惩处置!第一步,是帮雪含枝彻底摆月兑,监狱般的婚姻,这很容易,因为薄啁已告诉他,武辛仁其实是个公母人,上面是男人,下面是女人的公母人。第二步,就很难了,雪含枝父母飞机失事,去世将近一年,要找到证据,谈何容易!朱昊翻来覆去,细斟深酌着、、、
咦,奇怪!雪含枝怎么还不出来呢?她会不会又昏倒啊?!脑筋猛然急转弯的朱昊惊跳,豁然跃起。
“含枝!含枝!你没事吧?”急昏头的他,一下子将洗浴门霍地拉开。
哇!一股热血冲头而来,他缺氧般,张大着嘴,半天才喘息着说:“老天,那丫头还有这样的衣服!你别急,我去找她换!”
“别,别去了,客随主便。”雪含枝将他拉住,眉梢眼角是少女的矜持与娇羞。
说实话,雪含枝在里面,对着朱昊递来的睡衣,已经看了半天了!
那薄如蝉翼的朱砂红透纱的睡裙,到处是步步惊心,恰到好处的镂空啊老天,这衣服比不穿还露啊!而穿在雪含枝身上,就是极致美景,太虚胜景,梦幻天堂啊、、、
“这个朱珠她到底想要干什么?怎么让你穿成这样啊!”朱昊脸如猪肝般红,嘶哑着嗓子说。
期待着,又紧张着的雪含枝又迷惑不解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她几乎要化羞为泪,花蕾遭霜打般蔫缩了、、、
朱昊更慌了:“含枝,不是的,我爱你,永远永远只爱你。可是,如果我是轻诺寡信,不负责任的人,那么,我就会草率地要你。含枝,我要明媒正娶你!我要用一辈子郑重地来爱你!”朱昊双眼紧盯着她迷蒙的双眼,情真意切。
雪含枝的眼眸,亮晶晶点亮华灯,渐渐蓄满一池的花影摇曳、、、
“朱昊,谢谢你,我也爱你!”岂料,冰雪美人也会有万丈焰火,她陶醉地一头扑入朱昊怀里。霎时,朱昊如雕像般僵立在那里,朱珠,你害人啊,可怜的朱昊和心中撞击而来的汹涌澎湃的爱情,搏击抗衡着。
结果,整个晚上,朱昊都睡不安席,仿佛得了多动症。他一会痴痴笑着,偷看甜睡的雪含枝;一会跑去冲冷水澡,冲刷滚烫如火焰山般熊熊燃烧的身体;一会独自打拳,想练童子功来抵御心中喷涌潮起。房间里,黑咕隆咚,他撞得青一块,紫一块、、、他一个人忙死忙活,一直忙到山间百鸟报晓,才迷迷糊糊,一头栽倒,睡着了。
刚刚进入美梦,朱珠就来敲门了。
“起床,起床啦!”朱珠大叫着闯入门来,“该吃早餐了,还要晨练呢。”
她也没有睡好,内心替他们着急。抢人家老婆总是不对的呀,而法律上来说,更严重了,这是小三第三者插足,是法律严禁的婚外情。他们得快快,一块想办法才是。
雪含枝怯怯地站起身,她早已换好了那套裙装。一个晚上,她的抑郁症神奇地痊愈了。安睡了一晚的她,愈发美得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她不好意思地对朱珠说:“朱昊,他还在睡呢。”
“昊,你晨练也不练,连早餐都不吃了吗?这样的话,你的身体会垮掉的!”穿着宽松晨练服的朱珠,一下跑进房中,要将朱昊拉起。
“朱珠,你先去吃早餐,我陪着他,等他醒来再吃吧。”雪含枝舍不得叫醒朱昊,她央求着朱珠说道。
“醒醒,昊。”朱珠拍着朱昊的脸叫。她端详到,朱昊的脸上是筋疲力尽地,疲惫不堪,而且又添了新伤!她回过头看到,相比昨天气色大好的雪含枝,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失控讥讽:“哈!看着像个淑女,真是会抓老鼠的猫不叫啊,你还要陪他?谢了!走开——!”
朱珠心疼地刚要再细细查看朱昊,不料,被她吵得已半睡半醒的朱昊,猛地一下子坐起,向她吼道:“朱珠,你说什么呢?不许你侮辱含枝,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她,是最纯洁的姑娘!”
朱珠看着他一本正经的熊猫眼,“扑哧”笑了:“你呀,看看你自己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呢?”
朱昊气死了,这个狗拿耗子般的朱珠,真是管得太宽了!朱昊决定,就算带雪含枝住侦探所,也不要再倚人门户,仰人鼻息,住她这儿了。
看来,这个朱珠,就是一开始就暗恋上自己了,还死不承认!现在她假惺惺地撮合他们,是为了欲擒故纵,扫清他身边的情敌吗?那么,雪含枝更不能和她共处下去了!
吃完早餐后,朱珠要去学校参加期末考试。朱昊借口说要带雪含枝去买衣服,就搭着朱珠的车,一起回到了市中心。
朱昊带着雪含枝来到了侦探所。
“含枝,看来我们暂时只能住侦探所了。”朱昊无比愧疚地注视着雪含枝,“但是,我会用整个心来爱你的,含枝,相信我,我会用一辈子来努力,让你和我们将来的孩子过上幸福的生活!”
雪含枝洁白无瑕,细腻如宫瓷的脸上泛起幸福的胭脂红晕,她将脸贴在他胸前,她相信他说的一切。但她又奇怪地问:“昊,为什么我们要住侦探所呢?”
朱昊正想痛苦地解释,雪含枝却又恍然大悟说:“昊,你好敬业哦,为了更好地工作吗?可是,在侦探所附近,也有我们家的楼盘啊,几步之距而已。”她用无比佩服的目光仰视着他,仿佛在说,亲爱的,一切都听你的,有你在,哪里都是家。
“什么?这儿附近的房子?”朱昊惊讶又惊喜地叫起,他的猪脑袋这才想起了雪含枝身后,是附带着雪枝集团,庞大的基业实力!
“昊,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家这个楼盘的话,那么,我们也可以在附近选着买房呀。”雪含枝靠在他胸前,夫唱妇随,生死相随的样子。
在她父母去世前,给她私房户头存有二十几个亿,可是,武辛仁总是说公司资金周转困难,半年的时间,就被他拿去了大半。钱,对雪含枝来说只是一个抽象的数字,有时候这个数字还会妖魔化来吓唬她,折磨她。因为就是它,让爸爸妈妈忙得没有时间来关心陪她;也是它间接地夺取了爸爸妈妈的生命;让亲友反目,罪恶膨胀;它还将武辛仁这个魔鬼引入了她生活;它还想让她花样的季节,几乎黯自凋零、、、可眼前,他们真得好需要它了!雪含枝孩子般快乐地笑了,她终于看到了钱的价值!
她蹦跳着搂着朱昊的脖子说:“昊,我们去选房子,营造我们的快乐屋吧!”
接着,雪含枝变成了一个施展仙术的仙女。一个电话,银行客服经理就随同经办人开车将钱恭敬送来。楼盘的经理亲自陪同选房,朱昊选了全精装的公寓楼,他看中的是配套和安全,他选了其中的最小套型,他只想和雪含枝靠得紧紧的,心贴心。而且,房子大了,打扫就多,他舍不得让雪含枝干,也不想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打扫上,他要多多地和含枝在一起,一辈子?本身就太少了嘛!他想,等待雪含枝满二十二岁的时候,他们再考虑换大一些的房子,准备生宝宝。
这个现实的世界中,有钱能使磨推鬼啊,一路的绿灯,高速轻轨。两个多小时,他们就有了属于自己的爱巢。
“含枝,我要去一下侦探所,老大要和我商量怎么对付那个魔鬼,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我们再去选一些生活用品。不要出门,知道吗?”朱昊留恋地吻着雪含枝的花瓣唇,如磁铁般,好不容易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