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堂屋,唐晓婉才发现整个屋子是被装点过的,红烛,红纸,窗花,两扇门上还贴着两个大大的喜字。
而女乃女乃正坐在正中的椅子上,头发上还戴了朵红花。
怪不得,怪不得给自己准备的衣服竟是红色的,那可是女乃女乃压箱底的布料。
再看容止,刚刚还一身白的他也换了一身喜服,甚至连羽冠都变成了红色。
唐晓婉还愣着,却被容止拉着跪了下来。
因为没有司仪,容止便自己说。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
唐晓婉学着容止的样子坐着,连着三拜之后,他们便跪在了老夫人的面前。
容止端了桌子上的茶,说:“请女乃女乃喝茶。”
老夫人笑,说:“好,好,好。”
唐晓婉也学着容止的样子,说:“女乃女乃喝茶。”
老夫人笑,说:“好,好,好。”
礼毕。
老夫人也站了起来,说:“你们也饿了,我做了饭在厨房里,晓婉端来和阿止一起吃吧。我先回屋休息会。”
经女乃女乃这么一说,唐晓婉确实觉得肚子饿了,她答应着便一蹦一跳去了厨房。
容止并未动,看着老夫人进了屋,这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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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柱夜。
唐晓婉躺在床上眼珠子乱转。
好一会才听到有人进来,关了门,接着她便看到容止走了进来,却没有朝着她这边,反而是走到了书桌前,捧起了一本书看,一边看一边说:“困了就先睡吧。我看会书再睡。”
唐晓婉听到他这句话,原本一直紧张的状态顷刻间便松懈下来。
许是那三天真的太累,不一会她便睡着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
容止将书放下,伸了个懒腰,眼睛却是看着床上那小女娃。
片刻才站起来,走过去,却发现这次她竟是穿着衣服的,且还双手抱胸,好似怕被欺负似得。
明明,被欺负的是他,好吗?
容止笑,伸手给她盖了盖被,这轻轻开门走了出去。
此刻已经到了深夜。
他出了院子,只身来到湖边,站定,说:“情况怎么样了?”
这时不知从何处飞降下一个人来,那人穿着一袭黑衣,罩着面纱,看不清面容,只看到一双眼睛乌黑清冷。
“他们还在外面,却是进不来,这谷里布了迷阵,没个十天半月,他们参不透。”墨客说。
容止又问:“信送到了吗?”
墨客说:“送到了。已经派了人来。可墨客疑惑,主子怎知那人定是会帮我们?”
容止笑,说:“我说我身上有魂之玉,他能不帮吗?”
墨客皱眉,没说什么。
却听容止又说道:“这次走,要带着晓婉。”
墨客惊愕,说:“主子,本来我们就是危急之时,这趟更是凶险,带着她,不白白给自己多添一个累赘?”
容止说:“你口中的她,现在是我的夫人。”
墨客更是惊愕,却是不再多说。
临走前,容止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和一个盒子递给了他,说:“送给你当玩意吧。正好我准备教你医术,这是起步。还有玲珑珠,吃了吧,对你身上的伤有些好处。”说着人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