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家驹公司门口多了一辆高级黑色轿车,刚停下来,就从里面走出了一位美女来,穿着本地人没见过的狐狸毛,高跟鞋踩在地上,咯噔咯噔地打着节奏,一扭一扭的,径直朝公司走来,工人们都奇怪起来,什么大神,这么气势昂扬,一定有来头,接着,工人们一直把美女盯到思琦的屋里。
“请问,你找谁?”思琦礼貌地问道。
“哦!我找一个叫雨竹的女孩子,听我家公公说她在这里上班。”来人说话很甜,礼貌地回答着。
“你公公?你是雨竹什么人?”思琦愣住了,“我是她朋友!北京来的。”哎呀!我的妈啊!雨竹还有这大来头的朋友,看来真不简单啊!思琦心里佩服起雨竹来。
“雨竹没在这里,她已经不在这做了。”
“那她现在在哪,麻烦你,能不能给我带个路----”来人还朝着思琦笑了一下,妩媚极了。
“好啊!,没问题!”这样的事,思琦向来都很热心的。
临走时,还不忘向家驹请了一个假:“经理,雨竹朋友,我带她过去一下啊!”说完颠颠地随着美女走了,留下了纳闷的家驹,雨竹朋友,嘿!,来头不小啊!
院子里,雷子怡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金名身边那个快乐的打工小妹吗?活泼劲哪去了?不是吧!此时出现在雷子怡面前的雨竹,蔫蔫的,一副与世无争的脸孔上,那双机灵的大眼睛不见了,呆呆地打量着雷子怡,突然愣了一下,但还是礼貌地喊了声:“子怡姐,你来了,坐。”
旁边那个僵直的木头人,是她的丈夫吗?此时的雷子怡忘了上这里来的初衷,什么炫耀,质问都远远地抛开了,不敢相信地瞪在那里,心跟着莫名地动了一下,晃过神来。
“还是站着吧!”子怡环视了一下,实在没有她坐的地方。
“雨竹,我有些想你了,这不,趁这次机会来看看你,你好吗?”子怡还是那样的嘴甜。
“哦!我很好,你呢!”雨竹抬头看了一眼好像很幸福的女人。
“我嘛!呵呵,你不知道吗?我和金名订婚了,在北京,爸爸说了,等我们毕业,就一起去美国留学----”子怡忘我地炫耀着,好像这时候才想起自己干什么来了。那边的雨竹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喜悦,没有愤怒,就这样听着子怡的叙说。
“这样挺好,早就想到了。”雨竹喃喃地附和着。
这时,一个人坐不住了,是思琦,她终于听出了玄机,金名,不是雨竹的初恋吗?原来是那个要抢走金名的家伙,真阴险,这时还不忘了落井下石。仗义的思琦嗖地站起来,揪住了子怡的昂贵上衣,愤怒地说:“你显摆啥啊!知道你是谁?老娘还不带你来呢?订婚有什么了不起,美国,哼!崇洋媚外的家伙!赶紧走-----”
“你----我的衣服,弄坏了,你赔得起吗?雷子怡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陈咬金,一副打架的气势,猛地吓了一跳。
“哈哈,你以为就你有几个臭钱啊!有什么了不起?老娘开银行的。告诉你吧!那个臭金名,是雨竹姐不要的烂货,你还以为捡个大便宜---“思琦的嘴谁也惹不起,吧嘚吧嘚说个没完。雷子怡哪是她的个,脸一下变白了,接着又气得通红,这可是她自己找的。直到雨竹把思琦拉走,雷子怡才缓过神来,闹个没趣,悻悻地离开了。
“雨竹姐,你太老实了,这样的人,你还客气啥?”思琦早就听说过这个人,当初雨竹告诉北京挨老刘头骂时,思琦就怀疑是雷子怡搞的鬼,这回,能饶了她吗?
“不能这样对客人,再说了,金名跟她一定很幸福,我们,已经成过去式了。”雨竹安慰着思琦,其实也在安慰着自己,听到金名订婚,真的不伤心吗?唉!自己有什么资格伤心啊!
金名,你一定要幸福!善良的雨竹心里默默地祝福着。
“我看未必,早晚有她哭的时候。”思琦竟诅咒起来。这丫头,怎么没好话呢!
听着思琦邀功似的渲染着自己如何替雨竹出气,如何把那个华丽的女人气跑------家驹微笑地听着,还不时地表扬了两句,思琦更来劲了,“嗨!要知道你也赞成,不如拽着你去了,咱俩一块给她扔出去!”思琦一副侠女的风范吹着,家驹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小太妹,摇了摇头,走出了屋子。
院子里,家驹随手掏出一根烟,点燃了,陷入了沉思-----
听说自己爱的人订婚了,一定很伤心吧!
早早地,找了一个理由,回家了。说是头疼,其实他是不放心西院那个女人,哪怕看一眼,心里也放心了。现在会不会在屋角偷偷地哭呢?不会回娘家去见那个男人吧!可笑的家驹步子更快了。
刚走进家门口,迎面就碰到了心里惦记的那个人,偷偷地看了看雨竹的脸,没有泪痕,没有悲伤,当然,也没有高兴,还是那样的平静。
“哼!总是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呢!一定伤心死了。”一股怒火升了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挡在了雨竹面前,劈头盖脸地问道:“是不是很伤心啊!人家媳妇都带回来了,你还在这干什么?赶紧去找啊!”
雨竹愣住了,无缘无故的,这是哪门子气,冲我来,哦!一定是思琦,雨竹立刻也火了,不示弱地顶了回去:“莫名其妙,我伤心高兴与你有关吗?神经病。”说完,白了一眼不讲理的家驹,走进了自己的家门。
家驹模了模头,呵呵!是啊!自己抽哪门子风,怎么这样说?不禁为又一次伤这个女人后悔起来。
不远处,担心家驹的思琦也跑了回来,听见他们的对话,也纳闷起来,家驹你生哪门子气呀!真是神经病-----
天也暗了下来,雨竹的心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