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不觉就到了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但吉歌还没想出完整的越狱方案。他绝望地想,这么短的时间,还能想出什么头绪?不如咬牙挺住那顿毒打,只要挺住了,就过去了。如此一想,倒也不再惶恐,索性安下心来按计划检修机器。
就在吉歌忙着为机器做保养时,那厂长又来叫他了。吉歌知道厂长叫自己一定有事,连忙放下手里的工具,走过去问道:“厂长!找我有事吗?”
厂长指着车间大门口说:“门口小仓库有一批半成品,要转到女子监区做二次加工,你过去给她们交接一下,顺便把数量点一下,一定不能有错!知道吗?”
“好嘞!我这就去!”吉歌爽快地点点头,快步朝大门口走去。待走到门口边,见一个女警正站在小仓库门口,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犯,那女犯低头守着一辆小翻斗车。朝那女警招呼道:“管教好!是你要胶袋吗?”
那女警冷冷地点头道:“是的!”说着,把一张单据递过去,“这是物资调拨单,你现在就把胶袋点给我!”
“是!管教!”吉歌顺从地应了一声,连忙接过调拨单,去小仓库按单取货。待点清需调拨的胶袋,又把那些胶袋搬到女犯身边的小翻斗车里,又报告说:“报告管教!胶袋移交完毕!请问,需要我帮你送过去吗?”
“不用!”那女警说着,转身对那女犯命令道:“把东西拉回去!”
那女犯怯怯地应道:“是!管教!”说完,拉着小翻斗车往女子监区走去。
看着两人渐渐远去,吉歌觉出那女警虽然威武,却十分冷漠,即便见那女犯拉车那么费劲,也不肯上前搭把手,只管昂首正步地跟在后面。这时,那女犯拉着车上了一个小坡,以致脚下有些打滑。见此情形,吉歌连忙跑了过去,不料还没跑到跟前,就被那女警拦住了。
那女警瞪着吉歌,厉声说道:“站住!你想干什么?”
吉歌连忙停下脚步,笑着说:“报告管教!我……,我帮你们推车!”
“放肆!你忘记这里的规矩了吗?回去!”
“是!”吉歌无奈地转过身,却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又说道:“报告管教!你的车胎没气了,应该给车胎打满气,不然会损坏车轮,而且拉着也费劲!”
那女警面无表情地说:“知道了!”想了想,问道:“那你有打气筒吗?借我用一下!”
“报告管教!我没有打气筒……”忽然,吉歌心中“唰”地飞一个闪念。他想,这打气筒不就是一种气体压缩工具吗?如果能搞到打气筒的话,那就可以先把氢气抽进打气筒,然后再用打气筒把氢气压进氧气瓶,这样的话,压缩氢气的问题就解决了。想到妙处,不觉嘿嘿地笑了出来。
那女警见吉歌自顾傻笑,训斥道:“你傻笑什么?没有打气筒,怎么打气?一边去,少在这里添乱!”
吉歌被女警那一训,立刻回过神来,笑嘻嘻地说:“虽然我不能给你们打气,但我可以给你们加油啊!”
那女警没好声气地说:“既然你要给我们加油,还站在那里干嘛?还不过来帮忙!”
吉歌笑着应了一声,连忙追上小翻斗车,帮着推了起来,心里却想那女警真是好凶。这么想着,忍不住回头朝那女警看了一眼。
那女警见吉歌回头看自己,又训斥道:“看什么看?不许乱看!我警告你,帮忙推车可以,不许借故和女犯说话!这是纪律!明白吗?”
吉歌“嘿嘿”地笑了笑,辩解说:“我没跟她说话,我跟你说话……,不!是汇报,不是说话!我跟你汇报呢!”
那女警不屑地咧了咧嘴,不满地说:“你少在这里油腔滑调!给我放老实一点!”
吉歌忽悠着说“是是是!但老实一点还不够,要老实很多点才能表示批准!”
那女犯听吉歌说话虽然唯唯诺诺,却觉得很是有趣,又念他好心帮自己推车,忍不住偷偷回头朝他笑了笑。
吉歌见那女犯冲自己笑,也朝她笑了笑,忽然发觉这女犯长得真是好看,可惜就看了那么一眼,那女犯就回过头去了,直到那女犯进了女监区,也没能让他再看上第二眼,这令他多少有些遗憾,不过他这人素来喜欢看美女,看多了以后,倒也有些抵抗力,如果看不到第二眼,第三眼,便很快淡忘了。
晚上的时候,吉歌独自躺在床。上,为找到了压缩氢气的方法而沾沾自喜,但欢喜过后,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虽然可以用打气筒压缩氢气,但关键是牢里的限制物品太多,哪里会有打气筒呢?
那周本正见吉歌闷闷不乐,以为他担心明天受罚而发愁,过来安慰道:“兄弟!别担心啦!反正担心是一天,不担心也是一天,横竖都是一刀,就别想那么多了,过了明天就好了!”
吉歌叹气道:“兄弟说得对!其实,我也想开了,反正就这样了吧!不过……,对了!你知道哪里有打气筒吗?”
“打气筒?你问这个干嘛?”周本正不解地问。
“哦!这个……”吉歌欲言又止,他本来想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但又觉得这周本正毕竟初识不久,还是看看再说。随口说道:“其实也没想干嘛!就是想知道像打气筒这类小东西,是不是也要让我来修?”
“你就是担心这个啊!那你就想多了,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需要用打气筒的地方,哪里会有打气筒呢?”
“哦!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吉歌嘴里这样说,其实心里却很失望。
两人正说着,那头李四海忽然冲着吉歌喊道:“小子!给老子过来!”
吉歌听见李四海叫自己,料他叫自己定然没好事,不觉有些头皮发麻,却又不敢得罪他,只好走过去问道:“砍哥叫我有事啊?”
李四海痞气十足地看着吉歌,傲慢而又冷酷地说:“怎么样?想好了吗?今天可是第三那天了,明天要是还没想好,你想让老子怎么罚你啊?”